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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神； 你知道我们的事吗？”
我摇头。
“我们从小就和龙崎一起生活在孤儿院。”
“英国？”
“你知道？” Near奇怪的问。
“不； 只听说过是英国而已。 其它都不知道。” 原来； 是孤儿院。
在英国略带迷雾的明亮天空下； 会是个怎样的地方呢？ 想去看； 想去了解那个男人我所不知道的其它方面。 而不仅是龙崎这个名字。
视线停驻在前面那个黑发男人上； 乌黑柔软的头发； 总是一身白色的T恤； 洗得略微发白的蓝色牛仔裤。 那个让我靠过的宽厚脊背； 总是有点弯。
“我和Mello很小的时候被带到那个地方； 为了继承L的名号而终日不停的学习。 但是很开心； 那时； 龙崎已经开始作为L而存在。 我们的目标是超越他。 我们是为超越他而存在的。”
超越他。 Near Mello的目标。 但是； 我的介入打破了这一切。
“但是； 他说； 你杀了他。 你比我们更早打败了他； 超越了他。 所以； 我们讨厌你。 但是； 我想龙崎并不恨你； 即使你杀了他。”
我为什么会杀了龙崎； 我开始想这个问题。 脑中开始回忆和龙崎见面后发生的一切。
Death Note； 我很快就想到这个可能。 而为什么我要杀他呢？ 龙崎是L； 世界警察。 那么； 如果我利用Death Note来改变世界； 用它来清除罪恶的话； 我就是名乎其实的杀入魔了。 接下来龙崎要追捕我； 也就顺理成章了。 而； 最后； 就是我杀了他； 他说他也杀了我。
这么想下来； 我惊出一身冷汗。 握着罐装咖啡的手汗湿一片； 身体在微微颤抖。
我的确一直在想如果罪恶能消失就太好了。 但是； 我真的这么做了； 还因此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值得吗？ 死了的话就没所谓值得不值得的问题了。
“虽然龙崎说； 这是他的时光倒流的时间； 真实的他已经死了。 但是； 对于我们来说； 他还活着； 我们相信我们是真实活着的。 而不仅是龙崎过去时光里的假象。”
Near说； 他们是真正活着的； 不是假象； 不是剪影； 是活生生的生命。 尽管在龙崎看来这是有如魔法般的时光； 用代价换回的重生。
但是； 我呢？ 我也是活生生的吗？ 还是； 我只是作为已经死亡的存在； 活在倒计时里面？ 魔法失效后； 我又该何去何从？ 遇见他之前； 我没有龙崎的任何记忆； 我是属于我自己的； 我只有18岁； 我还有很长的人生路； 而他来自未来； 凭空说我已经死了； 那我； 还要不要活？ 还是； 随便怎样都没所谓了。
我突然痛恨那个杀了龙崎杀了自己的我。
后来整个晚上吃饭； 走路； 说话； 还发生过什么我完全没有留意到。
脑里充斥着我对过去的猜想和对未来的迷惑。
直到电梯缓缓打开； 我们四人步出狭窄的空间后； 恍然回神。
一根黑色的羽毛在眼前缓缓飘落； 一道劲风夹带着似是扑翼的声响刮过面庞。 眼前的不可思议完全超出人类想象范围的生物闯进眼里。
全身黑色； 三倍于人类的高大身躯； 尖尖的脑袋； 过大的血红眼睛； 大大咧着的嘴巴延伸了半张脸； 如骨骼般的身材； 腰间一条粗粗的银色腰带； 骷髅头做装饰物； 一双黑色翅膀张狂的在身后扇着。
“啊……！！” 我听见除了我之外； 还有两个和我一样惊慌的声音。 刺耳的尖厉笑声嘎嘎的穿透耳膜而来； 在脑中回响； 无端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我抱着头整个人向后跌去； 龙崎正好在后面扶着我。 以至于我能听到他很小声的说； “硫克。”
38
“硫克。” 久违了。 硫克还在屋子里似乎很兴奋地飞了一圈后； 才停在我们面前。
“哟； 月！” 硫克举了一下手。
“你……你是什么？” 在我怀中的月很快镇定下来说。
“死神硫克。 那本笔记的原主人。 呵呵。” 月挣脱我的手向着客厅走去。
我拍拍Near Mello 的肩膀； “吓倒到了？”
“确实吓到了。” Mello吞吞口水说。 Near随意点点头； 拖着Mello肩膀走进厅中。
月看着硫克问； “死神来干什么？拿回笔记吗？ 现在笔记被锁起来了； 你也看到了。”
“不；” 硫克摇头说； 自顾自躺在一张长沙发上； “笔记本在人间就是拾到笔记的那个人所有了。 我不会取回的。 呵呵。”
厅中只有两长两短四张沙发； 硫克占了一张； 月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 我走过去和两小鬼挤一张； 面对硫克。 而此刻； 他正对着我笑。
“月； 你会用它来杀人吗？” 硫克问。
“不会了。” 是我说的。 我不会允许月再用笔记。
“哦； 这样啊！ 哈哈。 那不就没有好玩的事情期待了吗？” 带点遗憾的眼神瞧着我。
我注意到硫克的眼神； 还有自从见到我们之后； 他的笑声。 难道……
“L； 有苹果吗？”
“硫克；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笃定地问。
“哈哈～ 当然； 死神和人类不同； 发生过的事情都会知道。”
“拿去。” 随手从刚买回来的一袋中拿起一个红彤彤的苹果扔给硫克。 “你知道什么？ 又是怎么来这里的？”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 硫克咬了一大口苹果； 再说 “还是人间界的苹果好吃！ 死神和人类不同； 你们的时空是有限制和孤立的； 而死神的时空是无限相连的； 只要发生过的事； 死神都会知道。 更何况你们死后； 我一直关注着你们灵魂的去向； 我见到你们去找小金了。”
“谁是小金？” 我问。
“就是那个小小的金色的神仙啊； 住在水里那个。”
硫克啃完一个苹果； 问 “还有吗？” 我干脆整袋苹果扔给他手上。
“我去找小金； 她告诉我你回去的时间是一个月前； 我只好再回死神界啃了一个月干瘪瘪的苹果； 一边从死神界看着你们。”
“那我明白了； 那小金呢？” 我点头； 原来死神和人类是不同的。 我们会失忆； 他们没有时空限制； 来去自如。
“小金去旅行了； 不知跑到哪个时空看人类去了。 你要找她？” 硫克干脆掏出一个直接丢进口中； 一口一个。
“硫克； 你别吃那么快； 我只买了那么一袋。” 我好心的跟他说。 别吃完了又缠着月去买。
硫克听见； 马上停了下来； 把那圆圆的大到离谱的红色眼睛靠近纸袋看还剩下多少个苹果。
“嗯； 我要找她问点事情。”
“哦； 让我找找； 我记得有她的手机号码； 但是； 要回去死神界用固定电话打过去。”
“哦； 你让她晚上过来一趟。”
“那； 雷姆呢？” 我再问。 这搜查总部还真热闹； 死神一个接一个的光顾。
“雷姆是谁？” 月问。
“另一个死神。 但是； 她早就化成一堆沙了。 死神不能为了延续人类的寿命而把人类的名字写到笔记上； 违反规则就要死。 而死神不像人类； 有灵魂这种东西； 所以； 她早就不存在了。”
我总算知道了月杀我的方法了。 果然是连死神都利用。
头上盖着毛巾； 脚上趿拉着拖鞋； 我走出浴室。 月正坐在床上； 耳里塞着MP3； 看著书。
我走过去坐在床边； 边擦着头发边盯着月看； 可是我盯了他五分钟； 月居然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眼光光地盯着书本神游。
我扔下毛巾到旁边的桌上； 抽走月手上的书本； 拔掉MP3的耳塞； 关上灯； 手指轻轻拨着月额前的碎发。 月才转头奇怪地望着我。
“怎么了； 龙崎？” 月望向我的眼光还是没有焦距的。
“睡觉。”
我转身坐上床； 抱着月的腰； 月僵硬了一下； 想推开我； 淡淡的月光之下月脸色微红； 刚洗好的半干的头发还泛着潮湿的水气； 软软的贴着额角。 暗月下晶亮的茶色瞳孔漾着微光； 高挺的鼻梁； 薄薄的红唇微启； 弧度优雅的颈； 我的手指一一拂过； 然后； 我低头吻上那抹鲜红； 久违的熟悉香气浅浅的从月的唇上传过来； 手臂收紧； 缠在月的腰上。 月轻轻的捉着我肩膀的衣服。
刚开始； 月有点抗拒我的吻； 牙关咬得死紧； 我轻轻舔着月的嘴唇； 逐寸逐寸的舔过； 手指掀起月的睡衣； 抚着月光洁的脊背； 一下一下慢慢婆娑； 月渐渐放松下来； 嘴唇微微张开； 我的舌头趁机窜了进去； 与月的纠缠起来； 狠狠的吸吮着； 直到喘不过气来才松开。
紧抱着月； 让他靠在我的肩上。
“月讨厌我吗？”
“不。”
“那月喜欢我吗？”
夜深的房间中； 明亮的月色透过窗帘洒进来； 听见我们粗重不稳的呼吸声； 还有心脏相贴的欢快的心跳声。
“我不知道。”
“龙崎；为什么我会是死了呢？ 我还活着吗？ ”
“你今晚就在想这些？” 自从我从糖果店中出来； 看见他和Near说话完后； 他就有点心不在焉。
我感觉到月轻轻点头。
“我明明感觉到自己有心跳； 但是我却死了。 还有； 死神雷姆也是我杀的吧？”
“嗯。”
“我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你要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我是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