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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样,咱们这几天去淘只好鹌鹑,就跟翁大公子玩玩。”葛庆咧着嘴道。
“那是自然,包在我身上。”王成大包大揽的道。
阿黛在一边听的直翻白眼,大哥这明显就是太浮,虽然大哥回来后,把他训鹌鹑说的多厉害,可阿黛又不是不晓得,大哥根本就不懂鹌鹑,他当年那只鹌鹑完全是用养蛊的方式养出来的,可以说完全是天意,具有不可复制性。
真要在斗鹌,自家大哥怕是只有输的份。
这世上不是还有一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吗?
“大哥,赌可不好,赢了铜钱花人眼,输了生鬼难抽身。”阿黛道。
“晓得了。”王成随意的挥了挥手,嘴上应着。显然却并不是太在意的。
阿黛却是晓得,书上,为了改王成这性子,胡婆婆花了三年的时间教导。最后才功成身退。而大哥的性子也不是一天养成的,书上对于胡婆婆的教导并没有细写,但想来怕是也用了一些神仙手段的。
气机飞扬,大哥的脉相正逐渐有些重浊,尤其心脉灾起,这是由富转贫贱之相,当然脉相只是初起。
此时,王成打了个喷嚏:“好象有些受风了。”
…………
半夜里,阿黛睡在床上,还想着大哥的事情。
此时婴儿的哭声起。随后是娘亲和大嫂低低的呢喃声,还有婴儿咋巴着奶水的声音,阿黛气机飞扬。
婴儿感受的气机的清新,渐渐的便不哭了,咋巴着奶水美滋滋的睡去。
等得小侄儿小侄女睡着后。阿黛便撤了气机,掠过隔壁大哥的房间时,大哥睡的死沉死沉的。
阿黛想着,当日,她曾用气机影响天意,引来天雷。
于是她的气机便轻轻的笼罩在大哥的脉相上。
而阿黛亦入得梦中,梦里。大哥正在于人斗鹌,大杀四方,赢的盆满盂满。家里豪宅良田无数,坐上宾客满堂。
于是大哥更迷于斗鹌鹑,初时还胜,可随后就开始输。输了自然想搬本,于是就陷入了恶性循环,最后良田豪宅输尽,孟氏病故,最后卖儿卖女。大哥最后流落街头乞讨为生……
真个是道不尽的凄凉。
“啊……”王成一头大汗的从梦中醒来。
“阿成,怎么了?”孟氏刚去看了孩子过来,便被王成这一声惊叫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没什么,做了个恶梦。”王成起身,灌了一大口冷水,那心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
然后侧过脸问孟氏:“阅儿和微儿可睡了?”
“睡了,睡得挺死的,梦里还咋巴着口水呢。”孟氏道。
“我看看去。”王成点头道。随后掀了隔门的布帘。摇蓝里,阅儿和微儿正熟睡着,灯光上,小儿小女的看着着实让人心软。
王成便坐了下来,他心里是明白的,虽然他是靠斗鹌起家,但他实是不懂得这些的,京城的一切只能归于好运。
可好运能时时常在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老爹说过的,唯有踏踏实实做事,积善之家才有余庆。
“怎么了?”孟氏从没瞧过王成这般温和,这家伙总是大大咧咧,有些毛燥的。
“没什么,睡吧,可能是初为人父,突然间就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重了不少。”王成道。
“可不是。”孟氏也点头,便是她,这做了母亲了,心境也多不一样了。
随后两夫妻回房,吹灯睡下。
阿黛这边听着大哥和大嫂的对话,那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这一枕黄粱梦,主相当于经历起起浮浮的一生,大哥这心都于沉静下来了。
小侄儿小侄女来的正是时候。
此时,梦境之相再转。
却已是京城。
阮府。
垂花门边的小厅。
阮秀脸色有些不太好。
“娘,你说什么,朝廷并没有要革除安大哥的功名?可是,二伯明明说了朝廷已经下令要革除安大哥的功名了。”阮秀冲着阮夫人问。
“娘也不太清楚,只是我今天跟几个夫人聊天的时候,听几个夫人说起这学子上书的事情,怎么处罚,朝中早就已经定下来的,娘也不太清楚你二伯为什么那么说?”阮夫人也皱着眉头道。
一听阮夫的的话,阮秀便坐在一边的春凳上沉思了起来,随后那脸色便沉了下去。
……………………
!!
第一百零四章 时也
“我明白了,二伯是要利用我,以为凭着我跟安大哥关系,再用这个做威胁,好让安大哥反水,出了这口恶气。”阮秀边说着边握紧拳头:“二伯太过份了。”
听得阮秀的话,阮夫人沉默了一会儿,心里叹了口气,阮家共有三房,她们三房混的最差,在家里一向没什么话语权,这事便是她二伯有为意为之也说不得什么。
“算了,这样也好,也绝了你的心思,如今回京多好,你恭王妃姑姑对你可是赞赏有加的。”阮夫人拍着阮秀的手背道,随后又坐直了背:“对了,昨天老夫人拉着我说话,恭王世子要选妃了,听老夫人那意思,是想在府里挑个姑娘试试。”
一听阮夫人这话,阮秀身体微微一抖:“娘,这事咱们不要凑上去。”
“怎么了?”阮夫人问道。
阮秀看了看自家的娘亲,然后让桑红守在屋外,这才一脸慎重的道:“娘,空穴不来风,恭王世子的身份颇有争议,听说赵家族人那边已经再查了。”
之前,恭王妃利用恭王世子的身份,故意把赵拓逼到死境,可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赵拓死了,原来盯着他的注意力也就散了,于是恭王世子的身份自又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别人或许最多闲言几句,但做为赵氏族人,又岂能一点都不查?
要知道,恭王妃嫁恭王六年未有子,可偏偏赵拓一出世不久,恭王妃接着也有了身孕了。
这就有些可疑的。
重生一世,阮秀心里自是知道这个世子是假的,所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难不成还是真的?”阮夫人唬的一跳。
“这谁晓得呢,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阮秀有些幽幽的道。
“也对……”阮夫人点点头,这种事情可是天大的事,不能抱有任何的侥幸心理。再说了就那恭王府,其实也不是个好去处。
前些年,听说闹鬼闹的厉害,恭王妃悄悄的请高僧做了好几起法事。才把事情压下去不说,便是平日里,她也不喜欢去恭王府。
虽说整个恭王府看着气派非凡,但不晓得为什么,每一回去恭王府,阮夫人都觉得背有些发寒,感觉有些阴森森的。
听得娘亲同意自己的看法,阮秀放下了心。
回到了闺房。
“小姐,钱塘那边来信了。”这时,桑红拿了一封信进房。递给阮秀。
阮秀拿着剪刀折开信,细细的看了下来,那脸色更沉了。
信里说的是王家和安家的事情。
王靛那人她是晓得的,别看平日里娇气,使性子。做事有些没恼子,但却是个不记仇的,再加上安修之那样的誓言,她一离开,这两人必会和好如初的,就算是王家那边不太乐意,可架不住王靛是个一根筋的。
而前世。阮秀在王靛的手里可是吃足了憋,这走了自然也不能便宜了她。
所以,阮秀才以安修之的“王靛一日不定亲,安修之便一日不说亲。”的誓言为由,迁怒安家,愤而离了钱塘。
按照阮秀的预计。她这行为一出,安方氏必会找王家算账的。而这一闹,定然会使得王安两家彻底决裂,到得那时,两人自是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钱塘的信来。安方氏并没有迁怒王家,而最终王家和安家似乎还和好了。
她最后给王靛使的绊子落空了。
这让阮秀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小姐,怎么了?”桑红看到阮秀脸色不对,便关心的问。
“没什么。”阮秀摇摇头,窗外池塘,荷叶田田,象极了钱塘的景致。
时也,命也。
重生以来她做的不算少,可最终那一对依然如前世一般,让阮秀不得不有些失落。
也好,安修之毕竟是她前世的冤孽,如今,到得这一步也许是天意,如今她在京城,天各一方,再纠结反是为难自己了,不如放开,放开过去,她才能为自己谋一个未来。
想到这里,阮秀的脸色转好了。
只是她突然的想起了当初算的命。
一派青山景色幽,前人田地后人收。后人收得休欢喜,还有收人在后头。
这签语似乎并不太好。
……
阿黛自梦中醒来,想着梦中阮秀的事情,只要别再来找自家二姐的麻烦,阮秀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跟她们王家不相关。
转眼就是初冬。
自那一枕黄粱之后,王成再不复以前的浮燥,真正静下心来,踏踏实实的做事,酒肆让他经营的有声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