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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衣服很适合你呢!”应连城轻声笑了起来,“天青色的袍子,月白的裹
你的脖子裹怎么回事?”
“啊、没、没事!”简丛棣慌忙捂住了自己的侧颈,那裹,白晰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红色的显眼的齿痕。
应连城皱起了双眉。
“他动了你?”
简丛棣垂着头。
“把上衣解开,让我看!”柔和的声音裹有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陛下……”
“想抗旨吗?”
简丛棣咬了咬牙,伸手将胸前的衣襟拉开。应连城倒抽了一口冷气,久久发不出声音。
“对不起,吓着您了!”将衣服合起,简丛棣苦笑了一声,“也不能怪他,对您又敬又爱,他只能把气撒在我身上。”
“你就这么由着他吗?”应连城的声音裹已经带了怒气。
“怀儿在他手上,我没有别的办法……”简丛棣淡淡地笑了一下,“他其实也挺可怜的,有的时候抱着我喊苦您的名字哭……我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硬朗的男人哭得那么伤心的……”
“你居然会帮着他说话……”应连城轻叹了一声。
“我……”简丛棣低下头,“我懂,他的感受我也有过……晋元心里没我,就算她跟再多男人鬼混,我也知道,她心裹始终只有您一人……完全没有我可能插入的空间……不过我有怀儿,这已经是上天给我的最大恩赐了。我不怨。也不恨……但他什么也没有……闷在心里,总有一天会发狂的。晋元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你知道衍城……福王的消息吗?他现在怎么样了?”想再多说些话,也想多知道些外面的事,应连城拉住了想要离开的简丛棣的手。
和萧衍城行过婚礼之后,因为王夫的称呼太过惊世骇俗,而王后的称谓萧衍城又抵死下愿,所以应连城下召以宣国的称制又封了他福王的名字。无论是在东琉还是在宣,萧衍城都被称为福王殿下。
“听说……不是太好……”看应连城的面色有变,简丛棣急忙解释,“不是很不好啦,只是我听人说,宫中传出消息来,福王不吃不喝的,人瘦了好多……”
“这还叫不是不好吗?”应连城郁郁地松了手,“他啊,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是个心眼儿很小的人,这会子还不知道怎么在怨我呢。”
“不、不会的,他只会担心您,绝不会怨您的!”
“因为担心,所以才会怨呢!”应连城像是想起了什么,甜蜜地笑了,那笑容如春花齐放,看得简丛棣都有些失神。
帮应连城收拾好食物,换好衣服,掖好被子,见他沉沉睡去后,简丛棣才端起托盘向外走去。门外的阴影处,修长的身影负手而立,看似已经站了很久。简丛棣愣了一下,没说话,低着头从他的面前走过。
“对不起……”低哑的声宣里带着一丝不安和懊恼,简丛棣身子震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你一定也很恨我吧……”
“我不恨您,”简丛棣抱着托盘,神情有几分落寞,“我已经没有气力去恨任何人了。不管是皇上、晋元、还是您!”
“对不住,我现在还是无法放开你,要你陪我走这条路或许很痛苦,只是,我再也找不到可以陪我走下去的人了。”
“既然加此,为什么不放了他呢?你想将他一辈子禁在此处吗?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一个废人!这就是你爱他的表示?”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简丛棣显得有些激动。
“……我何尝不知道你说的是对的……”眼光注视着门的那边,嘴角牵起一丝苦涩的笑,“虽然梦总归要醒,我无论如何,都想让梦做得久一些。”
“越久,对他和对你的伤害越大。我看他还没有要追究你的打算,不过人的忍耐总有限度,等到他受不了的那天,你们之间就真地不会再有一点点牵绊了!”
“……”
沉默了良久,见没有什么回应。简丛棣抱着铜盆有些吃力地离开了。
他依旧站在阴影中,仿佛此生他只适合于此。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轻轻叹了一口气:“谢谢你……”
宣王失踪的第七个清晨,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宣王宫中开始了一天的繁忙。陛下已经连续七天未能早朝,而宫中没有人透露陛下不能早朝的原因,朝野上下一时流言四起。新晋的宣王后宫之主福王殿下也病倒了,一时之间,宫中笼罩着一层愁云隆雾。
宫中的御花匠们收拾起了全套家当,趁着朝露未尽修剪着花园中的花枝。不知谁突然在这清朗的早晨惊叫了起来。
“陛下?陛下躺在这裹!”
王宫顿时躁动起来。
红色的蔷蔽花丛中,一身白衣的应连城安静地躺在地上,朝露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襟,而他却依然甜美地沉睡着,恍若花中之仙。
围聚过来的宫人们看着他,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完全没有人想过为什么失踪的陛下会突然现身于此,人们的整副身心都被沉睡中的应连城吸引了过去。
“愣什么呢!还不快点把陛下抬到寝宫去?!”年长的公公猛然从失神中惊醒,立刻指挥众人将应连城抱起,一边抬手查看腕上的脉息,一边急急地向寝殿跑。
“对了,还有福王,快点通知殿下吧,告诉他陛下找着了,他要是再吃不下饭去,等陛下醒过来,就该我们掉脑袋了!”
“是、是!”两个年轻的小太监撒开腿,当先就跑了出去。
“还有太医呢?快点宣太医来!”
“不、不用!”应连城被众人的声音吵醒,轻轻抬起手,对身边的老公公说,“不必叫太医,朕只是有点累,叫人给朕沏一壶春芽,越浓越好!只要多歇两个时辰,应该就没事了!”
“啊!陛下醒了、陛下醒了!”身边的宫人一齐欢叫起来,其中有些人甚至流下了眼泪。
应连城无奈地垂下了手。而喜讯则迅速地传遍了宣王宫的每一个角落。
第一个冲到寝宫的是宣王太后。一向一丝不苟的发髻有些散乱,而头上的翠钿也在飞奔而来的途中遗失了不少。太后冲入殿中之后,一把抱住应连城,还没说话,已经泣不成声。
“母后,您别哭啊,儿子不是回来了吗!”应连城抬手去擦母亲的脸,却被她一掌挥开。
“小免崽子,知道为娘的有多担心吗?你一直一直找不着踪影,娘以为……以为……”语不成声,太后哽咽着捂住了嘴。
“母后,我知道您担心我。别再哭了,我长这么大,都没见您哭过几回呢。”
“还敢说!哪一次不是为了你!”破涕而笑,太后又将爱子搂入了怀中。
“母后,辛苦你了!”应连城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一双眼睛在殿内来回巡看,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声,“衍城呢?为什么没看到他?”
“哼,别提那个孩子了!”太后唬着一张脸,十二万分的不高兴,“就是你死心眼儿,他有什么地方好的,非要娶这么个男人回来。我是要找人来照顾你的,可他倒好,天天跟你睡在一块儿,居然把你给弄丢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只是一味地捂着,也不出宫去寻找,光在宫畏头转悠来转悠去的,还天天问我密道的事儿,我被他烦部烦死了!
皇儿,我要你重新再找个伴侣,我也不强求你找个女孩子家传宗接代,但最起码要找个贴心眼儿,信得过的男孩子才行……我看姬无花不错,这么多年对你也实心实意地,人又伶俐稳重……”
“别说了!”应连城突然挥手,将随侍一旁宫女手中的茶具打翻任地,清脆的瓷响之后,碎片散了一地。
“奴婢该死!”宫女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下去、下去!没你们的事儿了,都给本宫下去!”从来没见儿子发这么大的火,太后连忙遣散众人,轻抚着应连城的胸口说,“别气、别气,我不说便是!我知道你喜欢他,心里头只有他一个,好、好,本宫不管你的事,随你高兴好了……你啊,跟你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向殿门口看了一眼,太后叹了口气:“虽然娘亲想多陪你一会儿,但你现在最想看到的怕不是我……他来了……虽然我老骂他,不过这几天也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