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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起来,这两者的结局堪称为云泥之别,但其实都是一样的,骨子里卑微的成分根深蒂固,帝国高中的学生并不会因为车恩尚有了金叹保护就对她一视同仁。
就算表面不说,心里都是在愤怒地鄙视的。
“快吃饭!”姑姑催促姜喜妍。
一直沉默的姑父忽然问,“英道啊,寒假如果觉得无聊的话,哪天抽空跟我去钓鱼吧。”
姑父性格稳重,一向很少开口说话。
而姑父对待崔英道的态度,既疏离又亲近,让崔英道一直摸不准,但是每次提到让他难堪的话题,能替他解围的总是姑父没错。
所以叛逆的崔英道纵然放荡不羁,姑父却是他最敬重的人。
这种敬重,崔东旭靠打是换不来的。
“是。”崔英道散漫惯了,只有在姑父跟前才能安稳一些。
“那就这么说定了。”姑父说:“时间允许的时候,我会提前安排秘书跟你预约。”
只有提前预约,才能让双方都腾出时间来。
姑姑却不乐意了,“英道自从哥走了以后整天游手好闲的,正经事一件都没做,现在倒好,有人明着支持了。在这么下去好不乱了套了!”
“不是的,姑姑。”
姑姑打断崔英道,“什么不是,你爸一走还学会顶嘴了!”
爸爸在的时候顶得更厉害,崔英道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并没有说出口。
“等我吃完一起去酒店,有些事情我要亲自处理一下。”不是在商量,而是命令式的口气。
崔英道心里不爽,“爸临走的时候说,酒店的事情交给副社长管理就好。”
“现在倒是知道你爸说过的话了。”好不容易等到崔英道跳进这个圈子,“那你爸让你搬来我家住,没几天你就夜不归宿,这也是在听你爸的话吗?”
气氛瞬间开始凝固,姜原缓和气氛,“你都做了这么久家庭主妇了,酒店管理上的事情你哪里懂,就不要再给英道添乱了。”
“你闭嘴!”姑姑大声呵斥,“那是我爸手上继承下来的家业,交给外人打理怎么能放心!”
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
姜原看了看崔英道,拿起勺子喝汤。
沉默许久,只有姜喜妍眨巴着眼睛在爸爸和哥哥之间徘徊。
姜喜妍有经验,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招惹妈妈,就连看一眼,都不可以。
终于,崔英道下了决心,“姑姑,我没有夜不归宿——”
“而且,我……找到妈妈了。”
“啪!”
“你说谁?”
前面一声是姜原手里的勺子,结结实实地掉进碗里,后面一声是姑姑提高了八个音度说的。
崔英道只好再重复一遍,“妈妈。”
姑姑狠狠地剜了丈夫一眼,慢慢转向崔英道,眼睛里能喷出火来。
“就是那个抛夫弃子,不要脸的女人吗!”
☆、弹给你
崔英道只好再重复一遍,“妈妈。”
姑姑狠狠地剜了丈夫一眼,慢慢转向崔英道,眼睛里能喷出火来。
“就是那个抛夫弃子,不要脸的女人吗!”
崔英道沉声,“她没有抛弃我!”
“没有抛弃你?没有抛弃你父亲?”姑姑怒吼,“那么这三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是我的幻觉吗?让你没有妈妈让你爸没有妻子过了三年也是我造成的吗!”
“爸爸在外面有了女人,难道还要让妈妈微笑着接纳,甚至腾出正房的床好做谦让吗?”崔英道也不甘示弱,“我是需要妈妈,但我爸不见得就需要妻子。”
“既然做了你爸的妻子,做了你的母亲,难道就连这点委屈都忍不了吗?她以为她柳京兰是谁呀!”崔慧梅近乎撒泼状。
姜原把姜喜妍从饭桌上拉起来,“喜妍,跟我上楼。”
“你站住!”崔慧梅叫住正要上楼的丈夫和女儿,“怎么,我说这些不乐意了,想逃吗?”
姜原一脸平和,“真是莫名其妙,要吵架你冲我来,不要当着两个孩子的面。”
“现在就开始觉得我烦了吗?心里肯定乐开花了吧。”崔慧梅狠狠地嘲笑,“你们男人都是一路货色!”
“你闹够了没有?”姜原平静地问,“非要让孩子听到你才肯善罢甘休吗!”
听到妻子这样粗俗的言语,姜原只能失望地摇摇头。
“我就是要让孩子听到怎样?我就是要让喜妍看看,她的爸爸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真是无理取闹。”姜原不再纠缠于此,拉着女儿往楼上走去。
姜喜妍的眼睛里布满恐惧和恐慌,这是每次爸爸妈妈吵架的时候,她才会有的感觉。
“我无理取闹那都是被你逼的。”
冲着楼梯大吵大闹,父女两人已经消失在楼梯上。
“同样身为□□和人母的姑姑能说出那样一番话来,我还真是佩服姑姑的宽宏大量。”崔英道冷冷地说。
明明知道了丈夫的婚外情还要忍受,这世上有几个女人能做到?
“姑姑想要接管酒店就尽管去吧,我不会阻拦。但是,我和妈妈的事情,姑姑最好不要搀和。就冲刚才那一番话,姑姑是没有资格的。最起码,当着孩子的面诋毁自己的丈夫的事,我妈妈从来没做过。”
早饭因为崔英道的介入终以骂战收场,姑姑和姑父感情不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崔英道向来不喜欢是非之地,能躲则躲。
其实每次姑姑姑父吵架,十有□□都是姑姑的私心和猜忌在作祟。姑姑自私傲气,这些年若不是姑父从中调停,只怕姜家大门很少有人愿意进去。
父母吵架无可厚非,最可怜的就是孩子,姜喜妍几乎从一生下来就在这种环境里战战兢兢度日。
虽然跟父亲更亲近一些,但姜原忙于生意应酬很少在家,长到十六岁的姜喜妍耳濡墨染,脾气便是和姑姑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动辄张口大骂,声音尖而细,所以在学校里没有朋友,常常被孤立。
“我不像母亲的样子,她柳京兰就像吗?”崔英道走到门边,呆立在原地的崔慧梅忽然开口,“哼……你以为你那妈妈也是什么贞洁烈女吗?不要被表象欺骗了。”
崔英道无心恋战,什么都没说就走出大门。
是与不是,不是谁说了就能算的,他不想再做太多计较。
在街上晃荡了一个上午,思来想去没有地方可以去,崔英道又折回咖啡店。
这世上的事情真是奇妙,现在他可以把这里当做家,可是想想,如果没有找到妈妈,这个时候他又能去哪里呢?
刚走到店门口,崔英道接到律师打来的电话。
“你姑姑来酒店了,说要接受酒店的事务。”
崔英道一边听着一边往店里走去,走得近了听到隐隐约约的钢琴声传来。
还是那天的曲子,好像记得Taya说过是叫‘花的微笑’。
柳京兰的咖啡店,每张桌上都摆放着一瓶插水的花。
花的绽放就是花在微笑。
顺着冬日的阳光洒下的地方看过去,坐着弹钢琴的女生只有一个侧影,柔和的阳光裹在身上,一派安然。
“喂喂!英道,你有在听吗?”
“由她去吧,她要接手就尽管交给她。”
说完崔英道挂了电话,径自走向弹钢琴的女生。
他从未如此长时间地观察过一个人,盯着别人看,尴尬会让人不自觉地移开眼睛。看侧影则不同,因为对方沉迷在自己的手指所传达出的音乐里,根本没有察觉,才能让他有机可乘。
这个女生真是奇怪啊,每次他心情欠佳总能遇到她,说说话也好,听听音乐也好,总能让他心情好起来。
就像这一刻,郁结了一个早上的坏心情,被钢琴消弭了。
“看了这么久,眼睛也该休息休息了吧。”
“……”崔英道回过神来,Taya已经换了曲目,手指在琴键上翻飞,一点都不影响她能和崔英道聊天。
“干嘛换曲?”崔英道忍不住问。
不知是不是第一次的情节,他还是觉得‘花的微笑’好听,能到心里去。
“上次在酒店大厅听歌,知道你不喜欢悲伤的曲风,给你弹这首怎么样?”
当Taya说“给你弹”的时候,崔英道在心里狠狠得意了一番,虽然店里喝咖啡的人不在少数,他已经自动把Taya即将要弹奏的曲目划分为自己的专属了。
稍作停顿,Taya舒了一口气,手指又按上琴键。就算心理学学得再好,光凭崔英道的表情,根本不可能窥探到他心里所想的这么多。
“William Joseph的Radioactive,光听名字就很带感的。”
崔英道不懂音律,只能先听听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