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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能告诉桦她的弟弟其实只不过是做了特警,身份不能公开吗?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吧?”仙道笑着说,“流川是成人,他做什么总有他的理由,你该信任他。”
“并不是不信任,只是希望他快乐啊。”流川桦垂下她的眼睫,她的眼睫很长,在眼睛下圈出一道阴影,“那种臭脾气,居然一点也没改,大概在这里也不会交到什么朋友,樱木君结婚后,他又该是一个人了。”
仙道哑然,11的人际关系的确很淡薄,工作中是不能交友,平时是把交朋友的时间都送给了周公。
“还有我们呢,”仙道顿了一顿后轻声说,他想流川桦把他留下来说话大概也是想听到这一句吧,“我和藤真都是他的朋友。”他看到流川桦的眼睛因这句话从眼睫底下抬起来,清亮亮的,是某种能刺透人的清澈。
流川桦的嘴角慢慢的勾起来,勾出一个小小的弯度,“仙道君,朋友这个词不是随便说的。”
仙道的眉毛挑了挑。
“至少对那小子而言,这个词不是随便说的。”流川姐姐感到了他的不快,只是轻轻地笑了声,把手放到仙道肩上,“并不是对自己的弟弟偏心才这么说,其实枫这种人很难得,并不象表面上那么无情的,只是大多数人不能了解他。试着和他做朋友好吗?”她的手轻轻地在仙道肩上拍了拍,“真正的朋友,好么?”
站台上有车进了站,人潮流动,车上的灯光和月台上的灯光交相辉映,仙道看着流川桦的眼眸中忽明忽暗的光的影子,感到一种迷惑和一份沉沦。
“我还不懂你的意思。”仙道有些迷茫。
流川桦没有回答,她笑了,笑容泛开去如同水中摇散的一轮月影。
送车回来的路上,仙道一直在想流川桦的笑容,他敏锐地意识到那里面有一些东西是含义很深的,只是找不到一处可以破解的入口。流川枫在姐姐走后空荡荡的车上沉默不语,好几次仙道以为他睡着了,但当望向他时却发现流川不过是看向窗外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小子果然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不如我们去吃饭。”仙道开口建议,打破了车内令人窒息的沉默,“用了我的车,怎么也该补偿一点汽油费吧?”
仙道注意到流川的眼光扫向街角的麦当劳。
“拜托,不要那么小气嘛!”他苦笑着说,“请我吃法国大餐会要你的命吗?”
吃法国大餐不会要流川的命,但会要钱包的命,流川从牙缝挤出两个字:“别想。”
最后仙道把车开到了酒街。
站在酒街的第一家酒铺门口,流川犹豫了,“你不要开车回去吗?”
“明天再来取车。”仙道笑眯眯地对他说,眼神里明白的写着要吃要喝就在这里。
流川看着长长一条街上两边各色的小酒铺,皱起眉心,忽然明白仙道带他过来是有挑衅意味的,他有两个选择,就地认输或者从头打到尾。
仙道看着流川的样子忽然很想笑,这个单纯的家伙,大概是被吓住了,“怕付不起帐吗?还是怕喝不过我,来这里已经很便宜你了。”
流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挑衅地望回仙道的眼睛,“谁怕谁?”
姐姐就这么走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呢。仙道想。
就在这天晚上,仙道印证了流川姐姐的话——他真的不了解流川,从来不知道流川喝酒是极有天份的,从最后一家酒铺出来的时候已经满天星斗,仙道站在街灯下,看着旁边脚步有些踉跄却还挺立不倒的流川,哈哈大笑起来:“你果然是个怪人!”流川的脸因为酒醺而绯红着,他恶狠狠地瞪回去:“你就不怪么?”
仙道忽然就有些语塞,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流川打开车门,正要往里面坐的时候却一下子坐到地上,仙道吓了一跳,过去拉他起来,流川甩开他的手,撑起来坐进车里去。仙道有些悻悻,跟着钻进车里去坐到流川身边,见他脸色发青,情知被酒顶上来难受得很,想想会这样也是自己存心作弄他带他来酒街造成的,有些愧疚便问道:“要不要我找个纸袋给你吐?”流川横他一眼,半晌扭头不理仙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弱!”
仙道是当真觉得无趣了。
“看来我的性格是有些恶劣,让人不能信任,难得好心都会被误解。”仙道无奈地靠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叹道,“可是你姐姐对我却很放心哦,希望我们能做朋友呢。”
他看到流川的眼光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樱木快要结婚了吧?听他说你在找房子?”仙道问。
“没找到。”流川对这个话题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藤真和我谈过,”沉默片刻,仙道缓缓开了口,“他说我这里有多一间房,愿不愿意让你住。”
流川吃了一惊:“我没找过他。”
“我知道。”仙道恹恹叹口气,视线飞向黑暗的窗外,“他在自作主张帮你。有人出一半房租的话,我是不介意,终究他是房东。”
流川迟疑地开了口:“藤真在想什么?”
仙道哼了一声:“看不出来吗?他好象有意撮合我们两个。似乎不光是你姐姐认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呢。”
仙道转回头,看到流川的眼光慢慢地冷起来,眉毛也渐渐挑起。
11不会喜欢别人来安排他的人生,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
仙道忽然笑了起来:“既然是众望所归,不如我们就同居吧。”
“你想刺激藤真。”流川的话仍然是权威的。
“那又怎样?不如我们就交往给他看看。你答应过帮我。”仙道痞痞地笑,“再说你并不吃亏,你知不知道,现在象我这样出色的男友是很难找到的。”
老实说,仙道对自己的评价还算公正,而且他当时也并无意炫耀,只是认为对于单纯迟钝缺少人际交往的流川而言,口碑良好受到万人宠爱的仙道的确算得上耀眼夺目。
只是后来,很久以后,当仙道和藤真无意中聊起那次谈话时,却很无奈地苦笑道:“如果我事先知道那小子智商180,绝对不会说出那种丢脸的话。”
看上去呆呆笨笨的流川对仙道这句自吹自擂的话反应还算客气,他只是眯上眼睛,很不屑地看着仙道,然后红口白牙间挤出四个字:“就凭……你吗?”
(20)
搬家的事在第二天晚上确定下来,仙道和流川原本没打算这么快拿主意,可是晴子哭着喊着要马上和樱木结婚来照顾他,形势所迫,流川牌大灯泡不熄也得熄。
仙道早上直接去酒街取了头天寄存的车然后开到队里去,在那里看到准时到达的11,虽然一整天下来11的表现还算正常,可仙道断定昨晚的宿醉并没有让流川休息好,所以也没什么心思向自己挑战。仙道这么肯定是因为他自个儿一整天脑袋也有点儿发胀,昨天晚上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并不是流川独一个,于是特警队的训练场上难得有了心平气和的一天,这反而让同事们忐忑不安,走在路上也总怀疑会不会突然掉下个馅饼什么的。
到下班的时候两个人并没有一起走,虽然仙道有过用车搭流川回家的经历,可两个都是对人际关系不那么刻意的人,若不是同一时间走出大门,也就不会有谁等谁谁找谁的事情发生,一切顺其自然。
仙道先一步到了家,洗个澡后就打电话叫外卖,实在是太乏了,不想自己动手做饭。门铃响的时候已经很饿的仙道迫不及待地冲过去开门,却不料低头冲进来的是手拎菜刀的流川,流川进来把门反锁上,还没等大惊之下面无人色的仙道开口,樱木砰砰啪啪的拍门声和火冒三丈的叫阵声已如鼓擂,流川冷笑一声,把菜刀拍在仙道家客厅的茶几上,倒没事儿似的歪到沙发上睡下了。
饶是被战况频出的狐猴邻居训练得心脏承受力超强的仙道也花了半天才接受眼前的现实,他合上张大的嘴巴,小心翼翼地把茶几上的菜刀捧到安全地带,极力让耳朵对门口的叫骂闻若未闻,然后,很正经地在流川身边坐下来。
仙道决定认真地和流川谈谈话。
“流川,小打小闹没关系,打到动刀子的地步就不好了。”他板着脸教训道,怎么说他也是年长的前辈,该端架子的时候还是要端的。
流川的样子疲备已极,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