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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铃默默低下头，想必他也明白我们是根本不可能的。
“铃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再呆一会儿。”
“好的，再见。”
看着铃渐渐离开的背影，我在河边寻了一个位置坐下，虚弱的闭上眼睛，只是出来一会儿就这么累，怎么办……
“咳咳……咳咳咳……”我无力的靠在树干上，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胸口因过度用力而生生的痛，连呼吸都不能。我苦笑的一声，嘴角有凉凉的液体流下，刚才的一幕不断在脑中回放。
“小姐，你的病，是肺结核。”医馆中，年迈的老医生慈祥而惋惜的望着我。
呵呵，真可笑，总司的肺结核还是我治好的，可是，我现在却对一样的病束手无策，总司……我该怎么办……
曾经以为唾手可得的幸福却在转瞬间咫尺天涯，这，就是报应吗？
“老师，老师……”铃匆忙的跟在吉田身后，一边注意着脚下的台阶，一边急急的叫道。
“怎么了？”吉田疑惑的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铃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没什么……”铃忽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前方两个女孩子说说笑笑的结伴而来，吉田体贴的低着头让到一边。
“谢谢。”一个女孩子笑着点点头，同另一个女孩一起离开了。
“老师真体贴。”
吉田一言不发的转过身继续赶路，铃慌忙的赶上，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问道“老师是喜欢夕瑶小姐的吧。”
吉田的脚步顿了一下，冷然开口“无须思考没有意义的事情，否则你的刀就会变得迟钝。”
“老师！”铃咬了一下下唇，狠狠心道“我今天看见夕瑶小姐了！”
“……那又怎么样？”
“夕瑶小姐她……好像病了……我，看见她吐血了。”铃艰难的说出自己在树后面看到的那震惊的一幕。
“……”
“老师！”
“‘身体就算在五藏的野外腐烂，大和之魂也将托付于你们。’这是在安政大狱中去世的松荫老师的词。我的使命是继承老师的遗志，完成革命。”
“但是，老师……”
“铃，如果我倒下了，就由你来接班。”
“是。”
血迹
“哥哥，我进来了。”我笑咪咪的推开哥哥的门，嗅嗅空气中的味道，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哥哥又抽烟了哦～满屋子都是烟味。”
“夕瑶啊。”哥哥将手中的烟熄灭，咳了一声问道“有什么事？”
“呐……咳……”衣服下的手狠狠的攥了一下，面上仍镇定的笑道“这是我做给哥哥的衣服，来看看合不合适，这可是爷爷奶奶特地托人带过来布料的呢。”
“辛苦你了。”
“哥哥喜欢就好。”我起身准备离开，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我很难保证那件事不被发现。
“夕瑶，你和总司……”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初夏的风吹动颊边的长发，我静静垂下眼帘，无声的点点头。
“你有没有考虑过你们的未来？”
“我明白哥哥的意思。”
“那么……”
“咳咳咳咳……咳咳……”我在心里忍不住骂自己的不争气，连一会儿都忍不住。
“夕瑶，你怎么了？！”
“没什么……咳咳……”捂住唇的手渐渐变得濡湿。怎么办！我慌乱的想要遮掩住，却只能无力的任凭木制的地板上绽放出一朵朵妖艳的红花。
啪嗒，啪嗒，我想我听到了死神召唤的声音。
“夕瑶！”哥哥惊慌的跑过来搂住我的软软几乎要瘫倒的身子。
“千万不要……咳咳……告诉总司……”
幽幽转醒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廊外静静坐着一抹孤寂的身影，烟斗在暮霭中像一朵有生命的小红花，花开花谢很频繁，让我突然想到了曾经念过的一首诗：
斯世似空蝉，人间有变迁。
樱花开复谢，顷刻散如烟。
或许，我也一如那随风而逝的落樱，顷刻散如烟了吧。
“夕瑶，你醒了！”哥哥熄灭的手中的烟斗，匆匆扶我坐起来。
“哥哥，总司……”
“他不知道。”
“哥哥，今天晚上有一个小祭祀吧。”
“嗯。”
“好想去呢。”
“不行！”哥哥斩钉截铁的拒绝，严肃的开口“你的身体不好，从今天开始就在这里静养！我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的。”
“哥哥好傻哦……”我挤出苍白的笑容“别在自欺欺人了。”
原本是药商的他，怎会不知道我的病有多严重。
“不许说这些丧气话！”
“哥哥，衣服要记得常常穿哦……那是我好不容易做的呢。”
“夕瑶！”
“呐，哥哥，不要拦我。”我勉强撑起身子，笑眯眯的说道“我要去寺庙了，下一次……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或许，没有下一次了……”
总司温暖宽大的手在和服长袖下与我交握，寺庙里辉煌的灯火映出他柔和俊美的面庞，四周的萤火虫飞舞在我们身旁，这样的美好而简单的幸福，柔软的像一颗棉花糖，却也易化的如一颗棉花糖。
“夕瑶今天怎么穿的这么隆重？”
“总司不喜欢吗？”我调皮的反问他，脸上带着盈盈笑意。今晚，我用了一生的心血来装扮自己，只为能在他心中留下最美的形象。原谅我的自私，总司，即使我不在了，即使你再爱上别人，也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在这个月夜中，有着一位比辉夜姬还要美丽的女子，痴恋着你。
“不是。只是，以后不许穿这么漂亮出来。”总司略带妒意的扫视一下周围惊艳的眼光，孩子气的说道，眼中却仍掩不住温柔的爱意“我会吃醋的。”
我笑而不语，夜风吹动裙裾，翻飞如蝴蝶翅般绝美飘逸。
“今朝吾有幸，初见蔷薇花。花色真尤物，倾国倾城家。”
爱刀
“总司，呐，这是礼物。”我坐在总司的房间里，笑眯眯的拿出雪白的和服。
“好漂亮呢！”总司开心的把和服摊开在膝上，眼睛亮亮的。
“这可是我花了很多心血才做好的呢……”
“唔……那我以后岂不是很幸福……”总司眼中闪动着幸福的光泽，扳着指头数到“洗衣，做饭，女红……夕瑶什么都做得很好呢，土方先生一定不舍得把你嫁给我的，怎么办？”
“咳咳……”我转过头去掩饰住自己的咳嗽声音，扭身过来看到总司一脸苦恼的样子，嘴角勾起了浅然的笑意。
“夕瑶，你等等。”总司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将手里的和服交到我手上，起身到房间的另一侧去了。
看到总司离开，我轻轻松了一口气，悄悄起身转到门外，压抑住自己的声音咳嗽起来。
“咳咳……”我来不及掩住口，一口殷红的鲜血喷在面前的蔷薇花上，雪白的花瓣上，点点的血红触目惊心，又是一口血，粘稠的血液渗着指缝滴落，花枝一垂，血滴又顺着花瓣落在地上，我听到了身后的抽气声。
“夕瑶！”总司颤抖的指尖轻触我的唇边，眼中闪动着不可置信，掌心一片冰凉。
“不要紧的，我已经没事了。”我想挤出一抹笑容，无奈脱口而出的是又一阵剧烈的咳嗽。这么多天的小心翼翼，终于，还是被他发现了吗？
“骗人！你怎么会……”
我只能无奈的苦笑，这让我怎么回答，死不承认？人证物证俱在。如实相告？我实在说不出口。
“我扶你回房休息。”总司斩钉截铁的说完，将我猛地打横抱起，我将头靠在总司的肩膀上，空气中，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没有任何疑问，只有精心的照料，这样的总司，温柔的让我心痛，只是，这是也我最后一次任性的享受他的温柔了吧。
从那天起，我就正式开始了我的养病计划，不过病人的待遇真的不是普通的好啊，每天什么也不用做，吃吃睡睡，然后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满随天外云卷云舒，相信用不了多久，史上最伟大的思想家就要诞生了。
“呐，夕瑶要好好养病呢！”永仓新八笑眯眯的坐在我身边。
“对呀对呀，果然不是夕瑶做的饭菜吃起来就不香呢！”原田左之助苦恼的说道，一旁的藤原也不住的点头。
“夕瑶要快点好起来呢。”小铁眼中有着最明亮的阳光。
“笨蛋，居然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山崎不屑的嗤之以鼻，我却在其中听到了关心的成分，真是个别扭的人呢。
“咳咳……”我嘴角挂了浅浅的笑意，压抑的咳嗽了几声，哥哥立刻警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