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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袁圆一走,林茂就紧张起来。华尔兹开始后,他站起来时,两条腿都有些抖。
宾馆外面没有人,只有山凹里的林场场部那里,有乘凉人的说话声。林茂朝林子中间走去,冷不防袁圆从树后闪出来,一下子将他搂住,并将一对嘴唇紧紧地压到他的嘴唇上。林茂一边吻她一边将她推到一棵大树下,还没等他动手,袁圆已将自己的短裙翻到了腰间,袁圆居然连三角内裤都没穿。林茂将袁圆轻轻抱起来,袁圆熟练地将两腿盘在他的腰上。袁圆很快就快活地呻吟起来,林茂努力了半天,结果还是同与赵文一样,无法完成那最后的一道工序。他不想被袁圆发现,做了一串假动作,然后同袁圆一起从高潮之上退下来。他们回去时,第三曲华尔兹还没有完。
隔了三天,林茂给袁圆打call机,让她中午十二点以后来八达公司一趟,将她要的赞助款拿去。他提醒袁圆吃了饭再来。袁圆来时,八达公司里没有其他人。办公室门刚反锁上,两个人就抱到了一起。袁圆第一次脱光了衣服,平躺在林茂的办公桌上。林茂上去后,腿却多了一截,袁圆叫他将一只沙发移过来搭搭脚。事后她告诉林茂为什么现在的老板都喜欢在办公室放一只宽大的写字台,因为那是一只不让人注意的爱床,她建议林茂也换一张这么样的写字台,自己再来时,睡上去也舒服一些。林茂将三千块钱交给袁圆,袁圆则将一张四千块钱的收据交给林茂。林茂看到上面写的是收到农机厂赞助款等字样后,就放心地将收据锁进抽屉。他以为没事了,袁圆却要他对自己也表示点。林茂说三千块里面有她的回扣。袁圆说那是公款,她要他私人表示一点心意。林茂一下子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又拿了五百块钱交给袁圆。袁圆上前要吻他,他却将其推开了。
由于害怕同赵文做爱时的尴尬与痛苦,林茂有两个星期不敢对她发出信号了。这中间,他三次将袁圆call来。他真的买了一张大写字桌,让袁圆可以在上面翻滚。每一次袁圆穿衣服时,林茂就将五百块钱塞到她的乳罩里。袁圆很高兴,一次比一次表现得卖力,好几次,他们从写字台滚落地上时,袁圆的头重重磕了一下,但她一点也没有中断自己的动作,反而小声呻吟着要林茂的动作更快点。
有天晚上,林茂从罗县长家里出来,经过林青的小吃摊时,坐在那里的林奇将他喊住。自从何友谅到新疆出差以后,这一阵林奇经常来给林青帮忙,将自己的三轮车撂在一旁。林奇让他坐下,然后突然发问。
“你和赵文闹矛盾了?”
“没有,好好的哩!”
“别瞒我,你们像是好久未在一起了!”
“天太热了。”
“可你们房里有空调,天天晚上都开着的。”
林茂一时无话,这时林青将他扯到一边小声同他嘀咕。
“妈都同我说了,过去能听到你们的响动。我又问了赵文,她说你这一阵身体不太好。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感到压力太大?”
“好像是。不过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该上医院看看就去,别怕人议论。你是不是在外面另有女人了?”
林青突然问了一句,林茂赶紧连连否认,说是他怕林奇将自己的双腿打断。林奇又将林茂唤到桌旁,他要林茂别为徐子能那样的事担心,只要他不再走歪脚,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林奇这话几乎是对林茂明说了那十万块钱的事,林茂也不用他再说,就称自己的事自己会解决的,要林奇和林青别着急。
正在这时,前面的小吃摊上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小声说,徐子能怎么出来了。果然,不一会儿徐子能就从前面走过来,他故意走得很慢,还同铸造厂的每一个人打招呼说话。那意思明摆着是说铸造厂的工人高兴过早,到头来就成了一场空。徐子能看见林茂后,连忙走过来。林奇见此模样便要走,徐子能抢先一步将他拉住,说自己一定要请师傅宵夜。林奇拉不下面子,只好重新坐下。
徐子能颇为得意地说,这样好,反而使自己更清白,以后别人就更别想对他下手了。林茂不冷不热地告诉他,若不是罗县长的干预,就不会有他现在的高兴。徐子能没想到林茂知道内幕,只好说检察院的人也是如此对自己说的。林奇在一旁沉沉地说,经一下波折也好,回来了就得赶快想办法,让铸造厂恢复生产。徐子能说,谈何容易,铸造厂现在欠债八百多万,可固定资产只有五百万不足,就是拍卖也没人敢要。徐子能问农机厂的情况,林茂不屑于同他说,徐子能问了三遍他才嗯了一声,说至少还没到资不抵债的地步。徐子能也嗯了一声,说恐怕未必,这种事要会计事务所的人说了才能算。林奇突然说了句,工厂停不停产可不是别人说了算。徐子能说,如果是生产越多亏损越多,那还不如不生产。旁边正在炒菜的大马骂了一句他妈的,接着又说,如果你没当鸡巴厂长就不会这么说。
徐子能跳起来,问他骂谁。大马一点不含糊地表示就是骂的他。徐子能还要说,大马几步蹿过来,挥着拳要按徐子能,被林茂眼疾手快地拦住。这边一闹,远处的工人都跑过来,七千八脚地将徐子能扯到街中央,林奇、林茂和林青忙着保护小吃摊上的东西,待到能脱手时,徐子能早被人放倒在街心。许多工人叫着,要停在近处的一辆卡车开过来,压死这个腐败厂长。那卡车真的开过来了,林奇连忙跑过去欲拉徐子能,卡车轮胎一声尖叫,在离徐子能只有一米远的地方刹住。从车上跳下一个人,大家一看,还是以前给徐子能开小轿车,后来因为不听话而换掉的司机小蔡。
林奇和林青将大家劝得散开了,见徐子能被接得不轻,林奇就用三轮车将他往家里送。林茂接替林奇帮林青,这一阵几乎没有客人,林茂心情越来越糟,坐在那里默不作声。林青见了就叫他回家休息。
林茂一到家就洗澡,他正对窗户搓着前胸,忽然有一只手轻轻搁在背上,他不回头也知道这是赵文。赵文用两只手柔顺地一把把搓着,林茂不一会儿就感到周身发烧。赵文的双手已从腋下绕到前胸,他顺从地转过身来。赵文只穿着窄小的黑色乳罩和三角裤,人显得从未有过的性感,林茂情不自禁地将双手放到她的腰上,赵文还在搓揉着他的前胸和小腹。林茂一下子就解开了乳罩后面的扣子,接着又伸手去脱那三角裤。赵文抬起一条腿,让它从三角裤里钻出来,三百二十块钱一套的小内衣,一齐垂落在四只脚下。林茂挺起时,赵文不知道像袁圆那样用腿匝住林茂的腰,只知道让全部身体去作迎接。莲蓬头还在往外喷水,赵文绵软地靠在卫生间的墙上,忍不住一声接一声地叫起来。林茂觉得自己空前强大,他奋力将赵文的灵肉送上高峰,赵文高声叫了一下,接着就如棉花一样变得不知分量。林茂还在不停地动作,但他已感到没有反应了。赵文明显是在鼓励,小声说到床上去吧。林茂不愿脱离地抱着赵文穿过走廊回到房里。可是他对自己越来越失望,赵文已无法作出反应。林茂突然有一种绝望感,他一下子从赵文身上跳开,胡乱地穿上衣服,然后冲下楼,在林奇,齐梅芳和跑跑的目光里,闯进屋外漆黑的小巷。
林茂再次走在大街上,他没有往林青的小吃摊方向走,而是拐了一个弯,经过蓝桥夜总会往博物馆那儿走。他只是朝霓虹灯下看了一眼,就发现锻造车间那个叫绣书的女孩,打扮成一副鸡的模样,在五光十色的光艳中转来转去。他装作没看见,拐了几步,贴着街边的楼房往前走。正走着,他忽然发现王京津和李大华站在一处说着什么。他想了想后,悄悄地顺着楼房底下的黑暗走过去。王京津和李大华没有发现他,继续说他们的话。林茂最担心他们将各自管的事往一起说,幸好他们只是议论女人,李大华说绣书肯定是只鸡,王京津则说袁圆可能也是,只是高级一些不在街上转。李大华说,绣书的价绝对不会超过一炮五十。往下说的话则更无聊,林茂不再听了,继续独自往前走。
来到博物馆门口,他站了一会儿,忽然听见有人叫他,扭头一看是袁圆。袁圆也不问他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只说自己就住在这里,如果林茂没事就请上楼去玩玩。林茂几乎没想就跟了上去。
袁圆是自己买的分期付款的房子,两室一厅就她一个人住。剧团曾在一间八人住的集体宿舍里分给她一张床,她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