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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安看他动摇,不禁面露得意。
若以武力逼迫,反会有更加激烈的反抗。但人心有软,只要寻到弱处,不过是轻轻一击,便能令其溃败。此二人之间情谊深厚,以白玉堂为挟,展昭纵有百般不愿,亦只得伏首阶下。
“展昭,”胜券在握,他亦不急于马上得到答案,“本王会给你时间考虑。”
言罢,向张婷吩咐道:“张护法,请给本王半颗解药。”
张婷虽面有不甘,但毕竟李继安吩咐了,只好从怀里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个药丸,使力捏开两边将其中一半交到李继安手中。
“为表诚意,本王先给你半颗解药。”
展昭看着那半颗药丸:“展某如何知道此药非假?”
李继安轻笑,看向白玉堂的眼神浮出青幽杀意:“本王若要杀他,现下是易如反掌,何必故弄玄虚。这半颗解药只可暂缓寒气,展昭,你还是快些想清楚了,是否应了本王。我西夏将军之位可比你在大宋当个护卫要强上百倍。”
展昭默声接过药丸,送到白玉堂嘴边:“白兄,你快些吃了这药,缓下毒性再说。”
怎料那白玉堂非但不启唇吞咽,反而勉强使力推开展昭。
“白兄?”
只见那白玉堂神情恍惚,双目迷离,竟然撑了身体摇摆着站起身来。
“我不吃。”
张婷本就极不甘愿将解药拱手奉上,这下看了白玉堂自己不愿服食,冷冷笑道:“好。好得很。”
“死在你冰凝魄下,亦算对唐兄有个交代……”
白玉堂缓缓地走向张婷,“我真的不是故意害了唐兄……”
“走开!!”张婷猛力将他推开,白玉堂下盘不稳被推倒地上。
她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啐道:“你害死文逸,死在冰凝魄下算是便宜了你!!”说罢,已是两眼润湿,掩面转身急奔出牢。
李继安淡看了地上白玉堂那颓废模样,亦拂袖而去。
牢门再度锁上,适才纷扰之声散尽,徒剩一片死寂。
地上的白色人影动亦不动,是中毒身弱承受不了那一推一跌,抑或是被心中的愧疚压得不能自起。
微弱烛火在空荡囚室内摇摇晃晃,映得微微筛动的雪衣缎面一片光影斑驳,教人看得极是凄凉。
展昭轻轻摇头,缓缓挪过身去,却只是坐到他身边,未有伸手去扶。
白玉堂仍是卧地不起,似是不肯面对。
手,轻轻搭在僵冷轻抖的肩膊上。
“白兄。”
没有回答。
“白兄……”
依旧未有半分应言。
“唉……”展昭抬头,看着低矮黑暗的牢顶,这也算是仰天长叹吧?
“白兄,别装了。人都走光了。”
为了兼顾公平与公正滴原则,所以……两个都虐了……
偶说,看到最后那一句,是不是突然有点想吐血滴感觉?呵呵,表管偶,反正偶正在吐……
天书劫
12
这一偏头,对上展昭的哪里是什么满脸悲凄。
只见那双咕噜转的眼珠子,全是诡计得逞的狡猾。
“啊呀猫儿,你真是越来越不好骗了!”
展昭没好气地送了他一个瞪眼,顺手将半颗解药塞到他口里,勉强封住那张骗人话说得贼溜的嘴巴。
白玉堂将解药咽下,顿觉热气蒸腾而起,将体内寒气驱散,全身舒坦许多,只可惜内力却未见恢复。
坐起身来,问那展昭:“猫儿,你又怎知白五爷是在作戏?”
看他脸色青紫散去,展昭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或许之前你确实有以命偿之的念头,但展某认识的白玉堂,拿得起放得下,绝非拖沓冗情之人。白兄适才一反常态,或许李继安看不出来,但却瞒不过展某。”
“啧。”白玉堂有点捶足不甘,“你这只臭猫未免太机灵了。”
闻言,展昭薄唇轻翘:“相识多年,展某被你骗得还少吗?”
“呵呵,愚子可教也!”
得了便宜还卖乖,也只有这白老鼠嚣张跋扈能将人气至吐血。
白玉堂忽然敛下调笑之色,一手拉起展昭缩藏在衣袖之下左手:“收着做甚?”藏、藏、藏,就知道将伤藏起来,悄悄地收着不让别人担忧。莫非真当了自己是猫儿,还会躲到角落自个儿舔伤口不成?
“……”
那只手背早已被烙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亦不知有否伤及筋骨。他又怎会木然不见,那火烧通铁本是要落在自己身上,却是展昭替他受了。火铁砸在展昭手上的那一刻,他几乎咬碎了两排牙齿才按住跃起的冲动。
“笨猫,居然拿手去挡……”白玉堂撕下内衬较为干净的衣摆,小心地替他包扎,“这下可好,真成了烤御猫爪了……”
毒嘴利舌,属于这只别扭小白鼠的关心。展昭可没忘记某次伤重之时拜他所赐,被气至昏倒激血冲涌,反而死里逃生的“好事”。
毛手毛脚的鼠爪子略是生疏地用替他缠绑布条,看那动作只怕是少有动手替人包扎。无药无膏,只以布条匝捆,其实比不扎还疼,可展昭却未阻止,颔首看着小心翼翼翻弄布条的人,脸上竟漫上一层薄薄的笑意。
待他包扎完毕,展昭道:“白兄借故接近张婷,想必已有所获。”
“那是当然!”
白玉堂甚是得意,若论窃盗之术精妙所在,莫过予错身之间,高手眼前,以巧手探空,取得想要之物。
展昭闻言大喜:“既然得手,还不快将另半颗解药一并服下!”
“谁告诉你我偷的是解药啊?”白玉堂朝他丢了个白眼。展昭大惑不解,他适才动作,明明是要从张婷身上借走一物,如此应是剩下的那半颗解药才对。
如非解药,他拿的是什么?!
“我是摸到那个小瓶子了,不过嘛,还摸到更有趣的东西!”
只见他手腕往袖中一缩,叮当一响,从里面拉出一圈钥匙。
“看来张婷在天书教内地位不低啊,什么钥匙都有哪……”白玉堂拨弄着钥匙,寻出其中一根,“猫儿,你运气不错嘛!来来来,让白五爷替你开了这锁猫镣!”咧嘴一笑,弯下身来,替展昭解开手足重镣。
“你——”展昭立下明白,白玉堂放弃了偷得救命解药的机会,却扒下了钥匙以解己困。
“你应该先取解药。况且亦未知她身上钥匙能否开锁……”
他责他不够自私。
有的时候,这顽劣任性的白老鼠懂事得让人心疼。
白玉堂没有抬头,继续手上活计。
“猫儿,才夸你机灵,怎这会儿就钝了?我吃了解药又能如何?咱俩还不是一样被困在这里?倒不如先逃出去,再寻方法解毒。”
“可张婷说过,此毒只有她能解。”
“说不定她是在诓咱们哪!猫儿,女人的话啊,可轻信不得!”
他话虽轻松,但却令展昭皱眉。张婷对此毒信心绝非假装,只怕确实是独门剧毒,非她无解。
此机错失恐难再从她手中夺药。
轻漫之语,不过是为了令己宽心罢了。
“白兄……”
“嗯?”
“是展某连累你了。”
猛一抬头,白玉堂瞪上展昭。
这只臭猫脾性怎那么爱往牛角尖里钻?好事坏事全揽到身上,也不嫌累得慌。
他拉起那只被白布崩扎的手,举到展昭面前,幽幽问道:“猫儿,你是想说这是白某的连累吗?”
展昭连忙解释:“展某并无此意。”
白玉堂甩了甩手中钥匙:“好啦,谁连累谁,等离开此地再作计较!”说罢,他卯了腰,凑近牢门,伏在门上细听外面声息。附近似乎无人看守,看来是李继安等认为展昭被铁镣困身,而白玉堂责中毒衰弱未有严密防范,可算给了二人可乘之机。
对于脱牢之术,白玉堂是深有造诣,而展昭亦因身在公门,司空见惯。
二人没花多少功夫,便离开了囚禁之地。
出得囚牢,展昭仔细看了周围环境,寻了个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