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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般。两股截然相反的真气在厉南星体内肆虐,斗争,冲击全身血脉,这份剧痛可想而知,厉南星在昏迷中也不由得呻吟出声。
听到厉南星的呻吟,秦元浩不禁心中一惊,继而竟然心中一痛,不由得有些犹豫,自己这样做究竟对吗?不会反而害了他吧?
只是这一犹豫间,就感到厉南星体内的阴寒之气更加膨胀,叫嚣着似乎要将他的纯阳之气赶出。到了如此关头,秦元浩再不敢犹豫,当下全力运功,沿脊柱由命门而上,经悬枢、脊中、中枢至灵台,过神道、身柱,直至大椎,一路让纯阳之气注入厉南星体内各大血脉,然后向两肩,转至肩井,巨骨。接着,将厉南星转过身来,面对自己,双掌由胸前天突|穴向下,经檀中、中朊、神阙直至气海,最后将这股阴寒之气直压入丹田之中。
待行功完毕,秦元浩已是满头大汗,方才觉得有些后怕,要是刚才哪一步没走好,不仅是前功尽弃的问题,恐怕他们两个都要没命了。低头一看,却见厉南星脸色已然好了许多,没有方才那么可怕了,呼吸也顺畅多了,不由得心中兴奋莫明。
秦元浩抹了抹汗,他刚才尽心为厉南星运功压毒,对外间的说话,听而不闻。此时才方始听得进去,注意到外间有人在说话。
“你看……我们的事,要不要告诉这位兄弟?”
“我们且试他一试,看他究竟是否是武当的兄弟。如果是的话,告诉他当然无妨。”
秦元浩听到这里,知道他们还并未完全相信自己,但也不由得心中感激。若是他们乘方才自己运功之时闯进来的话,那么自己再有几条命也是不够陪的。想到这里,虽然自己还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也不禁对他们心生好感。
秦元浩拿出师傅的介绍信,推门而出,将信递于那虬髯汉子,道:“在下是武当掌门雷震子的关门弟子秦元浩,此次出门是为了到江海天江大侠家道贺,有在下师傅的信可以作证。”
那虬髯汉子看过信后,大笑道:“能见到秦兄弟当真是我们的荣幸!在下尉迟炯,是小金川这一路的义军的头领,我们正在商量怎样刺杀魏忠贤的事。”当下便把事情和盘托出……
这一日,金逐流好不容易出了山,到了一个比较繁华的市镇中。只是他一身衣服,经过海上和山里这么多天的折腾,早已破烂不堪,胡乱地裹在身上,此时倒更像个乞丐。
在领受了伙计和掌柜的无数白眼之后,金逐流终于在酒肆内找到了个座位,要了些酒菜,准备好好慰劳一下自己的肚子。
正吃吃喝喝间,却听旁边有人在议论道:“听说六合帮帮主史白都被抓了呢!”
“什么?怎么可能?六合帮现在不正权大势大?”
“切……再大也大不过东厂啊!听说过两日便是魏公公的寿宴了,这史白都本来准备了支宝箫要送给魏公公作贺礼,却不小心被小贼偷了。这史白都竟然送了支假的,结果给魏公公发现了,还不被抓起来?”
“这史白都也有今天呢!哼!看他平时那个威风的……”
“就是就是……听说他有个妹妹,好像叫什么史红英,姿色很不错呢,嘿嘿嘿嘿……”
金逐流听到此不禁一惊,暗自思量道:“这宝箫可正在我身上呢!这史姑娘毕竟是史白都的亲妹妹,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想办法救自己的兄长,就必定会想方设法去赴这魏忠贤的寿宴。可是凭她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救的出他的兄长?岂不是去白白送死?不行,我得去帮帮她。”
想到这里便跳将过去,狠狠地一拍桌子问道:“你们刚刚说的魏公公的寿宴,在哪里,什么时候举行?”
那几人哪料到有个小乞丐突然跃出来恶生生地质问,吓了一跳,本能地答了金逐流的话。直到金逐流大摇大摆地从酒肆中离开,方才回过神来:
“呸!一个小乞丐还想去参加魏公公的寿宴,当心被人打断腿……”
7
也不知过了多久,厉南星才幽幽转醒过来,眼睛才睁开,神智还尚未清醒,警觉中本能地一个翻身跃起,却忽觉胸口剧痛,疼痛让虚弱的他气血一阵翻腾,眼前一黑的几乎就要倒回去了,却被一只手扶住了。
“小心,你的伤还未好……”一回头,才发觉是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而自己正躺在一张软绵绵的床上,周围是陌生的农舍,不觉好生诧异,心道:“这是哪里?我不是已经滚下山路上了吗?而且还中了剧毒!怎的却睡到这张床上来了?莫非是被这少年救了?”
只见那少年仿佛知道他的心思般,答道:“这里是一个农舍,我见你昏倒在山路上,所以,我就把你送过来了。”说罢递给他一碗药,笑着道:“来,把药喝下去。在下秦元浩。”
“是兄台救了我?在下厉南星,多谢秦兄弟救命之恩!”言罢便接过药来喝,却不想胸口又是一阵剧痛,被药呛着了,当下咳嗽不止。
秦元浩见着心中一紧,上前轻轻拍着厉南星的背替他顺气道:“慢点……厉大哥,我虽然救了你,可你身上的至寒之毒,我只是用我们武当的纯阳内功暂且给压下了,却并未能根除。幸好厉大哥你的内功还算深厚,不过在未根治之前,最好不要妄动武功……”
正在此时,却听门外一阵喧闹,秦元浩推门出去,只见一个义军的义士冲进来问道:“尉迟大哥他们在哪?已经去了魏府了吗?”
“是的,他们一大早就出发了,现在估计就快到魏府了。”秦元浩答道。
“糟了!怎么办呢?”
“怎么了?”
“我刚和魏府的线人接上了头,他们说魏府戒备森严,似乎已经有所准备!”
“出什么事了?”厉南星听到外面的叫闹声,不禁走出来问道。
秦元浩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说道:“我本来也想去帮他们的,除掉魏忠贤这个狗贼。但看到大哥你还未苏醒,所以才留了下来。”
“恐怕事情有变。”厉南星听罢沉吟道:“恐怕这是个陷阱。那魏忠贤是何等狡猾之人,恐怕早已布好了天罗地网,等着别人去跳!”
秦元浩听罢不由得脸色煞白:“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要赶去通知尉迟大哥他们!”说罢便要和那人一起离开。
“等等我,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厉南星拦住他们道,“不要莽撞,我们一面走一面商量一下,就这么闯进去也只是白白送死。”
秦元浩想起厉南星身上的伤和毒,不由得担忧地道:“厉大哥,你的伤……大哥你还是不要去吧……”
“都这个时候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何况他们也都算救过我,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我怎可坐视不管!快走吧!”言罢便带头走了出去。
魏府周围今日一片欢闹,前来道贺拍马之人当真是络绎不觉,直挤得魏府门前连个立锥之地都没有了。
金逐流在附近转了一圈,正思量着该怎么混进去。就见一身着知县官府之人正朝这边走来,当下灵机一动,点了这人的|穴道,盗了他的官服和请帖,就这么混在前来道贺的官员中,进了魏府。
在大堂前的院落内闲逛,金逐流一面假意和那些官员们寒暄,一面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此时听得门人大声喝道:“平西大将军帅孟雄到!”只见一长相丑陋,凶恶可怖的汉子,身着军服,耀武扬威地走了进来,到了堂前跪下,大声道:“孩儿祝义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见此情形,金逐流暗自嘀咕道:“神气什么?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
此时却听门口又有人喝道:“六合帮帮主史白都到!”就见史白都带着十三娘等人,朝这边而来。
“糟了!这个史白都,说什么送假箫被捕,明摆了就是个诡计,希望史姑娘不要来才好……”金逐流暗自着急。
史白都来到魏忠贤面前,跪下后一番须流拍马的贺词,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言罢竟然向魏忠贤叩起首来,久久不起。
“史帮主真是忠诚可嘉啊,本宫有一件喜事要成全史帮主啊。”
“谢九千岁,在下愿闻其详。”
“本宫听说,史帮主有一个如花似玉、文武双全的妹妹,本宫想把她许配给我的义子,平西大将军帅孟雄。”就见那长相可怖的汉子,一脸猥琐地笑着站了起来。
史白都见了不由得也是一惊,暗自犹豫道:“这朝廷和江湖一样,也是潮涨潮落,变幻莫定。我如今尚可进退自如,如果攀上这门亲事,恐怕日后,就没有退路了。”
“史帮主,你好像对这门亲事不满意啊。”那一头魏公公却已经在催促了。
“九千岁提起这门亲事,在下是受宠若惊。不过,这婚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