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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g lskar dig。」瑞典语。
那是……
「Ich liebe dich。」德语。
终于意识过来他在说什么的星河愣住了,就连被他拉着躺到床上都没有办法做出反应。
「Je t'aime; Je t'adore。」法语,「愛してる。」日语,「Te quiero。」西班牙语。
低沉沙哑,性感撩人的呢喃让他浑身发热,无法拒绝落在唇上的吻。
直到雪莱尔·康纳的手开始拉扯他的衣服,他才惊觉到不对。
「……你想在这里做什么!?」他一使力就想把半压在身上的男人揍到床下去反省,但那声压抑的痛哼马上让他不甘愿的收了力道。
仅是如此,他就隐约嗅到淡淡的血腥味融入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里。
该死,他伤的远比他表现出来的严重,而自己刚才的挣扎八成扯裂他的伤口了!这个认知让星河闷闷的停止所有挣扎的举动。
埋首他颈窝,赖着不肯动的银发男人发出很低缓的委屈哼呢,类似撒娇的轻轻磨蹭。
竟然又来这套装大狗撒娇……
情绪数次大起大落造成的无力感让星河只能疲惫的叹气,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
先不提他那只认识极浅的流浪狗同居人,「雪狼」似乎是个把话说出口就绝不更改的角色,那他究竟应该把他之前说的那些话当成「雪狼」的认真宣示,还是当成哄情人的手法嗤之以鼻!?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么大只竟然还来这种撒娇法,真的是让他无奈到没力气生气。'被窝里的蛇'
雪莱尔·康纳沉默,好半晌才问道:「……我影响你了?」
「有时候。」
「你在意我。」他用的是肯定句。
「对,所以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次星河回答得很坦率。
「什么感觉?」
为什么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呢?星河郁闷。
不过,既然都把话说到这里了,那干脆直接说清楚吧。
「那种被『制约』的感觉,我不喜欢情绪被干扰。」
听到星河竟然把这样的感情解释为「被制约」,雪莱尔·康纳用右手臂撑起身体,哀怨的瞪他。
「难道我从来没有给你好一点的感觉吗?竟然只有想到被制约了!」
「……就是因为感觉好才会开始习惯依赖不是吗?」而这个男人的眷宠,真的太容易把人宠坏了。
不着痕迹的纵容、不着痕迹的关心、不着痕迹的照顾、不着痕迹的温柔……等到不经意间习惯了他不着痕迹的宠溺,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忽视他的存在了。
这句简单的话,流露出星河内心的没有安全感。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拒绝去奢求或拥有;只要不曾抓住什么,自然也不用害怕失去。
付出真心就容易受伤害,不想受伤……就别动感情。
这种推论很简单也很没道理,但这就是他在失去所有亲人后学会的处世之道。
雪莱尔·康纳看穿了他眼底的逃避之色,不高兴的用受伤的手扣住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四目相交。
「那就要求我。」
「什么?」
「你在意什么就要求我什么,开口要求我,只要你想要,我愿意被你『制约』。」
强势而不退让的要求让星河愣了一下。
「但那并没有改变我感觉到被制约的事实。」
「那又如何?谁能保证你我能活多久!?告诉我,星河,如果我现在就放你离开,你出了这扇门,而我死了,那个『制约』……就结束了吗?」任性又自我的语气是十足的自信,他确定自己对星河而言是不能轻易割舍的存在。
他的话深深震撼了星河。
是啊,谁能保证他们能活多久!?
一个杀手,一个佣兵,都是随时可能死去的身份……
目光停在从他左肩膀绷带内渗透出来的血迹上,星河抿紧唇,不说话。
如果就这样再次离开他,若有天再听见他出事的消息,就不会心痛了吗!?
他知道答案是否定的,他已经被影响了,说分开也不过是给他一个自我欺骗的空间与时间……可是……
察觉到他倔强傲然的表情后隐藏了多强烈的挣扎犹豫,雪莱尔·康纳继续说道:「我只能让情况变得公平……要求我,要求我只能死在你手上,要求我随传随到……只要你希望……」
比记忆中任何一个吻都温柔,不带丝毫掠夺意味的吻浅浅的落在星河的唇上,轻轻吸吮。
星河随意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只好任他吻了。
等到雪莱尔·康纳的唇离开了,他才郁闷的问:「你对每个情人都这样说的吗?」
问出口才发现这句话似乎有点像在吃味,星河有些尴尬又觉得再说什么反而像是欲盖弥彰,所以沉默不语。
「你在开玩笑吗?那些想分随便都能分的便宜情人哪能让我这么低声下气?只有你才能让我这么伤脑筋。」假装没看见他的不自在,雪莱尔·康纳瞪他。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星河更加困惑。
「我有什么特别的?」
既然对其他情人都能说分就分,为什么对他就这么死缠烂打?
他哪里特别了?是对他特别的冷淡,还是特别不想承认对他的感情?
问得好!察觉他的困惑与软化的态度,雪莱尔·康纳便放松钳制他的力量,笑着低喃:
「如果能选我也想选个好搞定一点的,但从以前到现在,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Tiamo……承认吧,我们都因为对方而失控……」
最后的音阶消失在交缠的唇舌间,那是由星河主动挑起的吻。
他知道「雪狼」是不屑说谎的,而他刚才不只一次用各国的语言对他说……我爱你……
浓烈的吻慢慢增温,十分熟悉彼此身体的两人同时注意到对方燃起的欲火。
「怎么办?」雪莱尔·康纳低问,热切的眼神扫过星河的脸庞,下移至他性感的颈侧。
星河的回答是扳回他的头继续吻他,主动伸手解开彼此的衣扣……
然后——
「啊——」
错愕与恼怒混杂的叫声从房门口传来,打断了几乎已经一丝不挂的两人意图更亲昵接触的举动。
房间内处在一种很微妙的气氛中,微妙到让人不知道该旁观看好戏还是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才是。
星河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除了面无表情的沉默外,他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反应。
床上的雪莱尔·康纳表情阴霾的眯着锐利的蓝眸死瞪着凯,后者也气呼呼的瞪回去,不忘死死护住坐在身旁的星河。
因为场面实在太有趣,水魈忍着笑,以要帮雪莱尔·康纳换药为借口,正大光明的留下来看好戏。
「臭小子,你把他带那么远是做什么?」不理会扯裂的伤口在重新上药时的阵阵刺痛,雪莱尔·康纳冷森的用英文问道。
「远离你这个费洛蒙妖怪!男女通吃没节操就算了,你竟然对师父下手!」凯气红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恼怒的对雪狼以日语叫嚣。
在凯看来,就算是星河压在雪狼身上,也一定是雪狼引诱他的!
「你煮鸡汤就煮鸡汤,不会三个小时以后再回来吗?」西班牙语。
这样他花四十分钟跟星河沟通完,还有一个半小时可以亲热,附带五十分钟说情话与善后。
「我就算买只活跳跳的公鸡回来现杀拔毛都不需要三个小时!才一个小时你就快把师父给扒光了,给你三个小时还得了!」法语。
星河尴尬的低咳两声。
「就是老子我花了一个小时才成功把他搞定,你一来就让整个气氛都没啦!」德语。
「你的发情期会传染啦!别污染师父!」意大利语。
看着他们大小两只都气得连续用七八种语言争论了半天,一个气急败坏的努力捍卫自己重要的师父,一个一边拐弯抹角宣示主权,一边朝自己投以哀怨的目光——虽然整个场面尴尬到让他无言以对,但也实在够好笑的了。
几曾有机会看到他伤脑筋的样子……
星河忍不住笑了起来。
极为罕见的笑容让犹在争吵不休的两人同时闭嘴了。
他们都是第一次看见星河露出这样轻松纯粹的笑容,虽然被嘲笑的是他们自己。
「师父?」凯困惑的看着星河笑到双肩隐隐打颤的模样。
「很高兴我娱乐了你。」雪莱尔·康纳似笑非笑的道,目光被他因为盈满笑意而看起来流转绝美眸光的黑瞳吸引,无法转开。
「咳咳。」干咳两声忍住笑意,星河拍拍凯的头,「凯,你误会他了。」
「唔?」
凝望雪莱尔·康纳那双执着认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