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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那笑容太浅了,浅得几乎看不见,但忍足看得出那几不可见的笑并不是腼腆或是害羞的表现,说到底,那只是“浅淡”而已。
从她拎着琴盒开门到旋身给忍足让开地方再到最后施施然离去只留下一个显得过于飘渺的背影,整个过程中她给人的感觉都是优雅文静而落落大方的。
看着她走远的那一刻,忍足侑士觉得自己又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
的确,他说过,自己喜欢的类型是腿漂亮的、优雅冷静、处事镇定的人。
而从刚才的接触中,他既不能看清那人的腿型,也不知道她处事是否镇定冷静,但是这丝毫不妨碍忍足侑士决定就此拜倒在那水色长裙下的决心。
世事往往如此。
很多时候,人都会对自己的另一半有一大堆标准和要求,但是多半到最后人们都会与一个并不符合那一大堆标准和要求的人携手走进婚姻殿堂。
一个人不爱另一个人并不是因为那人不符合他的标准,也不是因为那人达不到他的要求。
不爱,其实只有一个理由——谁让你不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很多时候,再多的标准和要求,只要一个名字,就可以被推翻得彻彻底底。
从那以后,便再没有那些繁琐的标准和要求,只是那个名字却变成了唯一的前提。
☆、没人永不认输
交易谈成,双方都比较满意,尤其是在忍足侑士为两杯咖啡一并付了钱,并坚持送山崎白鹭往回走到立海大附属中附近之后。
站在距离立海大附属中最近的那个十字路口,之前刚被忍足请了客的山崎真心觉得这少年是个好人,于是决定在离开之前和忍足少年来个友好道别,并为她之前对他的怀疑道个歉。就在此时,山崎口袋里的感应器却突然开始震动了。
近来和人类走得太近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砍虚了的山崎被这突发情况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见状,忍足面露关怀似乎想问什么,但是情况紧急,山崎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办法和他解释什么,甚至连本来准备要进行的话别都只好扔到一边。
丢下草草的一句“我有事,先——”连再见都没说,山崎就转身快步离开了。
在走出忍足侑士的视野后,女生刚才还是快走的步伐立刻就变成了飞奔。因为之前已经换成了义骸所以当山崎真的跑动起来时,那样的速度根本是人眼捕捉不到的,而且义骸十分轻盈,死神在其中可以轻而易举地就跃上高空,可是——尽管如此,当战斗真的展开时,义骸仍是会带来麻烦和不便的。到底不是灵体,只要不是高速运动中或者在人类视野可及的范围内行动,就都存在着暴露的风险。
举着刀在高空和那翼龙形状的虚对峙着,山崎白鹭趁空往下望了一眼。自己现在距离那所有人都已变成蚂蚁的路面到底有多远呢?
侧身翻滚,躲过一个从那生前不只是鸟还是史前翼龙的虚口中发射出的红色虚闪,山崎忽然庆幸起来。
——还好,这次是在高空作战,要是又是白天又在地面的话,才真正难为人了呢……
在接连躲过几个虚闪后,山崎终于开始反击了。通过刚才的观察她已经大致了解了敌方的攻击模式和大体性质并拟定了己方的攻击策略。
因为这只虚有翅膀并且十分擅长于空中移动,速度很快,所以近身战对自己没有好处。
不过从之前几次虚闪的速度和威力来看,它并不善于发射虚闪,虚闪的成形耗时较长,攻击力也不算很大,不过攻击速度却是很快。
那么——
好吧,必须趁着它还没有决定采取近身战的时候先下手!先下手为强!
此时,虚又开始凝聚下一发虚闪了,可这次山崎再没有躲避的打算或准备动作,而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念起鬼道的咏唱文来:“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焦热与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红色的“炮弹”从掌心发动,在击中敌人的一瞬爆破。
因为和虚闪抵消了的缘故,这加了咏唱的鬼道并没能一击杀敌,不过却也炸伤了虚的左翼!
趁此空档,抓住机会,山崎白鹭毫不犹豫地就举着刀瞬步向敌人冲了过去——决定了,这次拿到预付的工资之后,无论如何也要去问浦原喜助去买个义魂丸先!所以黑崎少年,你的钱只好先对不起了!
**
与此同时,地面上。
和山崎白鹭分开之后,忍足侑士拿出随身携带的手机,只按了一个快捷键便拨出一通电话。
电话接通后,与那头那带着些许慵懒鼻音的腔调正相反,电话这头的忍足认真得十分反常,他的言语中不带丝毫笑意,细听似乎还能觉察出几分苦涩与无奈之意:
“迹部,是我。
……你说得对,你赢了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反悔了。”
自报家门后,顿了许久,冰帝的“天才”才不太甘心地将认输的话语说出了口。
忍足从来不是执着于胜负的自负之人,但他唯独不甘心在这件事上认输,因为一旦向迹部认输了的话,就意味着——他憧憬了那么多年的那个人也许真的已经消失了,或者根本就从未存在过也说不定。
这未免也太打击人了。
从目送山崎白鹭离开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整个过程中那戴平光眼镜的男生的眉心就没有一刻是舒展开的。
迹部说的没错。
即使已经过去了一两年,她也不可能一点都不记得他,在街上偶遇的那天她的脸上没有“
好久不见”的惊喜或意外,甚至就连“也许在哪里见过面”的怀疑情绪都没有显现出来。
事实上,他们两人除了让忍足侑士久久难以忘怀的那第一次见面之后也是有过好几次交集的,不然忍足也不会如此冒然地在街上去和山崎白鹭搭话,他就是认准了她肯定会认出自己才会走上前去的,没想到……
她真的会以为他们只有过一面之缘吗?
*
自那一次在老师家门口擦肩而过后,有一段时间里忍足再没有见到过山崎。
一开始连她的名字都是从小提琴老师那里获知的。
“忍足君,是吧?从今以后请多指教了。”
“刚才的事并不用感到抱歉,山崎她也是偶尔才会过来的,因为家住得比较远。”
“噢,山崎说的就是刚才的那个女孩子,山崎白鹭,这是她的全名。”
后来,忍足渐渐和日野老师相熟了。有时他的上课时间正好被安排在晚饭之前,那日野老师多半会留他一起吃晚饭。起初忍足尝试过婉拒,却被对方以“反正就是速冻食品,我一个人吃不光,过期了就浪费了。”这样的理由给驳回了。“而且侑士你回家也是一个人,多半是随便打发打发就当晚饭了吧?这对成长期间的青少年可不好哦。” 忍足侑士千里迢迢从关西来到这首都东京读书,这情况日野老师本来就十分清楚。此时她也是实话实说,只是——
听了这句话后,忍足只觉自己“竟然小小年纪就中了‘潦倒单身汉’的枪”,一股悲怆感由而然生,顿时再找不到空闲和心情去找借口拒绝老师的好意了。
某次,在等待晚饭煮熟的期间,忍足实在无趣,便在客厅里无聊地绕着圈子四处张望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结果还真被他在客厅的三角钢琴上找到了一本相册。在获得允许后,他便颇有兴致地翻看起那本相册来。
这本来只是打发时间的无聊之举,没想到还让他有了一个意外收获。
照理说照片总是有些隐私性质的,所以除非是亲朋好友很少会有人同意自己的相册被随意翻看,而这本却很大方地被主人展示了。
只是草草地翻了几页忍足侑士就明白日野老师为什么丝毫不在意他翻看这本相册了。
——因为那里面几乎都是他不认识的人,甚至连有日野本人的照片都很少。
不过有趣的是,很多照片都是在类似于音乐比赛的现场拍摄的。其中要数拉小提琴的最多,偶尔也有一两张照片的主角在演奏别的乐器比如钢琴、长笛、大提琴、黑管什么的。
注意到小提琴手中被拍摄到最多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红发男子,忍足忍不住猜测这该不会是日野老师的男朋友吧?
想着想着便笑出了声,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