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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了怔,林偕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许吧,还是说你希望我跟你抢陆琛?”
“当然不是!”宋胤伦反驳得很快,“我只是……只是不理解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轻易地放弃,无论是自己的生命还是陆琛……”
“因为这些在我看来,似乎都并不是那么重要——有和没有,活着还是死亡好象都一样。”
林偕的笑,很空灵很透彻。
“爱他和不爱他,我一样痛苦;于是,我会觉得自己活着和死亡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和陆琛在一起……你难道从来不觉得是一种幸福吗?”咬咬牙,宋胤伦还是问出了这个会让自己心痛的问题。
“这种幸福就像流星,来去匆匆,转瞬即逝,在我还没有真切地感觉到之前它就消失了,所以,我始终没机会真正理解幸福的含义。”林偕淡淡地陈述着。
“我们当中,如果只有一个人遇见陆琛就好了……”宋胤伦低低地叹息。
“已经成就的事实,谁都无法改变。”
“……是的。”宋胤伦凝视着林偕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面容,“所以,既然你已经选择退出,那么请容我自私地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这样对你,对我们都好。”
敏感地发现史毅太阳|穴附近的青筋在跳动,Susie适时地握住他的手。
“我会尽我所能。”林偕的眼神淡然无波,“只是,要求我和朋友终生不得往来未免有有些不近人情。”
宋胤伦疑惑地转眼看向史毅,“……我以为,‘Sence’早该解散了。”
“组合可以解散,但朋友却是一辈子的。”
宋胤伦咬了咬血色黯淡的下唇,“你们可以通长途电话,他们也可以飞去多伦多找你。”
“既然如此,你们也可以迁居遥远的西半球吧?”林偕巧妙地利用他的说词,“这样我们或许终了一生都不会再遇见。”
闻言,宋胤伦不再说话,似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只见他转动轮椅稍稍远离病床,“我会考虑这个提议,先告辞了。”
“不送。”回答他的是史毅冷冷的嗓音。
才旋出几米,宋胤伦忽然又回过头来带着狐疑的目光看向史毅和他身边的Susie,就在史毅的耐心即将突破临界点爆发时,他忽地轻悠道:
“原来当年爱得那么轰轰烈烈的一对也已经物是人非了。”
语毕,他便像来时那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一时之间,病房里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
片刻后,林偕侧过头,拿起一颗樱桃放进嘴里,轻赞道,“不错,很甜。”
“应该很新鲜,水果店的老板说是今天早晨才刚刚采摘下来的。”Susie微笑着拉男友坐了下来,“毅,你也尝尝看。”
虽然樱桃已入口,但史毅眉心的结仍然紧紧地揪着。
“你很在乎那小子的说词?”林偕又掂起一颗。
“多少有点,但我更不爽他的态度。”史毅怒气冲冲地吐出嘴里的樱桃核。
“也算是胜利者的高姿态吧。”林偕并不以为然,口吻依旧波澜不惊。
“胜利者?”史毅嗤之以鼻,“当年任谁都看得出陆琛心里的天平到底偏向哪一边。”
“已经过去的事……何必再提?”悠悠地,林偕看向窗外。
凝视了他一会儿,史毅眼中的怒气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鬼鬼祟祟的狡黠一闪而过——
“那么,就让这场肥皂剧彻底终止吧。”
带着爱犬们走在秋日午后的林荫道上,暖暖的日光里洋溢着一种叫做惬意和安详的味道,偶尔有几片早黄的梧桐树叶悠然飘落,为浅灰色的小径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嗖——!’
突如其来的物体飞射声不仅引起了狗狗们四下乱串的兴奋状态,同时也唤起了傅煜凡本能性的条件反射——
‘啪!’
隐隐作痛的掌心里一个白色的球仍做着最后的惯性运动,看着这颗巴掌大的球,傅煜凡微微一怔。
“啊!抱歉抱歉,我打得太用力了!”
远处忽然传来一个仍在变声期的公鸭嗓,傅煜凡抬起头,并不意外地看着一个身穿棒球服的少年急急地朝这边奔来。
“速度不错,大约有100公里/小时。”
在少年距他仍有8、9米的地方,傅煜凡轻松地朝他抛出球,小巧的白色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直线后准确地落在少年张开的手中——
“啊,哥哥你也是打棒球的吗?”从他的动作里看出端倪,少年很是兴奋。
“以前是吧。”傅煜凡微微一笑,“不过,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
“可是哥哥你的控球力还是很不错!”
“谢谢,其实已经大不如前了。”
“呐,哥哥你要不要参加我们的练习?”少年的脸因为崇拜而泛出淡淡的红色。
看了眼脚边兴奋度并不亚于少年的两条狗狗,傅煜凡露出抱歉的微笑。
“它们啊,没关系的,我们队里有N个替补队员,大家都可以轮流帮着照看的!”似乎非常想抓住这个机会,少年很快地接口道。
不知为何,面对少年那张殷殷期盼的脸,傅煜凡觉得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于是,他在稍稍犹豫后仍是答应了。
“好耶!”
少年欢快地一蹦三丈高,立刻带着傅煜凡和两条兴奋的狗狗跑向他们的练习场地。
当一群志同道合、对棒球一样热爱无比的人在一起切磋的时候会发生怎样的后果?答案是——大家都忘了时间,拼命地企图从对方手里取得胜利。
虽然傅煜凡已年介27岁‘高龄’,但自拿到球棒的那一刻起,他的热血便开始无法抑制地沸腾起来——
“好球!”
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准确地击中快速飞来的小白点,在它飞出去的同一刻迅速扔下球棒朝着三垒努力冲刺,并在对方球员接到球之前顺利地踏上象征胜利的三垒。
“太棒了!”
虽然是为‘敌方’喝彩,但少年们仍然无比兴奋地大呼出声。
见傅煜凡回到休息区,眼里夸张地冒着代表着崇拜的五彩星星的少年殷勤地递上干净的备用毛巾,正准备说声谢谢,放置在长凳上的手机忽然开始作响——
“你好,我是傅煜凡。”
在用眼神向少年表示谢意的同时,傅煜凡按下通话键。
“是我,邵翰杰。”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声音。
“Boss,有工作?”直觉性地,傅煜凡脱口问道。
“昨天傍晚那是意外。”
淡淡的笑声让傅煜凡再度放松下来。
“要是每天都意外加班的话,怕是公司里某个1年只出勤6天的员工要挂牌游行示威了。”
“不用理那个傻瓜。”被他的揶揄逗出隐隐的笑意,傅煜凡好心情地接上邵翰杰的话。
“现在在做什么?”
转眼看了下不远处兴奋地叫喊着的少年们,傅煜凡笑道,“在棒球练习场和一群青春男儿切磋。”
“哦?没被‘那个傻瓜’黏住吗?”
“说起来,难道某人是有了异性没了同性的典范?”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看来今晚你暂时远离‘超大婴儿’的贴身保姆一职,有时间和我一起吃顿饭了。”爽朗的笑声代表着邵翰杰完全听懂了他的调侃。
“这算是福利的一种吗?”傅煜凡失笑。
“对,而且是私有福利——直接从老板口袋里掏出来的,用以支付‘意外加班费’。”邵翰杰幽了一默。
“那好吧,正巧我的晚餐也没有着落,也算是心想事成。”傅煜凡乐得轻松。
“那就这么说定了。”邵翰杰看了眼腕上的表,“现在时间刚好差不多了,我直接过来棒球场接你吧。”
稍稍踌躇了片刻,傅煜凡道,“其实今天我下午出门的本意是带狗散步,因为事出意外才会出现在棒球练习场。”
“那就设法找家连宠物也可以一起照顾的餐馆吧。”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邵翰杰随即提出解决的方案。
觉得可行,傅煜凡便干脆地点头应允,“这样的话也可以。”
“那就这么办吧。”
粗略地计算了下从公司到棒球练习场的时间,觉得仍有余仞,所以傅煜凡再度加入白热化战局中挥洒青春的‘尾巴’,然而这一投入却忘了时间,直到夕阳完全末入地平线之下,球场四角亮起了方便少年们夜间练习的灯光时,他才猛然醒悟——
“糟了!”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