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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小男孩?大概六岁,穿着黑色的小西装,脖子上是一个蓝色的领结。是蓝妙的儿子。”
景淼尽量比划地详细一些。
那服务生想了想,点点头,“很有可能在二楼的玩具房。请跟我来。”
服务生态度很好,主动提出给景淼带路。他直接带着景淼走了一条捷径,绕过了人群众多的一楼大厅,上到了二楼。
“走廊的尽头有两间房,您可以去里面看看。”
景淼谢过服务生,急急往走廊的尽头走去。推开了右手边的房间,色彩斑斓的玩具房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小型的滑梯等等,应有尽有。
“海帆?海帆?”
她转了一圈没有找着,退出了那间房,进到了左手的房间里。这个套房里,陈设普通,客厅里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复古沙发,深紫的天鹅绒窗帘静静地垂着,她正准备绕到里面那间房的时候,忽然听到啪嗒一声响。
她回头,脸色微变,皱紧了眉头,“你来干什么?”
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不悦。
房间里的灯光昏暗,贺流舒一身深蓝色的西装,看上去像是黑色一样,沉重地如同他此刻骤然黑了的脸色。
她就这样不想看到自己?
贺流舒往前走了几步,琥珀色的眸子里,盈满了景淼看不懂的情绪。
她对贺流舒的戒心从来就没有放下过。
感觉到危险,景淼直觉就想快点离开这个房间。她现在只要和贺流舒单独在一个房间里,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那种时时被人伺候在旁虎视眈眈的感觉太难受了。
刚向前走了几步,静止不动的门忽然传来啪嗒一声响。
感觉到不妙的景淼,立刻朝门扑了过去。
急匆匆地去旋转门的把手,却根本就不能撼动半分,居然被人从门外锁住了!
景淼恨恨地用力扯了几下,门纹丝不动。恼怒之下,她用力用脚去踢门,大喊着,“开门啊!”
贺流舒从身后拉住她近似发疯的举动,声音淡淡的,“别费力了。宴会大厅是在一楼。”
众人的焦点都在一楼,几乎没有人会关注到二楼。
“离我远点!”
景淼啪地一下摔开他的手。
………………
V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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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景淼粗鲁地甩开手,贺流舒也没有生气,只是沉默着坐到了那张巨大的复古沙发上,稳稳往后一靠,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着,盯着站在那里还不死心的景淼。
“别白费力气了。”
贺流舒声音凉凉地。
景淼深呼吸,平息下来心底冒起的怒气,这才转过身,恼恨地盯住贺流舒。
“你怎么会上到二楼来?”
既然宴会的重点是在一楼,二楼人迹罕至,那作为宾客的贺流舒,怎么又会无缘无故上到这里来。
景淼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她现在只奢望,这个门,是被哪个人搞恶作剧锁住的。
贺流舒目光深沉,盯着远远站在那里,一脸警觉和防备的女人。她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似乎嫁入修家之后,她身上渐渐多了些青涩岁月里所没有的魅力。
那是嫁做人妇所特有的风韵。尤其是鲜少见到她这样盛装打扮自己。除了那次在修瑜结婚典礼上,作为新娘的她穿着一身鱼尾白色婚纱。
以前,他一直怨恨景淼不告而别。在他抗住家里的压力,最艰难的时候,她居然彻底从他们两个相识、留下许多美好回忆的学校消失了。
所以在再一次相遇之后,他才不择手段,不占用她誓不罢休,哪怕用尽手段。
等到他懂的那个缘由,却已经太迟了。
有些人,一转身,一分别,就已经是一辈子。哪怕是再见,也不会再回到当年的那个彼此,那份单纯的感情。
他不愿意承认这种无力的挫败感。
如果景淼嫁的是普普通通的男人,他或许还有机会,把她夺回来。可偏偏景淼嫁的却是修瑜,他的好朋友,贺家现在还仰仗的皇甫家。
他已经输了,在他当年妥协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输了景淼。只是他自己不愿意去往那方面想,输给别人,输给比自己强的人,总比承认是自己不行的好。
“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贺流舒唇边勾出冷笑,很明显,这是有人特意给了他们两个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
景淼被堵得胸口闷,忽然后悔刚才把手机放在了手包里,没有随身带着,以至于现在只能被困在这里,等着人往这里经过,救他们出去。
景淼又不太想开口求贺流舒打电话找人来救援。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门外忽然响起了说话声。
景淼一喜,正要拍门呼救,贺流舒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的身后,抬手捂住了景淼的唇,将她拉离那扇门远了一些。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好像还不止一个人。其中一个好像还是婆婆皇甫青园的声音。
突然被控制住的景淼瞪大了眼睛,这个人是想要干什么!疯了吗他!她可不想再跟他呆在一起了!
“别动!你想让这么多人发现修家的二儿媳妇跟其他男人独处一室吗?”
景淼瞬间僵住了,连大声呼吸都不敢了。
说话的声音已经逼近到了门口,婆婆皇甫青园的声音近在门口,景淼仿佛都能感受到她就站在一门之外,闻到门口处散发出来的馥郁香水味。
“没事,你先下去忙吧,我自己进去换衣服就可以了。”
“妈,真是对不起,今天来的客人多,这些佣人忙昏头了,毛手毛脚的,我立刻让人送一套新的衣服过来,您现在这个休息室里面,坐一会。张阿姨,李阿姨,麻烦你们几个都在休息室里面坐一下。下面准备好了,我就来请你们下去。”
蓝妙的声音谦虚有礼,热情地恰到好处。
门把手被人从外面转动了一下,又动了几下,开门的人发现开不了门,惊疑地发问,“咦,休息室的门,怎么打不开了?”
“是不是门坏了啊?”
“不会啊,这扇门上周才换过的。”
“会不会是里面有人?”
景淼忍不住往后退,死死地盯着那扇门,又惊疑地看向身边沉默着的贺流舒。
她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了,如果这扇门打开,发现她和贺流舒两个孤男寡女单独在一间锁上门的休息室里,指不定外面的那些人会怎么想!
人言可畏!
今天可是她第一次以修家儿媳妇的身份出席活动,当着婆婆皇甫青园的面,出了这样的事情,折损了修家的脸面。
这后果,她实在难以想象!
这一刻,景淼有种回到当年那个宽大的体育馆里的错觉,**被人恶意地暴露于人前,面对众人形形色色的有色眼光,流言如同万箭般,尖锐而伤人于无形。
咚!咚!咚!
“里面有人吗?”
“有人在里面吗?”
“开开门!”
一声声连续不断的敲门声,仿佛密集地敲击在她的心房上,她慌了神,无助而又怨恨地看向身边的贺流舒。
他垂着眸,满脸沉静,似乎对那些紧密的敲门声充耳不闻。
都是男人,要不是他发神经也跑到这个房间里来,她怎么会需要面对这样的困境!
“里面的人不肯开门,来人,赶快找管家来门开了,我倒是想看看哪个人胆子这么大,居然敢不开门!”
门外的蓝妙冷冷命令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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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的紧张时刻,早已经慌神的景淼忍不住握紧了酒红色的呢子大衣,脑海里闪过修瑜的脸,这周末他应该就会回来了。本来他就不相信自己,如果现在还出这样的事情……
景淼感觉呼吸都停滞了,耳里仿佛能听到一串急匆匆的脚步声,正往这扇门逼近……文人
突然强烈的冷风一股脑儿地灌了过来,寒意刺骨,景淼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瞬间清醒过来。
眼前一个影子一闪,深蓝色的身影一跃而上,消失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的窗口。
景淼唬了一跳,急匆匆扑上去一看,贺流舒居然直接从从二楼的窗户跳到了楼下的草坪上。外面夜色茫茫,冬天的夜晚没有月光,入目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贺流舒的身影已经完全融入到了夜色之中。
听到有人正在试着套门钥匙的声音,景淼终于清醒过来,立刻反手关上窗户,急急奔到沙发上,侧躺在那张巨大的复古沙发上。
门哗的一下打开了。
蓝妙当先一步,推开门,跨进房间里。
就在这个时候,景淼慢悠悠地从沙发上,懒洋洋地坐起来,睡颜惺忪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这群人。
她揉了揉眼,疑惑地发问,“妈,大嫂,你们终于来了!”
“弟妹,你在这里干什么?刚才我们那么大的敲门声,你都没有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