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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兰闻言叫道:“先扶我起来。”
明穗依言办了,在见石兰起后自行喝药,她立即转身将搁在桌上的药拿了过来。
借着明穗帮她上药的事,石兰低眸道:“宋缺……”石兰还未说完,便听见明穗噗嗤一声笑起,这事自是惹得石兰心生不解,故抬头望向明穗,续道:“你笑什么?”
见石兰疑惑地望着自己,明穗收起笑容,然后道:“小姐,你怎与宋阀主一样见我便问对方的事?之前我去替小姐熬药时遇上正准备外出的宋阀主,他见我就问小姐可醒了;现在小姐又问,这难道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听明穗这么一说,石兰脸微红,忙道:“我和他不是你们想的那般,这话不许乱说。”
“是。”将石兰的窘迫看在眼里,明穗微笑道。
经这番对话,石兰不再语,只是之后的沉默中她总会想起宋缺的双眸以及他的眼神,还有那个吻。想到那个吻,石兰的尴尬突然没了,她的思绪又一次回到之前两个梦里想过的问题,为什么在梦里也能感觉到阿呆的存在?完颜不破、莫一兮、宋缺,这三个男人明明是不同的性格,可她总能将他们和阿呆联系到一起,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小姐,小姐。”
思绪拉回,石兰定了定神,望向一脸担忧地明穗,摇头道:“我没事!古越族的人都安置好了吗?”
“按小姐之前的吩咐,他们已退到的安全的地方,只等宋阀主与朝廷派来的大臣谈妥,他们便可搬回原处。”明穗答道。
听此行的目的达到,而她也昏迷了三日,为了不让族人担忧,且别人的地方不该久留,石兰立即有了回高凉郡的想法。而想法出了,石兰自然会按自己想法做,于是她命明穗帮她换了件衣,准备去与主人说一声便走。
可出乎石兰意料的事,宋智除了自家的事竟不敢多做其它主,故石兰在说完要离开的话后被其请至会客厅。
“大嫂,你在这等大哥吧!大哥半个时辰后就回来,他一定路过这,用不了多长时间。”宋智笑着请石兰坐下,其实这些小事他是可以做主,但想那日大哥见冼缘昏迷而为她疗伤一夜,宋智可不敢应这事。
石兰的目光一直盯着宋智,看着宋智露笑脸总觉得他在打鬼主意,但主人既然发话,石兰又不好拒绝,关于宋智称她“大嫂”之语,石兰只当没听见。或许是因石兰的沉默不语,宋智以府上还有要事为由转身走出会客厅。
除了厅外站着两个仆人,一时间厅里只剩石兰一人。在厅里坐了片刻,石兰坐得有些难受,于是她侧首望了望站在外面的两人,再三确定他们不会注意厅里动静后,她慢慢站起身,在厅里走了几步,接着转身返回。
就这样,石兰来回的在厅里走了两遍,当她正准备转身走第三遍之际,厅外传来的脚步声令石兰止住了步子。
“梵姑娘!请在此等候阀主。”
梵姑娘?这个称呼还真能勾起人的好奇心,在那位梵姑娘出声那刻,石兰便知来人的身份。想到这是第一次与梵清惠面对面,石兰嘴角不觉露出一丝冷笑,心道:“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宋智故意而为。”心里虽有疑问,但石兰也不敢妄定人罪。
只见梵清惠身着青衣素服,慢慢地迈过厅口门槛,显然梵清惠不知厅内早有人。在见石兰那刻,梵清惠愣在厅口位置。两人目光相遇,凭着那位大臣描述之语,梵清惠也算是猜出石兰的身份来。不过梵清惠是佛派弟子,她自不会多嘴一问,终只是向石兰颔首一笑。
石兰见了,那本就带笑的嘴角又上扬了一点。自成了冼缘,成了南越族首领,石兰可不认为自己会是一个好人,凡是看不惯的人,她是不会给好话;不利她的事,她便想办法转利自己。
不巧,梵清惠这个假清高的仙子就是石兰看不顺眼的人,所以石兰走到了梵清惠面前,微笑道:“早听缺哥说过慈航静斋的梵姑娘,今日一见确实如仙。”
梵清惠闻言一怔,虽说这姑娘是在赞美她,但她却听出讽刺的味,这会她竟是不知如何作答。
将梵清惠的表情看在眼里,石兰笑拉着梵清惠往里走,待到两人离厅口有段距离,石兰松手,紧接着又问:“不知梵姑娘为何不在深山里修仙,跑到我们这凡尘来做什么?”说到这,石兰停了一会,转而自嘲道:“瞧我这记性!只记得岭南大事,却忘了梵姑娘和缺哥有一段精神恋爱。说起这事……我还得谢谢梵姑娘,当年若没有你们那段精神恋爱,想来缺哥不会去细想何为真情,何为刀道;姑娘亦不会达到心有灵犀。”
未料到石兰会说出此话,梵清惠登时苍白,一双美目凝望着石兰。
说完这些话都不见梵清惠说话,石兰倒有些佩服这女人的忍耐力,难道说她猜对了?心底生出疑惑,但石兰绝不会再问,毕竟刚才的话是她瞎编的,谁让这女人当年撬她墙角,现又来骚扰。真当自己是仙子有特权吗?简直不把元配放在眼里了。
当然,这些想法石兰也就藏在心里,面上微笑依旧。反观梵清惠,脸色越来越苍白,握剑的手亦泛白。
瞥了眼梵清惠颤抖的手,石兰微微一笑,接着转移话题道:“梵姑娘,你可是有急事见缺哥?缺哥他现在不在,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吧!或许我能帮上忙。”
这话一出,可谓是火上浇油。
梵清惠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往往会把事情想复杂。通过石兰的话,梵清惠误以为石兰已是宋缺的人,加上她和宋缺的精神恋爱当年不曾有第三人知晓,石兰今日所言应是从宋缺那听来。由此可知,石兰在宋缺心中地位,这个认知对心中仍有宋缺的梵清惠来说是种打击,原来她在宋缺已是如此不堪!
良久,梵清惠道:“不了,谢宋夫人。”说完,梵清惠转身欲走。
这时,宋缺急步走进会客厅。
见宋缺急步而来,石兰可不会认为他是为了自己。于是在宋缺距离她们还有小段距离时,石兰先迈步走到宋缺身侧道:“我回高凉郡了,那件事你还是应了我吧!”
宋缺微微一愣,错愕地回头望着石兰离开的身影。若不是听三弟说冼缘想离开,他也不会这么急着来。
“宋大哥,我有事想……”
“梵姑娘,有什么事等会再说。”眼见石兰由走转为快跑,宋缺不禁担心起她的伤,哪还有心思去听梵清惠所说。
望着宋缺闪出会客厅的身影,梵清惠秀眉慢蹙,低喃:“梵姑娘吗?”嘴角边露出一抹苦笑,可惜无人看见。
会客厅里的事石兰没兴趣知,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以免被宋缺知她骗梵清惠的事。在石兰认知里,做错事后只有笨蛋才会留下等着谎言被拆穿,石兰不想做这个笨蛋,再说她本就想走,这会能逃多远就逃多远,等到了她的地盘还怕宋缺问罪不成。
带着这个想法,石兰迈步走出宋府,当她走下石阶来到等待已久的明穗身边那刻,远处传来的马蹄声使得石兰侧目。
“阿瓒?”瞧清来人,石兰疑惑道。
随着石兰的出声,阿瓒翻身下马小跑到石兰身前,紧接着双手一张,用力抱住石兰道:“缘缘,你没事吧!爷爷太坏了,他都不让我出来找你玩。”
因阿瓒这一抱,石兰肩上骤疼,她倒吸了口气道:“你溜出来了?”
察觉到石兰说话声音有变,阿瓒忙松了手,这才发现石兰肩上伤口还未好。注视着又流出血的伤口处,阿瓒叹道:“爷爷说你的伤已好,怎还流血?看,我就说没有我的药,你好不了。”说完阿瓒伸手想扯石兰的衣。
石兰听言,忙道:“阿瓒,我们回去再说!”
阻止了阿瓒,石兰在明穗的帮助下翻身至马背。
这时,阿瓒却不乐意了。只见他扁着嘴站在原地,一双眼可怜兮兮的盯着石兰,那眼神好像在说:“见色忘友!”
阿瓒的心思单纯,自然不会这样想,可在与阿瓒相处了几年的石兰看,那话里就是这个意思。毕竟阿瓒把石兰当玩伴,而这会石兰心里又想着她和宋缺的事,这个词组起来比较贴切现在的情形。
与阿瓒对望了一会,石兰无奈地道:“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