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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一下,又用一种实事求是的口吻问道:“你想让我现在就走还是等到学期终了?”
“你可以留到学期终了。”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回答,“如果还有一个新的学期(我仍旧希望能有)。你可以再回来。”
“再回来?”艾琳·里奇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还需要我?”
“当然我还需要你。”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你并没有谋杀任何人,是吗?没有想珠宝想得发疯以至于去谋财害命吧?我可以说出你干了些什么。也许你抑制自己的感情太久了。你和一个男人谈恋爱,结果你有了孩子。我想你们不能正式结婚。”
“从来不存在结婚的问题,”艾琳·里奇说,“我知道这点,不能责怪他。”
“那么好,”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你原来想要那孩子吗?”
“是的,”艾琳·里奇说,“是的,我本来想要这孩子的。”
“情况就是这样。”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现在我还要谈一点看法。我相信,尽管发生了这种恋爱事件,你真正的天赋还是教书。我认为你的职业对你的意义远远超过一个普通妇女的家庭生活和天伦之乐。”
“是的,”艾琳·里奇说,“这一点我能肯定。我一直明白这一点。这是我真正想从事的工作——这也是我一生全心倾注的工作。”
“那么你就别傻了。”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我向你提出一个很好的建议。那就是,如果情况转入正常的话,让我们花二三年时间一道把芳草地女校的盛名恢复起来。为了做到这点,你的主意会跟我的主意不一样。我会听取你的意见的,甚至采纳其中一部分。我想,你会要求把芳草地女校的作风改变一下吧?”
“在某些方面是这样。”艾琳·里奇说,“我不隐瞒我的观点。我希望强调招收真正想学习的学生。”
“啊,”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回答道,“我懂了,你不喜欢那种势利作风,对吗?”
“是的,”艾琳回答,“我认为这会把事情搞糟的。”
“有一点你不懂。”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为了要招收到你所需要的学生,那一点势利作风还是不能少的。这不过是十分微小的一部分,你要知道。一些外国的王室,一些显贵,甚至每一个人,这个国家和其他国家那些发傻的父母都希望送他们的女孩子上芳草地女校。其结果呢?出现了一个很长的申请入学名单,于是我观察这些女孩子,接见这些女孩子,并且从中进行挑眩你可以得到你要挑选的学生。你明白了吗?我挑选我需要的女学生。我很仔细地挑选她们,有的品行好,有的有头脑,有的单纯是因为有学习能力。有些我挑选是因为她们没有什么别的机会,但是可以培养成有用之材。你还年轻,艾琳。你充满了理想——你关心的只是教学,并且仅仅是从伦理方面来考虑。你的观点是正确的。学生关系重大,但是,如果你想办好任何事情,你要知道,你必须是一个善于打交道的人。思想也和任何其他事物一样,必须销售得出去。为了使芳草地女校继续办下去,今后我们办事还得圆滑些。我必须抓住一些人,一些过去的毕业生,软硬兼施,使她们把女儿送到本校来。接着其他的人就会来。你让我施展我的手段,然后你可以按你的主意办。芳草地女校会继续办下去,并且会成为一所好学校。”
“它将会成为英国最好的一所学校。”艾琳·里奇热情地说。
“太好了。”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艾琳,我要去了。把你的头发好好理一下。你好像没法弄好你的发髻。现在,”这时她的声调变了,“我要去看看查德威克。”
她进去,走到床前。查德威克静静地躺着,脸色苍白。她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看上去生命垂危。一名警察手拿记录本坐在近旁,约翰逊小姐坐在床的另一边。她望着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哈罗,查迪。(查德威克的爱称。——译注)”布尔斯持罗德小姐招呼她,并握着她那双瘦削的手。查德威克小姐的眼睛睁开了。
“我想告诉你,”她说,“霍诺里亚——是我——是我。”
“是的,亲爱的,我知道。”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
“妒忌,”查德威克说,“我想——”
“我知道。”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
泪水从查德威克小姐的双颊缓缓地流下来:“真可怕……我本来不想——我不知道我怎么竟然会干出这种事来。”
“不要再想它了。”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
“但是我不能——你永远不会——我永远不会原谅我自己——”布尔斯特罗德小姐把对方的手握得更紧了。
“听着,亲爱的。”她说道,“你救了我的命,你要知道,我的命以及那位善良的女人厄普约翰夫人的命。这是有价值的,对吗?”
“我仅仅希望,”查德威克小姐说,“我能够为了你们两位而牺牲自己的生命。那就会使事情得到弥补……”布尔斯特罗德小姐以极大的怜悯的心情注视着她。查德威克小姐深深吸了一口气,面露笑容,接着,把头微微地倒向一边,断气了。
“你奉献了你的生命,我亲爱的。”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轻轻地叨念着,“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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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第二十五章 遗产“有位鲁宾逊先生来拜访你,先生。”
“唔。”赫尔克里·波洛伸手把放在面前书桌上的信拿了起来,看着信陷入了沉思。
他招呼了一声:“请他进来,乔治。”
这封信只有短短的几行:
亲爱的波洛:
一位鲁宾逊先生可能不久会来拜访你。你可能已经对他有所了解。他是某些社交场合的显赫人物。在我们的现代社会里,是需要这种人的。我相信,如果我能这样说的话,在这个具体问题上,他是站在天使们一边的。要是你有什么怀疑,这封信就算是一种介绍吧;当然,我要强调下面这一点,就是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见你。
哈哈,再笑一声,呵呵!
你的永远的
伊弗雷姆·派克韦
鲁宾逊先生走进房间时,波洛放下了那封信,站了起来。他鞠了一躬,和对方握了手,并指着一张椅子请客人坐下。
鲁宾逊先生坐了下来,拿出一块手帕擦着宽大而蜡黄的脸。他说天气比较热。
“我想你不至于在这样的热天步行到这里来吧?”
波洛问起这点时面露惊讶之色。由于一种很自然的联想,他的手指头不禁捋了捋胡须。他终于放心了。客人没有疲惫不堪。
鲁宾逊先生看上去也同样惊讶。
“没有,的确没有。我是乘了自己的罗尔斯牌轿车来的。但是交通经常堵塞。有时候得等半个小时。”
波洛同情地点点头。
接下来是沉默——这是在两段谈话之间出现的那种沉默。
“我很有兴趣地听到——当然人们很自然地听到许多事情——大多数是无稽之谈——你正在过问一所女子学校的事情。”
“埃”波洛说,“那件事!”
他在椅子上把身体向后一靠。
“芳草地,”鲁宾逊先生若有所思地说,“毕竟是英国的一所第一流学校。”
“这是一所好学校。”
“你是说现在,还是过去?”
“我希望是前者。”
“我也希望如此。”鲁宾逊先生说,“恐怕会是昙花一现。嗯,人们总要尽力而为。取得一些财政支持来度过一段不可避免的衰落时期。招一些经过仔细挑选的新学生。我在欧洲的一些社会圈子里还是不无影响的。”
“我也对某些方面的人士进行了劝说。看看能否像你所说的那样渡过难关。
幸好人们很快就会忘掉这些事。”
“那也不过仅仅是希望而已。但是我们应该承认,在那所学校里发生了一系列事件,很可能会使一些慈爱的妈妈神经紧张——有的爸爸也会如此。女体育教师,女法语教师,还有第三位女教师——都被谋杀了。”
“正是如此。”
“我听说,”鲁宾逊先生说,“人们总是会听到许多事情的,那位不幸作案的年轻妇女打从青年时代起就对女教师十分厌恶。她曾在学校里度过了不幸的童年时代。精神病学家对此是会十分重视的。至少,他们会谋求减轻罪责的判决,这是现在他们所用的术语。”
“那条路子似乎是上策。”波洛说,“我却希望它不成功,请你原谅我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