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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个人在这?看到李总,是不是很激动啊?”
唉?就当他一口口喝着咖啡的时候,一道久违的嗓音,突然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回头一看,居然是那个池碟健,那个一直跟随着李冠峥的特别助理,李老夫人的外甥加眼线。
“池特助,好久不见。”
“是啊,是好久不见。”
不动声色的,倪晓诩悠悠地岔开了话题,可那个池碟健也没有那么好糊弄,寒暄了几句之后,他随即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上。
“自从你离开李家以后,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本人吧?怎么样?有什么感觉?会不会觉得他是来看你的?”
“呵呵,池特助说笑了,李总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来看我?”
多么辛辣的言词,好像要戳穿倪晓诩般,这时的池碟健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弄得这边的倪晓诩,也不得不摆出一副自嘲又无奈的模样,来配合他的心情。
“说老实话,咋一看到他出现在这里,而且离得我这么近,的确是让我冲击不小。不过,也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现在的我,已经有了新的工作环境,新的人际关系,以后也会有新的人生,对于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记起了。所以,请池特助忘了我这个人吧,请不要做出让人猜忌的事了,拜托你了!”
就好像这些年来的诸多伤害一样,这种作假掩饰的本事,也早就成为倪晓诩的本能之一。前一刻刚刚恩爱缠绵过,后一刻就给自己狠狠掐几个指印,以示李冠峥对他的怨恨,象这种明显的栽赃陷害,他都一再重复着维持了很多年,更别说是撒个小小的谎言了。
“哦?你难道真的这么想得开?你就不想宁宁了吗?记得半年以前,你还信誓旦旦地和我姨妈说,要回去接宁宁的。”
“那只是气氛使然,一时冲动罢了。宁宁又不是我的孩子,我有什么资格接他。再说,我以后还是要结婚生子的,想要照顾小孩的话,不是自己的孩子比较好吗?”
“嗯,但愿如此,但愿你能紧尊你今天说过的话!这样对你和你的家人都好,知道了吗?”
问了半天,也问不出有什么漏洞,又打量了他一番,池碟健才有所不甘地退了出去。
真不小心,明知道有人在监视着他,居然还这样跑来找他。这下到好,引起别人的警觉了吧。
一会的功夫,倪晓诩不仅又吐糟起了李冠峥的不谨慎。
因为他的低调和忍耐,才使人放松了警惕,现在又因为李冠峥的冲动,而引起了他们的怀疑。意识到目前的情况可大可小,思考良久,这天下午的倪晓诩并没有依照心情,去宾馆和李冠峥约会,而是象前两个星期那样,先到客户那里报到,然后直接回去了宿舍。
先忍一忍吧,只要李冠峥有意思,他要找机会和他约会,应该是很容易的,这也不用急于一时。
知道了李冠峥的想法,这时的倪晓诩反而到是平静下来,耐心地等待着下一个机会。
然则,令倪晓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所期待的机会,来临得竟然会是那么的快。星期六一早,还在睡懒觉的倪晓诩,是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给吵醒的。
“谁呀?!”
开门一看,居然就是一身便装的李冠峥,正扳着脸站在那里。
“哎?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因为太过惊讶,语无伦次之间,忘了起码的礼貌,倪晓诩就这样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望着他不发一言,直接走到里面,找了一张凳子坐下,然后再用冷然到不能再冷然的目光,对着他冷哼了一声。
“我手下的员工,我还能不知道你们的住处?现在是信息时代!”
想想也对,掌握有最高权限的老总,要从网路上调出员工的资料,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事。
那么,既然早知道他的这里,为什么没有早点来找他?!
再反过来一想,又觉得气往上涌的倪晓诩,随即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大摇大摆的晃进了浴室梳洗去了。
“哼~!”
李冠峥能哼,他也能哼,现在都到了他的盘上了,还拽什么拽啊。
摆出了一副爱理不理的姿态,从浴室出来,扒着凌乱的头发,倪晓诩又想往卧室里去。不曾想,在经过李冠峥身边的时候,却被对方一下子拉进了怀里。
“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进我们李家?不稀罕钱的话,为什么又要卖身,告诉我,晓诩!”
温暖坚实的胸膛,令人沉醉的声音,感受着属于李冠峥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眉宇之间,随着暖洋洋的感觉被注入了心田,以往承受过的所有委屈和悲伤,顿时全都涌了出来。
“别哭,晓诩,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我,我想知道你的一切,我想要了解你,晓诩。”
这是李冠峥第一次想要知道他的事,也是李冠峥第一次想要了解他这个人,就好像深宫怨妇,终于等到临幸的那一刻,这叫倪晓诩怎么能不激动。
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本待开口说话,不料滚滚而下的泪水,却不受控制地让他泣不成声。
“别哭了,别哭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告诉我吧,别哭了……”
好半天,借由李冠峥的爱抚和安慰,倪晓诩渐渐地收住了失控的情绪。又在那里抽泣了一会,他才慢慢地把自己的遭遇全都说了出来。
曾经幸福和睦的家庭,那场可怕的车祸,亲戚们的势利,债主们的尖刻,妹妹的双腿,以及他会进入李家的契机。说着说着,他不由得就说起了李冠峥的残酷。
“……什么男妓不男妓的,在你之前,我根本都没有任何经验。那些技巧什么的,都是老夫人叫我去学的,我只是不想受伤而已,为什么你会那么残忍,弄得我好痛,几天都下不来床,还发了高烧,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不好!”
“是、是、都是我,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不敢在李冠峥面前数落老夫人的不是,倪晓诩只能把怨气都撒在了李冠峥的身上。一边怒斥着他的恶行,一边扭动着身子,不断地敲打着男人的胸膛,不曾想,却听到了这句从未有过的道歉。
“……嗯,还有啊,那时候走了个什么缪的情人,你就把气全都出在我的身上,打得我死去活来,浑身没一块好肉,还用那种东西、那种东西硬塞到我体内,我……”
说起当时那可怕的一幕,记忆深处的恐惧,就好像全被激活般的涌了上来,令他不由得浑身打颤。
“……我我好痛啊,呜呜,我痛得都昏了过去。琼姨说,那时我一直昏睡了一天一夜,害得宁宁也哭得瘦了一圈。”
“对不起,是我不好,现在还痛吗?”
“现在当然是不痛了!”没好气地拍开了股缝上的手掌,倪晓诩随即把它移到了胸口,“但是现在换成了这里痛,你说我是男妓的话,说我在卖身的话,让我的这里一直痛到了现在。就算我的确是在卖身,但我绝对不是为了享受才会去卖身的,我不是那样的,我……”
正要继续解释下去,李冠峥皱紧了眉头的脸庞,突然就贴到了倪晓诩的面前,深深地吻住了他。
几度纠缠,又蜻蜓点水般的轻啄了几下之后,才重新把他拥进了怀里。
“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对不起,委屈你了。”
早就没有了一贯的冷列态度,这时的李冠峥完全化成了一个温柔的情人,轻轻地安抚着怀里的情人。他大掌的每一次触摸,都让已经二十六岁的倪晓诩,像个孩子般地悸动着。
好半天,把怨气都出得差不多了,不知不觉间,倪晓诩又谈起了那个孩子。
“宁宁他怎么样了,九个月不见,他应该上小学了吧。”
“是啊,他秋天入的学,听说那间学校的入学考试是出了名的难。”
“是吗?那他和同学相处得还好吧,有没有打架?有没有受伤?”
谈起这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孩子,倪晓诩的泪水不禁又涌了出来。不知是因为遗传的关系,还是因为家庭扭曲的关系,近年来宁宁的脾气变得很坏,幼稚园的老师不止一次告诉他,只要别人一嘲笑他的家庭,宁宁就会对人拳打脚踢。
『我不喜欢他们笑我没有妈妈,就算我没有妈妈,可是我有哥哥在啊。但是他们就是不能理解我,还说哥哥不是我的亲人,所以我才要教训他们。』
那时候的宁宁,是因为保护他才会和人争执的。那么现在,随着他的消失,是不是宁宁就不会再打架了,也或者,适应了新的生活,宁宁已经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想着自己日夜思念的孩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