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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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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目望向一旁站立不语的皓首老者,徽宗眼中的意思明明白白。
  ——求救。
  或者是说,人家把办案不利凶手潜逃的帐都算到你家的头上了。你若再不说,便真的没有机会说了。
  其实蔡京的这一手棋,下的不坏。只是可惜,跟他下棋的不是徽宗,是诸葛正我。
  当然,即便是诸葛先生也有破不了的棋局。只不过蔡京也没得到他想要的结果,至少这一日得不到。
  握着酒葫芦的追命,口气显然有些犹豫:“师父,您说大师兄几日之内一定会回来么?”
  那边的诸葛正我却是咗着茶,隐隐高深的笑意中有如烟般若有似无的松弛。只是,不答。
  追命的嘴动了动,心说那星相天理究竟有几分准?凭一颗本已隐灭却再度盈光的星,就能知道大师兄还活着?还有今日朝堂之上的信誓旦旦,笃定无情必定擒凶归来,就真的这般作数了?
  灌下一大口酒,轻声如自语般的嘀咕道出他心中无数的疑惑:“若是他不回来,怎么办……”
  已然空了的杯子被轻轻搁上了桌,诸葛正我起身眺眺兀自静立的竹间小楼,像是蓦然想起了什么,道:“略商,明日该唤上可儿几人清清小楼了。”
  追命无奈的望望师父,望望小楼,又摇一摇空的叮当作响的酒葫芦。
  半晌,只道了一句。
  “是该清清了……”
  无情回到小楼,不过是第三天的事。
  那一日,东方几缕泛白,微微然有初醒的红阳辉光。
  当幽暗的小竹林渐渐露出翠生生的鲜,何梵看见小楼的轩窗开着。明明前一日关好的窗,在新阳的温润光辉中毫不避掩的开着。于是,他几乎是以飞蛾扑火的姿态叫嚣着跌撞而去,直到那一抹熟悉的白在他眼前悠然的端着杯,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他看见他纤细的指尖习惯性的划过发丝,长长的睫毛带着一丝笑意闪动着。他听见他对自己说——
  梵儿,该添新茶了。
  何梵知道,那一刻,自己失了礼。
  他扑在了那抹白影的身上,他只想抓住那总是飘忽不定的白色衣襟。他要确定,他的公子,真的回来了。
  无情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拍动着。他对他说:“梵儿,别哭。”
  于是他便愈加管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因为他知道,他的公子,真的回来了。
  那日之后,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神侯府老少几人的其乐融融,金风细雨楼逆水寒剑的冷光辉映,甚至神通侯府一如既往的风华奢靡。只是小楼的茶香棋局却比往常多了几分淡淡的温暖,隐隐的诉说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有便是,方应看挂着那依旧无害的华贵笑容每日按时上朝,彷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这一来,便是蔡京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然而,更沉不住气的人,此时正端坐在神侯府的小楼之中。
  一张俊逸的脸庞似乎有些憔悴,一双如星的眸中藏着担忧、试探,或者还有其他。本是顺理成章的一句问候竟也带上了几段踌躇。无情只是淡淡的笑着,让眼前的蓝衣之人突然间有了一丝“乱花渐欲迷人眼”的错觉。
  轻咳了数声,方小心的问道:“无情,你……没事吧。”
  笑意愈发浓了,淡了清冷的如常,温润的让人彷佛要化在了其中:“有穆少侠的手下留情,无情此刻才能与你对坐小楼,同品茗香。或者说,无情应当唤你一声,慕容少侠。”
  穆夕的眼微微颤动,似一点都不意外无情的说辞,苦笑道,“果然,还是瞒不过你。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从你,第二次出现在金风细雨楼。”无情清澈的眼直直的望着他,毫无隐瞒。
  “果然,戚少商退隐一事,是你的计……”穆夕自嘲的摇了摇头,将乌木宝刃搁上了桌。一双眼却锁紧眼前的一袭白衣,像是要将他印进心里去。半晌,他将一纸薄书压上宝刃,口微微动了动,像是想说些什么。深深地望了无情一眼,他决然转身。
  “你若信我,便不要拦我。无情,我一定会回来。”

  逐夏

  灯烛摇曳,晃动一纸的陈墨新笔,在小楼案前的墙上照出微微晃动的薄影。时不时的微风带起纸张的的细碎哗哗声,吹散了几滴正欲滑下的烛油,轻轻洒落在不安颤动的纸面之上。
  无情的眼很剔,映着两撮烛光的细小光晕,还有那封染上了蜡泪的留书。
  清淡而冷漠。
  不语不动的他,总会给人一种这样的感觉。
  然知者谓其心忧,不知者谓其何求。其实,熟识他的人,都知道无情那份看似疏离的漠然中,藏了多少的情。
  所以,他会同情慕容夕。所以,他会相信他。
  只是蔡京是没有这般的心的。
  接连几日,日日朝堂参本。参神通侯的作案嫌疑,参六扇门的办案不利,也参无情的无动于衷。于是,徽宗终于给逼急了,立下圣旨定了三日的期。
  这一来,便连金风细雨楼的戚少商都急了。
  几次小楼之访,换得无情始终是一副淡定的模样。
  赏月吟诗、摆棋品茶,好似三日之后受牵连追究的人,与自己无关一般。用他自己的话说,便是急也无济于事。人,是自己让走的,回不回来,在他慕容夕,不在无情。
  其实戚少商心里很清楚,以无情的个性,三日后若真的交不了真凶,他必不会牵连神侯府中的任何人。荏柔,并不代表他柔弱,他早已不止一次的肩负过太多的责任与负担。这一次,怕也是一样。
  戚少商最后一次离开神侯府的时候,是匆忙的。
  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人瞧见他手握逆水寒纵马离开了京城,行色匆匆。
  他当然匆忙。
  当诸葛神侯将一封书信交给他,托他一定要亲自送往杭州,说事关无情性命的时候,他便巴不得飞到江南去。他知道,若非万不得已,诸葛神侯绝不会这般焦急。他也相信,三日之后,神侯必然不会让无情出任何的差错。一直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他,那个白衣胜雪的人儿,他……
  一眼三日。
  徽宗突然觉得,今日的朝堂似乎比往日多了一缕许久未有的灵动。他那高高在上的眼扫过下方的一片乌墨色朝服,然后看见了一抹白。
  清淡而出众的白。
  心中无端的便激动了起来。
  “成卿之伤可曾痊愈?朕记得已消去你此月的当值,让你在府内好好养伤。今日怎随神侯一同来赴早朝?”
  浅垂了双眸,白衣之人微微欠身:“臣已无碍,谢皇上关心。只因今日是皇上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所以……”月华般的眼静静落在侥幸脱险的兵部侍郎和左司马身上,居然映着些许的悲叹,“此案自始便由臣负责追查,所以今日随世叔同来,将此案完结澄清。”
  一纸信笺递上了殿,伴随着徽宗勃然大怒的案响,仇任天与韩龄二人便早已殿下俯跪而瑟瑟,连抬头为自己道冤的心思都丢了。
  其实徽宗是相当厌恶这般的姿态的。既没有冷傲清高的气质,又不具备敢作敢当的豪迈,这般的臣子任是哪一个皇帝都不会喜欢的。
  “你等于二十九年前,连同庄韦颜、陆青四人,图谋名剑逆水寒,竟杀害好友慕容齐一家。而今却隐姓埋名做了朕的臣子,着实可憎!朕不杀你等怎消心中之愤?又怎消慕容家近三十年的怨恨?”徽宗拍案而立,宽大的龙袖随之挥动,直指向殿下二人,“杀!无赦。”
  不论是诸葛神侯还是无情,甚至是方应看的心里都很清楚。今日,总归是有人要闹上一闹的。所以当蔡京缓步阻拦了侍卫,悠悠然的要凶手和人证的时候,并没有人觉得意外。
  蔡京知道,无论是二十九年前灭门案的人证还是如今连续命案的凶手,都是六扇门的致命一伤。仇任天与韩龄死不足惜,不过是朝廷少了两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官员而已。他要的,是六扇门的命,或者说,是那个人的命。
  为此,他甚至不惜找到二十九年前慕容家的遗孤,利用他的报仇心切以及夺回逆水寒剑的心思,连续杀害了数人。然后理所当然的嫁祸给神通侯方应看,引无情来追查此案。
  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目的,那个天大秘密的永远消失。
  他几乎成功了。
  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两件事。
  ——神通侯莫不在意的认罪。以及,慕容夕的归来。
  这两庄几乎是同一时间先后发生的事,生生打破了蔡京所有的布局。
  神通侯府有先帝的免罪口谕,方应看会为无情脱罪的这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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