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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搂他,他在我怀里还是一直哭。 我忽然想起,他下午应该还上课的。
我说:“你别这样了。我送你去上课吧,好容易考到这里了,不要第一年就被开除了。我陪你上课,然后我们一起吃晚饭好不好?”
他摇头,“不。”
“没关系的,藤真,对了,还有流川他也不想你这样。你看我们都长这么大了,书也读到这个份上了,让人羡慕都来不及呢,你家里人一定为你而骄傲的。你还有许多希望,总不能为了这一次恋爱就把一切都毁了吧。”
我硬拉他上了车,送他去法学院。
我使劲的说:“藤真,你去上课好吗?上完了,我们去吃饭,我请客。你想吃什么?” 他一头的汗,半天才说:“他真的把我给忘了,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我以为他只是一时生气,我以为他会回心转意。我在家里等他,我没有搬走,我总觉得他会回来找我。”他哽咽着。
我的心很难过,花形也没能帮到他吗?
我徒劳无意的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我不能上课,他可能随时会回去,我得回去等他。”
我说:“不行,你要上课,你成绩那么好,不要浪费。以后我还是去接你上课好吗?”
这回他没有摇头,但也没有点头,只是掉眼泪。藤真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呢,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仙道把他给毁了。
“这个世界上,谁不是一天玩三个爱情游戏啊。”我故做轻松,“只有你,藤真只有你,才那么认真。” 到了法学院,我在门口停车。
忽然见藤真的眼睛一亮,我顺着他的眼睛望去。看见的是流川歪歪扭扭的骑着一辆脚踏车过来,速度很慢。他一脸严肃,但还是掌握不了把。
学校里骑脚踏车的实在不多,他显得很醒目。
流川也很久没有骑脚踏车了,记得以前在日本他总是骑的,而且骑得很有个性。
听见笑声才注意到,仙道坐在车后面,流川带人技术极差,把车骑成“之”字形,仙道倒也勇敢,坐在上面没有下来,只是笑得喘不过气来。
路上人都看他们笑。
接着,流川终于坚持不住了,向一边倒去,仙道先跳下来扶住他。 仙道大笑着说:“我说我来,你偏要逞强。”
流川非常不高兴的说:“你很沉哎。”
仙道说:“是了是了,又是我的错。还是我载你好不好?”
流川“哼”了一声,把着车把,挑战似的不退让,“我的车!”
仙道开心极了,印象里很少看他笑成那个样子,贴了不知道多少糖在脸上的感觉,“是你的车,那借我骑一下可以吗?枫枫,不要这么小气。”
“好了,抓紧时间,我们去占场地好打球啊。来,篮球你拿,去后面坐着吧。”仙道不由分说的抢过车把,把篮球塞到他手里。
流川只好作罢。
仙道要上车的时候,又回头说:“哎呀,枫,你坐在后面会不会睡着,还是坐前面吧,要不然掉下去我都不知道。”
流川枫说:“罗嗦。”
要问为什么我们一直看着他们,而没有过去,也许是因为下意识的不想去打扰,也许他们在一起是真的很和谐吧。
当时我只注意到藤真绝望的表情,我晚了很久才知道自己也应该有些什么反应的,可当时我只看见藤真绝望的表情,看着那两个人。
看着仙道顺利的骑上车,带着流川,哼着歌扬长而去。仙道的带人技术的确一流,连流川这样的大个子带起来也没有问题。
我们坐在车里,高级的保时捷里,但我们都不快乐,还没有那两个骑脚踏车的人快乐。
十.
情人节的早上,流川起来吃饭了。
我对他说:“枫,今天是情人节。”
他说:“恩。”
“晚上我开车去接你回来吧,我们去吃饭。”
他犹豫了一下,半天才说:“不用了,我自己回来。”
我脱口而出:“你看你,宁可坐脚踏车也不肯坐汽车,有福不会享。”我带着笑说的,是下意识的,我没有要怀疑他和仙道什么,但话很自然就出来了。
他注意的看我一眼,然后又低头吃他心爱的面包,不理我。这回连眼睛都没动,他不屑向我解释,我这个人果然无足轻重,一时间我也懒得和他计较,拿起书就走了。 在街上绕了一圈,买了个暖炉,又把车开到藤真的家,我是中了魔了吗?我到底是想照顾他,这是劫数,是躲不过的。
上去了发现门没有锁,推门进去。他正在床上睡觉,也没有脱衣服,还是穿着那件灰色的羊毛衫。房间的窗户是关着的,那个窗户,我觉得以屋里的气味来讲应该是自我上次关上以后就再没打开过。
看的出,他在作噩梦,满头是汗,皱紧眉头。脸色说不出的怪异,我去摸他的额头,很烫的。于是我就摇他,“藤真!藤真!”
他不醒,发出一阵呻吟声。我有点着慌,觉得情况不太对,就抱起他下楼,送到医院。
我对医生说:“我的朋友他大概是发了高烧了,请您务必帮他。” 医生进去检查,出来对我说:“你是他的……?”
我愣愣神,“朋友,我是他朋友。”
医生漠然的说:“他服了过多的安眠药,我们已经安排给他洗胃……”他看我目瞪口呆,又安慰说:“没有什么问题。你的朋友他体质是很好的。”
当然很好,以前他是运动健将的,不过我从来没有想过打篮球的人能够自杀,我以为打篮球的人会是从不放弃的。
我说:“请你一定要救他,他亲人都不在这边,我是他的同乡,我们都从日本来。”
医生点头,冷淡的走了。
每个人都那么冷淡,人要死了也这么冷淡。
我没去上课,在医院里一直呆到下午。 真有那么厉害,藤真把自己给放弃了吗,或者他连自己在哪里都找不到了。我开始迷糊,我们这些人到底想要些什么呢,连生命都不要了,还要什么呢?藤真这么出色的人都不活了,那其他人还要不要活呢?
花形中午匆匆的赶来,他很激动,他要去揍人,他在走廊里不满的怒吼,被护士骂。我茫然的看着他,又是一个疯子,这世上的疯子太多,看多了大家都累了,感情丰富认真点就是疯子,常人看着疯子久了真的会累呢。我坐着看花形不到两个小时,我就觉得非常的疲倦,我不想说话,不想劝慰他。
4点的时候,藤真醒了,看来除了安眠药他还注射了些其他的东西,不过神志非常清楚。
他看着我,安静的说:“牧,你不要担心,我没有想死,我只是很疲倦的想睡觉,但是睡不着,我就吃了点安眠药,请你相信我,我并不是想死,我只是想睡着,不去想那些事情了。”
花形紧紧皱眉,生气了一样。藤真就去拉他的手,冲他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小心,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我们还要他来安慰,我觉得很无力,挪动脚步出去。还听外面的护士说:“今天是情人节,反倒更忙,自杀的人格外多。”随着笑声,另外一个人也说:“是哦,为情所困啊。”
为情所困,走出医院,觉出身体的麻木缓和过来,心开始痛了,他总是能让我心痛,他那么没心肠,让别人心痛了也不知道,怪不了他,他把心给了人家,人家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没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我爱上他了,像做了场噩梦,醒不过来。
可我是有爱人的,流川对我好的,今天他答应会给我做甜点,我不能辜负他,我木木的想着,我可真傻。
在街上又溜达了一圈,我还是决定先去找仙道,我希望他去看看藤真。
他现在住到学校的单人宿舍里了,住在哪里他都不介意。
问了他的房间,我过去找他。
刚进楼道,就听见放得非常大声的音乐,是舞曲,后来知道那是《TANGO APASIONADO》,如果说当时仙道的房门不是微开的,如果说我没有看到屋里的场景的话,我恐怕根本记不住这首曲子。
我看见两个男人搂在一起跳舞,在这之前,我从没见过流川跳舞,不知道他能跳得这么好,其实想想他会的事情我不知道的太多了,我认为他除了打篮球什么都不会,他会做最复杂的甜点我也不知道,他是我的恋人,我却一点都不知道他,他们都闭着眼睛,陶醉得变换着舞步。
我看着他们,每次看他们在一起都不愿意去打扰,他们的世界总有一种外人无法入内的感觉。他们开始接吻,仙道小心的一下一下的吻流川的唇,温柔的好象怕重了就伤到他似的。直到流川揽住他的脖子,他们开始了长时间的缠绵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