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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正正经经地挥过来一拳,我正在琢磨这是南拳、长拳还是乱马流星拳的时候,一拳已经击中我的脸颊,很深情地“吻”上我的脸,我头一蒙,本能地挥手还击,却抓住了一把空气,在眼冒金星中还没看到人,已经被凌空抛起,干净利落地一个过肩摔,“扑”一声,我在一阵耳鸣眼花之後,赫然看到眼前一张超级特写的脸——那张脸正写满惊愕。
作者: 222。213。57。* 2006…8…7 20:10 回复此发言
3 《野蛮青春》第一部 BY:丁宁
打了人还装什麽糊涂!
我心里嘟囔一句,一咕噜翻起身,照猫画虎地抓起他——他明显地的我壮实,薄薄的衬衫下是弹性极佳的光滑肌肤,我嗅到一种迥异於那些青涩小毛头的气息,忽然间有些耳热心跳,可是来不及多想,莫名的愤怒与兴奋让我一时间充满了爆发力,牙一咬,秦深便被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正当我松了口气时,却听到了嗤笑声,愕然抬起头来,看到秦深躺在地上,笑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突然明白了他是故意放水,我的脸涨得通红,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扑上去一阵乱打,那完全是村妇级的招式,胡抓乱挠瞎扑腾,秦深一直在笑,笑的嘴巴快咧到了耳朵上。
他愈笑,我愈气。
男人怕的不是失败,而是被人耻笑。
很明显,他根本不把我当回事,就像拨弄一只土豆似的和我比来划去。这也许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场混战,打得日月无光昏天黑地——当然,只是针对我来说。
终於,秦深似乎不耐烦了,全身力道一紧便把我轻易压倒在了地上:“到此为止,如何?”
我像只案板上的鱼,徒劳地摆摆尾巴,吐出两个泡泡:“愿赌服输。”
“我没有说你输吧?我是打算求和的。”秦深依然紧紧压在我身上,炽热的身体,男性的气息是如此浓重的向我袭来。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没必要充老好人!”我愤然,最受不了他那副冷漠的笑容,“我输了,不必你可怜。”
“呵!”秦深不笑了,那张俊美得近乎邪恶的脸迫近来,盯著我的眼睛,“这麽说,你是很想裸奔喽?”
我的身体一僵,即使再冷漠的人也知道这个条件有多麽严苛,脱衣服?哦不,人之所以不像动物一样裸露,是因为他们知道了羞耻,穿的不仅仅是件衣服,是块遮羞布,在更多场合下衣服成了身份与尊严的象征。
我咬紧牙关,为自己的一时鲁莽而後悔不迭,可又不想在这个家夥面前求饶,半响不语。
“和他无关,你们想怎样就冲我来吧!”马瑞冲上来,试图拉开压制著我的秦深,却在秦深的示意下被他的小喽罗们拽开。
“怎样?”盯著我的眼睛,秦深的手指却指向马瑞,“乖乖把他交给我,我们什麽事都没有,否则——”
“否则如何?”我瞪了他一眼,突然觉得自己伟大起来,充满了悲天悯人壮志成城的情怀,“放了他,不就是裸跑吗?今天小爷就跑给你看!”
秦深幽深的眼眸中精光一闪,随即笑起来:“真的?”
“至於跟你说假的吗?”和这种人说话已经让我感到不耐烦,“走开,我要脱衣服了!”
“韩玺,你疯了!”马瑞在一边喊,陈敏也加入进来,为我的愚蠢决定而惊慌失措。
“为了那麽一个小妖精,值得吗?”秦深依然压制著我的手脚说。
我看看站在一旁的马瑞,一件白色马海毛的羊毛衫,|乳白色的长裤,清爽得宛如春天的风,如天使般的人儿,哪里像个“小妖精”了?
“值得!”
秦深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俯视著我。
我慢慢地站起来,先拉开校服的拉链。在这所正规化的中学,一般在学校时要穿校服,校服是立领束袖口裤管的运动服式设计,穿起来蛮精神的,懒得为著装费神的我便把两套校服换来换去的穿。
在校服下是一件黑色的羊毛编制背心,是我娘拜托小姨织的,养了四个儿子的妈妈是我家里唯一的女性,在我们爷五个的熏陶下,也渐渐没了一般女性的气质,更不会那些逢缝补补、绣绣织织的活计。
毛背心下是件蓝白双色千鸟格的衬衫,衬衫都是老哥帮著挑选的。
我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家里每个人都很疼我。
衬衫下就是赤裸裸的了——当我的手伸向腰带时,秦深从後面勒住:“好了,别傻了!”
我一语不发,继续解皮带,却被他硬压住:“交换个条件吧,把他欠我的债都转嫁到你身上,如何?”
我看了看马瑞,点点头:“你发誓以後不再找他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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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野蛮青春》第一部 BY:丁宁
“发誓。”秦深的声音有点沙哑,也许因为正处於变声期,却沙沙地很好听,有种奇特的魅惑。
“好,我答应,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成交。”秦深说话很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他的手揽住我的腰,然後嘴巴俯在我的耳边悄声说:“你的腰很细,我喜欢。”
我的耳根瞬间便红了,很想踹他两脚,奈何动弹不得。
“接受债务的第一个条件——”秦深用他的沙沙的好听的嗓音在我耳边继续恶魔的呢喃。
“杀人放火拐卖抢劫,我一律不干!”
“没那麽严重的,很简单——陪我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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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了他一巴掌,很响。
周围的空气变的肃杀,秦深手下的小喽罗们怔了一下後,嗷嗷怪叫著冲上来,三下五除二便要把我做掉,却被他伸手拦住:“没你们的事。”
秦深的脸上已经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山,他用手摸了摸,吹了声口哨:“够劲!”
我退後一步,准备下一步的血拼,他却笑著摇起手:“别紧张,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如何?”
“用不著。”我握紧双拳,“现在我就可以给你答复——没门!”
“呵呵……”秦深怪声怪气地笑著,“什麽都别说的那麽绝,来日方长呢!今天就不打扰了,祝你天天愉快。”然後他勾了勾手指,带领一帮虾兵蟹将离开了,经过我身边时在我耳边又加了一句:“See your later。”
妈的,说什麽鸟语!
我的火气很大,怒火冲天之时也听得出他的鸟语出人意料的地道,发音非常标准,标准的英式绅士腔,S—e—e,舌尖轻抵齿间送出轻柔语调,Y—o—u是嘴唇微噘,舌头卷起,像只等待亲吻的鸟喙,La—ter是轻微的上滑音,像三级片女星勾引男人的娇嗲,经常用的鸟语,居然也变成了煽情的魔术榜,他发出美妙旋律的薄唇宛如绽放的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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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马瑞沈著脸收拾书包,招呼也不打一个便径直走了。
“靠!拽什麽拽!”陈敏从前面凑过来,“头儿,人家不理你,今天就和我一起回家吧。”
我懒懒地看看他,再看看已经走到楼下的马瑞,在人潮如涌中,我居然搭眼便能看到他,似乎在他的身上和我的眼睛之间牵了一条隐藏的线,他的每一个动作,无论多远,都能牵动我的视神经。
马瑞和我高得差不多,但是身材要纤瘦一些,穿上一身白衣就像童话中走出来的小王子一般。他的肤色白皙,不知是缺少阳光还是天生如此,连皮肤下蓝蓝的血管都看得清楚。班里女生戏称他为现代贾宝玉,不过,宝玉是胭脂堆里长大并爱好吃胭脂的,马瑞不是。他就像一朵刚出水的莲花,清凌凌的美,美而不妖,美而不。
我不知道陈敏为什麽总私底下叫他“娘娘腔”,而秦深又为什麽叫他“小妖精”。
对我来说,他绝对不是那样的,那——他到底意味著什麽?
“头儿,你真的替马瑞顶下来了?秦深可不是好惹的,据说他在二中可是一手遮天的人物,现在大街上混的也都不敢不卖他一个脸,再说,你又不知道马瑞到底得罪了他什麽,这样顶下来可不好,万一真的出了什麽事——那些家夥都是些狠主儿,身手随时都带著家夥的,你可别大意了。”回家的路上,陈敏唠唠叨叨说个不停,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