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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气方刚的男儿,也难怪雷海城的欲求比他强烈得多。
想必这段时间,雷海城怕扰他行军用兵,早忍得辛苦。至於雷海城的真实年龄,冷玄在
看到雷海城年轻俊美的脸容时,从来都忽略了那回事。
“玄?……”雷海城嗓音微微起了沙,带点邀请意味。
贴著他的身躯散发出异常热度,让冷玄喉咙也有些干渴发紧,他低咳一声,道:“等用
过晚膳吧……”
答应了?那还等什麽?雷海城一口含进冷玄耳垂,用齿尖轻咬著,成功听到男人气息变
粗。
“我现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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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烫的呼吸和喘息,令皇帐内温度急升,终於有了夏季的燥热感觉。
榻上昂贵的熊皮垫褥被揉皱一团,承受著两人的碾压。
冷玄束发金冠早已滚落,黑发凌乱垂过榻沿,拖到了地毯上,随身体节奏摇晃著……
描金绘彩的帐篷顶也在冷玄目光上方晃动不已,让他错觉,自己正置身波涛汹涌的大海
里,被一波高过一波的海浪不断推向欲望之巅……
汗珠滚烫如沸油,滴在他脸上、颈中、胸口……与他的汗水混在一起,打湿了身下的熊
皮。
熊熊烈火,就从被同性强猛贯穿进出的地方放肆地蔓延,烧遍他身体每个角落,燃尽他
所有冷静理智……
恍惚间,听到帐外儿郎操兵高歌,裂云冲霄──
“……
霸气身前荡然身後铮铮男儿无忧,
宏图天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刀光剑影无畏天长地久,
就让血雨腥风昏天暗地变得温柔。
宿命不被鬼神左右长江毕竟东流,
山水天地只在脚下逗留。
矗立在北风凛冽中挥袖,
远处旗风猎猎雄兵百万何等风流。
……”
他到达军营的当天,就听到将士们在练兵时唱著这歌。邰将军告诉他,这是雷海城改革
天靖大军期间教给将士们的。
雷海城!雷海城!!!
以为挽书岭一别後,两人终生再无缘相见,但亲手埋葬起生命里最不舍的东西,才发现
身边到处都有雷海城的影子存在。
纵使他离开京城,远赴西岐,风里雨里,依然飘扬著雷海城留下的旋律……
他本不信命运、不服天意,可他的宿命,却早已被鬼神左右,同一个名叫雷海城的鬼魂
纠缠著,难解难分。即便如此,他仍旧甘之如饴。
翻云覆雨,称雄天下,为能与你五年後携手驰骋,看尽江山风流……
身上的人加快了冲刺和撞击,几乎将他的身体对折,一个猛力深入,驻扎进最隐秘的领
地,发狠攻击掠夺,蓦然静止,低吼著昭示自己的占有。
雷海城双眼紧闭,焕发著野性的俊美面庞布满红潮和热汗,因释放的快感而微微扭曲…
…
“玄……”吐出一口热浊,雷海城覆身压在冷玄胸膛上,摸索著握住男人硬挺到及至的
根源,想帮男人解决欲望。
“我自己来!”
冷玄搂著雷海城翻身,反客为主,俯首亲著雷海城眼帘,半抬起腰──
粘稠的热液随之缓慢滑出,他伸手胡乱一抹,涂上自己最亢奋的部位,推高雷海城右腿
,狠狠顶撞了几下,破关而入。
“啊!”视觉丧失,其他的感官知觉反更敏感。身体被男人近乎粗暴地撑开挺进,雷海
城用力揪著冷玄长发,逼男人低下头。
咬上对方火热的嘴唇,吞下对方的呼吸……如果可能,甚至想就此融进对方血肉……
帐外万千兵士的呐喊和歌声,越发地激昂高亢,盖住了帐内所有嘶喊粗喘……
冷玄看著雷海城脸上交错浮现的痛楚与快意,更加大力地耸动腰身,誓要在雷海城生命
里打下自己的烙印──
“你也永远是我的。”他把自己深深埋入,凑在雷海城汗湿火红的耳朵边低诉。
不在乎意乱情迷的人能否听清楚他的宣告,只要他自己知道便已足够。
那天在皇辇里,雷海城对他说,“我也是你的。”可他还嫌不够。
从雷海城爬出尸堆,走到他面前那刻起,他就在心里发了誓,永远都不再让雷海城离开
他。
他要的,是永远。
晨风凉飒,吹响雄亮号角。
雷海城和冷玄并肩站在皇帐前,倾听著风中炮声隐约。
天色未明,邰化龙便已率兵进军梵夏。此刻听那接二连三的炮轰,天靖已发动攻势。
不多时,梵夏方向的上空通红一片,浓烟卷裹著火焰,几乎要将天穹也烧穿个窟窿。
冷玄凝视著远方惊人火势,并不似周围观望的将士们兴高采烈,神色极为沈静,唯有黑
眸闪过一抹冷光──
无论西岐如今,究竟是何人真正执掌大权,这场大火,定要将那人逼出阵前。
他的预料很快应验。第二天晌午,侍卫前来禀报,说西岐辅政太傅卫臻来到天靖军营前
,为议和之事求见烈陛下。
几个将领都聚在皇帐内,与冷玄商讨战局,闻言均为之一振。邰化龙心喜之下也忘了礼
数,抢在冷玄面前问那侍卫道:“对方可有带多少人马来?”
“回烈陛下和各位将军,卫太傅此行只有三人。”
冷玄微一扬眉,吩咐侍卫让营前放行,领卫臻一行前来皇帐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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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公子雪会不会在三人之中?”雷海城蹙额,低声问冷玄。他算是彻底领教过公子
雪的神出鬼没,即使公子雪眼下突然现身营中来刺杀冷玄,他也不会大惊小怪。
“未必。”冷玄早想到这一层,有生以来所遇敌手中,就数原千雪最为高深莫测,叫人
无从揣度琢磨,至今连行踪也飘忽不定,但有一点他非常笃定。
“如果他想劫持或干脆杀了我逼天靖退兵,之前就该行动了,何必等大军攻下西岐半壁
江山,杀到梵夏才来动手?”
雷海城也正为此百思不得其解,按说以公子雪的身手,想潜进军营取人首级简直易如反
掌。行军途中,他日夜提高了警惕,没放过冷玄身边丝毫风吹草动,却并未发生险情。
对方究竟是另有图谋,还是真的已经置身事外作壁上观?
没来由地,他竟想起了养伤时那个成日怔忡出神的公子雪,看天,看山,看水中游鱼,
无声地消磨著每一天……
隐隐然觉得,天地间大概已无任何事物能令那人动容……
脚步声渐近帐外,他收敛心神,看著几个模糊的人影鱼贯而入。
“西岐卫臻见过烈陛下。”当先那人身穿玄色朝服,腰悬长剑,朝高踞案後的冷玄拱手
行礼。
面对天靖君臣,卫臻神情不卑不亢,斯文中不减沙场杀气。
冷玄早闻卫臻“儒将”之名,见他举止镇定,确也是个角色。瞥向他身後,却怔了怔。
一个娥眉淡扫的年轻妇人,双眼红肿,显然不久前才哭过。腹部高高隆起,已有七八个
月的身孕。另一人约莫十四五岁光景,身材瘦小,眉目娟秀,虽穿著男装,在场诸人除了雷
海城,都一眼看出这人是女儿身。
倘若原家兄弟任何一人出现眼前,都在冷玄意料之中,但卫臻居然带了两个弱质女流随
行,冷玄不由微眯黑眸,抬手请卫臻三人在对面案几後入座。
卫臻却没有立刻坐下,反而等那男装少女坐定正中,他才搀著那妇人在旁边就坐。
这一下,无疑告诉天靖君臣,少女方是今日求和的主角。
注意到众人探究的目光,少女在案後欠身,气度从容,轻声细气地道:“小女子原慈君
,来得莽撞,还请烈陛下见谅。”
冷玄漆黑的眉毛轻挑了挑,对这名字并不陌生。看过眼线收集呈上的西岐宗室机要,原
千雪夺位之後一口气将原氏皇族男丁尽数斩首,仅留女子不杀。
如今在位的娃娃皇帝正是这少女的胞弟,当时还在娘肚子里,侥幸逃过一劫。
论辈分,这原慈君与原家兄弟份属堂兄妹,本只是个郡主,但幼弟被捧上西岐国君宝座
後,她身为皇帝胞姐,受封慈君长公主,尊贵反而盖过了几个已出阁的嫡系公主。
不论她此行求和有多少诚意,单凭这份直入敌军阵营的胆量,冷玄倒对这文秀少女生出
几分赏识,淡淡颔首道:“慈君公主不必多礼。”
怎麽冒出个公主来?雷海城在梵夏宫中居住颇有些时日,平时耳闻目睹,女子在西岐地
位极为低下,别说像风陵那样女子参政,就是普通几个侍卫聚在一起说笑时,侍女便得绕道
远行。
若非西岐局势确已危急万分,卫臻怎可能拉下颜面,由平素一贯轻视的女子前来求和?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