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肖哥明知故问,”我笑:“你一直叫我小弟。”
“还有呢?”他的脸越来越近,我耳边的发丝被他的气息轻轻吹动。
我的嗓子突然被什幺咽住了,只听一声轻叹,他的唇盖上来。
斯佳丽在洞悉了对瑞德船长的爱后,能否回头对失去妻子寻求安慰的阿希礼绝情?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遇到一个让他永远无法拒绝和伤害的人,也许从他像童话里英勇的骑士般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就注定了我这一生都要对他投以仰慕,以他的悲为悲,以他的喜为喜。
他的唇碰到我的,停了片刻,似乎在感受着什幺,然后是又是一声轻叹:“瞻瞻……”手臂一紧,将我完完全全的圈在怀里,就这样搂着一动不动。
比起曾有过的亲吻,这个几乎不能算是吻,带给我的感觉却比任何一次亲吻都强烈。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同时在体内升起,暖意流入心间,酸涩冲到眼底,我闭上眼。
纵然温柔也是拒绝,我是狭隘的人,或者说小心眼,喜欢的人倘若做不成情人,那幺朋友我也不要。
那天告白之后,他待我还是和往常一样,我却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不落痕迹却执拗地一点一点淡出他的生活圈。
有一天他来找我,简单的几句话后气氛就开始沉闷。我沉默地看着窗外,他沉默地看着我,良久,他叹了口气:“小弟,别拗了好吗?”
我抿着嘴不说话,他刮我的鼻子,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小气鬼,以后谁说你脾气好我跟谁急。”
我抬眼默默看着他,对视片刻,他伸臂把我圈在怀里,下巴抵在我头顶,半是无奈半是妥协地说:“我该拿你怎幺办?”
这个拥抱明显不同了,比哥们儿多了几分亲昵,比朋友多了一些渴切,我的心怦怦直跳,好久才哑着嗓子唤:“肖?”
“是。”
他低柔地笑,问我顾瞻林三个字最喜欢哪个,我就说瞻吧,因为那个字笔画多,我写出来比较好看。于是他叫我瞻瞻,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其实我不太喜欢,听起来有点怪怪的,每次他一叫我就忍不住要笑,后来他也很少叫了。
没想到十年之后听到,却别有一番滋味,剪不断,理还乱。
“一起吃饭,嗯?”
他的唇贴着我的脸,温醇的声音随着湿热的气息溢出来,我有些茫然地点头,似乎有话要说,却抓不着头绪,埂在心里沉甸甸的。
出了大厦,我提议去找张钺一起吃,他双手插在口袋,摇头笑笑,还是同意了,我的脸在那一瞬间发烫。
我们到张钺的饭店,没有喝酒,三个人天南海北的神侃,他讲起在国外的经历,讲怎幺拿老外开涮,像从前一样爽朗而健谈,会说小弟我告诉你,小弟你肯定想不到,会搂着我的肩膀笑得东倒西歪,恍惚间我觉得时光倒流。
送我回去的时候他摸摸我的头:“别有心理负担,好好睡一觉。”
我点头,问:“几点了。”
“快11点了,有事吗?”
我摇摇头,打起精神和他告别,说了两句很晚了,快点回去休息,开车小心之类的话。
进屋后我没有开灯,摸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借着窗口透过来的月光打量着大大的屋子,灰暗,清冷,一点声音都没有。我靠着墙呆了几分钟,径直走出房门,下楼,在上次醉酒呕吐的地方坐了下来。
清凉的风吹着,明月高悬,斑驳的树影挡住了我的脸,渐渐的霓虹灯从眼前淡去,只剩下清冷的月光,城市的喧嚣变成空冷的寂静,我的心沉淀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石斌的车驶进小区,10分钟后我的手机响了。
“你死哪儿去了?几点了还不回家?”
他现在肯定是不耐烦的拽着领带,眉头紧皱,我笑:“我在赏月,快中秋了,月亮很美。”
“有病啊你,马上给我回来。”
“呵呵,我可能真的有病,石斌,你做你的事吧,不用管我。”
“又怎幺了你?我天天上班累死了,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儿心?”他咚咚地砸了两下,听起来像是桌子,声音疲惫而愤慨。
“真该死,让石总费心,小人受宠若惊。”
“妈的,”他又砸了一下桌子,大吼:“不管你在哪儿抽风,都立刻给我滚回来,快点!听到没有——”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揉揉耳朵,听他的咆哮告一段落才慢慢开口:“石斌,我不想过这种生活了,放我走吧。”
“你说什幺?”他的声音阴森起来:“你不想过什幺生活?”
我苍凉地笑了一声:“如果你不懂,就什幺也不用说了。”
他沉默了一下,似乎憋了口气:“好,你说,我哪儿让你不满意,是包二奶了,还是出去嫖了,是坑你骗你了,还是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是品行败坏,还是花天酒地,夜不归宿?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没有,你是社会精英,有为青年,劳动模范,是我没有办法做到让你满意。”我停顿了一下,声音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沙哑:“石斌,少了我你什幺也不会损失,反而少了一个麻烦,是不是?”
“屁话,我看你今儿是不想好过了是不是?好啊——”他的声音似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顾瞻林,你长本事了,学会用离家出走来吓唬我,好,你走一个给我看看。”
电话里响起嘟嘟的声音,一声一声提醒着刚才的一切不是臆想,冰冷的感觉从头贯穿到脚,心头掠过尖锐的疼痛,突然之间不能呼吸了。
缓了一会儿,我直起身,有些麻木的腿脚一时撑不住,趔趄了一下,我扶着树站住,跺了跺脚。
给范绰打了个电话,说石斌出差了,我忘了带钥匙,想去他那里借住一晚上。
范绰硕士没毕业的时候就被学校选派出国,拿了个博士学位回来后留校任教。他的待遇不错,有一套房子和独立实验室。
他哈哈笑着说:“来吧。”
我犹豫了一下:“石斌找过你了?”
他又笑:“你在哪儿,有没有怎幺样?我去接你。”
“算了。”我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再见。”
“等等,小林,你来吧,我不会告诉他。他那种人活得太恣意,想干什幺就干什幺,想要什幺就有什幺,不给他点儿教训不行,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可是我又是站在哪边的呢?我笑,用轻快的语气应付了几句,收线。
把手揣到口袋里,踩着便道伢子,脚后跟碰脚尖,一步一步地向前量,走到526步的时候,手臂被抓住,我的身子转了一个圈,撞在旁边的树上,紧接着脖子被一只潮乎乎的大手捏住。
他的呼吸急促而绪乱,气吼吼地骂,却几乎语不成句。他的力道似恨不得把我揉碎摇散一样惊人,可以想象明天身上肯定又是青紫一片。
但是,就像每一次说掐死你,弄死你,做了你一样,最后还是松开手,用力把我按在树上,他暴躁地问:“你要什幺,到底要什幺,能不能给我个明白?”
我叹息着,捧起他汗涔涔的脸,吻他。
他一把拉开我:“别来这套,说话!”
我低头把他敞开的纽扣系上,低笑着说:“我的长跑健将怎幺才跑了这几步衬衣就湿透了?”
“够了,你成心耍我是不是?”他大力甩开我的手:“你不是要走吗?好,滚吧——”
我僵住,慢慢直起腰,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刚一迈步,一双手臂用背后勒住我,他恶狠狠地说:“你敢!”
我靠在他身上微笑:“是你让我滚的。”
“你好——”
咬牙切齿地把我推倒在地,他抬起脚又停住,半晌,蹲下来狠狠捏住我的脸:“你多厉害,我是说狠话,你是不言不语的什幺事都能干得出,好,你行。”
“石斌。”不知道是黑夜,还是他狼狈的眼神,亦或是他滴在我脸上的汗给我了说话勇气,我勾住他的脖子轻声说:“我不要什幺,只要你每天能有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句话或是一个微笑让我感觉到你是在乎我的就行了。”
他愣了愣,低头重重地在我嘴上一咬:“真是笨猪——”然后把我拽起来:“回家去,我让你感觉。”
※ ※ ※
一进门就被他压在门板上夺去了呼吸,吞噬一般的吻持续到我双腿发软,意识漂浮。
“有你要的感觉吗?”
他低笑着咬我的耳朵,呼出的热气让我的肌肤一阵骚动,我用力忍住。
“石斌,我今天很累……不想做。”
“狗东西,少给我装蒜……”
他喘着粗气,探手捏在我腿间,我抽了口气:“啊——疼——”
“鬼叫什幺?”他抚弄了两下,悻悻地放开手:“操,现在才说,早晚被你折腾死。”
“对不起。”我靠在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