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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沙说的不是实话,他对辛卫有好感,可朗沙一直坚持那个好感只是对辛卫的一种欣赏,因为辛卫吉他弹的好,人也不错,够哥们儿,跟下半身的那玩意儿没关,更别说是爱了。
哥们儿就是哥们儿,再怎么着也不能过渡成情人。这已经在朗沙心中成了定式,不管是尹飞还是辛卫,都不能够越过这道防线。
“反正咱俩都是弯的,在一起试试总行吧?”
“不行。”
“你每天都跟不同的男人Zuo爱,有没有想过固定和一个人干,没尝过吧,想不想试试?”辛卫这话有点儿挑逗的意思,对待朗沙这样的人,就不能按照正常思维来,因为谁也不知道朗沙脑袋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有时候考虑的特别全面,有时候又一根筋,还有些时候根本就是三岁小孩儿的智商。
朗沙盯着辛卫,怎么早没反应这小子这么开放呢……
辛卫嘴里叼着烟,不怀好意地笑着,眼角弯弯的,脖子上的喉结随着说话一动一动的,这样的辛卫朗沙不知道是没见过还是以前都刻意忽略了,充满着诱惑,尤其还在他说了那样的话以后,朗沙的脑袋就像被板砖儿猛地拍了一下,嗡的一声。
辛卫走过去把朗沙的吉他从他怀里抽出来,摆在一边儿,低头就去找那张嘴。
没等两片唇挨到一块儿,朗沙就一把推开了辛卫,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妈的,说了对你没兴趣……”
辛卫打断朗沙的话,“那你干嘛脸红啊?”
尹飞的话突然从朗沙脑袋里冒出来:是不是只要是哥们儿就不行?
朗沙回答是。
没错,可朗沙动摇什么啊,操。
“放那么多人我不上,我为嘛一定要上自己哥们儿,我脑子有病啊我?”
“话别那么说,谁上谁下还不一定,这事儿不是你一人说了算。”
“你丫敢打老子的主意!”朗沙是个暴脾气,这一句就踩到老虎尾巴上了,刚收拾好的谱子又被他一把扔在地上,散成一片。
“行了行了,我怎么觉得这么恶心呢,跟我逼良为娼似的。”辛卫低头把谱子捡起来。
朗沙也冷静下来,点上一根烟往沙发上一坐,“辛卫,说实在的,我挺喜欢你的,兄弟之间那种,咱做哥们儿不成么?”
“现在还能不是哥们儿么?”
“是是是。”朗沙笑,丫的情绪转变的可真快。
辛卫颓了,谈判破裂,那就慢慢磨呗。
(十九)
Fuckable first then talkable。
这句话一向是朗沙对待关于性的行为准则。
尤其是在朗沙特激|情特投入的演出结束后,一时还不能从音乐里抽离出来,整个儿人都处在亢奋的状态中,这时候,他必须得找一个人,可以不说话甚至是第一天见面也行,只要是男的,给他性,就好。
关于这事儿,尹飞和小林没少说他。
幸好朗沙不管跟谁做,一定带套儿,这让朗沙染上艾滋的几率又低了那么一点儿。
“沙子呢?”就在辛卫去吧台拿啤酒的工夫,朗沙就没了人影儿。
小林指了指厕所的方向。
“……”辛卫放下啤酒就朝那边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一声声粗重的呼吸声,辛卫径直走了进去,好么,又是活体参观,加上今儿这回已经是第二次了,朗沙靠着墙壁大口的喘息,男孩儿正半蹲着给他Kou交。
朗沙享受着,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辛卫敲了敲水池,朗沙听见响声慢慢地睁开双眼,看到辛卫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又转为他标志性的冷冰冰的眼神,偏过头,手伸到下面按住男孩儿的头,更深入地往里顶送。
虽然对朗沙来说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辛卫原来也不是没看过,可是在明确了自己的感情之后,辛卫就做不到这么大方了。
辛卫走过去一把拉开蹲在地上的男孩儿,“对不起,我们有事儿要说。”
“你发什么神经啊?”被打断的朗沙显然脾气不太好。
“不是只要爽了就行么,我来。”辛卫说着就蹲了下去,根本没给朗沙反抗的机会,张开嘴直接含住了那根直翘翘的家伙。
“切,搞什么啊?”被推开的男孩儿愤愤地走开了。
太突然,朗沙的脑子直接短路了,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脑袋,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荫茎被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着,舌头不时地逗弄着顶端。
丫的技巧怎么这么好啊。朗沙情不自禁地这么想。
一想到是辛卫在给自己舔鸡芭,没有排斥,反而更加兴奋。朗沙抓着辛卫的头发,把自己的荫茎往深处顶着,辛卫也不舒服,太深了,好像已经到了嗓子眼儿,弄得他自个儿一个劲儿的想干呕,可没办法,舌头还得动,嘴巴也移不开。
终于,在辛卫的努力下朗沙低吼一声射了出来。
喘息渐渐平静下来,外面的音乐声和人们的叫喊声变得格外刺耳。
辛卫站起来,嘴角上还挂着Jing液,一瞬间有点儿茫然,事情好像进行的太快了点儿,但,不管是冲动还是别的反正都这么做了,幸好,感觉还不坏。
辛卫转身在洗手池边漱了漱口,朗沙跟傻逼似的站在边儿上,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个……”
“舒服么?”辛卫擦了擦嘴问。
“废鸡芭话,你也是男人你还问我?”
“那不就得了,以后你要想干这事儿了就找我。”坦然面对自己的心情后,辛卫实在受不了朗沙再跟其他男孩儿纠缠在一起。
辛卫承认,在感情和性上,他有洁癖。
“诶,不对啊,我可没答应跟你好。”
“跟这里没关系。”辛卫拍了拍朗沙的胸口,“是我跟你下半身的事儿。”
“……”
“我不喜欢你每次都找不同的男孩儿,反正都要做,不如找我,我也不觉得我哪儿比他们差。”辛卫顿了一下,“但我肯定不能跟你做后面,我虽然不想一开始就谈论这个,可有些话我得说明白了。”
对辛卫来说,发泄可以用嘴和手,做到肛茭,就有了占有的意思。
朗沙有点儿懵。
内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方面说,那可是你哥们儿,你忘了你的原则了么?另一方面说,反正只是做,互相满足不谈情,及时行乐,好像也没什么。就像是有两个人小人儿在内心厮打着,谁也不饶谁……
从厕所出来,辛卫走在前面,朗沙跟在辛卫屁股后面低着头,手里的烟燃了一半,刚怎么自己就昏了头,让辛卫这么干了呢。
操,欲望驱使欲望驱使。
朗沙默念。
“还以为你俩掉进去了呢。”小林说。
朗沙黑着脸坐到小林对面儿,拿起一个杯子仰头喝了一大口。
“喂,那是我哥的杯子。”
朗沙放下手里的杯子,作势要打小林。
辛卫在一旁都快笑出声了。
逗这个人太有意思了。
(二十)
时至深秋,道路两旁不停飘落的黄叶向人们传达着天气变化的信息。
中午的时候朗沙给辛卫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吃完饭来XX大街’,就啪的把电话挂了,虽然辛卫已经习惯了朗沙这种简洁明了的表达方式,可还是被弄得一头雾水,见了面朗沙也不说话,就这么在路上走啊走。
“喂,你叫我出来干嘛?”辛卫叫住走在前面的朗沙。
朗沙没应,继续往前走。
“不会叫我出来就是遛弯来了吧。”
“嘘。”朗沙转过头示意辛卫闭嘴。
辛卫就在原地站着,看着朗沙像一个疯子一样顺着道路往前跑,跑到一个位置停下来,张开双臂站在风中,转过身子,嘴里还叼着烟,含糊不清地朝辛卫喊,“喂,美不美?”
辛卫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过这样的秋天,一瞬间有点儿失神。
落叶把整条路铺成了金色,梧桐树的叶子没有规律的下坠,树下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叠,黄澄澄的,风一吹伴随着沙沙的响声,地上的叶子又被扬起,跟刚落下的混作一团。
就像一幅画。
朗沙就是画中的人,让辛卫着迷。
“美不美?”朗沙还在喊。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俩,朗沙又跑回辛卫身边,“你怎么不说话,美不美?”
辛卫不说话,有种溢于言表的感觉。
“怎么变呆了?”
“我想亲你。”
朗沙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表情突然晴转阴,眼睛睁得圆圆的,“你丫敢?”
辛卫知道他这一句又踩到底线了,自从那天在据点里给朗沙有过一次莫名其妙的Kou交以后,接下来的几天也有过几次,仿佛就是自然而然的,不过,每一次都是辛卫主动,朗沙也不拒绝,开始会皱着眉,然后闭着眼接受辛卫的抚慰,辛卫会帮朗沙用手或是嘴来解决,然后自己再去卫生间弄出来。这样的做法让辛卫难免感到委屈,可比起让别人去碰朗沙,他还是愿意选择前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