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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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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近中午,徽因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胡适留徽因吃饭,他向徽因介绍太太善做家乡的徽菜“一品锅”。

  “既然是吃午饭的时候了,就不要走了。”胡适介绍完“一品锅”后说,“我还有要紧的东西给你看呢!”

  徽因忙问他什么要紧的东西。他打开了一个书橱,那书橱里一层层排列着用硬壳的纸夹夹着的稿子,看上去有十几册。

  胡适用手抚过这些纸夹,说:“这些都是我多年对于《水经注》的研究,其中有许多是前人的说法,我在研究整理前人的基础上再提出我的看法。有朋友说我下这样的功夫研究《水经注》不值得,我说不然,佛书上常说一句话‘功不唐捐’,没有功夫是白费的。前人著书立说,我们应该是者是之,非者非之,冤枉者为之辩诬,作伪者为之揭露。我花这么多力气,如果能为后人指示一个做学问的方法,功夫就不算是白费。”


康桥日记

  徽因赞同地一面点头,一面在心里叹道:人们常提到适之先生“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可是却不常提他的下联“认真地做事,严肃地做人”,这上下联结合起来,才真正能体现适之先生的精神风貌!

  徽因以为胡适挽留自己,是要给她谈《水经注》。没想到,胡适这时又从书橱下面捧出一只小箱子,他对徽因说:“这是志摩早年的日记和一些零碎物品,从凌叔华那里要过来的。其中有些往来信件,我已捡出,按人分类存放好,以后还给写信人。我想这些东西也许你最有资格读它,你最好在看过后编个目录出来,以便以后编《志摩文集》时好用。”

  徽因顿时激动起来。半年前,志摩曾对徽因说起过,他完整地保存着留学英国时期的“康桥日记”。从英国回北京后,是“雪池时代”,“雪池时代”的日记被小曼看到后,不高兴极了,结果给烧掉了。志摩说,如果徽因愿意,他想把保存完好的“康桥日记”交给徽因。他玩笑似的说道:假如这些日记和当时寄给徽因的信保存在一处,倒是有些收藏价值。志摩说这些话时,徽因只是觉得往后有的是时间,什么时候看看这些过去的记录倒挺有意思。她没有想到,说过这些话不久,就会和志摩永别。她更没有想到,今天会在胡适这里得到这些日记。

  志摩离世之后,这些记载着志摩生命行踪的文字多么珍贵!她十分感谢胡适对自己的信任,接过了箱子,再无心逗留。她谢绝了胡适和胡太太的执意挽留,乘一辆洋车回到家中。

  晚秋的阳光斜斜地射在桌上,起居室安静而洁净。徽因小心翼翼地把小箱子中的东西一一取出,摊在宽大的书桌上。她大致归了归类,做了一个记录:

  箱子中主要是些日记本,一本中文日记,三本英文日记。其中两个大点儿的本子,从时间上看大概就是“康桥日记”,另一个小本子是1925年的意大利日记。好几个本子都是仅仅只写了刚开头的数行文字,其余皆是空白。还有一大一小两本陆小曼的日记。除此之外,箱子里有几包《晨报·副刊》的原稿,两包《晨报·副刊》的零张杂纸,一些相片,两把羽扇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剪报、稿纸和住址本。

  做着记录,徽因心中有些失望。这些都不是她想看到的。尤其是那两本日记,一本的时间是从1921年7月31日到12月1日,另一本从12月2日到1922年志摩回国。徽因1920年11月在英国与志摩相识,1921年7月同父亲离开英国。这两本恰好是徽因不在英国时期的日记。难道这就是志摩所说的“康桥日记”?怎么恰巧没有与自己有关的那段时间?徽因心里感到很疑惑。

  又到周末,朋友们来到了梁家。听徽因说正在整理徐志摩的遗作,张奚若说:“公超前些天在叔华那里看到了志摩的‘康桥日记’,说叔华预备邀公超一起为志摩作传。”

  徽因心中的疑惑清晰了起来。如此看来,凌叔华存放着真正的“康桥日记”,胡适拿到的小箱子,已经被凌叔华做过了手脚。对于凌叔华这种小心眼儿行为,徽因十分不以为然。虽然她和凌叔华相识多年,但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交往,更谈不上相知和了解。只是以前听志摩说起过:“叔华这人小气极了!”徽因当时说:“是么?小心点儿,别得罪了她。”没想到,这回轮到自己领教这种“小气”了。


凌叔华造访

 

  徽因想向凌叔华讨要志摩的“康桥日记”,想看看那时志摩究竟都写了些什么。但她知道讨要时一定会很尴尬,因而顾虑、迟疑。在犹豫中,一些念头渐渐地占据了上风:别的不相干的人都在传来传去地看那些日记,为什么作为当事人的自己却不能看呢?虽然她也意识到这种心理有些女人气,但要看到与自己有关的这部分日记的欲望却愈益强烈了。

  她分析自己说:“我不会以诗人的美谀为荣,也不会以被人恋爱为辱。我永是我,被诗人恭维了也不会增美增能,有过一段不幸的曲折的旧历史也没有什么可羞惭,我只是要读读那日记,给我的是种满足,好奇心的满足,回味这古怪的世事,纪念老朋友而已。”

  12月7日上午,天气干冷干冷,阳光黄黄的,没有一丝暖意。

  徽因正在看《晨报》。这天的《晨报》是“哀悼志摩专号”。“专号”上刊登了头天北京文化界同仁追悼徐志摩的活动,还刊发了林徽因的文章《悼志摩》。

  徽因翻看着报纸,心里十分郁闷。昨天开过追悼会后,她的情绪一直没有缓过来。

  没想到,凌叔华这时来了。

  徽因接待了她。聊了一会儿闲话。凌叔华说明了来意。

  她对徽因说,她准备编辑一部《志摩信札》之类的书,希望能从徽因这里得到一些志摩的信件。

  徽因心里顿时有些不快,她对凌叔华这种只考虑自己的需要,不顾及别人感受的做法,情绪上十分抵触。特别是那两本“康桥日记”鲠在她的心头,让她感到心中憋闷。她告诉凌叔华说,前些年自己和思成一时在国外,一时在东北,所以他们所有的旧信都保存在天津,恐怕不能立刻拿出来。而且这些信几乎全是英文的,即使拿出来也要经过翻译,不能马上就用的。

  徽因又告诉凌叔华,适之已把志摩那只小箱子交给了自己,并委托整理,为了对得起适之的信任,自己在整理时力求保持历史的、客观的态度。

  说到这里,她尽量委婉地向凌叔华道:“听说你那里有志摩的‘康桥日记’,能让我看看吗?”凌叔华迟疑了一会儿,极简短地回答:“可以。”

  徽因又问:“你那里有几本?两本么?”

  凌叔华的声音带出了情绪:“两本。”

  徽因想打破这种气氛,显得很轻松地问:“那两本和箱子里的是一样的封皮么?”

  凌叔华愈发地不耐烦了:“是的!哦,不是!我说不清。”

  看着凌叔华极不高兴的神色,林徽因十分窘迫。但她还是忍着不快说;“那我下午去你家取,成么?”

  凌叔华一口回绝道:“我下午要外出,不在家。”

  依徽因的脾气,她这时想说:那么我现在就同你一道去取。但是她不想把事情弄僵,强忍着不快,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问什么时候去取合适。

  最后,她和凌叔华约定,后天,12月9日,她遣家里的听差去凌叔华家取回来。

  到了12月9日,徽因想到凌叔华的态度,总觉得有些不放心。她怕派别人去又有什么节外生枝的麻烦,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去取的好。


半本日记

  果然凌叔华不在家。门房将一纸留言交给了徽因,留言上写道:“昨日遍找志摩日记不得,后检自己当年日记,乃知志摩交我乃三本:两大,一小,小者即在君处箱内,阅完放入的。大的一本(满写的)未阅完,想来在字画箱内(因友人物多,加以保全)。因三四年中四方奔走,家中书物皆堆叠成山,甚少机缘重为整理,日间得闲当细检一下,必可找出来阅。此两日内,人事烦扰,大约须此星期底才有空翻寻也。”

  徽因读完留言,觉得有一口气堵得心头发慌,本想掉头就走,但她定了定神,还是留了一张字条:“叔华:如有时间,还请你务必将日记找出。那是个不幸时间的留痕,我欲一读,想你可以原谅我。”

  徽因回到家里,被人捉弄的感觉挥之不去。思成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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