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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礼的眼神好奇特。。。。。印象当中,惟礼从不曾像这样看着他,那摇晃在眸底的醺然。。。。。是醉意吧?
?但是为什么,他自己也开始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启琛。。。。。”
?聂惟礼又低低轻喃一声,模糊得几乎溢出唇际就消散不见,但杜启琛却听得很清楚,应该说,他确实地感觉到惟礼在喊他的名字,因为,那微带麦味的气息就弥漫在他的唇上。
?杜启琛完全不晓得自己在做些什么。
?他单纯地放任自己的本能行动,轻轻含着聂惟礼的唇,感觉到对方的回应,他探出舌尖,舔允着他渴望的甘美。
?聂惟礼的手自然地抚向他的脑后,又轻又缓地摩擦着他的头发,和微微紧绷的脖子,两人逐渐加深的唇舌绞缠间,不时泄出低沉的喘息。
?杜启琛几乎不想放开那挑逗的灼热,从中逸散开来的,是他从未感觉过的晕眩陶然。
?“我真的在做梦。。。。”
?聂惟礼在两人分开些许距离后,露出释然的笑容,这么叹息着。
?杜启琛浅浅一笑,拂着他的额头,呢喃般道“不是。。。。”你不是在做梦。。。。。。
?猛然,杜启琛浑身一僵!
?不是不是在做梦!
?他像是被从高楼推下,贯穿身体的寒梀顷刻抽去他所有力气,一个不稳,他往后跌坐在地上!
?杜启琛惊恐地瞠着眼睛,呼吸益发急促。
?他做了什么。。。。。刚刚他都做了什么?!
?看见自己其中一手还跟惟礼的手指交错在一起,他愕然地用力甩开!
?他慌张地爬坐而起,撞开了茶几,桌面上摆放的物品掉下了几样,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响,他无措地摇着头,跌撞之间,狼狈地消失。
?聂惟礼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眸底仍带有些许困惑,好一会儿,他将手举到自己的眼前,反复凝视了良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他缓缓放下手,只见停留在自己的唇上,无力地轻颤着,最后他合上双眼,狠狠地咬住他猛然间收紧的手指。。。。。。
李宗德一手支着下巴,一手转着笔,偶尔低头在本子上胡乱画个几下。
?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搞的,杜启琛跟见鬼一样的跑掉了,他本来要上楼看看,却被洪伟奇拉住,心领神会的他也就待在伟奇身边身边,直到聊去了大半夜,他们两才上楼睡觉。
?今早聂惟礼草拟稿他这儿离开,脸色有点差,但精神还可以,戴在脸上的眼镜有一边镜片裂了开,惟礼说这是他要拿眼镜的时候不小心摔坏的。
?惟礼回去之前不好意思地跟他们道了谢,他还看到了惟礼右手食指上的伤口,但他没有问。
?他叫惟礼回去好好洗个澡,再休息一下,惟礼想了想,微笑着说,他还得赶快拿眼睛去修,也会去学校上课,不过可能会迟到就是了。
?李宗德的视线掠过整间教室杜启琛那家伙不在,看样子是不会来了。
?下了课,有一节空堂,李宗德收好东西准备到图书馆找些资料,却在途中看见杜启琛一个人坐在花架下的石椅上。
?他撇撇嘴,接着走了过去,然后一屁股坐在杜启琛对面,杜启琛吓了一跳,看清楚对方是谁后,不愿搭理地转过头。
?李宗德盯着地看了一会儿,讪笑地问“昨晚你不是要送惟礼回去吗,怎么一个人跑了?”
?杜启琛只是皱着眉,坑也不吭一声。
?李宗德打量着他,满意地发现他脸色没比惟礼好到哪儿去。虽然不清楚他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杜启琛的神情满是烦躁,加上惟礼今早过于平和的冷静,大概也猜得出来情况不妙。
?“惟。。。。”像是挣扎些什么,杜启琛顿了很久才开口,“惟礼呢?”
?“我还以为你忘记这个人了。”看来孬是孬了点,还不至于狼心狗肺。“早上回家了,等一会儿应该就会到学校,他说会来上课。”
?听李宗德说这些话还有他的口气,都让杜启琛感到十分不舒服!他却没办法反驳些什么。
?李宗德没打算多费口舌,正要离去,手机响起,他接了起来。
?“喂惟礼哦,”他特地将这句话放大音量,眼角余光则朝杜启琛那儿扫去。“你要过来了吗。。。。。在门口了?不然你去图书馆找我,我快要到了,好。”
?收起手机,他看见杜启琛站了起来,沉凝着脸,不发一语地从反方向走开。
?李宗德深深睇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接着往图书馆前进。
“惟礼,干嘛坐这么前面?”
?回到教学大楼,他们正准备听早上最后一节课。
?他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黑框眼镜,“这幅眼镜度数不太够。”见李宗德很干脆地坐在旁边,他不由得问“你不是喜欢坐后面?不用陪我坐在这里。”
?“少自恋了,谁说是陪你。”李宗德笑了下,“我只是想抄你的笔记而已。
?真是不怎么高明的借口。“你从不在上课抄笔记吧。。。。”
?“你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不要忘了我可以偷偷扣你薪水,”
?聂惟礼不禁莞尔微笑,此时,杜启琛刚好踏进教室,两人的视线一对接却又随即错开。
?李宗德没漏看刚才那一幕。“。。。。。喂。”
?“嗯?”他很久很久没掉过眼泪了,但是方才那一瞬间,他眼睛却刺痛。。。。。差点就睁不开。
?“天底下猪头这么多…”
?聂惟礼立刻举起双手阻止他的李氏猪头学说。“阿德,请你闭嘴。”不过。。。。多亏阿德,他那倾荡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他淡淡一笑,“谢了。”
?李宗德耸耸肩,当作没听见,聂惟礼笑着摇了下头,端坐准备上课,但是他没去注意,在他们斜后方的三排座位上,杜启琛就坐在那儿。
?而那一双精亮有神的黑眸是如此专注认真、犀利逼人地凝睇着他的身影。
?下课后,大家都赶着出去吃饭,杜启琛却仍坐在位置上,摆在桌面的东西一个也没动手收拾,忽然,他感觉到有人站到了前面,他抬起头。
?“惟礼。。。。。”
?见启琛还肯叫他的名字,聂惟礼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微微笑了下。“如果不赶时间的话,有事情想跟你说一下,方便吗?”
?惟礼戴着这幅俗气的黑框眼镜,杜启琛感到好怀念,他甚至觉得惟礼看起来还是跟港商高中时没两样。。。。。不、不一样!
?至少,以前的惟礼不会用这种口气跟态度跟自己说话。。。。。。
?杜启琛抿着唇,半晌后才点头。敏锐地察觉出启琛情绪的转变,聂惟礼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
?“在这里?”杜启琛下意识地看着周围,他发现,李宗德不知何时早就不见人影。
?“另外找个地方吧。”
?说完,聂惟礼先一步慢慢走了出去,杜启琛立刻跟上,两人虽然并肩,但却隔了一臂的距离,而且很有默契地静静不语。
?“。。。。。这里就好了。”来到教学大楼右侧最角落,刚好有一间没人的空教室。聂惟礼走近靠窗采光最好的一排座位,倚在桌边。“启琛。”
?“嗯。”杜启琛随口应了声。
?“昨天晚上,谢谢你还特地过来找我。”
?聂惟礼的语调十分平常,没有丝毫异状,就连一丝迟疑都感觉不到,好像他只是准备要和杜启琛闲聊一般。
?一提到昨晚,杜启琛就开始感到很不自在,但聂惟礼却好像没看见,他甚至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我喝得太多了,很醉,还做了一个梦。”
?杜启琛望着他的眼睛,觉得很困惑、焦虑、好像还有一点害怕,但是。。。。。惟礼瞳仁当中那灰暗的色彩让他怎么样都移不开视线。
?他不晓得惟礼这么说是什么一丝。。。。那真的,是一个梦吗?
?聂惟礼也瞅着他,一会儿,撇开视线。“算了。。。。”他苦笑了下,“我不该这么说,启琛,你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仿佛是恳求,又像只是单纯的疑问。。。。。却也间接承认了,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无法抹杀的事实。
?杜启琛没有讲话,或者应该说,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不能。”他轻轻说,“启琛,我感到很抱歉。”聂惟礼的心情很平静,以前他是这么恐惧,但现在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你抱歉什么?哪有那么严重!”杜启琛的气息不稳,笑得有些勉强。“你喝醉了嘛。。。。我也、我反正,只是不小心哎!我们。。。。。。。没必要搞成这样子吧。。。。。。。”说到最后,他竟然感到气馁。
?聂惟礼有些失望。但这在他预料之中,而且已经不错了,至少启琛没有当着面说恶心。
?“我感到很抱歉的是,我没有办法再对你装傻了。”他的声音变得无比悠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