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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俾女的怨言,严清郎仍是那副毫无情绪波动的冷淡模样,抽回自己的手冷道∶「带路。」
被严清郎这番忽然的话愣住的俾女,呆了好一会儿,才嘟著嘴不满的领在前头。
这营地虽不大亦不小,三十来个篷帐恰可容纳近八十众,三公主的篷帐则被至於最里边,前後各有五人一队的十队士兵来回巡逻交替,把关得密不通风。
本还担忧回朝途中恐有遭袭之忧的严清郎,见状不禁安心了许多,明日再与禁军会合,应能保全公主安然回崇安国才是。
「严大人请。」俾女一掀帐帘,故意似地朝严清郎欠身说道。
严清郎回过神地走入帐中,头也不抬地朝端坐於软纹垫上的三公主躬身说∶「听闻三公主有要事找在下?」
「崇安国……漂亮吗?有辽燕这般繁华吗?」三公主轻托著姣好下颚,眨著一双美目忽问。
忽闻此言,严清郎不禁一怔,未料及三公主会这麽问,过了好半晌才道∶「回禀三公主,崇安国美与否,端看公主如何看待,可崇安国之繁华,绝不下於辽燕。」
「那麽皇上……可有你长得好看?」三公主天真的话语一说出口,帐内的俾女全笑了出来。
可严清郎却怎麽也笑不出来,眉宇一皱,只得问说∶「三公主找在下来,便是想问这件事吗?」
「你们崇安国的男子真是不识好歹!难得公主肯一露玉面和你交谈,你该感到荣幸才是,怎麽可以这般无礼!」适才领严清郎入帐的俾女气呼呼地斥说。
「红嫣!不可对严大人这般说话。」三公主娇声娇气地低斥道。「真对不住,还请严大人莫恼红嫣,我们辽燕国女子的性子便是如此,总不懂得遮掩,望大人见谅。」她软下声地说著。
「三公主贵为吾国未来王妃,适才那番话实有不妥,请恕在下不便回答,告退了。」严清郎一说完,旋即转身欲离去。
「严大人请止步。」三公主见严清郎竟打算离开,连忙起身叫住他。
严清郎顿了下脚步,背对著三公主冷道∶「三公主还有何吩咐吗?」
「你们先下去。」三公主转首要俾女们全退下去。
俾女们朝三公主和严清郎欠过身後,鱼贯地退出帐外,徒留两人共处一室。
「三公主……」隐隐觉得很不对劲的严清郎,正欲开口说话,便感到一双手触上了他的背。
「严大人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三公主不知何时靠近严清郎地轻说,俏丽的脸蛋儿写满了淡淡的眷恋。
严清郎连忙退开身,眉宇皱得老紧,「三公主请自重。」
「我还是头一回碰上如你这般特别的男子,给人一种冷漠却又孤寂的感觉,让人好想靠近你、了解你。」三公主扇著长而卷的眼睫喃声说著。「你笑起来,一定很迷人。」
「三公主如此赞许严大人,可是会令他得意的。」
突如其来的话语,令几乎僵直身躯的严清郎如获大赦,忙退开几步隔绝三公主的接近。
三公主俏丽的脸蛋浮上了一层薄怒,转眸看向突然闯入帐中的男子,「未经宣见便擅自闯入,你……」
「三公主乃吾国君王即将迎娶的王妃,岂可随意面见朝廷命官呢?」蔺舆风轻扯开一抹淡笑,用著那温润如暖玉般的音嗓,字字清晰严厉地打断三公主的话。
「天色渐暗,吾等不便打扰公主歇息,就此告退。」严清郎适时地出声向三公主告退,便拉著蔺舆风一同走出帐外。
在暗处窥听这一切的黑衣人,见两人走了出来,旋即转身隐入黑暗之中。
似乎未察觉有何不对劲,两人谁也没开口地沉默的走著,走了好段路,後方的蔺舆风忽然拉住严清郎,将他推往暗处抵在树干上。
「你……」
「谢谢。」不待蔺舆风开口,严清郎已半敛下眸子,由著一脸怒意的他压覆在他身上,淡然地言谢。
若非蔺舆风及时赶到,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招惹不得的人,硬是找上了他,看来他得尽量避免与三公主交谈才是。
蔺舆风微怔,满腔的怒火早随著那声淡得几乎不可闻的谢意消失无踪,他盯视著眼前那双冷漠的鹰眸,咬紧牙地重搥了下他身後的树干,低喃说∶「你……这个奸诈的家伙。」
「嗯?」听不清蔺舆风说些什麽的严清郎,疑惑地皱起眉头,尚来不及回应,眼前那距离不过几寸的儒雅脸庞忽贴了上来。
轻到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压力的啄吻,细绵地点在他的唇上,反反覆覆,不似蔺舆风以往那般强势又充满愤意的吻,这吻……轻得宛若蜻蜓点水,不深刻,却足以引起阵阵涟漪。
两人的气息越渐沉重,鼻间萦绕的尽是对方的味道,一下一下地搔弄彼此的心弦。
感觉到蔺舆风探入衣内的手,热得几乎灼烫了严清郎的心窝,也让他渐渐恍惚的意识蓦然清明,一个回神,忙将压在身上的蔺舆风推开,逃难似地匆然离去。
恍然意识到自己情不自禁的举动的蔺舆风,脸色难看至极,握紧右拳重重地搥了下树干,旋身朝另一方向走去。
◆ ◆ ◆
那一夜,似乎改变了什麽,又彷佛什麽也未改变,只是……彼此间多了更多的沉默,少了眼神间的对视。
途中,三公主因严清郎怎麽也不肯前来面见,一路上处处针对、刁难,硬是拖得队伍无法在当日与禁军会合,待公主气消,队伍与禁军会合已是三日之後的事了。
一行人走了约莫四日,方到达邻近城镇,蔺舆风和严清郎分别带领五名禁军护送公主入城,为免扰民,其馀军将则被派至城外十里处扎营。
前来迎接的砚城太守,朝玉轿躬身地说∶「在下砚城太守陆戚,参见三公主。」
公主身旁的俾女红嫣轻掀开薄纱,聆听了一会儿,便朝该名太守说∶「公主累了,还不快点带路让公主歇下!」
「是是!」太守紧张地连声说是,赶忙骑上马匹,领在前头带路。
「哼!小小丫环好是嚣张。」讽刺的话语,乃出自一旁看不顺眼的蔺舆风。
这也不能怪他,纵是高贵如公主,在男尊女卑的崇安国内,公主也不过是空挂个身份,实则是名无权无势的女流之辈,而今在辽燕,连一名小小丫环都能向朝廷命官发号施令、耀武扬威的,岂不可笑?
闻语,红嫣恶狠狠地瞪了眼蔺舆风,高傲地甩头不再理会他。
蔺舆风不禁挑起一眉,倒也未多理会,驾著马匹与严清郎并肩缓缓而行。
到了太守府,俾女们忙著服侍公主沐浴、用膳,蔺舆风和严清郎则是与太守一同用膳,边商讨日後的行程。
一路上折腾得也够累了,一谈完正事与太守等人分别後,严清郎便随著领路的下人前去寝房,遣退前来服侍的俾女後,连烛也不点地便躺入床榻内。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有人正在抚摸他的脸庞,轻柔得宛若清风抚过一般,扰得他不得不睁开双眼。
「是谁?」严清郎沙哑著声问。四周漆黑一片的景象,令他什麽也瞧不见,只感觉到有人正站在他房中凝视著他。
「清……清郎……我……」不知为何,那人说得断断续续,伸出手欲触碰严清郎,却被他无情的隔开。
严清郎倏地站起身,锐利的鹰眸直盯向声音来处地冷问∶「你究竟是谁?来这儿有何目的?」
「不……清郎是我,是我啊……」他好不容易才逃离御月宫、抛下纪源,一路打探消息到这儿,才终於……终於让他见著了他。
严清郎眉头一皱,索性走向来人,尚来不及抓拿来人仔细追问一番,外头便传来声声焦急的呼喊。
「严大人!严大人!」
彷佛怕被他人瞧见似的,那人赶忙一提气,推开窗棂纵身逃出严清郎的寝房。
来不及阻止的严清郎,只得暂且放下疑惑先行推开门扉,对上气喘呼呼的何忠问说∶「发生何事?」
「公主……公主她……她不见了!」
「嗯!那些俾女呢?她们怎麽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