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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要他们别惹事的……
「还好我先出来了。」无奈的抹了把脸,星河不无庆幸的叹息。
因为喝了不少酒,根本不觉得冷的星河随手拿着外套,用冷漠的眼神拒绝了阻街女郎和烟毒贩的纠缠,独自走向停车场。
停车场老旧的灯光闪烁不定,装饰的作用远胜于实际照明的功能,搭配远方随风声传来的警笛声,还真像惊悚片或老式悬疑片里的事故现场。
扯扯嘴角,走到自己停放的银色跑车前,微弱的光线下可以看见卡尔那辆精心改装的悍马巨大的形影矗立在黑暗中。
血腥味……
悠闲的神经倏地绷紧,他一手探入外套内侧握住自己的枪,双眼迅速搜查四周,借由车子的后照镜观察身后的情况。
一抹黑影,从悍马庞大车身造成的死角阴影中走了出来。
「嗨,美人,介意搭个便车吗?」黑影问,带着一抹淡淡口音的标准法语十分迷人。
过分特殊且熟悉的沙哑男音让星河蹙眉,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但能够靠近他到这么近的距离还没让他发现,除了那只流浪狗外还有谁?
说不上是高兴还是生气,也分不清楚对于这个重逢究竟是喜欢还是讨厌,他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困扰他一整晚的烦闷消失了。
稍微愣了一下,星河无意识的扯开唇角轻道:「从台湾流浪到法国?」他说的是中文。
看来这只流浪狗比他所想的还爱流浪。
他一开口,雪莱尔·康纳也认出他了。
真巧啊!银蓝色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他也没想过自己开口搭讪会碰到这个以为再也不会见面的男人,不过他没有像星河那样愣了几秒钟,因为身上的伤让他痛得非常清醒。
「我可以上车吗?」
闪烁的灰暗灯光下,他一口白牙十分明显,玩味十足的笑容依然不正经。
「你跑去跟别的狗打架了吗?」平静的问,星河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示意他上车。
他还是留上了一份心思,没让他躺后座。
也许在台湾时他们都只是个孤独的人,但在异国相遇的现在,他们可能各有不同的立场。
「他们欺负我是外乡来的。」
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在星河口中也成了一条狗,他用可怜兮兮的口气咕哝两声,却没得到什么实质安慰,只好无奈的耸肩,迅速钻进副驾驶座。
将座椅放倒,高大的身躯直接躺下来,为的是避免被追踪自己的人看见自己的身影,虽然理由十分充分有理,可他姿态慵懒性感,银蓝色的眼睛含笑望着星河,唇角是撩人的浅笑。
不给我一个吻?
黑暗中闪闪发光的银蓝色瞳眸像是会说话似的直勾勾的盯着他的侧脸看。
「收起你的尾巴,都受伤了还不安分。」
发动车子,星河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注意到他左手压着腹侧,鲜血正慢慢从他指缝间渗出。
这样的伤势有点严重……他是谁的猎物吗?
不管是谁想朝这只流浪狗出手,星河知道今晚自己是不可能坐视不管了。
有点讨厌这样竟愿意主动被卷入纠纷的自己,但远处有警笛声忽远忽近,他也知道没时间给他慢慢犹豫蘑菇下去了。
「我大概是喝醉了,竟然会想救人……」
「我是你捡的流浪狗,忘了吗?捡了要负责啊!」雪莱尔·康纳嬉皮笑脸的道。
他的个性就是这样,就算哪天真的挂到阎王殿,他也会在地狱继续泡妞耍嘴皮。
「闭嘴。」
冷哼一声,踩下油门、换排档和转方向盘的动作可不含糊,银色跑车像子弹一样在黑夜中冲出,穿过大街小巷绕出警方的包围网,顺利避开临检,并且甩掉任何可能试图追踪的敌人。
他没注意到的是,副驾驶座的男人被他的开车技术吓出一身冷汗。
老天保佑,虽然他同样喜欢开快车,也不排斥偶尔搭搭轻松的便车,但是如果他知道会看见这种逆向开车法,他宁可跳车用走的……
随意找了个平价旅馆安身,用放在车上的医药箱替雪莱尔·康纳处理完伤口,星河脱下沾满酒气与血腥味的衣服,踏进浴室。
「我可以一起进去吗?」躺在床上的人对着浴室叫道。
才在星河暴力却很有用的手法下处理完伤口的雪莱尔·康纳痛出一身冷汗,现在真的非常想淋浴。
「不怕死的话就进来。」星河回应的十分简单明了。
腰侧被大口径狙击枪的子弹擦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肩膀也擦过一枪,算他好狗运才没在身体哪里被开个不大却要人命的小洞,这时候还敢让伤口碰水,摆明了就是找死。
自讨没趣的雪莱尔·康纳撇撇嘴,倒也没有再试图挑战星河的脾气。
之前在台湾「同居」的时候就知道了,看似内敛文静的东方美人其实脾气一点都不好,对很多事情都没反应也只是毫不关心又懒得发火。
浴室内的水声传了出来,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在脑中描绘出从莲蓬头洒出的热水是如何滑过星河俊秀的面孔与精瘦结实的赤裸身躯……
明明应该是很诱人的景象,对现在的他来说却只代表着安心而没有激起性欲……
「大问题,我一直以为我到死都会性致高昂……」半睁着眼打个呵欠,他自我调侃的咕哝。
怪事,真的是怪事,他这是怎么了?
喀!尽快冲洗完毕的星河身穿浴袍走出浴室,一手拿着毛巾擦着湿淋淋的黑发,一手则拎着利用洗澡时间洗净烘干的衣服,一眼就看见瘫在床上浑身慵懒的男人那昏昏欲睡的模样。
「累了还死撑什么?」
「嘿,过来。」他想伸手去拉星河,但肩膀的伤口用疼痛提醒他很现实的问题——他根本没力气把左手举起来。
星河微蹙眉,依言爬上床,从因为他的动作而敞开的浴袍领口可以看见大半的胸膛。
雪莱尔·康纳低笑,凑首到他颈侧轻咬,但马上被扯住头发拉开头。
「痛……」
「知道痛就给我安分点,睡你的觉。」星河没好气的警告,知道雪莱尔·康纳是吃定他对于一些近似流浪狗撒娇的动作比较容忍,才会想用脑袋磨蹭他。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被人当狗对待却一点也不在意,甚至反过来利用「宠物」身份揩油的怪类。
若不是他脑子天生有问题,就是他的器量远比不正经的言行表现出来得大。
「我是要睡觉啊!」说话时一只狼爪偷偷拉扯着他浴袍的衣带。
……他放弃夸奖这家伙。
「那就老老实实的睡觉,想死于『马上风』我也可以直接帮你上路。」
他真的很乐意现在就让他死!
那双眯起的美丽黑瞳怎么看怎么威吓感十足,他只好乖乖的把手从星河的浴袍下摆抽回来,改搂住他的腰,侧过身靠着他,勉强「桥」了一个比较不牵动身体伤口的姿势。
「别压着我。」星河很不习惯这种身体行动被牵制的状况,当事故发生时,那关键性的零点一秒就可以决定生死。
「你也侧过身去,我就不会压到你的手了。」
……他可不可以把这只得寸进尺的流浪狗丢回大马路上?
叹气,还是顺了他的意,翻过身侧躺,把自己的背留给那死赖活赖就是要往他身上靠的家伙。
不陌生的体温贴近传递着温暖,还在台湾的时候,只要是下雨的夜晚,他都会在他的默许下爬上主卧房的床,像这样交换彼此心跳的频率。
只是现在不在台湾,也不在那间仿佛样品屋的公寓,而是在法国一家还过得去的普通旅馆,取代雨声的是单调轻微的空调声。
沉默了很久,他们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因为他们清楚彼此沉睡时那细微平稳的呼吸声应该是什么模样。
雪莱尔·康纳犹豫再犹豫,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往事重提。
他不喜欢解释什么,也从不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找理由,只是两人间确实存在某种不同于在台湾共处时的异常张力——而他很不喜欢这样。
再考虑一下,终于决定开口道:「我有回去。」
话一出口,就感觉到星河的身体绷紧了些,虽然不明显,但确实没有先前那么放松了。
好极了,看来不只他一个人感觉到那种古怪的气氛并且为此感到不自在。
「我有回去的,可是你不在了……我等了一个礼拜才离开。」
当初他拿了资料就又搭飞机回台湾,想说好歹见他一面再去工作,反正他不在意那点机票钱。
可是那间屋子却已经人去楼空,那时他才发现他不只忘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