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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敲打着颜梦溪心中那片禁忌的土地。
几年未见,面目全非。。
“殊玉函!”
颜梦溪难以自制的复杂眼神瞬间引起了堂上堂下三个男子敏锐的注意。男子听到颜梦溪颤抖的叫声后那回眸的眼神充斥着无尽的冷漠与轻蔑,那不可一世、惟我独尊的孤傲表情瞬间令颜梦溪意识到这个人的真面目。不是,他不是,即使拥有一模一样的脸孔和身材,这个男子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决不是那个令自己魂牵梦萦、刻骨铭心的人的!
人说初恋总令人难忘,即使是留下最惨烈最苦涩的印记。
颜梦溪那不知不觉间盈满眼眶的泪水无声地滑落,没入衣襟无影无踪。惊觉几道投向自己的锐利目光,颜梦溪的脸上立刻换上一副冷漠的表情,静静收起自己的视线,沉默不语。
没有人再追究自己方才的失神,漫长的夜才刚刚开始……
一声爽朗的笑声打破冗长的沉默,座上君王举杯痛饮:“今日是九皇弟的寿辰,朕就先干为净。众爱卿无须拘礼,奏乐吧!”他挥一挥手,一扫满堂的阴霾。
感到柳岩铭投来的疑惑目光,颜梦溪熟视无睹强颜欢笑。
歌舞笙平,锦绣无双,看池中妖娆美姬,看座中奢华万象,看人群中人眉目传情,看大殿中人暗送秋波,疏影横斜,暗香浮动……
不知何时,这殿中又涌入一大群穿得薄纱透影性感无比的尤伶,个个春风满面,粉脂玉砌,香粉袭人,娇弱柔软的身躯顺势滑入那一个个肥头油身,大腹腩腩的百官怀中,一脸媚惑风情;口中娇喘吟吟,惹得那群色鬼口水直流,有人早已把持不住上下齐手,对他们又摸又搂,冷不丁在暗中捏上一把,颜梦溪不以为意地别过脸去,莫让这污秽玷污了眼睛。
然而,不知何人肆意刁难,竟连颜梦溪也未能幸免。“哎呦,大人,再干一杯嘛!来,珍儿喂你嘛!”一个含春微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的陪酒尤伶硬是往他怀中蹭,也还猛向他灌酒。颜梦溪无意应付着那粘人的珍儿,敏感地发现从四面八方射来的无数冷箭暗矢——
有人用一种近乎恶毒的贪婪目光盯着他;有人用一种近乎凶残想将他活活吞噬的淫意眼光侵犯着他;还有人,用一直近乎是恶毒的目光妒忌地看着他这边;更有甚者,用一种杀人的恐怖眼神向这边砍来!应该说,这殿中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想将颜梦溪怀中的女子拖出去斩了!那柳岩铭的眼神已经冒火三丈,颜梦溪故意装着视而不见。没想到,一个大意,那女子竟然红唇轻启凑上了颜梦溪那僵硬的粉嫩脸颊!
冷汗!鸡皮疙瘩!吐!竟然会被女子偷袭成功?!颜面扫地!
‘怦’地一声,柳岩铭将手中的玉杯狠狠往桌上一摔,那女子大约是被吓了一跳,竟失手倒翻整壶白酒,浇得颜梦溪满身的火辣,湿漉漉地散发着恼人的气味。颜梦溪惊跳着站了起来。
“大胆!”仁宗厉声呵斥,立刻有左右侍卫将珍儿拖了出去,随即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一个方才还活生生的人儿,竟只因如此微不足道的一个过失就一命呜呼了!震惊!人命啊!一条人命啊!那个九五之尊,竟如撵死一只蚂蚁般的轻松,而众人,竟没有一个站出来阻止,各有所图,各怀鬼胎。就连那包拯展昭,也只别过脸去,暗自叹息。那醉酒的还在喝酒,那寻欢的亦在作乐,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未发生一般。浮生如梦,一片幽光,一世茫然,繁华散去却不敌自顾彷徨……寒夜漫漫,冗长而沉闷。
颜梦溪振振地呆立着,官道的黑暗,人命的轻薄,竟还不如一杯酒的重量。生命,难道就如此不值?人命如草荐,自己是否也会在哪日沦为刀下的亡魂而不自知呢?
而此时那个罪魁祸首的暴君,竟一脸没事人似的笑盈盈地望着表情僵硬的颜梦溪。失神中,颜梦溪没有察觉他眼底的另一种神色。
“皇上,臣以为,这位仁兄湿衣裹身落了风寒就不好了!还是让我陪兄台进屋换一身衣装,略尽地主之宜,柳大人,不介意吧?”殊玉函,难以琢磨的表情,笑里藏刀。仁宗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点头允诺。柳岩铭虽觉有诈却也难以推脱。
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按兵不动,颜梦溪等待对方先一步棋子。
17梦方醒·飘然离去
殊玉函在前头领路,一语不发,走不尽的亭台楼阁,蜿蜒小径。感到他似乎在故意绕着弯子,颜梦溪详装绊倒蹲地不起,打断殊玉函不怀好意的步伐。
“啊!兄台没事吧?还是让我扶着你吧!”殊玉函,恰似温柔的话语听在耳中却如利刃穿心,闪着笑意的眼神上下游移。终于露出真面目了!颜梦溪冷笑着,锐利的目光直刺殊玉函的眼底。
惊讶于那两道意想不到的视线,下一个瞬间,殊玉函一副‘果然是你’的表情猛地一把将地上的人推入一间上房。感到一股强势的内力冲击,眼前突然寒光一闪,下一个瞬间,殊玉函手持冷剑封住颜梦溪的颈项,目光阴狠……颜梦溪无力应付,只得暂时任其摆布。门怦地一声在身后合拢,诺大的房中就只剩下这一人一剑一囚徒——横眉冷对。
颜梦溪面无惧色冷漠地与他对峙着,后者眼底那冷酷与凶残的神色昭示着主人的蛇蝎心肠!
“殊玉函,给我一个理由。”双眼直直看向男子的眼中,颜梦溪直觉此事另有隐情。
殊玉函完美的唇中一字一句挤出了僵硬而冰冷的话语:“哼!你还要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易了容;本王就认不出你了?三个月前行刺本王的那个刺客就是你吧!胆子倒不小;竟然敢混到洛阳来!不过;你还真有本事啊!竟然有办法藏到柳相身边。你用了什么方法?是用你这张漂亮的脸吗?还真是尤物啊!”殊玉函边说着,另一只手缓缓爬上颜梦溪僵硬的脸颊,如鉴赏宝物一般,轻抚着滑过柔嫩的肌肤,激起一阵颤抖的涟漪,“毁了还真可惜了。不过,再美也没有意义了!……”冷笑着,殊玉函的眼中闪过一抹绝丽的笑颜,宛如天使在宣读恶魔的判决。
他说什么?行刺?笑,异想天开么?尹史枫根本不会武功!颜梦溪凝神屏息定定看着眼前这个宛如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魔的男子,人前冰洁如一片云轩,人后阴险如墨色烟魂,太过完美的掩饰几乎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甚至可能连宋仁宗都不例外。
嘲讽的笑容爬上颜梦溪的嘴角,带着讽刺的口气幽幽说道:“喂,亲爱的王爷,在指责别人之前,至少要弄清对象吧?你认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行刺杀人么?”
转瞬的惊讶闪过殊玉函的眼中,下一个瞬间,颜梦溪的手腕已被他狠狠扣住。脉象平缓,气息微薄,完全不会武功的征兆!他眯起了双眸,仔细审视着眼前这个难以琢磨的人,‘怎么可能认错?这双眼,这气息,从那天险些遇刺之后,这三个月来几乎夜夜出现在自己的噩梦中!’殊玉函盛怒着却依旧放松了对他的限制,这个人,得小心提防,从长计议……
当殊玉函再次转过身来,原本凶残的脸上此刻却笑靥如黛,雪魄冰姿,仿佛方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一般。他温柔地轻笑,命人拿来一套衣裳,若无其事地让颜梦溪换去。颜梦溪心底冉起一个预感,直觉告诉他这个殊玉函与尹史枫的过去有着千丝万缕!隐隐觉得这背后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了解目前自己的处境,颜梦溪也不推脱,利索地换上了那身衣服。殊玉函看着自己的眼底满怀笑意,“唉,有点宽了,兄台果真比我的身型瘦了不少啊!众人多在等着呢,请——”
出了门,殊玉函依然走在前头,颜梦溪却已酝酿着逃跑的机会。忽然一个下人叫住了殊玉函,随即在他耳边低语起来。机会!颜梦溪强压下狂喜的心情,冷静地开始一步步后退,双眼却紧紧盯着殊玉函的方向,忽地闪入一处死角,颜梦溪转身撒腿就跑!
跑!跑!跑!
沿着反向的路直跑!天边的明月挥洒着皎洁的幽光,只有自己漆黑的影子紧紧追随……
冷风自耳畔轻轻吹过,尖锐的如恶魔的锐指抚过脸颊……树梢的碎叶在风中摇曳发出诡异的声响,鬼哭狼嚎,如弃鬼孤魂在对月哭叹,低声哀唱……
突然,只觉身后一阵异样,紧接着一个冰冷的异物触到颈项——手指?颜梦溪缓缓回头,冷风袭来,扑面的阴森,映入眼帘的是一似曾相识的女子,晶莹剔透白得异常的肌肤,隐约看得清皮肤底下那交错复杂正有鲜红的液体泊泊涌动的血管以及错综复杂青蓝相间的神经,那两瓣朱唇,殷红殷红的一片,如滴血的玫瑰,散发着妖艳的色彩……这张脸,这女子,神似!和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