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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时注意收集刘知侠的趣闻轶事,从书本上,从老人那儿。一有机会就讲给学生们听。在作文课上讲,鼓励他们写好作文,多读点儿书,说不定他们中间还会出现“李知侠”、“王知侠”;在升旗仪式上讲,进行爱国主义教育,都是学生身边的材料,感染力很强。讲了十来年,学生似流水,常讲常新。你想想,如果我们的孩子这么早就把刘知侠忘了,这是一件多可悲的事,我们这些老师还谈什么担负培养教育后代的重任?
前些天刘知侠的侄子跟我聊天,之后我也有许多心得,也算是一点素材吧。刘老先生健在时,侄子到青岛去找他安排工作,结果被劝回了。刘知侠为人很正直,就是要让他们自力更生。我也是这么认为,该读书时不好好读,这世上不会有救世主。
至于改校名儿,不是咱俩说说的事,得经过许多领导和部门批准,我只能做好我的本职工作。我想一旦改成了“知侠小学”,那可是件造福后代的大好事呀,也可以告慰刘老先生的在天之灵,把根留在咱柳位。
(记录:徐结怀)
第三卷我想给儿子献个肾
翟建堂,男,50岁
禹州市神垕镇清岗涧小学教师
口述时间:2000年9月30日
我是1968年的初中毕业生,从l969年开始在本村小学当教师,至今已整整31年了,担任校长也已20年了。1984年,我就参加考试,由民办转为公办,从此,我更加努力工作,决心以优异的成绩报答党和人民。山区学校条件差,能自己动手的就带领师生自己干,不给村里添麻烦。门窗坏了自己修,课桌凳子那时是泥台子,倒了就垒。由于师生的共同努力,在简陋的条件下,靠着一股子热情和干劲,把学校建成了神 镇惟一一所“许昌市常规管理标准化学校”。
人到中年,学校建设已初具规模,家中子女也已长大成人,在工作上应锦上添花,生活中该轻松轻松,谁知不幸的事情悄悄降临到我的家中。
我儿子胜继1995年考入许昌师范学校体育专业,算是子承父业,成了一名预备教师,全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但就数他最不幸。从入学两个月后开始,他脚脖子浮肿,逐渐浑身都浮肿,厌食。经多方检查,确诊为“肾病综合症”。先后在禹州、郑州等地医院治疗,浮肿才逐渐消失,却留下个“尿蛋白长久不下”,不得不休学一年。同事们都说孩子考上师范不容易,建议边上学边治疗,等毕业后再做彻底治疗。于是从1996年9月带病坚持上学。三年中他利用节假日到医院治疗,边吃药,边求学,靠着顽强的毅力完成了学业。但由于经济条件有限,无钱时用药就不及时,到1999年4月回家乡实习时,病情急剧恶化,血压上升,毒素增多,浑身乏力,恶心呕吐,视力下降。医生建议尽快转入大医院治疗,但家底儿早已掏空,从哪儿再借钱呢?这时,许昌师范和神 镇的师生伸出了援助之手,捐献了16000多元,使我儿得以到南京军区总医院接受治疗。入院一周后,医生宣布为“肾衰”后期,尿毒症,建议透析三个月后进行肾移植。但透析和换肾的价格使人惊叹,不得已又返回禹州,企图用中药、西药来保守治疗,维持肾功能。但这一幻想很快就破灭了,医生向我交了实底儿:肾功能已完全丧失,挽救的办法只有做肾移植手术,否则,性命难保。
我儿才22岁,已患病15年,尚未享受人间乐趣,尚未报答党和人民,却整日在死亡线上挣扎。若三五日不透析,积水压迫心脏,呼吸困难,就危及生命。每当这时;他就会哀求我们:“爹,妈,快去给我透析吧!我快活不成了!”你说我们做父母的能不心如刀绞吗!
值得庆幸的是,自从我儿患病之后,得到了各级党委、政府和教育部门及广大师生的关心和热情帮助。去年我儿病重时,我来到他的母校,向许昌师范的领导汇报了病情。校领导当即商定帮助我儿,校长李星斗首先拿出100元,并组织全校师生捐款,仅三天就收到捐款9600余元。在家乡神 镇,镇教育办公室主任董本平把我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带头捐款,并向全镇师生发出捐助号召,不几天,7100多元现金又送到了我的手里。去年11月15日,我来到禹州市委领导接待室,市委副书记袁宝根接待了我,他对我的不幸遭遇非常同情,提笔在我的申请书上写下了这么几行字:“市民政局、教委、团市委负责同志,信访接待日接到翟建堂反映其子患肾病缺钱治病的问题,请你们通过各种途径和形式,伸出援助之手,给予帮助!”今年1月27日,禹州市教委主任李自安也要求教育工会按贫困教职工予以适当救济,并号召全市教育系统广大教职工和学生为我儿捐款。今年4月6日,许昌市教委主任毛明灿得知这一情况后,作出了“请全市各级各类学校师生伸出援助之手,援助翟胜继同志”的批示,要求全市各类学校给予帮助。禹州市人民医院对我家的情况了如指掌,主动为我儿减免了部分透析费……这些都体现了党和政府的温暖,体现了人与人之间的爱心。
从去年7月至今,依靠市、县、乡广大师生的帮助,我儿的病情基本稳定。但过日子是掰着指头算的。按要求,每周至少要透析两次,但钱不凑手时,五六天甚至七八天才能透析一次。做这一次透析时,就要考虑下一次透析的钱如何凑。14个月来,光透析费就花了7万余元,至于做肾移植手术的10多万元,实在是连想都不敢想。
我曾多次提出与儿子“换”肾,但遭到全家人的反对,父亲年迈,妻子患高血压,高血脂,长子无能力支撑家业,我万一出现不测,势必将毁掉一家人。但为了我儿能够活下去,我要想办法筹款,不得已之时,我要把自己的肾“献”出来。
(采写:于东恩)
第三卷给乒坛国手当裁判
赵俊峰,男,26岁
安阳市人民大道小学教师
口述时间:2000年10月18日
1974年,我出生在河南清丰县柳格乡一个农民家庭。在农村,什么体育器材都难找,只有一个用水泥塑的乒乓球台。在这个小天地里,我和小伙伴们挥拍鏖战,凭着自己的一股韧劲儿,在球技上取得了很大的进步。1988年,柳格乡举办运动会。我参加了乒乓球比赛,对手全是比我大许多的成人,我沉着应战,取得了全乡的乒乓球冠军。
1992年,我考入了安阳师专体育系乒乓球专业班,在这里.我遇到我的恩师——李永振老师。他是安阳市的乒坛权威裁判,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乒乓球裁判员共分6级:国家三级,国家二级,国家一级,国家级,国际级裁判员,国际级裁判长。1994年6月毕业时,我被批准为国家二级裁判员。从此,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裁判。
1994年8月,我到人民大道小学,当学校的乒乓球教练。在我的指导下,学校的小队员多次获得全市小学生乒乓球赛冠军。在教学之余,我认真钻研裁判业务。1999年12月,在山西,我代表河南省参加了全国第九届乒乓球国家级裁判员考试,通过了。乒乓球国家级裁判员,咱们全省才12个。
今年9月,受中国乒协指派,我到濮阳担任“中原油气杯”奥运热身赛主裁判。在中原油田体育馆里,孔令辉、刘国梁一共9位乒乓球国手汇聚一起,这是他们赴悉尼之前的最后一场热身赛。
9月3日上午9点,根据赛程编排,我第一场主裁男子单打,孔令辉对四川16岁小将陈俊吉。孔令辉一出场,观众席上便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他是无数球迷崇拜的偶像,亿万国人心中的金牌王子,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顾不得想这些,我按照规则对运动员的服装、号码、球拍例行检查,然后由运动员挑边,确定发球次序。比赛开始了,我很快镇静下来。裁判员的最高境界,是让运动员感觉不到他的存在。非常遗憾的是,孔令辉没有抵挡住小将的冲击,输掉了这场比赛。
“削发明志”的刘国梁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