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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会打好关系的。
允浩离开后,在中开始剧烈的咳嗽。
抑制不住,吓坏了昌珉。
“在中……我给你找药……”
“昌……昌珉,咳……不用……一下好……好的!”在中用手捂着嘴,试图咬紧嘴唇来制止咳嗽。可直到下唇被咬出了血,也无法缓解。
大概是气候太冷,感冒了!这样的情况十分不妙,昌珉准备打电话联络允浩,说是不去现场了,可在中握着他的手,不允许他打。
“去……要去……”看着在中坚定的表情,昌珉终于妥协了。
他始终害怕在中跨出这个大门,好象一离开,在中就真的会消失一样!可无法阻止在中,这个时候,只要是在中想做的事情,必定不要让它成为遗憾。
五点的时候,昌珉叫司机开车过来接他和在中。这时候的在中,已经虚弱到无法言语了。昌珉把他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让他的头靠着自己的胸膛,用衣服包裹住这个人儿……
“珉……我……我可能……可能要……走了……”在中迷糊中说了这句不清楚的话,昌珉没有听得仔细,但他直觉,一种不安的直觉,涌上了心头。
低下头,在中的脸变得红润起来,与前几天的苍白截然不同。
是因为觉得自己撑不住了吗?昌珉难过地抚摩着在中的脸。
是因为撑不住了,但也要在最后的时刻,用自己最美丽的姿态来迎接最爱的人的注目吗?
在中……
体育馆内人声鼎沸。
久违了的感觉,允浩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今天,他要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他一直都很想去完成,可是没有机会……
舞台依旧是美丽的,绚目,可上面尽力演唱的人们却改变了。
下午的彩排,有仟始终冷着一张脸,休息时间他只会静静地坐在俊秀旁边。
俊秀告诉允浩,有仟变了,变得更加的冷漠了……俊秀还说,等演唱会结束,他就会回美国,因为他答应了他的叔叔。
允浩没有挽留俊秀,他知道,俊秀也爱得好苦,他永远只是默默地站在有仟的身后,帮助着他,爱护着他,施与感情,却不求回报。这份爱,和在中的爱,竟然也有几份相似,只是俊秀的爱,更迷失了自我……
演唱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冬季的白日竟然会短到如此,天已经昏黑了下来。这样的氛围,红色的气球,荧光棒更代表着温暖,是啊!这个舞台是属于自己的,这些红色也是勇气的来源……允浩闭上眼睛,祈祷了一下,表情瞬间转变,灿烂着整个舞台……
我的一切,都献给你,我的爱!
四十二
在中看不见。当他到达现场的时候,只能凭着耳朵辨认。他知道,一定有好多好多的人。允浩在这样的舞台上表演,一定更加耀眼了。
工作人员拿来了被子和椅子,让在中坐在舞台的边上。这样,允浩便能很好的看到他。
一曲结束,允浩直接冲了下了台,把舞台交给了有仟。
“在,冷吗?”
在中微笑着摇了摇头。昌珉看着在中的笑脸,心疼极了,他一定是硬撑着,身体状况那么差,这样的笑该需要多大的毅力。
不去揭穿在中,因为这是在中想要的——不让允浩担心,让他在他的舞台上闪耀着光辉。昌珉读懂了在中的心。
“等会就到我SOLO了~在,你要好好听好哦,我只为你唱的歌……”今天的允浩很高兴,加上看见在中的脸色不错,他觉得这是病情好转的兆头。
在中拉过允浩,力气很小,他艰难地附在允浩耳旁。
“我……我……爱你……在……在中……爱……允浩……”在中微弱的气息吐在允浩的脸颊上,微微的暖意。允浩顾不了周围人的观看,直接捧起了在中的脸,吻上了那异常红润的嘴唇。
周围的人,不管是昌珉,还是工作人员,包括不远处的俊秀与有仟,都莫名的感到一种情绪,不是羡慕他们的亲昵,而是,深深的绝望,那种掩埋着的痛彻心扉,在角落中的悲伤。
“浩——”在中的表情中充满着留恋。那仿佛是离别前的泪水,一直在眼眶中,在那双没有任何焦距的美丽的大眼睛中。
温柔地帮他擦拭掉泪水,再轻轻亲吻了他冰冷的额头。这时候,工作人员提醒,该允浩上台了。
允浩帅气地甩了甩手,冲上了舞台。那,是属于他的天地——
“下面,我要唱的这首歌,是献给我最爱的人的。他叫金在中……”允浩犹豫了一下,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歌迷都静静等待允浩的下文。
“没错……就象大家所猜想的……他是个男的。即便如此,他也是我郑允浩,今生最爱的人!”说完,允浩侧脸看了看在场边的在中,那样恬静的微笑着。
“我和在中是从小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因为误会,我们走到了一起。彼此珍惜着,慢慢长大,深爱着对方,为对方而努力。十八岁,我们一起来到了汉城,这个我们以为是梦想之都的地方……在中为了能让我上音乐学校,为了帮我实现我歌唱的梦想,放弃了自己的一切,他拼命打工赚钱,维持我们的生活,供我在那昂贵的音乐学校学习。
那时候,我们住在一栋破旧公寓的顶楼。很小,高一点的人走进去,都无法直立着身子。夏天,潮湿闷热,冬天却四处漏风,屋里净是寒冷……可在中连为自己买一件棉衣的钱也没有存下来,全部给了我。那时,他一天几乎有五样工作。我知道,只有努力让自己成功才能回报他一直以来的付出。而我终于走向成功了……却也渐渐被自己的心给迷惑了。
我伤害了他,无数次的伤害。明明承诺是幸福的,却一再的让他悲伤。他受伤难过时,他孤独无助时,他独走他方时,他生病哭泣时,我都不在他身边……我甚至还误会了他真心的爱。
不知道上帝会不会给我赎罪的机会,不知道我们的未来在哪一方,也许是盲目吧,今天我站在这,给大家说这些,并不是渴望所有人的赞同,所有人的支持,只是,我想给在中一份完整的爱,一份无需躲藏,无需隐瞒的爱。我想对他说‘我爱你,金在中’”允浩转过了身子,面对着在中的方向。
“等演唱会结束,等结束,我们就去荷兰结婚,好不好?”
在中听着允浩的告白,笑着哭了出来,此刻的泪水,是幸福的。是他长久以来所渴望的。
浩,多想大声告诉你,我也爱你,我也想和你白头偕老;多想再看看你,看看你说这些话时,同样幸福的笑容。浩……
可……可那样的婚礼,不会出现了,那只是个梦想,一个属于下辈子的梦想……
在中犹豫着,他无法去答应这样一个只存在于幻想中的婚礼,这对允浩不公平。
长久的寂静,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上——
“金在中……”很小的一声,在歌迷中一个很微弱的声音喊了那么一句。允浩和在中都惊住了。在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时,满场顿时响起了呐喊。这几万人的声音都发出同一个词“金在中!”
“金在中!”
“金在中!”
允浩完全惊喜歌迷的反应,他以为,这将是他最后一次面对歌迷,因为毕竟这是一个现实的社会。只是,歌迷的反应让他觉得原来他和在中的感情,并没有想象中绝望。一声一声的呐喊,好象黑暗中投来的光束,那么迷人。
“浩……”在中呼唤着允浩的名字。“我……答应你……”这一句,通过话筒传上了台,整个体育馆又安静了下来。两秒后,雷鸣般的掌声,响彻了汉城的上空——
音乐响了起来,悠扬而婉转,允浩再转脸看了看在中,觉得幸福满满。不管命运最后如何,此刻拥有的幸福,比任何都要来得珍贵。
“浩……”在中呢喃着允浩的名字,他听着样的音乐,突然觉得好安心,好想睡去……
浩,如果有来世,我还要再遇见你,还要去用心爱你,我没有后悔,从来没有,拥有你的爱,是我最大的幸福。没有去西藏,没有逛过街,没有庆祝过特别的纪念日,我不遗憾了,这一刻,和你同时存在于这个舞台,我不会再有遗憾了……
上帝是疼爱我的,至少让我觉得会很幸福地离开这个世界。我不怨谁,我也不怪谁,只恨,这辈子,我们错过了太多 ……可这错过的,现在都补回来了。
浩,我现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如果我走了,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你答应过我的,要代替我去西藏……要代替我做完我没有做过的很多事情,要代替我幸福……你答应过的……
昌珉握着我的手,好温暖,浩,你好好地表演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