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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一想,人家蒋夫人是女人家,又有皮肤过敏症,讲究一些原也无可厚非。
而眼前这位,硬是比女人还娇贵。
只不过由香港到澳门,随身行李就有五、六个箱子。
丝绸床单、枕巾枕套、电动牙刷、剃须水、喝水的杯子、乌木镶银的筷子……
此时盖在传晖身上的,是野生羚羊绒织成的毯子。
这种毯子,轻薄柔软,保暖性却极好,只是价格比金子还贵。
这种材料织成的披巾,全世界也就那么几条。这家伙竟然用来织成毯子!……没办法,人家家里开着服装加工厂跟纺织厂,这条毯子,是人家自己搜集材料加工而成的。
皓恩用毯子将传晖裹好,再将传晖抱在怀里。
传晖先申明,“晚上我跟何三有正事要谈。”
皓恩苦笑,“传晖身体不舒服,我哪有心思想那个事情。”传晖还真是把他当兽类了。
“那你还不穿好衣服,待会儿又弄感冒了。”
“我就想这样抱着传晖。”传晖的身体只是稍有不适,他心里便觉得焦躁难安。
他要他的传晖完整、完好。可他做得到么?
63
皓恩听说要去赌场,格外高兴,在车上一直手舞足蹈的,嘴里哼着春天圆舞曲的调子。
传晖在一旁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算是提醒。
毕竟去的是何家的赌场,传晖担心万一皓恩玩得忘乎所以惊动了主人家,双方面子上总有些尴尬。
香港人喜欢赌,打麻将,赌马,买六 合彩,只要是件事就能下注赌输赢。
不知为什么,传晖对任何形式的赌博都不感兴趣。
他总觉得,侥幸赢来的东西不可靠。自己用双手挣得的东西,让内心更舒坦踏实。
传晖知道皓恩好赌。在传晖看来,这只是个人的喜好问题。有人喜欢赌,有人不喜欢赌。不见得自己不喜欢的就一定要表示反对。
最重要的一点,皓恩上赌场并不是为了赢钱。单从动机来看,赌博不会对皓恩这样纯是娱乐的人构成什么危害。而皓恩以往的记录表明,他并不是赌博成瘾的赌徒。
皓恩不过把赌场当作游乐场,偶尔进去狂欢宣泄一把。
传晖不想对伴侣限制太多。人生苦短,自己能给自己一些颜色作调剂也是好的。
皓恩的那份洒脱不羁,是他学不来的。
既是自己学不来的,就在一旁欣赏好了。每次看到皓恩笑,他心里都会有额外的满足。
皓恩放下一切来到香港,每天陪伴着他,他却无法给皓恩任何长久的承诺。
他只是希望,皓恩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快乐的,将来回忆起这一段,仍然觉得是快乐的。
进入赌场大厅,传晖换了两万筹码给皓恩,又给了他一万现钞。
“你就在一楼大厅玩,别离开德力特他们的视线。”
进赌场后,德力特和战伟便选择了利于监视的位置定下自己的活动范围。
传晖看皓恩玩起轮盘,才径自上楼去找何三。
何三见着传晖,倒杯红茶给他,顺便问他,“晚饭跟谁吃的?”
传晖推了他的接风宴,他自然要问一问。看谁比他的面子还大。
传晖说,“过来时晕船,吐得一塌糊涂。晚上就喝了一碗白粥。”
“你晕船?”何三的眉毛挑起,显是不信。
水下运动的健将也会晕船?
传晖说,“年纪大了,各个零件都不好使了。”
何三说,“你前些年也是拼得过了头。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传晖截住他的闲话,“先做事,做完再讲废话。”
何三知道传晖的脾气,说是来做事的,便非得一口气先把事情做妥帖了,才有心思顾及别的。
“你还真是劳苦命。”何三让传晖坐到电脑前,与他讲起系统的问题。
何三本是计算机专业出身,提出的问题自然都十分内行。
传晖一边听何三谈问题所在一边掏出小本子做了简要的记录。
何三提出的问题都不是马上能解决的。传晖想着先把问题列出来,回去之后再把问题分解,交给不同部门的人去做。
突然有人敲门,在外面叫,“何先生,何先生。”
何三皱起眉。不是说了没急事不要来吵他吗?
何三跟传晖说声”sorry”,对外面的人沉声道,“进来。”
来人看一看传晖,再以眼神请示何三。
“你说!”表示传晖是自己人,有事但说无妨。
“有个客人,大概晚上八点左右来的,买了两万筹码,“顿一顿,“这个客人,只赢不输,到现在已经赢了一千万。”
“是什么样的人?”
“是个老外,象是职业赌徒。”
“在几号房?谁在坐庄?”
“三楼贵宾房305号房。已经叫乔敬一上去坐庄,可这个客人好象会算牌。”
这个人,在两个半小时内,以两万筹码赢得一千万,从一楼大厅一直赌到三楼的贵宾室,局局是胜券,简直就是赌神现身。引得整个赌场都沸腾了。
何三将监视器调到305号房,指一指屏幕,“是他吗?”
传晖伸过头一看,那房内唯一的老外,除了皓恩还有谁?
一股怒气在传晖心头炸开。
你这只不长耳朵的熊。
我叫你在一楼玩你给我玩到三楼去了。
我带你来玩不是叫你来踢馆的。都跟你说了这是何家的赌场,沈何两家有几代的交情,你还给我只赢不输。
我买筹码给你是让你输不是叫你赢的!
来人看清何三所指的人,点头道,“就是他。”
何三哈哈笑起来,“这个人肯光临我们的赌场,是我们的荣幸。”
这人一向只在蔚蓝海岸、拉思维加斯的大赌场豪赌,不知今天是什么风把他吹来了。
何三对手下说,“这个人是难得来一次的贵客,让他玩得尽兴些。你下去看他要喝什么,再送一盒古巴雪茄去。”
“是!”来人得令而去。
传晖也站起来,“今天先谈到这里,我还有别的事。”
何三眼睛一转,笑起来,“你是不是准备去三楼拿人?”拍一拍传晖的肩膀,“我给你带路。”
“你怎么知道我要到三楼去?”传晖反问道。他想看看何三知道的有多少。
“天叔摆酒收义子,我老爹也有去喝酒作证。况且,我们经营赌场,若是连这一号人物都不认得,岂不是太井底之蛙没见识了?”
传晖叹口气。
他本来打算隔日再介绍皓恩与何三见面,谁想到这只熊来了个先声夺人,自顾自的先把整个赌场兜底搅了个够,也不管他在这边对着何三有多难看。
搞不好何三还以为这出闹剧是他导演的呢。
何三看传晖一副火上心头、头顶冒烟的样子,就知道是那个淘气爱玩的没把传晖的话听进去。
道森的传闻何三也听过不少,只是没想到能有这么妙趣横生的面对面的机会。
何三用胳膊肘碰一碰传晖,“你现在也是人家的二哥,好歹得有个做哥哥的样子。”
“我让他就在一楼大厅玩,玩够了就去吃东西,谁知道他——”这种事情,越辩越白。
“进了赌场,谁能忍得住?你以为都象你。”何三知道传晖是自我约束很严格的人,不健康的东西一律不沾染。
可是红尘俗世,想要不染尘埃,实在太难以做到。
何三对沈天诚新收的义子,把香港十大杰出青年沈传晖气得头顶冒烟的那个人感到好奇。
那个人,怎么会来到香港?又是如何与沈家搭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