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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功夫,展凌就将常答应和白嫔妃入宫的画像送到淳于霆面前。
画像展开,淳于霆左右端详,眼神愈加明亮清透。
“发现了什么?”皇上放下手中奏折,起身缓缓走下九十九级汉白玉台阶,来到淳于霆身边。
“父皇,当年给常答应和白嫔妃画像的宫廷画师是赵朗画师。赵朗画师虽然已经因病死了,但众所周知,赵朗画师在后宫声望颇高,他并不像宫中有些画师那般趋炎附会,收了银子才肯好好画像,一般经他手所出画像都是栩栩如生,不添加也不抹黑,所以当年很多家世普通拿不起太多银子的小主都愿意找赵朗画像。
父皇请看这两幅画像。”
淳于霆说着指着画像中常答应和白嫔妃。
皇上扫了一眼画像,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画像是五年前了——”皇上似是在自言自语。
“可她们二人那时的容貌与洛皇妃没有一丝想象,可是现在——儿臣调查的时候见过一次常答应和白嫔妃,她们——”
“她们容貌改变,又跟太子中毒有何关系?”皇上如此说,也是默认了淳于霆后面没说出的话。
现在的常答应和白嫔妃的确跟五年前画像上的容貌有差别,虽然五官轮廓并没有改变,但细微处如眼睛和嘴唇却是接近洛皇妃的容貌。
“究竟太子跟常答应和白嫔妃之间有没有关系,试探一下就知道。”淳于霆话有所指。
表面看他的怀疑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可就算常答应和白嫔妃与太子的事情无关,这二人相貌有细微改变,也有所怀疑。
“此事朕已经交给你和止儿负责,既然让你看了画像,接下来你想做什么,朕不会插手,但若坏了后宫规矩,朕必定严加惩罚。”
“是,父皇。”淳于霆朗声应答。
皇上看着眼前淳于霆,是他曾经最放手任其自由发展的儿子,在他印象中,这个儿子只喜欢与花花草草为伴,性子虽然亦正亦邪,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很少主动出击,更加不会跟其他皇子同时竞争。
但一个相貌平平的江陌舞却改变了这一切。
一如他当年对止儿的娘亲那般。
所以,此时此刻,他并没有拒绝止儿和老五,有些事,命中注定会发生,只有当他们经历过之后,才是真正的成长。他的继承人,虽然要具备铁血手腕当机立断,却也要经历世间各种情感,才能做出最成熟的决定。
不管他们与江陌舞之间有没有结果,他都不会阻止他们走进这过程。
——
淳于霆退下不久,展凌在皇上耳边低语,
“皇上,刚才有刺客前往画像阁,看样子是去偷画像的,若非五殿下及时赶来取出,画像说不定已经——”
“刺客?画像阁?”皇上眉头微微一皱,如今看来,老五的猜测不无道理。
“皇上,是否要继续调查常答应和白嫔?”展凌等候皇上开口。
“不必,交给老五去处理。很快,止儿那边也会收到消息,在太子的事情上,他们二人不会有偏颇的。”
这正是皇上此次最信任淳于止和淳于霆的原因。皇上知晓他们二人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江陌舞,所以在太子的事情上,就不会去顾虑其他的人情世故。
只是,就目前来看,太子中毒似乎真的跟宫里的人有关吧。
——
与此同时,陌舞已经到了袁隐堂在京郊的别院。临海寸步不离的守在院子里,陌舞想离开,并不容易。
而起别院的房间又明显是加固了的,陌舞若是从后门离开,势必会弄出不小的动静惊动了临海。
既然不能硬闯,那只能智取。
可陌舞想了好几个法子,却都被临海识破了。
临海一脸无奈的表情看着陌舞,沉声道,“如意姑娘,堂主已经将姑娘可能会想到的法子都告诉属下了,一共有三十种,堂主说,等姑娘这三十种法子都用过了,镖局的事情也该结束了。”
第一二四章
临海一脸无奈的对上陌舞平静无波的面容。
“这么说,你还有二十多种方法没用啊?”陌舞双手环胸瞪着临海,临海无奈的点点头。
“如意姑娘,能想到的堂主都想到了,所以您就安心留在别院休息吧。”
“那你安心吗?”陌舞反问临海。
临海眸光暗了暗,低声道,“临海的命是堂主救回来的,堂主要临海做什么,临海都要照做。如意姑娘不要为难属下了。”
“那你还是担心袁隐堂!不是吗?”陌舞堵了临海一句。
想从临海这里寻找突破口本来就不可能,既然袁隐堂都想好了三十种应对她的法子,那么只能是破釜沉舟一次了。
陌舞回到自己的房间,好长时间没有动静。
临海也不知道自己说服了她没有,只能是继续尽忠职守的守在别院外面。
入夜,陌舞熄灯休息,一整夜都没有一点动静。临海却不敢大意,始终在院子里面守着。
一连两天,陌舞都很安静。
可临海却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陌舞趁着他松懈离开。
而陌舞之所以选择静观其变不动分毫,就是在储备所有的力量,跟临海进行一对一硬碰硬的较量。
袁隐堂将能想到的都告诉临海了,陌舞想离开的话似乎只剩下一条。
袁隐堂并不知道她在近身搏斗上的能耐,而如果提早就撂倒临海回到伽罗镖局的话,还是逃不了被袁隐堂重新带走的命运,所以时间的掌握也很重要。
袁隐堂将她提早送走,那圣教教主最晚三天就会到达,陌舞选在第二天晚上动手。
——
一个时辰后
受了伤的临海出现在伽罗镖局,袁隐堂看到临海出现在眼前,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临海跪在地上,满脸愧疚。
“堂主,如意姑娘——如意姑娘打伤了属下,走了。”
“你会被她打伤?”袁隐堂面沉如霜,冰冷锐利的目光一时盯的临海后背冷汗直冒。
临海脑袋垂得更低。
“回堂主,如意姑娘用的是虚虚实实的进攻,她还随身携带了迷药,还有乌金匕首,属下惭愧。”
“迷药?”袁隐堂轻启薄唇,吐出的话语似乎连他自己都有些怀疑。
如意是个谜一样的女子,但袁隐堂一直当自己告诉临海的那些法子拖住她十天半月是足够了,没想到那个小女人竟然还用强的了?
临海跟了他十年,就算是近身搏斗,整个京都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而那个小女人竟然赢了临海?她用的究竟是什么战术?
虚虚实实加上迷药?这什么套路?
“去后院领罚!”袁隐堂话音落下,临海正欲离开,云孟清走了进来。
“堂主,现在正好缺人的时候,还是让他戴罪立功吧。圣教的人还有半天时辰就到了。”
云孟清一脸严肃,他说的话不无道理,现在可是到了伽罗镖局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堂主,请准许属下戴罪立功!”临海也想留在袁隐堂身边护卫袁隐堂。
“你先下去。”袁隐堂挥挥手,未置可否。
此刻,他的心莫名被如意的离开占据的满满的。就算他之前想过无数种法子阻止她离开别院,最后却还是功亏一篑。那个小女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何如此令人捉摸不透?
“堂主,还在想如意姑娘的事?”云孟清很少见袁隐堂有发愣的时候,想来,除了女人不会是因为别的。
“要不要派人去找她?”云孟清试探的问着袁隐堂。虽说现在镖局人手紧缺,但能让堂主如此在意的人,无论如何都要找回来。
袁隐堂眸光闪烁几下,沉声开口,
“不用,她自会找来。”
以她的聪明才智,大费心机的打败了临海,必定是对他要她离开的动机有所怀疑。那她如此煞费苦心的只为回来,她的目的——是为了自己吗?
想到这里,袁隐堂的心微微波动,从未有过的期待感觉袭上心头。越是不确定的答案,越加折磨人渴望答案的心。
云孟清见袁隐堂不说话,也就不好再插言,快速转移到了别的话题上。
“堂主,一百零八家分舵的兄弟都集合完毕,隐卫送来的情报显示,圣教教主这一次也是倾巢而出,目前还未看到莫蔚的踪影。”
“他是不会倾巢而出的,必定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袁隐堂眸光深沉,透着刺骨的寒凉。
云孟清不由一愣,“可我们这边却是将所有的底牌都亮出来了?”
“不如此,又如何能让他相信我们是要跟他决一死战!”
“堂主,那接下来——”云孟清有些迷糊了,既然圣教教主还留了一手,那么他们这边为何还要如临大敌摆出所有的棋子,难道就不怕——
“对付疑心病重的人,将计就计即可。”袁隐堂话有所指,云孟清想了想,似乎是想通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