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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次到达美术馆的时候看到鸣人正站在门前的花坛边听一个中年男子讲著什麽。穿著淡蓝色短羽绒服和深米色裤子裹著围巾,鸣人手插在口袋里还是一副很冷的样子,金色的短发在风中微微抖动。
“前辈来了。”看到宁次走过来,鸣人扬起大大的笑容,对身边的男子说了句“抱歉我真的没有兴趣”,拉著宁次就往里面走。
“怎麽回事?”转过头看那个人一脸遗憾的站在原地,宁次疑惑的问正从口袋里掏门票的鸣人。
“啊,那个,”把票递给门口的工作人员,鸣人有些好笑般的眯著一只眼睛,“星探。”
“星探?”
“奇怪吧,他是这麽自我介绍的。”
宁次打量著因为室内的温度而把围巾摘下来的鸣人,有这样漂亮的混血面孔的男孩子,会被看上一点也不奇怪。
“拒绝了?”
“会答应才不正常吧……”鸣人有些惊讶的看著宁次,随後浅笑著指了一下周围,“再说比起被别人拍,我更喜欢自由的做自己的东西。”
宁次微笑:“这麽说起来,你的作品我还没有见过……当然,小波除外。”
“哈,小波~”鸣人低著头自顾自的笑了一会儿,转过晶亮的眼睛,“前辈有兴趣的话,可以等一下到画室去看看啊。”
“好,你的画室在哪里?”
“不是我的啦,”鸣人笑著摇头,“不过是老头子把他在学校的创作室借给我用了。”
宁次微皱起眉:“你说的老头子,是谁?”莫非是……
“自来也咯。”
果然。宁次好笑:艺术学院的院长,大名鼎鼎的美术家自来也教授,就这麽被鸣人随随便便的以“老头子”称呼了。
宁次认真地看每一幅展出的作品,从油画到水墨,人像到花鸟山水,各有千秋,却并没有什麽特别的感觉。身边的金发人一付随意的样子,似乎也并不认真。
“你觉得这些怎麽样?”
“这个嘛……”鸣人食指撑著下巴,“技巧很好啊。”
也就是仅此而已。宁次轻笑:这个孩子,有著锐利的眼睛,仿佛还有著捉摸不定的灵动。
“看过这些,我更想欣赏到你的作品。”或许会很不相同。
鸣人转过脸爽朗的笑:“很粗制滥造啦……不过,如果是前辈的话,我一定能够有所突破吧。”
“你这是在夸奖我?”
鸣人咧开嘴:“前辈中午吃什麽?我请客。”
'宁佐鸣'折子戏(7)
自来也的工作室在艺术学院樱华楼的後面,有点类似於小仓库的感觉。
宁次颇感兴趣的环视著不大的房间,里面随意的摆著些陶土花盆,白布罩在高低不齐放在架上的画上,鸣人关好门後笑嘻嘻的走过来,偏著头。
“前辈随便看,我去烧壶水泡茶。”
看到宁次有些惊讶的目光,鸣人笑眯了眼睛:“画室算是第二个家了,所以基本的东西还是有的……何况老头子是个很讲究生活的人。”
鸣人的作品都没有什麽规律可循,就像是随便造型的大花瓶,做了一半的人面像,寥寥几笔的水墨画。宁次想起美术馆里的精美成品,完全的艺术品,却没有鸣人的生动活泼。
在房间最里面的窗边,突兀的立著一个高脚小展示桌,白色的棉布笼罩下看形状像是一个雕塑。下午稀薄的阳光打在纯白的颜色上微微反光,宁次轻轻的走过去,揭下罩面。
乳白色的雕塑圆润丰盈,蓬松卷发在脸颊边温柔的勾起流泻的弧度,温暖的目光和微微勾起的唇线,美丽成熟的面庞沈静安稳,和鸣人其他作品的灵动与残缺完全不相同的,完整而深沈。
“爱与和平的女神弗莱亚。”宁次转身,鸣人站在他身後,目光越过他的身侧注视著人像雕塑,湛蓝色中有著几分宁次未见过的爱恋。
“……是你做的吗?”
“嗯。”鸣人走到桌前,手指沿著卷发的轮廓一路划下,在圆润的肩头停住,轻微叹息,“是我最喜欢的。”
“这塑像,和你的一贯风格似乎有些不同。”
鸣人抬起眼睛,稍微的惊讶後赞叹的微笑:“前辈好敏锐,和佐助完全不同……”手指眷恋的在女神像脸颊上抚摸,鸣人目光渐深,“弗莱亚是,爱的化身……”
“介不介意告诉我这个作品的模特是谁?”如果真的存在,鸣人对这位美丽的女性可能抱有著远不能用深情来形容的感情。宁次这麽想著,胸中隐隐有些翻滚。
鸣人微笑著摇了摇头,停顿了一下:“并没有。”
宁次诧异,就算他对艺术知之甚少,但是任何东西都肯定是对现实或感情的某种表现,完全的凭空捏造,不可能存在也不可能有人做得到,漩涡鸣人也不可能。
鸣人浅浅的笑著看著宁次,清澈的目光让宁次无法开口继续追问,只能选择回避。
“你好像很多都没有完成,时间不够吗?”
“这个啊……”鸣人微眯起眼睛,“其实都已经完成了啊,每一件的制作我都很享受。”
鸣人靠近两步微仰起脸注视著宁次,勾起嘴角:“前辈,帮我超越弗莱亚吧。”
宁次有些吃惊,鸣人仿佛在顷刻间就从他所认为的天然小男孩蜕变成了气质飘忽不定的青年,清蓝见底的眼眸平静深邃,空气中混著丝丝的寒意和凛冽,弗莱亚女神像平静的微笑。
宁次突然觉得冰冷,才想起来房间里并没有打开暖气。鸣人漂亮的混血脸颊在眼前猛地有些模糊,宁次仿佛能看到凝固的时间分子,在空中缓慢的飘浮,翻滚,舞动。
隔壁小房间里响起水烧开的欢快鸣笛声,鸣人活活地笑著缩回身体,轻盈的绕过宁次。
“好。”
鸣人站住,回头,微挑起一边眉毛。
“我帮你。”
鸣人咧嘴,消失在大大的画架後,拐进茶壶正欢快鸣叫的小房间。
鸣人收起吉他,走到鹿丸和牙的桌边坐下来,端起六角玻璃杯轻轻摇晃,甘醇的液体在杯子晶莹的底部折射著酒吧里冷色调的灯光。
“鹿丸也来,真是难得。”适才断断续续演唱了两个小时的嗓音,比往日更有些沙哑。
接近午夜的影,时间流动的缓慢感几乎已经要感受不到,散落著的人三三两两,低声耳语,夜色本来就是属於情人或者密友的,私人空间。
“假期里你也准备一直在这里打工下去吗?”鹿丸浅浅打了个呵欠,问了一句。
“嗯,当然。”
“我还以为你会集中注意力在你们教授交代给你的比赛上,”牙补上一句,“准备得如何了?”
“还行……这次,我找了个模特。”
“模特?!”牙大为惊讶,鹿丸也露出了难得的吃惊表情,“是谁?”
“我们学校的一个前辈,今天上午刚和他去过一趟美术馆。”鸣人嘿嘿的笑。
牙皱起眉,有点难以置信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从来都是随性创作。”
“牙你难道是在批评我脱离生活?”鸣人苦大愁深的皱起脸,“太过分了……”
牙立刻抬手给了鸣人一个爆栗:“死小孩你又开始了!”
鸣人哈哈地笑著往鹿丸身边倒,一边笑一边喘气:“因为牙你太好玩了嘛!你们俩寒假有什麽安排吗?”
“我要到手鞠家里去一段时间。”扶住鸣人的身体,鹿丸揉了揉金色的短发。
“哦,拜见岳父岳母啊……祝你好运哦……”鸣人有些促狭的笑,手肘抵了抵鹿丸,“牙呢?”
“回老家一趟,大概下旬回来。”
“这麽说来的话……我们寒假都不怎麽能见到了?”鸣人微微皱眉,有些不满的样子。
“反正寒假也很短,再说你这小子天天忙自己的都来不及,还有闲心管我们?”牙嗤之以鼻,“何况还有宇智波佐助。”
“佐助啊……”鸣人沈吟了一下,双手捧著杯子晃动,“说得也是。”
“既然我们三个人这次在三个地方,不如好好尽情的玩一场吧,等到你们回来的时候我们来交流一下!”鸣人睁大湛蓝的眼睛,兴致勃勃神采飞扬。
鹿丸皱起眉头,牙惊讶了一下然後靠过身子:“鸣人,你在想些什麽?”
“没有什麽啊,”鸣人耸肩,无辜的样子,“只是想好好享受生活而已。……今年的冬天,我不想过得太无聊。”
'宁佐鸣'折子戏(8)
枕边清脆悦耳的铃声毫无放弃之意的重复响起,金色的脑袋终於从被窝里探出来,迷蒙的湛蓝色睁开一条缝隙,万般不愿意地抓过手机。
“混蛋佐助……”含糊的嗓音,完全没有清醒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