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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启琛深深地叹息着。
?多年来,这不是他第一次和惟礼产生摩擦,但却给他前所未有的极大冲突,他一直坚信自己要求坦然地原则是正确的,但惟礼却让他强烈地动摇。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不计代价换回这一个晚上。
?换回惟礼受伤而脆弱的时光。
黄昏前,聂惟礼抵达了打工的地点,从巷子里的后门进入餐厅,他淡淡微笑地跟碰面的人打招呼,准备到二楼换衣服。
?刚踏上二楼最后一层阶梯,他就看见李宗德站在员工休息室前等着了。
?“唉!你居然翘了整天课,那个杜启琛也一脸失魂落魄…惟礼,你不会是跟他告白了吧?”
?“没有。。。。。”但是不见得比摊牌要好多少。
?今天一整天,他纵容自己彻底逃避,坐在素食店里发呆,看了一场不知所云的电影,走进书店晃得头昏眼花,而最后剩下的那么一点点责任感,则驱使他乖乖地来打工。
?李宗德狐疑地咋了下舌,“怎么你也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啊?”
?他觉得很累、很疲乏,但还是简单地跟李宗德说了经过。
?“哇靠!”这是李宗德听完第一个反应,“我本来以为你够猪头了,没想到还有猪头比你更猪头!”?
?那夸张至极的话语让聂惟礼想笑,但他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大概擦觉事态的严重性,李宗德伸出手揽过他的肩膀,将他拉进休息室里。
?“今天晚上有空没?”
?聂惟礼看了他一眼,慢慢点头。“。。。。。嗯。”反正回去了他也不想做事。
?李宗德笑了笑。“那下班之后留下来吧。我叫你老板带酒回来。”
?我老板不就是你老板?聂惟礼的唇角轻轻勾起。“老板回来了?”
?说来也好笑,除了面试那天短短的十五分钟,之后就听说老板跑到外地寻访友人,竟然就这样把店仍给员工照顾看管,而他今天,都还没好好跟那个令人感到亲切的老板相处过。
?李宗德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他有打电话回来店里,晚上就到了吧,我等一下再打给他,你都喝什么?”
?在几句话的时间里,聂惟礼已经环状得差不多了。“让老板出钱?你不是叫我请客?”
?李宗德的眼神很明显地写着:你是白痴,没好气地说道:“就从你薪水里扣!”
?“那买最便宜的那种吧。”聂惟礼整了整衬衫,浅浅笑着说。
?橘发青年可没这么容易败阵,他上前捶了他臂膀一拳。“行,两打!”
?聂惟礼一愣,“你的单位词好像有点问题。”他是想说两瓶吧?
?李宗德哈哈大笑,拉着聂惟礼一同走出了休息室,“尽量喝,赢过我就给你加钟点费!”
?店里愉快地工作气氛,加上李宗德不时地笑闹骚扰,聂惟礼总算能够稍微忽视胸中深埋的窒息感。
忙碌之中时间很快地过去,聂惟礼将桌面略作收拾后,看了眼店里挂钟,准给出去先拉下铁门。
?“啊,等一下、等一下!”不远的停车处跑来一个人影。
?聂惟礼回头定睛一看,“嗯。。。。老板?”
?洪伟奇跑到他面前停下,喘了口气,笑道:“你好啊,好久不见了。”
?看他拎着大包小包,聂惟礼忍不住伸出手,“是。。。。。。需要帮忙吗?”
?洪伟奇呵呵一笑,“不然先帮我拿一下你跟宗德的礼物吧。”
?礼物?他看向洪伟奇左手上的购物袋,忍不住笑了里面塞了二十几瓶罐装啤酒,几乎要把袋子撑破。
?
?等到全部的工作人员都走光了,聂惟礼换好衣服后,按李宗德的交待直接上去三楼。
?聂惟礼也不是第一次来到三楼,但这一回,当他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差点没从楼梯跌下去!
?李宗德揽着洪伟奇的脖子,两人紧闭着双眼正、正正在接吻!
?察觉到动静,李宗德睁眸看着傻眼的聂惟礼,微笑地松开洪伟奇,“干嘛站在那边?进来啊。”
?回过神,聂惟礼有些踌躇地走了过去。
?洪伟奇依然亲切地朝他展露笑容,然后开口说道“你们两个去聊吧,需要什么可以叫我。”
?“嗯。”
?李宗德轻轻应了一声,但是那浅浅流露出的温和是聂惟礼从来没看过的,然后李宗德就把满袋的啤酒跟他一人一半,拿上四楼天台。
?夏末,夜晚已有些微凉意,坐在外头也还算闲逸,而且看天台摆设了桌子跟凉椅,想必李宗德和洪伟奇也时常在这里休憩。
?“喏。”李宗德将一罐啤酒递了过去。“还没清醒吗?”
?聂惟礼觉得脸有些热,虽然他搞不清楚真正的原因,也不怎么想深究。“差一点。。。。。”总觉得还没反应过来。
?李宗德打开了拉环,口吻自然地说道“我是同性恋,不然你想,我怎么这么简单就看出来你对杜启琛有意思?”
?他讲的这么直白,让聂惟礼非常不自在,一会儿后,微微苦笑地开口“我以为是你直觉很灵敏。。。。。。”谁叫阿德开始总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闻言,李宗德立刻捧腹大笑。“哈哈哈、聂、聂惟礼!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也这么迟钝!”
?聂惟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坐在凉椅上干脆让他笑个够,见状,李宗德也跟着坐到另一侧,顺顺气后喝了口啤酒,一手指了指楼下。
“我就知道你一定以为伟奇是我亲戚,他是我男朋友。”而且是好不容易才追到的。。。。所以有时候,他总会在惟礼身上看到一点过去自己的影子。
?聂惟礼恍然大悟。“所以,他叫你宗德。。。。。”而这也是他不让别人叫他名字的原因。
?李宗德夸张地擦着眼角。“你还不算笨嘛!”
?“很荣幸娱乐了你。”聂惟礼瞥了他一眼,感到好气又好笑。“到底笑够了没啊?”
?奇怪,今天不是一个感伤吗?怎么搞到一点气氛也没有。
?“我本来以为你很固执又古板,没想到还挺有意思的。”他拂着铝罐上的薄薄雾气,“就是眼光差了一点!”
?李宗德实在是不损人就不甘愿。“。。。。。谢谢夸奖。”他将啤酒放在身侧,仰首望着黑蒙蒙的夜空,“但。。。。。谁叫我偏偏就是喜欢上他。。。。。”
?单方面的暗恋真是全世界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而他至今仍然找不到挣脱这个迷咒的方法。?
?“那你就自认倒霉吧,只是衰了点,没必要这么怨气冲天。”在聂惟礼第一次坦言承认喜欢杜启琛时,他也说过类似的话。“而且他笨成那样,真能给他气死。”
?聂惟礼想到昨晚荒唐的一切,淡淡一笑。
?“也罢,我宁愿他笨一点。”让启琛这样误会也好。。。。最起码,他可以不用面对启琛鄙夷的目光。“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所谓的两情相悦。。。。。真的是一种奇迹。”他的口吻缥缈,像一阵轻烟,然后他笑了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这个奇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李宗德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听见了他这么说。
?他漫不经心地晃动着啤酒罐。“等你看开了,我再介绍比较聪明的猪头给你。”嗯,猪头配猪头嘛。
?这是哪门子安慰?可。。。他在心地笑了。
?他很谢谢阿德,他让自己减轻了许多心理压力,他只是喜欢上一个刚好不喜欢自己的人,不走运的程度差不多像踩到狗大便,就这样而已。
?即使依旧令人难以释怀,但已经不那么痛彻心扉了,朋友的陪伴让他有了跨出下一个步伐的勇气跟力量。
?“。。。。。没想到你人还不错。”良久,他突然开口这么说,看着李宗德骄傲的侧脸,又微笑地补了一句。“就是嘴巴真的很Jian。”
?“妈的!”李宗德转过头来,笑得颇狠。“要不是看你还顺眼,我跟你罗嗦这么多?!”
?聂惟礼终于爽朗地笑出声音。
?李宗德瞅了他半晌,捏起啤酒罐,过去和他的碰在一起,“敬猪。头。”然后大口畅饮。
?一会儿,聂惟礼也将冰凉的铝罐靠在自己唇边,笑着道:“敬他Ma的大猪。头。”
“哇靠!你这只天杀的猪头!”看着软倒在沙发里的聂惟礼,李宗德就有股冲动上前踹一脚。“不会喝酒就先说一声啊。灌八瓶!你以为那时矿泉水啊!”就算是也的撑死!
?正享受痛饮冰啤的畅快,李宗德回神后,发现聂惟礼的身边竟然已经堆了数个空罐,而他的眼神跟模样明显已经醉得快晕倒了。
?伸出手要阻止他继续喝下去的李宗德更惊恐地看见聂惟礼眉头一皱,似乎就要吐了出来!
?手忙脚乱地用最快速度把他带到楼下扔进洗手间,就见他翻江倒海,吐得天昏地暗,李宗德立刻判断出聂惟礼的酒量,并且暗自咬牙。
?最后把聂惟礼扶到沙发上,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