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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袁朗又慢慢的重复了一遍出来两个字,音节虽慢,却更加的冷硬,吴哲想了一下,站起来随着袁朗的身影一起消失在门口。
众老A傻愣在原地,过了半晌C3才开腔,“齐桓,你跟在队长身边时间最长,你见过他这样么?”
齐桓没回答,众人却是知道没见过了,袁朗这人平日里阴晴不定A着人玩却不发狠,板脸骂两句怒了踹一脚,但是能看出来不往心里去,至于训练的时候虽然严厉,但也是过去就算了的那种,可是袁朗今天的这种情绪,所有人都知道袁朗是真的怒了,往心里去会伤身的那种怒,可是这种感觉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C3小声说像受伤的野兽,众人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就是这种感觉。
假期的训练场边没有多少人,虽说是夏天,但是这几日多风,训练场没个遮挡物,风又大又急,伴着黄沙吹过两人身边,吹乱了吴哲的衣摆,吹褶了袁朗手里拿着的申请书。吴哲被风吹的眯起了眼睛,袁朗却仍然紧紧盯着吴哲,像想把这个人生吞活剥吃到肚子里的盯法,吴哲撑不住了,说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袁朗问,“你为什么要越级报告。”
“如果是因为这个问题,我承认我错了,我会以书面形式上交我对错误的认识,也可以在中队里公开检讨,如果这样你觉得处理仍然不够,那也可以记处分什么的,我完全服从。”
“为什么要跟大队长提出调离的申请?”
“他让你来看看我有没有情绪问题?如果是这样你不用费心了,我和大队长也说的很清楚了,我不是闹情绪,我只是发现这里不适合我,三中队不适合我,所以我申请调离。”
袁朗望着吴哲,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这般决绝,慢慢走到吴哲面前攥住他的胳膊,“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哲说尊重我的选择,谢谢。
袁朗慢慢的把手移开,手仍停在半空,却和吴哲的身体已经没有了接触,吴哲抬头看看袁朗,然后转身大步走了,袁朗想弄明白,吴哲那个满是情绪的眼神,到底里面包含的是什么。
快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吴哲遇见了铁路,铁路问谈了吗,吴哲知道铁路是指袁朗,于是点点头,铁路没吱声,说了句跟我来。吴哲默默跟在铁路身后一直走到当初新南瓜们评估的那个大会议室,铁路问你还记得这里么,吴哲点点头,走到会议室中央,“我那天就站在这个地方。”说完,不自觉的抬眼瞟瞟袁朗那天坐的位置。
“那天对你的评估结束后,我连后面的评估都没参加去找你谈话,记得我说的那些话吗?”
“记得,你说一定要信任袁朗,他值得,还说如果我有一天真的确定了我是属于这里的,就在这里生根开花。”
铁路点点头,“你的那些种子已经开始吐芽了,我有时候去看,觉得一天看着比一天高,可能再过一两个月就开花了,你该知道那花种还是袁朗听说你要种花特意跑出去买的。”
“大队长,我说了,我不是要离开老A,我只是想换个中队。”
“对袁朗有意见?不称职?他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说出来,如果情况属实我会处理他。”
“不是,”吴哲立即摇头,“他是很好的队长,他早已经得到了我的认同。”
“吴哲,我不劝你,也不问你原因,我只给你讲一件事情,那天你的评估结束后,袁朗跟我说,这个人略显轻抚,但心里稳重,我要定他了,我问袁朗,为什么给自己挑那么难管的兵,他说他喜欢你,因为你坚持自己的原则,充满希望和乐观,还有你能和许三多那样的兵交朋友,你就不会毁于很容易产生的优越感。”
吴哲诧异的看着铁路,“他是这么评价我的?”
铁路点点头,“袁朗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夸人,但是他是第一次夸一个人自豪得像夸自家宝贝一样,吴哲,袁朗在你身上寄托和倾注了很多东西,我很珍惜,也希望你一样珍惜,当然如果你仍然决定要调离,我会尊重你的意见,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到时候你仍然坚持,那就交给我一份正规的书面申请,我会审批通过,去一中队还是二中队随你挑。”
吴哲坐在花坛边看着自己的小花坛,那里面已经嫩绿一片,嫩芽弱小却倔强的在风中摇曳着,他想如果在知道袁朗有妻子之前知道袁朗曾对他做出的那些评价,那他现在一定正美滋滋的坐在这里盼着小苗快些长,可是现在望着这些刚长出的小草,就像心里的那把小草一样,想拔舍不得,不拔又不能任它生长,在心里放太久,就扎得心疼了。
许三多默默的站在吴哲身后,吴哲感觉有人,回头看见是许三多释然的笑笑,说陪我聊聊吧,许三多说聊什么,吴哲说你看我跟队长关系怎么样,许三多说,好,很好很好。
吴哲一愣,说哪好了,我们俩天天斗。许三多看着吴哲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能感觉到,你和队长,很好很好。”
吴哲自嘲的笑笑,“很好很好能有多好。”
许三多看吴哲表情很难过,急忙说,很好很好,就是像我们班长和我们连长那么很好很好,我班长,叫史今,他是我,第二个班长,老马是我第一个班长,我们连长,叫高城,就是我们连长和班长那么很好很好。
吴哲看着许三多愣住了,许三多赶紧接着说,我班长还说,三多啊,在你明白那个很好很好,意味着什么之前,千万别往那条,路上走,走了,你就回不了头了,可是那也不等于你就能继续往前走。
吴哲说这话说的真好,说完想起来躺在病床上失声痛哭的高城立即转身跑了,一路擦干眼睛里的泪水,吴哲自己也说不清是替高城哭还是替史今哭。
NO。53
袁朗和吴哲的问题还没解决,野外生存训练就开始了,没到一个月之期,吴哲仍是三中队的人,他仍然得每天面对袁朗,坐在直升机里晃晃荡荡,吴哲靠坐在一边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闭目养神的袁朗,回不了头也走不下去,自己对他是这样么?
老A们早就觉出来了袁朗和吴哲之间的问题,一个个假装做自己的事情,眼睛却偷偷的往两个人那里瞄,这时候袁朗睁开了眼睛,侧头往机舱外望望,从九五背具里掏出一叠信封扔给每个人,“老规矩,快点写,估计再有半小时就到了。”
老A身上都是随身带着多功能笔的,一个个拿了信封掏出信纸就唰唰写起来,吴哲拿着信封看看,笑得有点不自然,“别逗了,你们不会是在写遗书吧?”
许三多一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也开始认真的写起来,吴哲怀疑的打量着每个人的表情,齐桓见袁朗不打算开腔才抬头,“锄头,别紧张,也就是一个形式,我们每次不也都好好的回来了么。”
吴哲心稍宽,袁朗却不紧不慢的说,“不也有没回来的么。”
众老A一起抬头看袁朗,只有齐桓表情僵了一下,说了句那是意外,然后埋头继续写遗书不再抬头,众老A发现袁朗不是A人一时也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虽说每次都是九死一生,可是毕竟都是生回来了,想不到真有,再想想那个环境,又有些释然了,怎么可能没有。
吴哲看看众老A的表情变化心里有点忐忑,自我安慰的默念平常心平常心,然后又不由自主的看和自己同样是新人的许三多,许三多见吴哲看自己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像自己要去郊游一样,吴哲愣了一下,然后也开始写遗书,吴哲不是第一次写遗书,上次季度演习外加评估新南瓜那次就写过,吴哲写把上次写的遗书转交给我父母,停笔想了一下,又写了一句把我所有私人物品都交给三中队中队长袁朗,写完塞进信封里,袁朗说把身上的钱也塞进去,演习不许带钱,吴哲不知道是不是说给自己的,还是把身上的那点钱拿出来塞进了信封里,嘀咕了一句带着钱在那里有地方花么,形式主义!
到了目的地,袁朗连点废话都没说直接就带人进了原始森林,吴哲打小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后来分配到海军虽然见过一两个小荒岛,但是这原始森林他还真是第一次身临其境,一路上四处张望,觉得景色还不错,袁朗拿眼睛瞄了一下吴哲,然后下达命令全体分两组以B队形前进,自己带A组,齐桓带B组,吴哲跟在自己后面许三多跟在齐桓后面,吴哲知道这是对于新人的保护措施,不置可否的按着要求变换了队形,袁朗看见有点释然的笑了,说我还以为你会要求去齐桓那组,吴哲说我是觉得留三中队不适合,又不是跟你有矛盾,咱们不还是好队友么。
众老A一惊,吴哲要调离?!
队伍急行军了一上午,日上三竿的时候袁朗才做手势停下休息,大家喝水的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