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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长舒一口气,从战斗过后的紧张余韵中解脱出来。Archer健康与否不是他应当关心的事。要是这个男人真的去找Lancer决斗并且两败俱伤的话,那才是有利于己方的形势,等于无形之中为以利亚大人解决了一桩难题。
无论是Lancer还是Archer,没有一个实力平平的对手,每一个都是不可轻视的强敌。
宁静造访河岸,Saber默然环视四周。
周边一带严重受创,满目苍凉。和沉着的仪态相反,Saber的心在低头朝怀中之物看过去的时候,又一次感受到了痛楚。
“必须、尽快回去……”
Saber盯着夜空,冷静地提醒自己。
不由得,将少女抱得更紧了些。
***
“真不容易——你还知道回来呀?”
以利亚原想破口大骂,勉强才把情绪按捺下来,降低了声音。在旁人听起来是压抑着满腔怒火的嘶哑嗓音,就像金属割过玻璃一样让人难受。这个美貌英俊的贵族青年,此时脆弱得就像寸步难行的婴儿,和平时严谨高雅的气质完全判若两人。如果不是穿戴相同的服饰,甚至会觉得是不是认错人了。
“两个多小时前我就感应到阿琪娅的死讯,为何到现在才滚回来?!”
他的面前,Saber面容黯淡地跪在茶几那一头。
屋内时钟指向零点的那一瞬,传音使魔在哀叫中化为齑粉,失去了和携带便携式传音器的Servant对话的途径。同一时间,以利亚在剧烈疼痛的警示下得知妹妹去世的消息。开战前和阿琪娅同调起来的魔术回路像疯了似的,毫无征兆地发出阵阵痉挛,传遍了以利亚的全身。
在分分秒秒的焦急中等待Servant归来,在孤独的寒风中翘首以盼着……每过一分钟,以利亚的心就冰冷一分。
Saber垂下眼睑,无神的瞳孔里充满了负疚感。
“中途不慎被Archer拖住打了一架……对于耽误时间这件事,我……”
“岂有此理!开什么玩笑!”以利亚怒斥一声打断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已经放低要求,只要你把阿琪娅带回来就可以了。就算没能第一时间完成任务,你也要如实汇报呀,用得着编织谎言搪塞我吗?!”
“……所言句句属实。请您务必相信我。”
“那么——你和Archer对战的结果如何呀?大英雄?”
“十分抱歉,没能为您彻底打败Archer,下一次我一定会……”
“所以结论就是你连续两件事都搞砸了!”
血统的高贵程度和受挫能力形成鲜明反比,在以利亚身上得到充分体现。公寓的气氛已经变得压抑又混乱了。
以利亚带着鄙视,从鼻中发出一记冷哼。
“右手被封、装备不全、魔力枯竭——那样的家伙
都杀不掉?你有没有搞错!”
“可是……吾主,Archer的右臂已经……”
“——住口!”
Saber意欲申辩的态度无疑是火上浇油了。情绪渐渐激愤起来的以利亚一声痛喝将他的声音盖了下去。
“身为最强职阶却连强弩之末的Archer都战胜不了,这是无能!胜机不足的情况下还要拘泥于战斗,这是愚蠢!没有立刻把阿琪娅带回来而是延误了那么久,这是失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原来大名鼎鼎的湖上骑士就是这种货色呀?”
“……”
这一次Saber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把脸别向一边,不敢正视御主怒火中烧的脸庞。
“虽然存活的几率非常渺茫,我很清楚!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二人中间像破布一样包裹着的物体,那个放置在茶几上的东西——那还能被称为尸体吗?
先是颠簸于马车追逐战,再来又是硬碰硬的正面较量。卷入两名英灵战斗的强劲气旋里,暴露在激烈的余波中……虽然看起来似乎没有再添新的伤痕,却早已悲惨得不成人样。说是遍体鳞伤也不为过。此刻,那东西正触目惊心地展示在以利亚眼前。
也许Saber以象征着无上荣光的骑士罩袍将少女的尸身小心翼翼地披盖着,在Saber看来的确表达了自己无尽的哀悼之情。但在以利亚眼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惨遭枪杀的妹妹。以利亚甚至怀疑少女脑袋上的大洞是不是Saber砸出来的。
若非圣杯战争还得依靠Saber的力量打下去,以利亚真的不想再见到他。
跪伏在地上,感慨着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的长发骑士,恨不得自己马上消失,再也不敢抬起头看御主一眼。
“实在非常抱歉,主人……没能守护住阿琪娅大人,我实在无颜见您。”
Saber的声音轻微到连他自己都听不清了。
“哼,装腔作势的家伙,谢罪倒是相当迅速呀!”食指关节用力敲击了一下茶几,以利亚用讥讽式的嘲笑驳回Servant的话,“——该不会是你里应外合的吧?”
暧昧不明的语调让Saber心头划过一丝不安。
“……吾主,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吗?你找到阿琪娅偏偏是在她惨遭杀害后不久,你偶遇Archer偏偏是在护送阿琪娅尸首回来的路上。说起来,Archer似乎和Lancer他们走得很近呢……”
以利亚在Saber满城搜索阿琪娅下落的时候,仍不忘对前方战事进行监视。Lancer和Caster的对战结果是必须要掌握的。他在旧城区的魔术工房、Caster的阵地外派遣使魔。以利亚采取了几项措施,仅仅布置数量为一只的使魔,在不被敌人发现的范围以外尽可能地靠近。他没有费心控制,也没有特意让它干什么,只是关照使魔躲在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隐蔽之处将自身魔力抑制到最低,呆在那里就行了。
因此,使魔侦测到的画面是不完整的。听信了使魔回禀之言的以利亚,对事态真相的理解不免有很高成分的主观臆测。
“你这家伙——到底在玩什么把戏?盘算着什么?故意让阿琪娅死掉的吗?Saber,你是不是暗地里和敌人勾结起来,准备向我露出狡猾的真面目了?!”
被歪曲的事实从主人口中娓娓道来,让Saber震惊到几乎说不出话。
“当然不是……为何您会这样断定……”
“因为你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大逆不道的臣子!”
“……”
以利亚的眸子里波动着遭受背叛的怒光,他的情绪在Saber回到公寓的时候就很不稳定。简直有点迁怒意味地,把敌人的狠毒也一并怪罪到Servant身上。以利亚再也控制不住,口不择言地对着Saber一通臭骂。
“谁不知道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丑事呀?彻头彻尾的小人,在情·欲的驱使下向王开战,不仅打乱骑士团,连国家都在你所引起的战火中分崩离析!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骑士道的精髓啊?你的污名就像烙印一样,一生一世——不,永生永世都除不去!知道后人如何评价你吗,不列颠的罪人?像你这种满身罪孽的叛徒,就应该被关在地狱的深渊,永世不得昭雪!”
贵族的矜持早就抛到一边,此时此刻,以利亚令人发指的气愤程度完全可以用火山喷发来形容。
“我真是瞎了狗眼,当初怎么会召唤你这种Servant的?英灵王座怎么会容纳你这样的卑劣之徒呀?!”
之前,Saber一直屏气凝神地把以利亚所有的怒斥全盘承受下来。反复告诫自己是他辜负了御主的期望,是他没有做好……
可是现在,以利亚说得实在太过分了,Saber已经到了不得不辩驳的地步。
“那些都是生前之事,请您不要带到圣杯战争中来。就算您不愿承认我这个骑士……但是,以利亚大人,您难道忘了那两道令咒?它们至今仍对我发挥着不可抗拒的约束力。不管怎样,我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您为何不信任我呢?”
“生前——之事?”
仿佛全然不在意Servant的陈词,只是一味地絮叨着某个短语。
以利亚猛然间想起了什么。在他得知妹妹死去,悲痛到伤心欲绝的情况下,他曾经在痛哭流涕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然后,他就做了那个梦。
那些都是兰斯洛特的记忆,关于自己召唤的那位英灵是怎样拐骗主君的妻子……所有丑恶的场景都被以利亚看到了。
“你很会狡辩啊!那你又如何解释,为何将那种肮脏的愿望带到现世呢?”
“什么……愿望……”
“你很想和主君的妻子再叙旧情吧,这难道不是你参加圣杯战争的丑陋目的?”
“……”
“‘只想为过去赎罪’什么的,那种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