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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尖叫声被犀利的刹车声掩盖,乌云黑漆漆得压了下来。
雨水把一切都冲刷走了,他被一点一点冲往远离那天的地方。
因为九月喜欢佐助,佐助只要喜欢我就够了。他是多余的。
他是多余的,他是多余的,他是多余的,他是多余的……
所以……
只是帮他包扎了手指……
所以,他才是凶手,一个隐匿的真正的凶手。
佐助,不是我,而是你杀了九月,你说过会永远守护我,你背叛了诺言,你明白吗?你,是,凶,手。
他看著那嫣红的唇一开一合,最後露出魅惑的笑容,头像炸开一般疼痛。
MANDRAKE,我在九月祭日的那天完成的,你也来闻闻看,感觉到了吗,是九月哭泣的味道,怨恨的红色的眼泪。
潮湿的空气从四面八方飘来。门口的水洼上浮起一片奶昔状的雾气。
“很久没回日本了。”走在前面的男人停下脚步,跌落进水洼的烟嘶的熄灭了,升起一丝飘渺的白烟。
“老师呆在日本的时间比我长吧?”跟在他身後的人嗤嗤笑著超过了他,向他摊开手掌,“钥匙。”
卡卡西掏出钥匙,放进鼬的掌心,他的手掌纹路清晰,像树叶的叶脉,流淌著白皙的血液。
“其实我一直在想为什麽佐助会给你钥匙。”鼬微笑著看向卡卡西,钥匙探进锁孔,锁芯弹开。
“我也一直在想你为什麽要那样对待他。”卡卡西看一眼从鼬风衣口袋里露出瓶颈的香水,面无表情地说。
“你不明白吗?”鼬晃晃钥匙,把它塞进卡卡西的手里,“我在吃醋啊。”
“因为谁?”卡卡西紧逼著问道。
对方只是笑了笑,推开门走了进去。
雾气悄无声息地跟著他们进入屋内,柠檬色的阳光从乌云背後照射出来,倾泻在地板上。“和小时候一样古怪,”鼬扫一眼屋内的摆设,径直走向左手边的房间,“不过除了玄关和客厅还是设计得和原来家里一模一样。”
“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吧。”卡卡西跟在他身後,不经意似的说了一句。
书架上密密麻麻得摆满了有关调香和心理的书,鼬随手拿起一本翻开,是本心理学,扉页左下角意外地签署著旗木卡卡卡西的名字。“他把你送给他的书好好保管著呢。”鼬合上书,手抚摸过排列整齐的一溜书脊,动作定格在第四格前,将书轻轻插进去。
书架缓缓从中间展开,他们面前出现的是另一扇门,门开著,一道通向黑暗的楼梯向下延伸著,陡峭狭窄。
鼬拍了拍右手边的书架,楼梯两边暗藏的灯陆续亮起来,他有些得意地摇了摇头,率先走了下去。
楼梯的底部依旧堆满了书,不知道的人也许会认为有人无趣到开暗道藏书。两人绕开书堆,沿著长廊向内走。卡卡西抬手碰了碰墙壁,触感是异常的冰冷,想来将要到达的也是佐助调香的地方,富岳曾经也设立过这样的密室,为了静心调香和保存纯净香水而专设的密室。
走到尽头,已经没了灯光。鼬抬手触著墙壁,搜寻似的来回摸著,终於,手指碰到了那块硬币大小的黑色金属凸起。砖块像被人拖动似的陷了进去,显现出闪烁的荧光屏幕。“哼~”鼬斜挑起唇角,依序按下屏幕上的字母。仿佛故意与他作对,红色的警示框不断闪烁。
他听著身後卡卡西平稳的呼吸声,一股股的热气扑到墙壁上又撞回来。鼬勉强笑了笑,佯装不在意地侧过脸问道:“那孩子的名字你知道吗?”
卡卡西深深看了一眼鼬有些失血的笑容,侧过身在屏幕上按下一串字母。对面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墙壁非常缓慢地向两边打开了。
这是个类似实验室一样的地方,桌上有条不紊地摆放著化学用具,一侧的玻璃柜内漂浮著香水瓶。“他还珍藏著啊,”卡卡西隔著玻璃看到鼬苍白的脸露出一丝不显眼的笑容,“苏.麦尔的瓶子,他学调香的第一年我送他的。”
卡卡西叹了口气,从未进这个地方,不,也许那个人从小就牵动著他的心,即使隔著大洋,即使再久不见,即使冷眼相对,他还是掩饰不了被搅动的情绪,原来,他还是抵不过一个毛头孩子。
放置香精的冷柜里也排满了只等待最後一步沈淀的香水,鼬轻轻嗅著,冰冷微弱的香气氤氲在雾气中,他扫视一周,目光被冷柜角落里的瓶子吸引。那是一个铜制鹤颈的容器,看起来玲珑小巧,像不受关注似的静静伫立在角落里。他明白佐助对待喜欢的东西的心思,这只瓶子,即使再不起眼……他打开瓶塞,似曾相识的幽香像从泉眼中喷发出的泉水,纯净绵长地淙淙淌进他的鼻腔。
没错,未被包裹起来的最原始的味道,致命的纯净诱惑,他用琥珀掩盖了这清醇的味道,只隐隐约约地透出面纱後的一个模糊轮廓。
瓶身的凸出的字母硌疼了他的手指,他凑近仔细辨读:“ATZILUTH……”Atziluth,原型的世界。源自the Archetypal World。Wand…火…国王…Chiah…生命力位阶最高,也最完美的世界。其他世界都由此创造。存在纯净的灵魂和思想。代表神的世界,the will of deity。
鼬慢慢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佐助,你知道琥珀还代表什麽吗?他把所有的瓶子排列成圆圈,从众多香精里挑出棕褐色的透明脂状液体,和这只瓶子一起放在同心圆最中间显眼的位置。那就是,被尘封的回忆。
【佐鸣】七世情缘──通缉悲伤NO。18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的时候,闹锺就响了。正在熟睡的人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尔後猛地睁开眼,从地上爬起来到处找了半天,才找到手机关了闹锺。
“呼──”完成任务似的出了口气,鸣人轻轻把手机放回沙发上,对著地板上的另一个人皱起眉。这家夥不是睡在沙发上麽,怎麽掉下来了?这个姿势真不知该不该把他叫起来。
苦恼啊,鸣人皱著眉想了半天,直到另一个人也稍稍有些清醒他才作出决定。“佐……”刚弯下腰,就被向上的冲力撞到,事先没有任何征兆的动作一下子就把他撞得有点晕乎。
“不要紧吧?”醒过来的人慌忙伸出手来扶住他。
“没事。你呢?”鸣人捂住下巴,感觉嘴唇被牙硌破了。他舔舔嘴唇,咬字不清地摆著手,结果还是被佐助拉到跟前,一副天塌了的样子检查。
“没事,对不起……”佐助有些不安地想帮鸣人减轻点痛苦,却见鸣人伸过手来,揉了揉他的额头。像安慰小孩子一样。“你一下子蹦起来干嘛?”他嗔怪道。
“我也不知道,”佐助的视线越过鸣人的胳膊,落在他渗出血丝的唇上,“……流血了……”
“啊?没关系,”鸣人下意识地又舔了舔,口腔里一股铁锈味,“看不见就行了。”
你一向这样欺骗自己。
耳边突然响起魔音般的妖娆低语,佐助心里咯!一下,顿时觉得心律都有些不稳,他甩甩头,看到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亮了起来。
“啊,”鸣人看了看发亮的手机,无奈地摇了摇头,“鹿丸又来催命了。”刚按下通话键,鹿丸懒洋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鸣人,你怎麽还不来,昨天晚上干什麽了,别忘了今天还要开会。”
“知道知道,我马上就到好不好,平时就没见你这麽紧急,”鸣人拉远手机,低声冲佐助说,“冰箱里有吃的,你自己看吧,我先走了啊。”接著他抓起外套开开门跑了出去,关门的时候还能听到他大声不耐烦地对电话那头说著“知道了”。
现在落入被父母丢在家里的孩子的处境了。佐助对这突发事件有点哭笑不得,他站在原地环视一周,宽敞整洁,堆放了许多不必要的家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