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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教官标准的动作与神态。
这是实战演练的拆除地雷训练,「据说」沙地底下都是真正的、先进的、威力美妙的各式地雷,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被炸上天,然后摔到地上变成足以做成汉堡肉的绞肉团。
即使他们在参加训练前已经交上一份签署放弃一切权利的文件,表明就算在训练过程中因为意外而不幸受伤或死亡也不得追究责任,但拿真的地雷来做模拟训练也太扯了吧?
面对他们的质疑与没有说出口的不满,那个担任总教官的男人只有面无表情的抛下一句「你们可以赌赌看我敢不敢放真的地雷」。
赌赌看!?这种事情能拿来赌吗!?
这些雇佣兵出身的教官们在过去的每一项训练中,可都是真枪实弹玩真的——军部那些大老们也就是看中这点才特地委托国际有名的雇佣兵来当训练教官——他们也不期望这些冷酷无情、认钱不认人的雇佣兵会大发慈悲的弄个假地雷出来。
结论,没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来赌一口意气之争。
毕竟军方高层的意思很明显,他们想要的是能撑过战火冼炼的真正的军人,而不是只会在阅兵典礼上执仪杖的摆饰品,这就是为什么美国军方会愿意花大笔金钱委托国际间名声显赫的雇佣兵团——「崩雷」前来担任教官的原因。
所以,尽管冬天很冷,即使海边的风很大,反恐部队的成员们一个个却紧张到满头大汗,一滴滴汗水滴落在沙滩上,将浅金色的沙地染出一个个深褐色的小圆圈。
喀!轰!
一片几欲让人窒息的静默中,细小的微音传出,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人群中或多或少发出高高低低的抽气声。
庆幸的是,巨响过后,声音来源中央的士兵没有一点损伤。
人群中又纷纷传来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闭嘴!保持安静!在战场上这点声音就够让炮火对着你们发射了!」
「浑帐,又不是娘儿们,给老子闭紧嘴巴!」
「蠢猪!想被狙击手盯上吗?趴下收声,别让老子看到谁的屁股离开沙地!」
三、五个教官立刻训斥责骂,间或拳脚相向,用各种手段制止他们发出任何声音。
而站在不远处的总教官大步走来,神乎其技的避开沙滩上危机重重的地雷埋伏,毫发无损的站在那个制造出声响,被吓得脸色发白的士兵身前。
「士兵二五二一,很荣幸的告诉你如果这在战场上,你已经死了。」清冷不带有一点口音的标准英语以辛辣的口吻平静的陈述事实,「不只你会被炸成一堆肉块,连同你旁边的弟兄也会被炸掉半边身体,更别奢望有人可以帮你捡骨带回国内等待美好隆重的丧礼。」
身为总教官的男人在一群洋人里分外显眼,因为他是个贷真价实的东方人,黑发黑眼黄皮肤,长相俊逸秀气,气质完美的在剽悍与优雅间达到一个平衡点。
他的个子不算特别高大,估计才一百八上下,身材也不若在场士兵那种千锤百炼的肌肉厚实,但他浑身弥漫身经百战的士兵才有的杀气与气势,整个人就像一把未出鞘的锋利军刀,透出一股子内敛却让人无法忽视的凝炼魄力,漆黑深遂的双眼仿佛鹰隼般锐利,光是停在对方身上就让人心底发凉。
没人敢小看他,因为他上任第一天就单枪匹马把不服管教还出言挑衅的六名士兵打进医院修养一个月,美其名为用身体学习格斗技巧。
原以为自己死定了的士兵死死咬紧牙,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需要费尽全身力气才能制止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本能颤抖。
「回答,士兵!」男人低喝,强烈的战意从他身上涌出,压迫着脸色苍白的士兵,逼出他身为一个军人的战斗本能。
「……是,长官!」反射性挺直身体的士兵大声回答。
「战场上不需要迟疑!回答我!明白没有?」
「是!长官!」这次的回应铿锵有力。
凌厉的黑瞳笔直的盯着他,几秒后才满意的点头。
可下一秒,他的话又让所有人才落肚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很好,继续你们的训练,不要以为是假雷就掉以轻心,因为我昨天亲手埋了十颗自制地雷进去,各种加足了份量,保证会爆炸的上等货。」
有些苍白的唇角微微勾起,软化了他冷冽的气质,却更让人打从心底发凉。
他是恶魔!一群军人忽然发现自己可以看见魔王路西法正在星河身后拍打着漆黑的翅膀。
「谁去拜托老大别笑了,他每次一笑就让我在心底发毛。」
旁观的其中一名教官小小声的在通讯器里嘀咕,用的是他们在战场上习惯使用的声带震动,没有实际发出声音,却能借由特殊通讯器传递话语。
「我是背脊发凉,头皮都麻了……My God,上次老大这样笑的时候亲自放了一把火点燃敌方军火库,炸光了整个战区,真真正正的寸草不生……」连他们自个儿都差点被炸上天,幸好兄弟们平常把冲刺锻炼得不错。
「上上次是在伦敦使用火箭炮,干净利落的轰掉对方狙击手,还差点波及英国女皇的王宫。」附带跟狙击手一起被炸毁的是一个古老钟塔,据说还是什么三级古迹。
「再上次是带人半夜摸掉反政府军根据地所有人的脑袋……」
所以说,他们家老大一卯起来就杀伤力很强大!
「闭嘴,不需要你们帮我重温回忆……Shit!我腿软了。」
「冬天在海边出一身冷汗很伤身耶!」
听着耳机内的废话,总教官,星河面不改色的沉默转身背对士兵们走开,好气又好笑的在通讯频道开骂:「混蛋家伙,给我闭嘴,回去看我怎么操练你们,现在都加把劲的操他们!」
他们以为通讯器内的对话他听不到吗?
被他这么一骂,刚才说话的男人们缩缩脖子,用只有自己人才看得出来的眼神互相示意,板起脸不敢胡来了。
结束一天的训练,回到美方军部安排的专用宿舍,大门一关,几个威风凛凛的男人马上把肃杀之气丢到冰箱去了。
当然打开冰箱不能只把气质丢进去冷冻,还要顺便拿啤酒出来。
一瓶瓶啤酒暗器满天乱飞,一不留神就可能被砸个头破血流,但几人皆是轻松自在的走来走去做自己的事情,经过「弹道」时不忘顺手抄一瓶据为己有,接着就歪头侧身闪避多余的酒罐。
星河面无表情的擦着因为淋浴而还滴着水的头发,利落的抓下从眼前飞过的一罐啤酒,懒懒地瘫到沙发里。
「老大——」好谄媚的声音,「再一个礼拜这Case就结束了,咱们干啥去?」
说这话的是国际上身价三百二十万美元的「响尾蛇」艾瑞。他最擅长单兵狙击,可以独自埋伏在丛林里长达一个月,作战中最高杀敌记录是七十四人,其中包括了敌军总司令官和零零总总二十多个上下级军官,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冷酷狙击手。
不过在面对自家兄弟的时候,他反而很爱闹。
老子平常埋伏的时候已经一个字都没得说了,休假还不趁机会讲够本,迟早会忘记怎么使用语言器官!
面对艾瑞说得振振有辞的论点,伙伴们比较怀疑他已经人格分裂了。
「该干嘛就干嘛去。」星河继续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地喝他的啤酒。
他又不是保母,想找女人的去找女人,想回基地喝酒的回基地喝酒,想找人干架的去酒吧,有结婚的也滚回家看老婆小孩去,最不济也可以自己接单人任务,问他做什么?
「咳咳,老大,我想艾瑞的意思是问你想去哪里接任务?南非、印度、伊拉克、俄罗斯、车臣、金三角……」
「对啊,菲律宾、泰国、东埔寨、古巴政府也有委托……」
「还有知名企业……」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星河却显得意兴阑珊。
「老大?」
讨论了半天发现他都没响应,他们慢慢的闭嘴了。
「先各自解散,这阵子我该回台湾了。」回他出生的故乡。
「啊……抱歉,我一下子忘了时间。」卡尔拍拍额头,身为星河的副官,他清楚地知道星河的习惯与脾气。
星河可以不眠不休的赶场连挑大半年的任务,但每年三月到五月,他会停下所有任务与工作,缩到亚洲那个地图上几乎看不到的小岛上,潜伏一段时间。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就好像蛰伏冬眠的动物,规律到让人无解的理所当然。
听见卡尔的话,其它人也都安静下来了。
「所以老大又要缺席三个月?」
星河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