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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雷的心猛然收了一下——会是陈可送的么?要真是的话……这么些个玫瑰……想到这儿,于雷有些喜形于色了。
闹了一阵,已经是晚饭的点了。林闻和张勇决定先去洗个澡再一块吃饭。
〃真他妈懒驴上磨,快点洗啊!饿着了大爷我可啃你们两个。〃李明咧着嘴骂道。
等他们都走远了,李明便歪着拧着地粘了过来,斜着眼问于雷:〃那花还成不?感动不动?〃
〃你送的!〃 不是陈可。于雷虽然有些失望,但知道了事主,还是有些惊喜。
〃动,动死我了!你丫真是……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于雷笑着在李明头上摸了两下。
李明受到夸奖,有些不太自在,双手插在兜里,摇摇晃晃地回自己床上坐着玩电脑去了。
于雷把花搁在书桌上,俯身去找给他们几个准备的圣诞礼物。估计今天半夜到明天清晨圣诞老人都在忙着爬美国佬的烟囱,要指望中国人的袜子里有啥奇迹发生是没戏了。那干脆也就别玩那一套,就这会儿把礼物派了完事。
他给宿舍里三个哥们一人准备了一条围巾——似乎今年除了围巾他就想不到别的礼物了——不过当然,就算把这几条加起来,也是比不过陈可那条的一个零头的。
于雷在床底下看见了给李明的那条花围巾,往外一拉,把其余的几条都一块带了出来。其中一条闪着耀眼的红色,红得那么正,把于雷刺得都有些睁不开眼。他一阵心酸,把围巾拿在手里,朝隔壁铺走了过去。
〃送给你,别跟人说是我送的啊,这份是……特别的。〃 特别的贵!于雷把大红色的围巾递给了李明。
〃赞哪!〃李明叫道,〃这围巾也太漂亮了!你哪儿买的?〃
于雷淡淡地笑了笑:〃哪儿那么多废话,要不要?要就戴上。〃
李明翻了件白色的毛衣套上,把围巾绕了一圈,往脖子后头一甩,站起身来:〃怎么样?帅么?〃
确实不赖。若论身材,李明的确是没话说的,再配上这白毛衣红围巾,更是显得英气勃发。但是,这不是于雷所想要看到的美丽。他知道这条围巾在那个人身上会是怎样的不同。
作者: 211。136。253。* 2006…3…9 19:57 回复此发言
100 回复:未名湖畔的爱与罚
晚上四个人一块吃饭。
张勇说他今天不能喝酒,因为明天一早他姨夫要来接他到他们家去住两天。林闻于是想了一个损招,说不喝酒可以,但得喝雪碧,哥们们喝多少酒,他就得喝多少雪碧。
张勇心想这有啥难的呢?便很痛快地答应下来了。于是桌上就单给他上了一瓶两升的雪碧,别人一举杯他就跟着猛灌,直喝得口吐白沫,连鼻子里都往外冒汽水。于雷几个在一边看得狂笑,肚子疼得直哼哼,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吃到快九点,哥儿几个从饭店出来,直奔海体去嚎了两个小时的KTV,这才心满意足地进了西南门,往宿舍走去。
于雷大声地说笑,反正在这个日子里,没人会见怪的。这几天来他心里郁积了多少不幸,都在今天晚上得到了解脱。只有在和朋友的欢笑里,在友情的包裹中,他才能成功地把那个人的影子从脑海中删除,无欲无念,无念无怨,无怨无痛,无痛……
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再不要见他了,不要想他了,不要爱他了,没有他我一样可以快乐!看看我现在!
为爱奉献?为爱牺牲?为爱而忍受伤痛?我在骗谁呢!
于雷……你在爱情面前只是一个胆小鬼。你只习惯成功,从不面对失败,哪怕只是一种可能。他……陈可……他做了什么?他何曾伤害过你呢?他什么都没有做啊。你的痛苦是你自找的,既然你连这都难以忍受,那不如不要去爱他。
可就在回首间,他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身后的脚步声,来自陈可。
他英俊而疲惫的面庞,在昏黄的灯光下,迎接着风雪;神色自若,一如最初的平静。
于雷四下里搜寻另一个他所不愿见到的身影。没有。
他让宿舍的兄弟们先回寝室,转身微笑着迎了上去。
〃把衣服套上,天这么冷。〃 于雷从陈可手里拿起风衣,伺候他穿上。
〃你们宿舍几个喝酒去了?〃陈可把右手也伸进袖子里,转过头来,看着于雷。
〃恩,又唱了会儿歌。你呢?玩得开心么?〃 于雷把陈可拉进西南门一进来的车棚里,让正劲的北风卷着大雪向前飞驰而去。
〃不开心。〃 〃为什么?〃 〃头晕?〃 〃怎么搞的?〃 〃车坐的。〃 〃在四川一坐一天也没见你有事么。〃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是因为少了我跟你贫嘴么?〃 〃……臭美。〃 〃哈哈!你知道什么东西可以解晕车么?〃 〃什么?〃 〃啤酒。〃 〃那我得去喝一杯。〃
〃走。〃 于雷搂着陈可的肩膀,往门外走去。
于雷,你不但是个胆小鬼,更是个傻瓜,你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也罢,为爱傻一回吧,每个人都要经过的。
爱情里的聪明人各有各的聪明,但傻子却总是相似的傻。
作者: 211。136。253。* 2006…3…9 19:58 回复此发言
101 回复:未名湖畔的爱与罚
34、陈可的初吻
陈可的肩膀被于雷环绕着,两个人再度朝来时的方向走去。平静,快乐,就象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存在决定意识。但意识可以让存在变得虚无。
是他的存在,让他意识到了快乐;
是这份快乐的意识,让一切痛苦的存在变得轻如鸿毛。
风雪是如此逼人,但那两人却有意不紧不慢地在街上走着,就好象他们要挽回今晚这一段失去了彼此的时光。
已经过了子夜时分,可当他们来到小酒楼的时候,里面却正达到了热闹的顶点。陈可在门口站定了,呆呆地看着,听着,雪已经在他乌黑的头发盖上了薄薄的一层。
〃进去啊,怎么了?〃 于雷把胳膊从他肩上放下来,奇怪地问道。
〃烦这些人。〃陈可依然直直地透过玻璃窗,注视着屋内的觥筹交错,欢歌艳舞,〃不想进去了,隔壁买两瓶啤酒外头喝吧,就咱们俩,成么?〃
于雷笑了笑,一声不吭地到隔壁小卖部买了两瓶燕京,开了,递给陈可,跟他痛快地碰了一下,仰起脖子直直地灌了一大口。
〃爽!〃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叫了出来,相视而笑。
于雷没有带手套,只好把瓶子在左右手间来回地交换着,好减少一点冻伤的危险。陈可把瓶子拿在左手里,将右手套摘了下来,递给于雷。
于雷把黑色的皮手套带上,作握拳状,笑道:〃象不象终结者?〃
〃真像!像恐龙的终结者。〃陈可喝了口酒,笑着说。
〃小心我把你终结了!〃于雷一边往西门溜达,一边不住地跟陈可打趣。
路上,于雷还是忍不住问了张韩的事:〃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于雷暗暗诅咒她是摔折了手,或者突发急性阑尾炎,最好半年六个月别出现在陈可面前。
〃不是说我晕车么?就一个人先回来了。她还要去唱歌呢。〃陈可如实说道。
算她运气好!于雷愤愤地打了个响指。
两人拿着酒瓶往西门里走,被保安给拦住了,或许是这副终结者的打扮太不象好人了吧。陈可亮了亮学生证,顺利通过了〃安检〃。
他们穿过贝公楼前的华表,朝熟悉的未名湖进发。
湖水早已冻得实了。不知是谁留下的蜡烛,还剩下短短的一截,湮没在了冰雪里。
陈可抬起手看了看,刚过一点。西北校园还不算沉寂,时不时有男男女女、女女男男从他们身边走过,笑声连连。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总有一个人要指引方向,而这回是陈可。他厌倦了在主道上与人们擦肩而过,便顺着左手边的石阶爬了上去,于雷在后面跟着。陈可来这儿的次数不多,黑糊糊的,也不知道前面有些什么,但总之是一片沉静,没有人声嘈杂,没有歌舞喧哗,这样就够了。直走到跟前,才看清了石碑上的字,原来是斯诺的墓。
一个象火一般热烈,却又象水一般冷静的地方。
这位先生在生前所求不多,对身后的要求到是很高。栖身在此的他,应该是满意了。
〃中国人民的老朋友,〃陈可念道:〃埃德加·斯诺先生之墓。〃
于雷〃噗嗤〃一声笑了,他想起来了初中时候的荒唐事。那次在政治课上,〃老师太〃正在阐述邓公的治国方略,情到深处,她不禁地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