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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即使你不说,妈妈也会对大家讲明白的!”
因为当其他人还在与兵卫的卧室时,淑枝就从摩子那里知道了一切。
“他把自己身上的那个东西拼命朝摩子身上压下去,摩子这才大吃一惊,然后随身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把匕首,因为他在睡觉前有吃水果的习惯,平时总有一些梨和桔子放在卧室里的。虽然摩子手里拿到了那把匕首,但她还是不想伤害姥爷。……不管怎么说,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淑枝呜咽地止住了话头。
“摩子只是想吓唬一下对方,也就是说她宁肯自杀也不从。后来她真的把刀刃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但那个人丧失了理智,害怕摩子用刀杀死他,便用双手去夺,这才刺进了自己的胸口里……”
淑枝用尽全身力气讲完了之后,像瘫倒了一样,抱着女儿的肩膀把头伏在上面哭了起来。
“摩子,当真是这么回事儿?”道彦压抑着感情问道。
“嗯……我,倒在了姥爷身边昏了过去。我觉得我的一生完了……后来我听到母亲在走廊里的声音……是说沏好了茶来喊我。我认为我没脸见人了,还是死了的好,就从姥爷身上拔出了那把匕首,要割破我的手腕,但怎么也割不破。正在我万分无奈的时候,我母亲敲了敲门……我突然想在死之前再见母亲一眼,便打开了门……”
摩子在看到母亲的一刹那,不知被什么力量驱使,疯了一般冲了出去。淑枝吓了一跳,一看房间内的情景,又惊恐万分地关上了门。她拼命地去追摩子。两个人来到了客厅——淑枝又补充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可怜的摩子…如果你自杀了,我这当妈的还活什么呀!而且那个人不就……”
淑枝突然盯看半空,嘴唇不停地哆嗦起来。她是与兵卫妹妹的遗腹子,是有亲缘关系的外甥女。与兵卫也将淑枝看成是自己的女儿。在春生看来,平日里淑枝也称与兵卫为“姥爷”,但今天却一口一个“那个人”……
两个人都在抽泣着,大家都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实子开口打破了这个沉默。她那金属般的声音中,这会儿还夹杂了沉重的叹息声。
“是我太麻痹了!”“
大家惊愕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她那张灰色的脸上了。
‘摩子最近越发像个大姑娘了,那个人着摩子的目光也和平日里不一样了。可是我不想这么认为,我觉得他这个人不会有什么邪念的……”
实子叹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左右摇了摇头,也许是她马上看明白了似地,把深深的悲痛和惊愕压在了心底,表情出乎意外地平静如水。她那张圆圆的脸庞上一道道的皱纹,是不是全是她心中风雨的真实记录?春生突然这么想。
“这都是会长贪色的毛病造成的……从某种意义上讲,嫂子才是最重要的受害者。虽然这件事今天终于有了结果,可……
阿繁唠唠叨叨地说着。他的目光又和春生的目光碰到了一起,闪过了一丝悲伤的神色来。刚才我说的对了吧?似乎他的眼神在这样表白着。
“和计家族的男人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对年轻女人特别关注…我看这就是和江家不幸血缘的祸根……”
阿繁的话又提醒了春生,她又回忆起与兵卫那眼神中色迷迷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冷战。
苦重的气氛依旧。大家多少都从惊愕中恢复了理智,要意识到这个事件的严重性,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处理后事了。
道彦终于开口了。他一脸的阴郁和愁相,嘴唇也严峻地绷着。
“无论是因为什么,由于作女儿的不注意,给全家族带来了这个不幸,我感到万分的歉意。”
说罢,他深深地低下了头。虽然他和这个家族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也坚持认为他作为父亲必须承担这个责任。
“尽管发生了这样的不幸事件,我认为我们也不能茫然自失,而是应当当机立断,考虑一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男人们都点头称是。
“是不是尽快报警,是不是就如实报警……还有,怎么解释?因为如果摩子属于防卫过当还要承担法律责任呢!”
淑枝听到这话,紧紧地抱着女儿,用力地摇着头说道:“太残酷了……要把女儿交给警察…如果这样,我就…”
“能不能说摩子是正当防卫?思考着说道。
“不,我不赞成报警。”实子用威严的口吻说道。
“警方一旦进入调查,他的所作所为警方一进入调查全都会明了解的。这样会使整个家族都蒙上耻辱。绝对要防止这样的结果出现……”
她说到这里时,两个眼睛瞪得非常大,似乎下了最大的决心,但马上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可事到如今,这件事情是不是我们全力隐瞒就能解决吗?”
“是不是要向警方隐瞒事实真相?”道彦反问了一句。
“啊,是不是可以彻底隐瞒我没有把握,反正…反正要保护住摩子的声誉。而且为了整个家族还要隐瞒那个人的不名誉的事实。”
道彦默默地点了点头。仿佛他一下变得不会讲话了似地。
“能不能作为病故处理?也就是说,请问崎先生出具一份说得过去的死亡证明书,隐藏胸部伤口一事……”卓夫趁势说道。
“这样做不是不可以。但问题是会长的双手都有伤啊,那是在夺匕首时留下的。明眼人一看就会看出来的……”阿繁歪着头表示了不同意见。
“还有一个问题。”钟子用阴郁的口吻说道。他在检查摩子和与兵卫的状况时,以医生的机敏显得果断、干脆;而后来他渐渐地少言寡语,像是旁观者了,“5年前会长在我的大学医院里进行了胆结石手术,当时他已经和执刀手术的教招达成了协议,他死后要向医院捐献自己的遗体。我认为这件事病理科的医生一定和他签署了正式合同呢!”
“啊,这件事我也听说过。”
实子点了点头,道彦和淑枝也在一旁点头称是。
“……这么一来,即使报警,也不能说出摩子了。……可是,现在她这个样子,保不准警察来调查时她会胡乱说出什么来的。”
卓夫看着陷入极度虚弱状态的摩子说道。摩子手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了,只是左手手腕上还缠着绷带。
“关于这一点,我倒有一个办法。”卓夫说道。
“什么办法?”卓夫反问道。
“让摩子远离这个别墅,马上让她回东京,如果今天发生这个事件时她不在现场,她就可以不会受到警方的调查了。”
“这样可以做得滴水不漏吗?”
道彦的反问包括了从医学的角度来考虑会不会有破绽。
“这多少也是可以的。”
“可是会不会不自然了?我是说只是她一个人先回东京?’津夫问道。
他的话语中明显地流露出与钟平的看法不同。
“这有什么不自然的?就说她写毕业论文的参考书都在东京,必须马上回去取……”
钟平的目光渐渐地移向身边的春生。由于和江家的这场风波,大家差点儿忘记了春生的存在。“毕业论文”一词才使大家突然想起了她。
春生突然感到大家盯她的目光中既有狼狈,也有冷峻,其中还有怀疑和戒备的神色,令春生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外人。
春生感到全体人员的目光都体现着这个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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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道彦又把话题引了回来,“让摩子远离别墅,避开警方的调查,这个办法……只有这样了吧?”
他尽力使自己的口气平静下来,但话语里仍然让人感到有些颤抖。他第一个看了看实子,实子犹豫地点了点头。
“这不仅仅是为了摩子一个人。无论对谁,这都是最佳的选择。”
淑枝一边哭泣着一边向实子低头行礼。
道彦又用确认的目光,盯了盯阿繁。
“我也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阿繁用手持了特胡须,似乎要用这个动作掩饰一下他心里的不肯定。
“我坚决赞成!”卓夫爽快地说道。
“不过,摩子走后,我们怎么向警方解释呢?”
“只能说是外来的强盗干的吧。”钟平说了一句。
“说从外面进来了个歹徒,对会长行凶?”
“对。如果不这样解释,那就必须找出一个人来充当凶手了。”
这时,大家都静静地屏住了呼吸。
“是啊,也只好这样了。”
卓夫还故作姿态地用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