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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只是为了子嗣?“风公子若是想要孩子,相信必定有许多清丽佳人愿意为公子……效劳。”她再次斗胆。如果只是为了子嗣,没必要把婚事拖到现在。
“一般的女子,没有资格做风家下任继承人的母亲。”风御轩的话果断决绝。
好高傲的回答!
可转念一想,风御轩确实有高傲的资格不是吗?而她也只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由人宰割。
“华姑娘还有问题吗?”他问。
听出他口气中的些许调侃,她双颊泛红。“奴家只是觉得风公子请奴家来风府做客……有些失策。”
“哦?”风御轩不解。华思染的话引起他的兴趣。
“华思染不过是个平凡的商贾之女而已。”他不该选她的。比起赵郡主和杜小姐,她的血统不够高贵。
这时,船到了岸,两人的谈话就此终止。
风御轩先下了船。她随后跟上。
当她撩起裙摆准备跨过船舷上岸时,先她一步下船的风御轩回转过身,向她伸出手。
他的手宽大而修长。华思染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把纤手放上他温热的掌心。
“凡事总没个一定。”在越过船舷的一瞬,他在她的耳畔沉声说道。
手,握着她的。
第23章:第六章 游湖(3)
“凡事总没个一定。”风御轩的话让华思染沉思许久。
是什么没个一定?这风家主子的话就像他的人一样,使她费解。
她的脸好热,像似着了火。算了,不去想了。
步入如归居,走进内室,挽翠在。
“啊——”挽翠一见她,睁大眼,高声惊叫。“小姐,你的脸——”
怎么了?怎么了?她的脸怎么了?
“我去叫管家请大夫。”挽翠飞快地冲了出去。
见挽翠慌张的样子,华思染急忙走到梳妆镜前。这一看,把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铜镜里的人是她吗?——她的脸竟然肿起来了,红彤彤的,就像刚被人揍了一顿的……猪头。
※※※※
大夫的诊治之后确定,她的脸晒伤了,不过没有大碍,等过几日消肿蜕皮就没事了。
大夏天才会被晒伤吧。现在才初夏的天……哦,真是丢脸。
大夫开了一张清热去暑的方子,留下一小瓶药膏,叮嘱挽翠按时帮她涂抹。
于是,继杜家小姐之后,华家小姐也开始闭门谢客。
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的脸,又肿又胀。都过了两天,肿胀仍然未消,乍看之下,更像红红胖胖的猪头了。
“挽翠……”她唤。
'奇'“怎么了,小姐。是不是脸很痛?大夫说过几天就没事了,您就忍忍吧。要不再抹些药膏?”挽翠正想要去取药瓶。
'书'“不是。你说现在我的脸像不像一只猪头?”姑娘家终归是姑娘家,谁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她算是切身体会杜家小姐的痛苦了。
挽翠捂唇窃笑。“小姐……”她的小姐,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是吗?”她觉得很像呀。
“挽翠倒觉得更像颗寿桃。”像寿桃要比像猪头好吧。
“巧言令色。”她也轻笑。“待会儿,有人上门,都帮我推辞了。特别是莫总管。”听到她晒伤的消息,莫靖,莫总管说是代他家主子前来探望,被她婉拒了。天晓得,真是来探病还是来故意看她笑话兼找茬的。之后又不死心地来了几次,都让她叫挽翠挡了回去。她现在可是在安心养伤,谢绝会客的。
“那大少爷呢?”连大少爷也回了?
“大哥回来了?”几日前,大哥接到爹的信,出门办事。
“听华明说……”
华思染和挽翠正说着,就见华念平大步进屋,风尘仆仆。“思染,听说你受伤了!”
“大哥?”华思染起身,有点意外。
“啊……你的脸……”华念平愕然。一回风府就听华明来报:大小姐受伤了。他遂匆匆赶来。
“像不像猪头?”她揶揄地开口,招呼华念平坐下。“大哥,坐。”
华念平愣了一下,随即叹气道:“我答应过爹娘要好好照顾你的,我没做到。”想不到他才离府几日,妹妹居然成了这副模样!
“没事的,大哥。大夫说过几日就好了。”她的大哥不要这么敏感善良好不好?她晒伤又不干他的事。“不信的话,可以问挽翠。”
“不,是我疏忽了……”听了她的话,华念平愧意更深。
华思染无言,不知道要说什么方能让大哥宽心。
哎……她才是病人诶,现下需要被安慰的那个。
“小妹想睡一会。大哥旅途奔波,一定也累了,回客院休息吧。”大哥倘然再在如归居待下去,瞧着她惨不忍睹的脸,恐怕只会更自责。
“那我先回去了。”华念平盯着华思染的脸。“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好。”华思染应道。
“小姐,风爷来了。”
哦……不是吧。他来做什么?欣赏她的猪头脸?可是,这个人恰恰又是她不能拒绝的,因为这里是风家的地方。
第24章:第六章 游湖(4)
风御轩进门,与离开的华念平打了个照面,互相颔首,算是彼此问候过了。
确定大哥走远,华思染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抬头看他。
他的表情还是一贯的漠然。不同的是……他的嘴角在微微抽搐着。
怎么?病了吗?华思染疑惑。
哦——她明白了。
他在忍笑,拼命地忍着。
她就晓得!
“风公子若是想笑就笑吧,憋久了有违养生之道。”她“好心”规劝。
风御轩也不再为难自己,不客气地朗声大笑,笑声回荡在整个如归居。
老天,她的形象估计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全毁了,华思染在心里哀号。不过,他笑起来真好看。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笑声,风御轩嘎然止笑,径自落座。
“您应该多笑的。”他的笑赏心悦目。
风御轩看她,对她的话不置可否。然而,脸上的线条柔和了许多。
她也看着他,仿佛想看出些端倪。
她以前怎么会觉得他冷漠?记得有一次,她在园子里看到一个长工的小孩跌倒在地上,放声大哭,一个高大的身影上前把孩子抱起,温柔地哄着。定睛一看,她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了——那个男人不是尊贵冷傲的风家主子么?
见孩子不再哭泣,风家主子把孩子放下,蹲下身子与男孩平视,正声说:“男子汉,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下次不许再哭了。”
他怎么可能是个冷淡漠然的人?只是平时有些过于严肃罢了。
身为风府的当家,需要树立威严,使人信服,自然不能整日在人前嬉皮笑脸的。只是这样的他活得不累吗?
“莫靖来了好几次,都吃了闭门羹,所以我亲自来了。你的脸,好像挺严重。”杜月如仅仅左半边脸颊是肿的,她整张脸都是。风御轩在心底暗忖。
“好似一只猪头是不是?”他方才必然也是因此而开怀大笑。
她的自嘲,又险些让他失笑。
风家主子今天的心情仿佛不错,她的猪头脸功劳不小。
“奴家的玩笑话。”她的心情跟着好了起来,紧绷绷的脸也没那么疼了。
看着华思染忍痛的表情,风御轩觉得胸口刺痛了一下,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给你的。”
“这是什么?”华思染接过。
“天山雪莲膏。”
天山雪莲膏,活血化淤,去疤生肌的良药,珍贵稀有。用在她小小的晒伤上,会不会太大材小用?
“你是游船时受的伤,我理当负责。”他又说。
“那就谢谢风公子了。”既然,风御轩话至如此,再推辞就徒显矫情了。何况,她没必要和自己的脸过不去。
这华家小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端庄?勇敢?聪慧?俏皮?风御轩竟然有些迷惑了。
当初在挑人选的时候,媒人是怎么说来着的?
扬州华府,千金华思染。芳华二八,贞静如莲华。是这么说的,没错吧。
风御轩不禁抬起手,抚上她受伤的脸,动作轻柔,怕不小心弄疼了她。她的脸又红又肿,心痛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在他的胸口徘徊不去。
贞静如莲华么?
“或许,他们都错了……”他沉吟。
第25章:第七章 祸端(1)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秦观。《浣溪纱》
连日来,窝在如归居,安心养伤,没有往来的应酬,乐得清闲。
祸兮福所依。
“您的脸好很多了呢。”挽翠用手指沾上药膏,往她的脸上轻轻地抹着。
“是吗。”她拿起铜镜照看,红肿已消,开始蜕皮了。天山雪莲膏果然名不虚传。
“杜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