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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一片。
要走呢?还是要留?一再需要抉择的情境,这次却是更加的艰难。
渐渐的,萧子灵的哭声停了下来。他感觉到了唐忆情握着自己肩膀的手,于是缓缓看向了他。
唐忆情的眼神与他相遇了,有些痛苦,却又有些怜惜。
「不要因为怜悯。」谢卫国却是突然认真说着。「若你不愿,就不要留,这孩子总有要长大的一天。」
「您说的对。」唐忆情却是看向了谢卫国。「人总有放不下的事,而我这一走,也许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可你……」
「与其一辈子就这么挂在心上,孰轻孰重我也总该要有抉择。留着,顶多就是让他寻着了……」唐忆情泛着有些无奈的苦
笑。「可总也有要说得清楚的一天,就这么牵着、挂着,逃着、躲着,也是我的不对。」
「忆情……」萧子灵捉着他的手,低声唤着。
「其实啊……」轻轻拍着萧子灵的手背,唐忆情放开了萧子灵,在自己的座位上重新坐了下来,带着愉快的笑容。「我嘴
里说的是要走,却压根儿不晓得能去哪里。一起走,也有个伴不是?」
萧子灵的脸微微红了。
「听见了没?」谢卫国看着自己的师侄,却是无奈地摇着头。「学学人家,你都几岁了,一点担当都没有。」
萧子灵对着自己师叔吐了舌,接着就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然而,想到了玄武,却又是止住了笑容。
「怎么啦?」谢卫国问着。
「……师叔!」萧子灵扑了向前,抓着谢卫国的手臂。
「怎……怎么?有事就说啊……」
◎
在客栈只待了三天,玄武帝的消息就传了回来。
谢卫国才刚拆开信,萧子灵的头就迫不及待地挨了过来。
「喂。」谢卫国说了一声,于是萧子灵才悻悻然地走了开去,坐在了自己位子上。
而谢卫国看了没多久,唐忆情一边擦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也是笑着走了进来。
「听说有消息了?」
「没错。」谢卫国看完了信,低声叹着。
「怎么?玄武现在还好吗?」萧子灵连忙问着。
「不好。」谢卫国看着他。「非常的不好。」
「……什么?」萧子灵愣了。
「我可以看看?」唐忆情连忙接过了谢卫国手上的信,低头读着。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啊?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萧子灵急了。
「萧子灵,玄武是对你不错,可你不要忘了……」谢卫国说着。「他害得你家破人亡,对你好是应该的。一仇一恩,功过
相抵,你又何必在意着一个亡国之君?」
「……可是,玄武是好人,他……」萧子灵有些着急地说着。
「他怎么了?」
「他是我朋友!我说过要保护他的,我……」
「童言童语不必当真。」谢卫国摊着手。
可虽当时童言童语,心意却是一片的真诚。想起自己当日不告而别,他该要有多么着急。如今人事已非,只怕在自己逍遥
度日的当时,他却是终日饱受折磨……
「一南一北,都有人宣称见到了玄武帝。」唐忆情把信交给了萧子灵,带着微笑说着。「如何?你要去救他吗?」
「当然!」萧子灵接过了信,低头读着。
「可今日就算赶了去,只怕也会扑场空。玄武帝可能即日就会被处决,羁押的地方也不能确定。你又有任务在身,能够耽
搁这么多时日?」谢卫国说着。
看着萧子灵绝望的表情,唐忆情连忙就是说着。「事有轻重缓急,若软沙岗那儿并非十万火急之事,这一头身系天下安危
的玄武帝却是命在旦夕,我们是应从权达变。」
「……对……对啊。」萧子灵连忙点着头。
「我是没有差别的,可你……」看着唐忆情,谢卫国挑起了眉。「危急之时,我只怕救不得你。」
「我……自是远远避着。」唐忆情苦笑。
「是啊是啊,师叔不用担心,忆情我会顾着的。」萧子灵连忙说着。
「怎么顾?」谢卫国挑着眉。「右手提着剑,左手抓着玄武帝,嘴里叼着唐忆情?」
「才……才不是!」萧子灵嚷着。
「谢大侠请放心,我……虽说武功不济,自保的拳脚还是有的。再者,若是有了什么危难,我也有长剑护身……」唐忆情
说着。
「……我想问很久了,你以前使过剑?」
唐忆情的脸颊有些红了。
「是啊,忆情,你什么时候练的剑,我怎么都不晓得。」萧子灵也是问着。
「我……是大哥教的……」唐忆情的眼神有些仓皇地避着。
「大哥?哪个大哥?」谢卫国问着。
「……贵门派的,沉云开大侠。」唐忆情低声说着。
「……不会吧,七师兄转性子了?」
「这……其实,我也只是个没有用的学生罢了……」唐忆情咬着唇,小声回答着。「多亏得大哥耐心。」
「……等一下。」发觉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萧子灵提出了疑问。
「啊?」唐忆情看向了萧子灵。
「你叫我七师叔大哥,那我不是要叫你……」
「师叔?」谢卫国挑着眉。
「喔,不会吧,又是一个师叔!」萧子灵嚷着。
「噗……」看着萧子灵的「惊喜」,唐忆情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不管啊,不管!我到现在没遇过一个辈分比我小的人啊!」萧子灵嚷着。「现在就连忆情我都要叫师叔?」
对着不服气的萧子灵,唐忆情一边笑着,一边安抚着。嘴角眉间,尽是柔柔的笑意。
教了剑招,连佩剑都送?七师兄可真是越来越慷慨了啊。一旁的谢卫国看着唐忆情,只是想着。
第二十九章 故人(中)
唐忆情在看着车外。
驾车的弟子是丐帮里数一数二的好手,驾起车来既快又稳。虽说谢卫国的帮主之位,与以前比起来是有些不牢靠了,可沿
路上丐帮给他的尊重跟礼遇却完全不比之前的差。更有甚者,沿途上的旅店跟食宿往往都已安排妥当,萧唐二人跟着这位师叔
走,可说是一点都不需要担心的。
就如同此时,前往华亲王南军营区救人,不论路线或是沿途重重关卡都有人打点。只除了舟车劳顿之外,两人没受什么苦
。
谢卫国与萧子灵都睡了。谢卫国是早已习惯了颠簸,而萧子灵是难得放了松。只觉得出了庄来,就这段时日最为安稳着,
之前担心着师叔的病,一路上提心吊胆着,如今与忆情重逢了,看着他温暖的笑容,只觉得肩上的重量也被分了一半去。
也因此,萧子灵这两天来,睡得是两个多月以来最熟的两次。因为他晓得,如果有什么事,唐忆情会把他叫醒的。
可就是唐忆情自己,还在看着车外。盘坐在车厢里,感受着马车一路飞驰,脚边是自己的行李,双腿上是那把贵重的长剑
。纯白的剑鞘镶着纯金的云纹,在偶尔透了进来的月光下,闪耀着高贵的光芒。于是,本只是看着车外的唐忆情,把目光移到
了腿上的长剑。
「忆情?忆情?」萧子灵小声唤着。
「……啊?子灵?怎么了?醒了吗?」唐忆情低声问着。
「是啊……」萧子灵睁着还有些睡眼蒙眬的眼睛。「你在看什么啊?」
「……没看什么。」唐忆情低声说着。
「你这把剑真好看。」萧子灵迷迷糊糊地说着。「只可惜我的剑不需要剑鞘。」
「……其实,我也不晓得我带来了。」唐忆情看着自己的长剑,却是苦笑。「走到了半途,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带着,丢也
不是,不丢也不是。」
「为什么要丢呢?这把剑很漂亮啊?」
「……我不配使,不如早些还给了人家。」
「乱讲,谁敢说你不配,把他抓来,我好好开导开导他……」说着说着,萧子灵慢慢地又睡着了。
左手抚着萧子灵的长发,右手放在了剑上,唐忆情继续看着他的月亮。
◎
「哟!大爷!早上刚摘的青菜哪!」
三人走在街上时,沿路的小贩热情地叫卖着。
食宿的事情一打点好,谢卫国就让他们去下一个镇上等着了。为的也是一救到人,直接就走,不用再回来这儿了。
因为太烈的阳光,唐忆情仰头看去时,略略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好象有些热啊。」萧子灵苦笑着。
「只怕午后要下大雨。」唐忆情转向了萧子灵笑着。
「啊,下得好,这日头要把我烤焦了。」一边喃喃说着,萧子灵一边搧着唐忆情的帽子。
「早让你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