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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果然爽气,这样吧,既然都是熟人,这个丫头就当我送给您的了。”胖叔叔的手指指向墨诗,一脸讨好的笑。
“哟,大胡子你是越来越会做生意了嘛!嘴巴真甜!成交!”刘妈妈故作羞涩地拿丝巾捂住自己笑得变形的脸。
墨诗傻了,她再无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女孩子被卖掉了,而自己,被当做赠送品免费送给了这个刘妈妈。
妈妈,这个称呼好熟悉,以前好像在书里看到过。对了,她应该是花楼的主人。墨诗之所以记得这个称呼,完全是因为她对花楼这个词汇的好奇。花楼,是有很多花的楼吗?她觉得会种很多花的人势必是个风雅的人,所以墨诗觉得妈妈什么的是个很高雅的称谓。但是现在,面前的女人却让她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好了,让我先验验货,可别以次充好。”刘妈妈娇滴滴地说道,眼神和大胡子交汇的时候,两个人都心领神会地笑起来。
“刘妈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雏,全是雏。娇滴滴的黄花大闺女啊!”
“小曹,便宜你了!就她吧!”刘妈妈的帕子在刚刚那个女孩子面前一闪而过。
墨诗看到那个女孩眼中浮过一层阴翳,“啊--”,下一刻,女孩子已经一头撞在了墙上,可是前冲的力气被那个叫小曹的男子卸去,伤得不重。墨诗不明白这个小姐姐为什么要撞墙,幸好没事,她正想松一口气时,却听到小姐姐撕心裂肺的呼喊,尖利到失去了原本的声调。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小姐姐的脸上。
“B子,叫什么叫,进了这儿,你还想装清高吗?叫大爷教会你怎么伺候人!”小曹的脸上荡漾着猥亵的笑,一双手已经开始撕扯小姐姐的衣裳,小姐姐的双手挥舞着,努力阻止着男子的动作,可是两者之力相差太远。很快,小姐姐的外衣就被剥掉,只剩下一件红色的小肚兜。
身旁其他的姐姐传来低低的吸气声,压抑的哭声偶然因为恐惧从口齿间泄露而出。墨诗不知道眼前上演的一幕到底是什么性质,但是看周围人的反应,她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她看到小姐姐被男人压在地上,男子和她下身的裤子都被除去。
“啊--”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叫,墨诗看到男人将自己下身的凸起送进了小姐姐的身体,并开始了前后的运动,脸上的表情醉仙欲死,可是小姐姐的脸色却苍白得像白云,没有任何表情,连眼神都一并空白。
墨诗忽然觉得害怕,那眼神,不该是一个活人应有的,她只有看到那些动物临死之前看着天空时才有这般的眼神。小姐姐,死了吗?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墨诗指挥着自己颤抖不已的身子向前冲去,一把推在了男子身上。
“你……你杀了小姐姐!”墨诗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冲男子怒吼,虽然她的声线依然纤纤细细,听起来有一种可笑的认真。
男子对这突发事故有些措手不及,等回过神来,他一把将墨诗重重推倒,墨诗的脑袋磕到了房间的一根立柱上,一瞬间意识模糊。可是很快,墨诗的意识又回来的--因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墨诗看着身边缓缓倒下的小姐姐,鲜血从她额上的可怖伤口中汹涌而出,很快堆积了一滩,甚至蔓延到了墨诗的身边,沾湿了她的襦裙。
墨诗呆呆地看着越来越多的红色血液,浑身抖得像是被暴风摧残的孤叶,她吓得忘记了哭泣,这是第一次,她看到死亡降临的过程,没有丝毫的过度,来得这样直接而惨烈,血淋淋的事实,从此深刻地烙印在了墨诗幼小的心灵中。
“啊--”胸臆之中的恐惧终于爆发而出,无法压制的冲击打垮了墨诗。墨诗不知道,此时她的眼神,空洞一如之前的女子。
“汪汪……”外面传来轻微的动物叫声,还有挠门的声音。
“圆子,我来了!别怕!”有人一脚踹开了门,可是墨诗再没有精神去看清楚来人是谁,但是那声音却让她心安地闭上了眼。
第二天,京城最大的青楼凝翠阁被官府查封。相关人等全部被判了重刑,有一男子被判凌迟,死相可怖。
墨诗昏迷两天两夜,期间一直发高烧说胡话,梦魇的时候,还会不住哭泣。阿舒衣不解带地照顾着自己的女儿,心疼地抱着墨诗亲了又亲,眼泪不知道掉了多少。殇夜已经把一腔怒火牵涉到了整个朝政,他下令,三个月内,若有朝官被发现流连青楼,立刻削官治罪。陌离也陪在妹妹床前,紧抿双唇,一双小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看着昏迷的妹妹,他一句话也不说。一夜之间,陌离好像长大了很多。
墨诗醒来的时候是第三天下午,橙色的阳光把一切都渲染得极度温馨,本来众人应该为墨诗醒来这件大喜事大肆庆祝,可是很快众人的欢欣被一个事实打压下去--原本能说会道的墨诗竟然失语了?!
5。一月——甲…第五章 流年不利
流年不利。
整个皇宫的人都在反复念叨这四个字。尽管各个宫殿亭台楼阁早已经被打扮得张灯结彩红绸飞舞,可是依然无法掩盖皇宫中乌云密布的本质。
子澜殿中,阿舒和殇夜正焦急地围着所谓的医神--阿舒的义父,却只看到须发皆白的老人不住地摇头。
“爹,墨诗真的没有办法治了吗?”阿舒的眉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紧缩。
老人指了指自己心口,继续摇头:“问题出在这儿,要是不能把那些压在诗儿心上的东西驱除,再多的药石也是无效的。”
“如何才能驱除?”殇夜问道。
“不知道,一切都要看契机:契机到了,那么也许明天就能够开口了;契机要是不到,那么一辈子失语也是可能的。至于契机是什么,这个没人知道。”老人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可怜的圆子,她还那么小,怎么就要忍受这么大的苦难!上苍不公!”阿舒已经泪眼婆娑。
殇夜轻轻叹一口气,搂过身前挚爱的女子:“舒儿,别担心,不管诗儿变成什么样子,她永远都是我大瞾国的长公主,天下至高的尊贵和幸福都将属于我们的诗儿!”
阿舒把头埋在殇夜的肩窝里,用力地点着。
“唉,这一年,也不知怎么回事。先是青漾丫头出了事,现在又是圆子,流年不利啊!”老人的眼中竟然露出了罕见的哀怜神色。
阿舒闻言猛地抬起头:“爹,你刚刚说青漾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青漾啊,已经离开这红尘俗世喽!今年夏天的时候,我随着林步微一家到青松城去,路上忽遇大雨倾盆,山石崩塌,我们的马车被困在山坡之上上下不能。青漾不知何时一个人跑到了外头,等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已然晚了,她失足滑下了深不见底的悬崖。之后我们也曾下山找过,发现悬崖底下是一条湍急的溪流。我们又顺水往下找,直找到最近的山村,也没有找到青漾。可是那么小的孩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又不谙水性,如何才能幸存?为这事,妖儿到现在也没有恢复过来,林步微和舍予寸步不离地陪着她,所以才让我先进京告诉你们一声这次没法参加酒酿和圆子的生日了,没想到我才进京又遇上圆子这档子,你说这算是怎么个事啊?”老人抓起放在茶几上的一碗茶,猛地一顿灌,又“砰--”地一声把茶碗重重放在了茶几上,“真是流年不利!”
“什么,青漾丫头已经不在了?”阿舒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去年这时候还见到这个小美人胚子和酒酿闹啊!”
老人无奈地摇摇头:“物是人非是让人觉得最无可奈何的一个词。”
“青漾……”阿舒的脸庞姗姗滑过一行泪,“我要去接妖儿进宫,我不能想象这个傻丫头会变成什么样子。”阿舒猛地抬头望着眼前的人,“殇夜,可以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别忘了把林大哥和舍予一起接进来,此时的妖儿,更多地需要他们的关怀。”殇夜深有感触。
“当然,我想舍予还可以陪陪圆子,毕竟小时候她们的关系这般好。”
“我叫人去准备吧,我知道这些事你不亲力亲为一定不会安心,可是现在圆子这样你也不会安心,还是找一些可靠的人去接他们进宫好。”殇夜极温柔地轻拍阿舒的肩膀。
“好。”阿舒淡淡一笑,却掩饰不住眉眼之中的疲惫。
依照惯例,这皇子公主的生日是要大肆操办的,可是阿舒一贯坚持从简办理,所以这生日看起来倒是和一般富裕人家没多大区别。
这次的生日宴席主场,选在了子澜殿中。
子澜殿是墨诗的寝宫,距离帝后的炀光殿不过一个花园的距离,当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