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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铭目送觉罗大师离去之后,立刻对仆役们说道,“赶紧的,把大门修好,否则晚上不许吃饭!”
“侯爷,怎么就让他把人给带走了?”管家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看他像一个好人。”叶铭非常诚恳地回答道。
“——”管家听了,半晌没有回过神儿来。
叶铭回到书房之中后,顿时眉头紧皱。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白马寺住持觉罗大师,居然是一个硬茬儿人物,稳稳地踏足道胎金丹境界的绝世高手!
就像是强如云水尧,那位半只脚已经踏进道胎金丹境界的白衣少年仙师,带给他的感觉,也没有觉罗大师这么强烈。
如果说云水尧在叶铭的面前,是一位无法战胜的高手,那么一脸温和笑意盈盈的觉罗大师,就是一座无法超越的大山!
在他的面前,叶铭找不到任何一点儿可以与之为敌的凭借。
虽然说他有一部分天赋神通,也有一些普通通灵变秘境高手都没有的本事,但是在这位觉罗大师的面前,依然是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这种感知,让叶铭觉得颇有些不自在!
长毛老和尚往他面前一站,就是最大的压力,叶铭能够从容应对,并不容易,在那种超过了好几个境界的高手面前,能够轻松地说一句话,都是奢望!
“修行,果然如同逆水行舟,是一条不归路啊!”叶铭想到刚才的情景,不由得叹了口气。
有的时候,他自己也有些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已经算是这个世界上很了不起的人物,可是方才见到觉罗大师的时候,叶铭才蓦然醒悟,自己依然处在这个世界食物链的底层。
先不要说什么满天神佛,就算是一个道胎金丹境界的高手,也完全不是自己能够望其项背。
想要获得更多的尊重,想要拥有更大的力量,想要不被人像蝼蚁一般踩在脚下,也就只有勇猛精进这一条路可走!
可是为什么,自己始终踏不过通灵变秘境这一道关口呢?
叶铭想到这件事情,心中就有些烦闷起来。
虽然只是一道小小关口,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是被卡死了不能渡过?
一步之隔,天人永诀。
进一步,神通立成,从此后天高海阔,立成自在之身。
退一步,长生无望,只能是肉身境界,凡间一介武夫。
这其中的差别,可是太大了!
叶铭的眉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也不知道变幻了多少次之后,才算是坚定了心志。
“不就是成仙成佛吗?我重生于这个世界,难道是为了被人欺压的不成?!”叶铭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渡过通灵变秘境这一道关口!
“什么?!”听到消息的天后,却是一脸的惊讶,心中的震撼无法言喻。
“启奏陛下,白马寺住持觉罗大师出现了,只跟定州侯说了三句话,就将梵净王大师给接走了。”小黄门将这个消息,又重新说了一遍道。
何同举听了,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他看了看天后的脸色,觉得有些诧异。
“中书令,你可知朕为何失态?”天后此时也镇定了下来。
“微臣不知。”何同举躬身回答道。
“只因那白马寺住持觉罗大师,十年前就开始修习闭口禅,今日,是第一次破例开口!”天后有些惋惜地说道。
“啊?!”何同举听了,顿时大吃一惊。
霸决乾坤第八十六章生死即涅盘
闭口禅,可不是那么容易修炼的。
传说中的佛陀,当初为了修炼闭口禅,一连十九年,不发一言,得遇大机缘,方有所得,终究大成。
如今觉罗大师已经参修了十年,没想到却因为师弟梵净王和尚的事情,特意出关不说,还跟叶铭说了三句话,这也就意味着,觉罗大师参修闭口禅的事情,算是彻底黄了!
一门神通,非以大毅力和大运气相加,才能够修炼成功。
如今觉罗大师放弃了闭口禅的修习,究竟是不是为了搭救梵净王和尚,还是很让人感到怀疑的。
梵净王和尚虽然砸了叶铭家的大门,被叶铭给吊起来抽打,但是他皮糙肉厚,抽打几下又算得了什么?
觉罗大师因为此时出关,而且破了闭口禅的修炼法门,这其中的缘故,就令人浮想翩翩。
天后想到这些问题,心里面就感到有些纷乱。
明天就是她的登基大典,她可不希望再发生什么无法控制的事情,对自己的前途大计构成不良影响。
“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天后自言自语道。
“师兄——”梵净王和尚一脸惭愧地低着头,不敢去看觉罗大师的眼睛。
这一次找到叶铭,上门寻衅,完全是梵净王和尚自己的主意。
觉罗大师虽然是在修炼闭口禅,但是点头摇头的动作,显然与修炼无碍。
梵净王和尚事先并没有取得觉罗大师的许可,就擅自去找叶铭的晦气,如今出了事情,自己被人打了一顿不说,害得白马寺的名声也受损,心里面自然是惭愧加惶恐,不知道住持师兄会如何责怪自己。
“师弟无需多言。”觉罗大师温言安抚道,眼神中尽是平和,看不出一点儿的愠怒。
说话之间,觉罗大师用手隔空拂了一下,一道醇厚的佛门元力凭空将临,加注于梵净王和尚的身上,化作莲花状,纷纷渗透下去,渐渐地消失不见。
梵净王和尚顿时感到身上的痛楚减轻了很多,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先前叶铭命人将他吊了起来,并且封住了他的气脉,暂时废掉了他的功行,接着又被人给抽打了一顿,可谓是元气大伤,奄奄一息。
如今经过觉罗大师的一番施为,顿时好转,已经没有大碍。
“师兄,那叶铭着实可恶!”梵净王和尚咬牙切齿地控诉道。
“师弟这么做,有欠考虑。”觉罗大师听了梵净王和尚的话,却是摇了摇头道,“你身为出家人,无缘无故砸了人家的大门,尤其对方还是朝廷重臣,有封爵的大人物,又是天后重点扶持的新贵,对于这样的人物,岂能随意欺压?”
梵净王和尚辩解道,“如今我佛门一支独大,眼看着大事可成,偏偏叶铭这个道门弟子横空出世,大有破坏掉大好局面的可能,师弟我为大局着想,自然是要除去这个眼中钉的,可惜的是中了那厮的诡计,不能成功!”
觉罗大师却是毫不留情地指了出来,“师弟你起了贪嗔之心,所以才会招来横祸。”
见梵净王和尚还有些不服气,觉罗大师就说道,“叶铭在神都名声鹊起,并非无因,表面上看起来他只是一名诗仙,得到了天后的青睐,又在接待万邦使者的朝会上暂露头角,令人拜服,但是事实上,你也清楚,他是天后新请来的内廷供奉。既然是内廷供奉,那么无论如何,他都是有一技之长的,只是你嫉妒心作祟,完全没有考虑到,他也是一名深藏不露的修行者,而且功行深厚。”
梵净王和尚被觉罗大师这么一数落,却是有些讪讪起来。
他这几年来,在神都的名气日渐高涨,容不得有人比他更耀眼,以往上门挑衅,也是大获全胜,所以看不起叶铭这个年轻人,结果却落得如此下场,可畏是咎由自取,虽然心里面不服气,但是被觉罗大师这么一批驳,却也是哑口无言。
无论从哪方面来讲,觉罗大师所讲的话,都是梵净王和尚所无法辩驳的,他只能够老实听着,“师兄,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觉罗大师反问道。
“我错在不该因为一己私心,就去招惹叶铭。”梵净王和尚有些泄气地回答道。
“错了!”觉罗大师摇了摇头道。
“呃?”梵净王和尚感到有些错愕,不知道觉罗大师是什么意思。
“你的错误,在于错误地估计了对手的实力。”觉罗大师一针见血地指出,“你的错误就在于,既然认识到对方可能对我们的大事构成威胁,那就应该千方百计地除去他,而不是逞匹夫之勇,跑去跟他单挑!”
“啊?!”梵净王和尚完全被主持师兄的话给震惊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觉罗大师一开口,居然不是说他不该去招惹是非,而是嫌他做得不够彻底,没有心狠手辣的作风,也没有一击命中的手段!
不愧是大师兄啊!怪不得师傅圆寂之前,会让他接任白马寺住持之位!
梵净王和尚对住持师兄的佩服,是越来越多了。
“当然,你犯下的错误,还是给我们带来了一些困扰——”觉罗大师看了梵净王和尚一眼,有些不悦地说道,“水满则溢,月圆终缺,天下万事万物,都没有十全十美的时候,即便是诸天神佛,也有天人五衰的时刻。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所以,你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