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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关系……但,对不起!”
背后一个孱弱的声音轻微响起,语声隐隐带著哭腔和浓浓的懊恼与忧郁。是那个绿色战衣的少年。他叫凛?看他与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主的神情,似乎关系非同一般。
“到现在还说什么对不起,你的心我还不明白?本应是我做的抉择你却在这儿不顾性命的拼,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明知道这里都是些什么人,还是硬撞枪膛!你已经让我没脸再见你,却还要说对不起……你已把我逼到这一步,还要再逼我吗?!”他边说著,边握紧了拳头,手臂轻轻颤抖著,似乎非常激动。
“不!不!”身后的少年猛冲上来紧紧攀住了他的背,失声痛哭:“不,霰恪,我不逼你了。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为此我只能很盲目的想这些方法。”
“凛,我很不好,我是个软弱的人……其实你做得对,没人逼我我是不成的。这次我已下定决心,不需要你一次次的为我做这做那,东奔西跑。我会争取与你在一起的权利的,就算……”
那个叫霰恪的主说到这儿忽然止住了话头,抬头望向四个监狱统治者坐著的石台,傲然说:“我请求你们饶过元凛。”
看台上的人又骚动起来,纷纷指点著霰恪和元凛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次的竞技会可真热闹得很哪!”那四个蒙著面的主中的一个终于拍案而起,慢慢走下石台,看了一眼插在石台中的铁剑,又转过头朝我看了一眼,目中露出了玩味的色彩,“你很愤怒啊,你很不满啊,对吗?”
他不等我回答,手抓住了陷在石隙外的铁剑柄,他手腕没动,似乎没使什么劲,却听到“嚓!”一声重响,石隙火星四溅,石块裂痕条条,遍布锈斑的铁剑在石隙中划出条闪电,以雷霆万钧之势拔出,随著星光亮过,又是一声碎裂声响,原本只有一条缝隙的石块竟四分五裂地破开,变成一滩碎石粉尘。
看台又安静了,众人都大张口唇,半眨不眨地看著眼前不像人为的事情在发生!
但坚硬的岩石碎成的一地石屑却是事实!
可笑的是,虽然不愿承认,我也正是这群震慑在他威力之下的人中之一。这一手真厉害,清楚把这个森林监狱那条不成文的规定——“以武力治人”发挥到了极至。从那些人震惊和害怕的表情看来,他们已完完全全被他可怕的力量控制!
蒙面的主提著铁剑,踱了过来,他走得极慢,没说话,也没做动作,可不知为什么,笼罩在他身体周围的那股气息著实让人觉得可怕!风和空气凝结在他身边,沈淀的味道让人闷得压抑。
他走到霰恪跟前一米左右停了下来,看了看我身边拉著霰恪衣服的元凛,眼瞳猛地缩小!他手中的铁剑划出了一道强风,眨眼间便架在了霰恪的脖颈上!
“说,再说一遍!”他的声音总显得不紧不慢,但隐含的气焰却不容小觑。
“我请求你们饶过元凛。”我清楚地看到,霰恪的鬓边已泌出了紧张的汗水,可他还是强硬著声音,一字一字地说著。
“呵呵,好,很好。看来最近我们真的待你们太好了些,不但个小小的畜在这里大呼小叫,连你也要反抗我们的权威!好,非常好。沈霰恪,既然你已经擅自做了决定,你也应该知道要我们答应你请求的条件是什么。”
“是,我知道。在竞技场只有畜才能与之相斗。如果你们答应我的请求,我愿意降做畜。”
什么?!
“喂,你听清楚没有,他刚才说什么?”
“天哪,这家伙精神有问题!”
“他说想变畜,我绝对没听错!”
“和统治者反抗,他想死吗?”
…………
全场轰动了!声浪一波高过一波。高人一等,藐视群众的主中竟有人自愿变成下贱的畜?!
我惊异地看著背对著我的男人。
是什么让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是什么让他坚定得愚公难移?
主中竟也有著这种人的存在!
“霰恪,霰恪,你真的……”元凛看著身边人眼中的神采,脸上一片热泪交错,更显得原本就年小的脸庞更稚弱。
“这是我仅仅能为你做的事。要和你在一起,我只有这一个办法可想了!”沈霰恪伸手和元凛的五指交握,看著面前的蒙面主说:“如果赢十场,你们就答应我的请求,做为交换条件,我就是畜了,对吗?”
“既然你执意要做畜,我们也就不再拦你。能看好戏也是我们原本的初衷,能看主和畜的打斗也未尝不是件刺激的事情。”他回首看著另外三个蒙面的主,那三人一起点了点头,他转回来,继续说:“比赛就重新开始,沈霰恪你的第一个挑战者就是这个打败699(元凛)的人。”
说完,他又扭头向我看来,撤下架在沈霰恪脖子上的铁剑,迅雷不及掩耳地向我掷来!剑身深深埋入地中,离我的脚背仅两三公分!
“你的命真大,现在我心情好得很,没空玩你。不过,你最好给我记得了,这笔帐我会记在心里面,如你言辞再有稍许不敬,双罪并罚,让你吃不了兜著走!”他语声温柔得很,却一丝丝地透著杀意,红色的布蒙著他的脸,以至于他在用什么神情说话我完全不知道,但长在正常人身上,能透露著内心情绪的眼睛,长在他脸上却完全看不出情绪反应。或许有三个字可以形容那双眼睛给人的感觉──死鱼眼。
他看了我几眼,忽然伸手指扳住我的脸,左右扭著,“咋,咋。长得还真不错,可惜这脾气真臭!可惜啊可惜!”
他的手指很奇怪,冰冷凹凸,似乎在手指上缠了什么东西,我闻到他的手所碰触过的脸颊传来一阵动物才有的腥味,猛地唇间一粘,似乎有什么爬过去,舔过去的样子……
他似乎了解我心中的疑惑,慢慢撤回手指。
我一看,立刻吓了一头冷汗!
就在片刻之间,我已在鬼门关来回一趟!
缠绕在他手指间的,竟是条长约三尺的红色赤练蛇!
我看著蛇吐著红火的芯,才茫然意识到刚才唇间的触感是蛇的舌芯!
“真是命大啊,它竟然不咬你。看来神竟不欲亡你,我也不弗神明的旨意,饶你这回。”蒙面的主摸著蛇头平淡地说,完全不把人的生死放在眼中!
他悻悻然走回石台后,又一次拍响了战斗的命令!
我仍是穿著沈重的战甲,而对面的新敌人沈霰恪却穿著红色的囚衣。
我的防御坚固,他的轻巧灵动。
我的动作迟缓,他的容易受伤。
各有所短,各有所长。
战斗开始!
我拔出了铁剑,蓄势待发!
再次提起沈甸甸的铁剑,手已酸软到无力。过少的休息让我整个躯体处于疲惫状态上,不但内息紊乱,连动弹一下都极废体力。
这样的我用什么来赢?
对面鲜红衣服的男人就像一团愤怒的火焰,燃烧著人的意志。
他的目光和我一样执著,他的精神力也和我一样高度紧张。可我的暴发力已不能与一个正常人相提并论,何况他还是力量叵测的主。
这样的人我能赢吗?
精,气,神凝结!我眼瞳的焦点汇聚于那片红色之中!
沈霰恪亦盯著我。在他身边是对他充满著信任与崇敬的元凛。
虽然我背对安无一,但我也强烈地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对我的鼓励!
看台上的人无不捏紧著拳头,注目凝望著这难得一见的好戏开场。
围绕著圆形竞技场周围的沟渠中开始注水,湍急的流水像鼓动著的力量,一波比一波急,一浪比一浪猛。深不见底的沟渠,飞速奔腾的水,跌下去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愈加紧张的气流在我与他之间旋动,阿奴比斯神在我们头顶咆哮,不需要任何寻息,伴随则后风沙飞舞,我与他同时冲了上去!
跑动时风尘虽大,却不至于迷乱双眼,可谁知,他的红影冲到离我三米开外时,巨大的铁剑用力甩下,从地面往空中一拖!
石铁相磨,一阵刺耳惊天的“呲啦!”声,碎石电光漫天,顿时一股股利风夹杂著的石屑没头没脑地冲我砸来!我身上的戎衣被砸得劈啪做响,我忙闭紧双目,手中铁剑乱舞,护住身前,防止石头也防止沈霰恪趁虚而入的剑锋。
慌乱间,双剑恰巧格住,顿时,一股强猛的力量涌来,几乎把我全身206块骨头压扁!下身趔趄,脚步一滑,一个完美的“屁股著地平沙落雁式”,我头晕眼花地躺倒在地,铁剑也远远地抛在一旁。
沈霰恪高高地看著我,目中聚集著冷光点点。恍惚间他身上的红衣颜色好像比刚才更鲜艳了,我疑惑地再定睛一看,天!这哪是衣服的颜色,刚才我胡乱挥剑,竟有三四次劈在了他身上!
显然,他的精神力已凌驾于肉体之上。神情上毫无痛苦之意,握著铁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