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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盈掩唇轻笑:“你们男生真的是,你接着吃,我来找。”
说着伸手拿起一本书,宁夜也正好去拿,却握住了她的手,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宁夜镇定地放开手,说了句:“也好。”继续埋头吃饭。
林月盈也好似一无所觉,把宁夜的书包拿过来,麻利地收拾,脸颊却悄悄染红,好长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林月盈找到借书证。
“宁夜,你的照片看起来好小啊,什么时候照的?”
“四年前。”
“怪不得,你居然拿14岁的照片办证,那时还上国中呢。”
“不是,”宁夜把饭盒轻轻一合,说:“那时我16岁。”
林月盈惊讶地抬头:“你上学比较晚吗?”
“也不是,有两年我身体不好,没有上学。”
“怎么……”林月盈问了一半,又顿住:“对不起,也许我不该问。”
“没什么。”
宁夜站起来走到走廊把纸饭盒扔掉,显然无意深谈。等他回来,林月盈就转换了话题。
“我们社团要排演《哈姆雷特》,我在里面担任角色,你来看吗?”
“我不喜欢悲剧,要是《驯悍记》的话,我就去看看,想象一下,文学系的白雪公主出演悍妇凯瑟丽娜会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林月盈掩唇轻笑:“亏你想得出。不过新年倒是真的不适合演悲剧,不如我跟社长提议,换成《驯悍记》,你真的想看我演悍妇吗?”
“凯瑟丽娜虽然凶悍,但是活得真实,不过以你的气质要是演她,那才是天方夜谭。”
馨姐来演还差不多,以前常常拿《驯悍记》里的句子取笑她,也常常因此被她追打,那段日子多么轻松快活。
“宁夜,要是你选,你想演哪个角色?”
“当然是彼特鲁乔。”
林月盈不信:“你能演那个装疯卖傻的人?”
宁夜清了清嗓子,摆好姿势。
“要是她开口骂人,我就对她说她唱的歌儿像夜莺一样曼妙;要是她向我皱眉头,我就说她看上去像浴着朝露的玫瑰一样清丽;要是她默不作声,我就恭维她的能言善辩;要是她叫我滚蛋,我就向她道谢,好像她留我多住一个星期一样……”
他这几日心情不错,兴致上来,把《驯悍记》里的话拿出来,竟然演得有模有样。
林月盈拍手赞叹:“还说什么文学也不喜欢,不用剧本就能大段背诵莎士比亚的戏剧,连我这个西方文学社的人也自叹不如。”
宁夜一惊,头脑急速转动,冷汗渐渐冒出来。
一两次见面可以说是偶遇,偌大的校园,不挨边的专业,很短的时间连续遇到恐怕就不是偶遇了。第一次见面掉落的诗集,第二次谈到西方文学,今日又说起莎士比亚,还有今天的饭菜那么凑巧都是他爱吃的。
有谁知道十四行诗能引起他的注意?有谁知道他喜欢西方文学?有谁知道他能大段背诵莎士比亚的戏剧?有谁熟知他的口味?这所有的一切加起来就只有一个人能做到,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
宁夜仓促地告辞,直奔学生会,一把推开虚掩的门直闯了进去,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他,宁夜一下子涨红脸,该死,又冲动了。
“对不起,我找宋艳雪。”宁夜皱眉,这个名字还真是别扭。
“她有事出去了,你可以到里间儿稍等一下,也许她过一会儿就能回来。”
随着温和的声音,从里间走出来的人是阳季栾和——温惊寒,宁夜震惊地睁大眼,他不是出国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今早的飞机回来,来,我带你到里面等一会儿。”
温惊寒本想了解一下宁夜这几天的情况再去找的他,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
意外的惊喜自然不能放过,温惊寒微笑着走过去拉宁夜的手臂。
“不用了。”
宁夜甩手后退,身后的门却“砰”一声关上,转头一看,阳季峦正收回脚,冲温惊寒邀功似地一笑。
“走啦,我带你们出去玩儿,都去啊,谁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
“噢——太好了……去,能不去吗?……温总再见……他妈的你小子,什么温总,是温学长……”
阳季栾当先,屋里呼拉似的走得一干二净,从后门。
宁夜伸手要拉开门,刚一碰到门把儿,温热的大手盖上来,握住他的手。2D83BB6F3AD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放手。”
宁夜绷紧了身体,拼命克制才没有一拳挥过去。
温惊寒忍不住好笑:“宁夜,你到底在怕什么?”
那人的手臂几乎把他圈在怀里,身体若有似无的贴上他的背,灼热的呼吸如在耳边,很久没有如此和别人靠近了,厌恶和烦躁同时涌上心头。
“滚开。”
温惊寒笑容一僵,淡淡说:“我只是要替你开门。”
说着猛然拉开门,宁夜反射性地一退,更撞进他怀里,随即象被烫到似的跳起来,温惊寒抬腿一踢,门又“砰”的一声关上。
宁夜回头瞪他,温惊寒慢悠悠地说:“可是,我现在反悔了,宁夜,你不觉得你的态度有些过分吗?”
明知此刻不该顶撞,宁夜的脾气却像弹簧一样,压力越大,反弹的就越厉害,怎么也控制不了。
“那是你自找的,以后不要再靠近我。”
“那么谁可以靠近你呢?墨非吗?”
“关墨非什么事?”宁夜的声音不自觉地有些不稳。
我猜他和墨非的关系不寻常。
想起季栾的话,想起墨非拉着他跑进院中的情形,想起刺耳的关门声,想起墨非来还衣服时的理直气壮,温惊寒危险地眯起眼。
“他这些日子不是都住在你那里吗?或者说是你一直住在墨家,那幢房子应该是墨家的吧?”
宁夜昂起头:“是又怎么样?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温惊寒缓缓点头:“很好,你又在挑衅我的极限,那就继续下去。”
宁夜神情一凛,抿紧唇。
这人啊,示弱的时候也这样倔强,温惊寒失笑,不耍心计的聪明、不张扬的骄傲、不偏执的鲁莽,加上明朗纯净的气质,组合成矛盾又让人沉迷的特质。多好的涵养都能被他一句话逼疯,偏偏他一个动作又能将所有怒气抚平。
“你下午应该没课,陪我出去走走怎么样?”想到他的骄傲,又微笑着加上一句:“如果你想待在这里我当然求之不得。”
见他还是警戒地站在当着,温惊寒叹气:“如果痛苦和嫉妒是爱情的调料,那么我也没有理由不品尝。宁夜,我不会真生你的气,你用不着怕我。”
寂静的海边,入目是江天一色,阳光给海水披上金黄的外衣,一起一浮,波光耀眼。看着身侧的人,温惊寒只觉神清气爽,多日的劳烦顿时消失无踪。
神经病,哪有人冬天到海边的?宁夜暗骂,一阵风吹来,身子不由一缩,打了个冷战。
“很冷吗?”
“废话。”
“吃了一次亏,还是不肯多穿件衣服,说你什么好呢?”
温惊寒脱下外衣递过去,宁夜退开一步:“我不穿别人的衣服。”
“好吧,我们回去。”
这人突然这么好说话,不正常,宁夜抬眼看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不是说到海边约会很浪漫吗?我想试一试。”
为了他莫名奇妙的浪漫观差点冻死人,宁夜用力攥紧蠢蠢欲动的拳头:“游泳也很浪漫,你要不要也试试?”
温惊寒笑眯眯地说:“你喜欢游泳,好啊,那就去我的游泳池吧。”
“我是说冬泳,在这里游。”
“你喜欢冬泳,那好,反正这里没有别人,没带泳裤的话裸泳也没关系。我在这儿等着,你去吧。”
宁夜俊脸发青,转身就走,迅速钻进车子,大力关上门。
温惊寒随后上车:“去哪儿?”
“回家。”
“和我想得一样,你还没去过我家,我正想带你去看看。”
宁夜的脸抽搐了一下,一字一字地说:“是送我回家。”
温惊寒怕大笑出声真把他惹急了,趴在方向盘上,好半天才勉强抑制住笑。
“这个不好办,你住的地方是墨家的,你的朋友下了禁令,不许我靠近。”
宁夜皱眉,倒像是墨非会干的事:“那就回学校吧。”
温惊寒含笑摇头:“你答应下午陪我,偷工减料可不行。”
宁夜瞪眼:“是你问我要去哪儿的。”
“可是,”温惊寒慢条斯理地说:“我又没说一定会同意。”
混蛋,宁夜咬紧牙关不再开口。
玩笑够了,这些日子受冷言冷语的气也消了,温惊寒决定不再逗他:“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吧。”
宁夜憋气看向窗外。
温惊寒忍住笑:“本来想这次你说什么都答应的,既然你放弃,那就听我的。我问问季峦,还有哪里约会比较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