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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他,我已经有两个月零十五天又……三个时辰没有见过他了,听说他和别人的娈童好上了,真是不安分的孩子,我明天一定要见到他,好想和他说几句话,能抱一下、亲上一口最好。
(36)
天下一家的正殿中,七老爷眉头紧缩,来回踱步。
四老爷像只鸭子一扭一扭的紧跟在七老爷的身後,“菱儿平时是放纵了一些,但他总不会……”
七老爷突然停下来,致使四老爷碰的的一声撞在了七老爷的後背上,此时御红菱刚好迈进正殿的门槛,四目相对──七老爷急需他给自己一个交待,但“红孩儿”的眼中是不屑、是玩劣、是一个游戏的开始。
“啊!这就是御公子!真是名不虚传啊!哈哈!那个!七老爷,小的们可以带公子回衙门了吗?”一个捕头打扮的衙差小心的应付著七老爷,他心里清楚在天下一家抓人就如同火中取栗一般,弄不好要烫泡的。
“既然是知府大人的命令,我等平民又怎能不尊呢?!”七老爷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御红菱,他希望看到他惊讶的表情、他希望听到他的质疑、他希望他能求助於他,但是没有,一切都没有发生,正殿里乱糟糟的──贵子小哥满脸的惊讶、御颭缠住四老爷不停的问:“怎麽了?怎麽了?”、何旭央求七老爷:“不能让他们带走菱儿,在天下一家解决不行吗?”,只有他──御红菱,平静的像一个置身事外的人,他由著衙差为他带上镣铐、他看著七老爷的眉头渐渐深锁、在他的眼中何旭就像个跳梁的小丑。
……
“威──!武──!”
“来人哪!给七老爷!四老爷!和五位花主看座!”
“大人不必了!此处是朝廷的公堂!在下等人不敢乱了法制!”
“七老爷能够如此申明大义,是本官之幸!”
啪!惊堂木震耳欲聋,“堂下所站何人?”
“不是大人找我来的吗?”
啪!“御红菱!你一界草民,为何见了本官不跪?!”
“嗯?!”御红菱上前走了几步,和知府老爷只隔了一张桌案,将对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瞧了个通透“我认得你,上个月在‘宝哥馆’,你以高价从我手中抢走了……”
“咳咳!不跪就不跪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吗!”
“谈到江湖,知府大人!何旭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
“何花主但讲无妨!”
“有句约定俗成的话──江湖事江湖了,御红菱身处江湖,有什麽事用官府插手?!”
“江湖事确实是江湖了,但木家庄八十一人的血案却不是江湖事,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普通的庄稼人,没有一个是江湖中人。”
啪!“御红菱,木家庄的血案是否是你所为!”
“不是!”
“知道你不会轻易承认!来啊!带证人──木盛、许九。”
“木盛!死者们与你有何关系?”
“回禀老爷!木家庄都姓木,死者中除了小人的老母、妻儿外,都与小人有亲缘关系。请老爷为木家庄全庄的人伸冤啊!”老实本分的庄稼汉,此时已哭的泪流满面。
“木盛!老爷问你,XX年X月X日;也就是命案发生之时,你在何处?”
“小人因白日里与妻子拌了几句嘴,就出了庄到镇上喝酒去了!”
“你回庄之时看到了什麽?”
“血!满屋满地的血!全庄的人都死在了庄主的宴席上!一个穿红衣拿剑的人,飞一般的就消失了。”
“为什麽大家会聚在庄主的家里?”
“庄主的女儿与木家庄另一个大户木财家的儿子定娃娃亲,为的是给庄主的生病的老母亲冲喜,在庄主家大摆宴席。全庄的人都敬重庄主的为人,所以都去了,我也是突然想到庄主设宴的事,才急急忙忙赶回去的!没想到……”
“许九!木家庄八十一具尸首都是你带领检验的,你有何发现?”
“回禀老爷!八十一人全是被利剑穿透心脏而死,奇怪的是伤口四周都有一片荷叶大小的红晕!”
“御红菱!你可听到!老爷问你当今武林除了你的‘赤妖’宝剑,还有什麽武器能留下这样的伤口?!”
“天下之大!红菱也不知道!”
“那好!现在你可以说说XX年X月X日晚,你到底都干了什麽。”
“我不想说。”
啪!“不想说!铁证面前!容不得你狡辩!来人!抬具尸体上来!……御红菱!你自己瞧瞧这名男子的伤口!”
何旭首当其冲的围了上去,伸手摸了摸那片红晕,确定不是涂抹上去的,“一定是有人恶意陷害!”他走到御红菱身边轻声低语:“那晚你到底和谁在一起?都这个时候了,你不要再玩了?”
御红菱瞪了一眼何旭:“你就那麽确定,人不是我杀的?!”
“我确定!”
何旭转身向知府行了一礼:“大人!作案要讲动机!御红菱与木家庄无怨无仇,他何故要下如此狠手?!”
“那也只有御公子一人知道了!正所谓人心隔肚皮!御红菱,证据面前,你招也不招!?”
“今天我乏了,先散了吧,改日再说,好吗?!”御红菱伸了一个超级无敌大懒腰──“啊!──嗯!”声音之诱人、曲线之优美、眼神之迷醉──惊豔了大堂上的所有人。
啪!啪!啪!“肃静肃静!成何体统!今日崭且收堂,将御红菱关押起来,五日後再审!退堂!”
“威──武──”
(37)
夜,微风,此时,监牢。
这里的看守,满脸的胡茬;这里的牢房,恶臭无比;但这里可以看见满月,银色的月光撒在御红菱的身上,他就像舞台上一名孤独的舞者──没有伴舞、没有音乐、没有掌声──但他依旧无视一切的舞动著,什麽舞伴、音乐、掌声、他都不需要。他灼烧如火,自己一人足以;识相的最好,不做扑火的飞蛾。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望明月……”不是御红菱忘了诗句,只是那皎洁如银盘的月亮何故多了一片黑影,且越来越大!
那片黑影居然开口说话了,“望明月,思旭儿!是不是!”黑影攀在栏杆上看是非常辛苦,每个字吐出来都是十分艰难。
“矮冬瓜!”
“是我!你闷吗?我来陪你聊天!”
“不需要!”
“那你需要什麽?我可以上门服务!”
……
“谁呀?吵吵什麽呢?”何旭和御红菱的谈天惊动了看守。
“牢头大哥!这窗上趴了只马猴!”
“有这事?!我看看!……啊!”刚刚靠近牢门的看守,中了御红菱的‘一觉到黎明’,“职夜班多辛苦,好好睡一觉吧。”御红菱弹了弹身上沾的稻草,走出了监牢。
何旭的眼波闪动如明亮的繁星,“菱儿!你为了和我相聚,真是费尽心机!”
“少臭美!”御红菱在何旭的脑顶上狠狠的敲了一下,“我要你陪我去个地方!”
“天涯海角,愿随君往!君心所在,吾心所向!”
“说人话!”何旭的脑袋又狠狠的挨了一记。
“亲亲菱菱!我们去哪?”
“~~~~~”
……
“回来!你去哪?”御红菱一把抓住转身要逃的何旭。
“都是死人!我怕!”何旭在御红菱手中做著无用的挣扎。
“死人有什麽好怕的?你难道没杀过人?!”
“那不一样!这麽多具尸体,都蒙著白布,排列整齐的放在一间大房子里,这些加在一起就很可怕!”
“咯──吱──”一阵阴风扫过。
“啊!呀!”御红菱死死的扎在了何旭的怀中,不停的打著哆嗦。
“吱!吱!”
“菱儿,不怕!是只伟大的小老鼠!”何旭轻抚著御红菱的脊背。
“伟大?!”
“能把御大公子吓成这个样子,还不伟大?!怪不得叫我同来,原来菱儿比我还要怕鬼!”
“胡说!”御红菱一把将何旭推开,害的幸灾乐祸的人险些跌倒。
……
“真可怜!年纪小小的!是对很般配的小夫妻呢!”
“这丫头长大了,绝对是个美人!可惜了!”
“这小小子也不错,菱儿你看,是不是作娈童的好料子?”
御红菱与何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觉得,这样对这两具尸体品头论足,很是怪异,便都不做声了,继续在尸首上寻找线索。
“快看!”几乎在同一时刻,他们都有所发现。
──“菱儿你瞧,几乎每道伤口旁,都有一个小小的针孔。”
──“矮冬瓜!你看这是什麽?”御红菱从女孩的手心里,发现了一段麽指宽、小臂那麽长的桃粉色丝带。
“有些眼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是不是小姑娘梳头的发带?”
“那针孔呢?!也许那红色,是被人事後注进去的。是什麽颜料可以和肌肤相容的天衣无缝?!”
“这人摆明了是冲你而来,他至少要很了解‘赤妖’”
……
出了停尸房,外面新鲜的空气,令二人倍感清爽。
“菱儿,我们去吃些东西吧?!我请你!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