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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毅曲着膝盖,静静地喝酒。
「对了船长,你还没告诉我……」吃了一会儿,欧阳子鑫转头问道:「你怎么能一下子钓到五条鱼?」
「秋天本来就是鲈鱼的渔盛期,再加上太阳落山时,它们会成群结队地出来觅食,数目可观,所以很容易就捕到。」
「噢!难怪雪舟师说时间刚刚好!」欧阳子鑫恍然大悟,又盯着谢凌毅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
「怎么了?」谢凌毅侧过身子,看着他。
「你还真是好看!」在前方火把的映照下,谢凌毅那超尘脱俗的气质,令人屏息的俊美容颜,染着一层撩拨人心的光晕。
「你喜欢?」谢凌毅注意到欧阳子鑫忽然红了脸。
「我、我只是觉得,就男人而言,你也长得忒好看了点,放心,我可不是嫉妒;你,我长得也不赖。」欧阳子鑫红着脸啃鱼,避开谢凌毅的视线。
「好吃吗?」片刻的沉默,谢凌毅轻柔地问。
「很不错……想尝尝吗?厨房还有,我去拿。」欧阳子鑫说着想站起来,当然,也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一和谢凌毅独处,他就会想起那狂乱的一夜,心脏怦怦鼓噪,身体烫得就像发烧。
「不用,」谢凌毅伸手按下欧阳子鑫的肩膀,抬起他有些慌张的脸,便吻了下去。
非常柔软的嘴唇,有酒的清香和鱼的鲜味,谢凌毅的唇瓣依恋地摩挲着,舌头缓缓探入,温柔地交缠在一起。
欧阳子鑫一下就懵了,这种感官的冲击是那么强烈,他紧张得连呼吸都忘记了,淡淡的甜蜜的快感,从那重叠着的双唇一直震荡到全身,一想起那夜自己的呻吟,欧阳子鑫即刻清醒了,惊慌失措地瞪着谢凌毅。
谢凌毅也正凝视着他,那比身后星空更深邃的眼眸,燃烧着炙人的情欲。
「我还是……」欧阳子鑫想也没想就往后逃跑,谢凌毅轻松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并顺势压倒在甲板上。
「凌毅?」挣扎了半天也是徒劳,欧阳子鑫窘迫地看着压在上方的男人。
「果然好吃。」谢凌毅意犹未尽地低语。
「什么?」欧阳子鑫很担心这种样子会被人撞见,毕竟一桅杆之隔的甲板上,水手们饮酒正酣,说不定就会过来向船长敬酒!
「我说的是你。」可是谢凌毅不给他左顾右盼的机会,低头继续吻他。
「我可不是吃的!」欧阳子鑫瞪着眼,羞恼地抗议,最要命的是刚才的吻让他……
「有感觉了?」谢凌毅附耳低语,伸手贴上欧阳子鑫那极力压抑的腿间。
「——放开!!」脸一下子红透了,欧阳子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压在他身上的谢凌毅。
谢凌毅意外地一怔。
就在这时,雪无垠的声音优雅地传来:「呀,你们原来在这啊,已经喝醉了吗?我还想找你们赏月呢。」
「我要赏月!」欧阳子鑫就像找着救命稻草,飞快地起身,奔向走上来的雪无垠。
雪无垠嫣然一笑,无视谢凌毅那想要杀人的眼神。
「呵呵……子鑫,方才水手们在争论一个很有趣的话题。」雪无垠轻柔地道:「想听么?」
「好啊!」欧阳子鑫来了兴致。
「两个你挚爱的人,同时陷入险境,而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雪无垠说这话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谢凌毅一眼。
「我不是很明白……」欧阳子鑫喃喃着,谢凌毅则微微蹙眉。
「打个比方吧,这条船上,如果我和船长同时落海,可是风浪很大,你只能救一个人,你会救我还是船长?」雪无垠微笑着问。
「这……」欧阳子鑫略一沉吟,便道:「我当然会救雪舟师啊!」
「喔?」雪无垠很意外欧阳子鑫这么快就能回答,更没有想到答案居然是他!
如若问雪无垠,他只会救谢凌毅,其他人的生死,他根本不会在乎。
「呵呵……真是受宠若惊,多谢你搭救啊。」雪无垠很高兴,是因为谢凌毅很不高兴。
那张俊美的脸孔乌云密布,怒火翻滚,如果有剑在手,说不定就会厮打起来。
欧阳子鑫却浑然不觉,他正笑说不客气,却被走下船首的谢凌毅撞了一下。
「我下去做事!」谢凌毅硬梆梆地说。
「哎?」刚才还好好的,现在说走就走,欧阳子鑫有些摸不着头脑。
「无垠,你也来。」谢凌毅头也不回地说道,不想看见他们在一起说笑。
「是。」雪无垠也明白,顺从地跟上了谢凌毅。
「这算什么?!」被丢下的欧阳子鑫忿忿地抱怨,坐了下来,负气地看着那空空的酒杯……。
◇◆◇
深夜,海面上浮起变幻莫测的青白色的雾气,它挟带着朦胧的细雨,笼罩着大浮号。
甲板上,除了了望手和六名值夜的水手,其余酒足饭饱的人们,都已经回船舱休息。
船长室里,挑灯夜战的谢凌毅,抬头看见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便收起军事地图,藏于壁橱的暗格中。
视线落到那一盆正盛开的芍药上,谢凌毅的神情是那样复杂。
「没有果实的花,开了就注定是痛苦的,只要一凋谢,除了一段残梗,什么也不会剩下。」一个时辰前,雪无垠对着它如此暗示道。
谢凌毅知道雪无垠的意思,他和欧阳子鑫是没有将来的,在战鼓雷鸣,万马铁骑之下,再绚烂的花儿也会凋谢。
但是……
心情是如此沉重,比起警告,他更在意的是:「为什么子鑫会选择无垠?」
想到这里,谢凌毅的手就不觉拢住花瓣,像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样,小心又紧紧地握在手里。
伫立良久之后,他才转身离开了那里。
谢凌毅独自来到甲板上,浓雾使甲板变得危险起来,针尖般细小的雨丝,濡湿了谢凌毅的衣衫。
船在缓慢而平稳地前进着,有两个水手交谈着走了过来,只剩五步时,才发觉船长在这。
「船长,雾气越来越浓,我们是否要请雪舟师上来测算一下航向?」一名年轻的水手有点不安地请示道。
「目前看来航向正常,所以不必叫醒他,再过两个时辰,太阳一出,这雾就会散的。」谢凌毅看着前方道,秋季的云险海上,常有这样白雾朦胧的夜晚,值得庆幸的是,这一带暗礁很少。
「是。」水手们明显地松了口气。
「吩咐值夜的水手,在船首、船尾和船舷的两侧,扎起火把,如有其他船只靠近,即刻敲响大锣!」谢凌毅吩咐道,比起潜伏在海水下的暗礁,那些同样在浓雾里行驶的船只才是危险所在。
「明白!」水手们应道,忙碌去了。
谢凌毅打算去操舵手那里去看看,才转身,肩头就撞上了一个人。
「啊。」来人闷哼了一声。
「这么晚,你在这里做什么?」谢凌毅很吃惊,看着捂着鼻子的欧阳子鑫,他的衣服是湿的,究竟在甲板待了多久?
「我……」欧阳子鑫有些语塞,他是介意晚餐时突然被丢下的事情,睡不着觉,便上甲板来透气,没想到深更半夜的,谢凌毅也上来了。
「我看到你一个人……所以……」欧阳子鑫喃喃着。
「你的衣服都湿了,快下去!」谢凌毅冷漠地打断道,转身欲离开这里。
「等……等一下!」欧阳子鑫急忙叫住他,「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
谢凌毅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你应该知道,有些话——让人不生气也难!」
说罢,谢凌毅大步离开了。
「什么嘛……」欧阳子鑫呓语,他的心很痛,痛到透不过气,眼泪随之滚滚而下。
◇◆◇
第二日,晨光初透,东方现出了一片柔和的浅紫色和鱼肚白,白雾渐渐地消散,海洋也显出了蓝色的波澜。
「嗯~睡得真舒服!」天澧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宽松的单衣从肩膀上滑下,露出大片留着吻痕的薄胸。
「你居然都不会宿醉。」穿着一身精美长衫的雪无垠,立在床前道。
「我最厉害的就是这个嘛。」昨晚一口气喝下一坛子白酒,醉了,跑来雪无垠的房间就脱起了衣服。
这会儿想起昨晚的任性,天澧不禁羞红了脸,但好在雪无垠并没有拒绝他,相反还很热情。
被压在床上折腾了整晚,他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