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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死神喜欢苹果对吧？ 那这个是真的死神了？＇
“L； 你可以向我解释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么？”
＇可以的话；我也很想啊。＇
“什么意思？”
突然我感觉脸像被人戳了一下。
我迅速抓着那东西。
摸起来冷冷的；冰一样的冷。 我再次打了个冷颤。 但是有骨感中带着点软软的感觉。
“这是什么？”
＇手指＇ 吓得我差点松手。 是L的手指啊……但是只是差点而已。 松了手就再也捉不到他了。我有这个感觉。
＇喂＇ 又被戳了一下。 ＇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我连你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死了会这样么？”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死啊。＇
“那你真该死多几次。”
＇下次一定拉上你的。＇
现在L在我面前；可是我看不到；只能摸到； 听到而已；大概他会一直跟在我身边吧。 但是在身边却看不到他感觉很奇怪。 令我想起那时我们用手铐拷在一起的时候。 但是那时至少能看到脸啊。 比起现在实在是好太多了。
“喂； L你现在在哪里？”
＇坐在你头上。＇
“啊？？？ 真的么？” 实在是没感觉啊？ 难道连重量都没有的么？ 我迅速伸手摸摸自己的头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骗你的。＇
“混账！”说着我狠狠的扯了一下L的手指。
＇哎哟；痛！＇ 啊。还知道痛很好嘛。
我拉着L的手指走到书桌前； 翻找着有什么东西能捆住他。 手铐？ 不行；难道我挂着手铐出门吗？
＇月；你想做什么？＇
“把你拷在身边啊； 我可不想你突然出现又消失。”
＇不用那么麻烦。＇
“什么意思？”
＇我试过了； 我最远不能离开你身边大概十米的距离。也就是；我必须留在你身边。＇
“真的？”
＇真的。＇
我想了下； 虽然L说他不能离开我身边；但是像这样对着空气说话实在是没真实感。 而且……总觉得旁边是空空如也的感觉。 我希望好歹能有点记号让我知道是对着头说话还是对着脚说话啊。
所以我还是继续翻找着；希望找到合适的东西做个记号。
＇月；我不是说我走不了么？你还在干嘛？＇
“你是用嘴巴对着我说话吗？”
＇啊？？＇
“我是说；我现在看不到你； 我想做点记号至少让我知道在我面前究竟是你的手还是脚。我不习惯对着空气说话。”
＇其实……＇
“还有～我不准你坐在我头上！。”
＇噢啊；原来你介意这个啊；我不是说骗你的么？ 那这样吧； 你要跟我说话的时候我伸个指头让你握着； 那你至少知道我在什么位置了吧。＇
“好。”
4
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完全超出我脑袋的思考范围。 虽然我号称世界第一名侦探； 可是； 要我理解死后的情况还是太高估我了。
＇月； 你听到我说话么？＇
＇月；为什么只有你听到我说话？＇
其实我一点都不高兴；不高兴！ 不能吃甜食； 不能随意走； 可是……好吧；我是有那么一点高兴；至少月能听到我说话。
但是； 没有用！！ 基拉听到L的说话；那不是最大的讽刺么？
我L一无犯罪； 二无浪费食物； 为什么会遭到这么奇怪的事情啊？
＇月； 你说的硫克是另一个死神？ 你的死亡笔记的原来的主人？＇
嗯；这样所有的事情都能说得过去了。 不过好奇怪； 我看不到硫克；似乎他也看不到我。 为什么呢？
喜欢苹果？ 那就是真的死神了。 不知道跟雷姆有没有一点相像呢？
难以想象； 从来不相信死神这东西的我竟然有机会见到。 我还记得第一次听说的时候整个人从椅子上掉下来。 已经不能用震惊去形容了。
看见月把窗帘拉开； 然后打开窗； 接着脸上扫过一阵风； 我想大概是那个死神离开了吧。
倚在窗边的月感觉没有平时的凌厉。 柔和的月光洒在他脸上； 更增添了某种异样的温柔；我所没见过的月。
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月的脸。 软软的好像棉花糖；这种比棉花糖多了温度的柔软很好戳。 呵呵；我禁不住笑了一下。
手指被捉住了。
“这是什么？”
＇手指＇
月瑟缩了一下；似乎吓到了。
包裹着我手指的月的手掌很温暖；我这才意识到我的手指冰冷。 这就是死人的温度。
再戳一下月的脸；还是很好摸。
“喂； L你现在在哪里？”
＇坐在你头上。＇
看着他震惊的表情还迅速地摸了一下自己头顶的月；我强忍着笑意没有笑出声； 不过嘴角抽搐是事实； 幸好月没看见。
＇骗你的。＇ 突然觉得这样很好玩。
“混账！”
＇哎哟；痛！＇月你太用力了；虽然我死了；对噢；我死了为什么会有痛感？ 奇怪。
月捉着我的手指不放； 虽然很温暖；可是痛。 那么用力捉着干什么； 我又跑不了。
什么？ 他说要做记号？ 做什么记号；多余。
好吧。 ＇你要跟我说话的时候我伸个指头让你握着； 那你至少知道我在什么位置了吧。＇
真是的； 那就不能试试坐在他头上是什么感觉了。 谁叫我答应他了。
月放开了我的手指； 重新躺在床上； 再度准备睡觉。 我也跟着坐在他床上； 现在只能用无聊来形容了。看着月渐渐睡着。我又再度在房间内闲逛起来。
然后走到书桌边；对了；月现在手上应该还有一本笔记吧。 那就必定是收在这个房间里。
我莫名的兴奋起来。 真是死后还记着这个案子；我真是没救了。 所以我决定顺从自己的意思；调查起他的房间来。 书架刚才已经翻了； 除了书和色情杂志没放什么； 这是那时在月的房间安装摄像头时已经知道的事情。
如果死神硫克是除了触摸笔记本的人看到外；其它人都看不到的话；那么；硫克当时能找到摄像头的机会就很大了。
当时的事就不提了。
现在的我能穿过任何实体； 除了月我能触摸到外；所有东西我都能穿过；这倒很方便；我直接把头伸进抽屉里； 左边的没有；到右边的第一格； 有了。 幸好我不是用拉开的； 月已经在笔记本的周围设置好了机关。
好精密； 如果不用圆笔芯从下方顶开而是直接拉开的；那么电路就会马上接通；燃起周围的汽油；这本笔记就会马上烧掉。 好……好周密的想法；连我都不禁惊叹起来。
伸手碰触笔记本。 不知道我这样碰了之后是否也能见到硫克呢？我很期待。 明天晚上就会知道答案了。 啊啊； 又高兴起来了。 飘到床上摸摸月的脸；还是好温暖； 接着我在旁边躺下。
5
阳光从拉开窗帘的窗外射进来。 我动了动；醒过来。 感觉到身边有东西阻碍了我； 脑袋马上反应过来； 昨晚的事记得一清二楚。 我马上跳起来； 一脚踢向旁边的L； 把他踢下床； 也不管是踢到哪里了。
“起来； 谁准你睡我的床的？” 我有点不由分说的发怒。
＇……月； 其实我不用睡觉的； 只是……在你床上不知怎麽的慢慢就意识模糊起来。＇
把L踢下床後； 我无心听他的解释； 拉上窗帘； 换衣服。 我是时候要上学了。
夜神月； 东大的高才生； 今天要像平时一样上学。
换完衣服； 拿上上学用的书； 临出门前像往常一样在房门做好标记。
＇原来这样……＇ L带点了然的语气。 我知道； 他曾被我骗了。
没回答； 关好房门；我走下客厅； 感觉某个物体在我身後飘著。
＇早。妈妈。＇
＇哥；早。＇
我们互道早晨後坐下来吃早餐。 L的死讯并没有向世人公布。 这个曾帮忙解决非常多棘手案件的大功臣； 在昨天默默无名的死去。 而凶手是我。
我有後悔麽？ 昨天离开侦察总部前我的心情是愉快的； 回家後是愉快带点惘然； 有点怅然若失； 晚上睡觉前是觉得胜利来得有点突然而显得不真实。 但是；抱歉这种心情大概只在我梦中出现过吧。
不过这一切在我知道L又回到我身边的时候全都烟消云散灰飞烟灭； 连一丁点抱歉的心情都扬不起。
出门；向著学校方向走去。
路上见到不少高中生； 还有穿著我母校校服的後辈。 我望著他们想起我高三那年第一次拾起死亡笔记的时候； 其实现在与那时真的不是相差很多时间； 为什麽我会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麽久？
走在校园的路上； 熙熙徉徉都是人。 我好久没这麽早来学校了。 从加入搜查总部以来； 已经很久没这麽早来学校了。
＇我好久没这麽早来学校了＇
？？ 我； 我说出口了吗？
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刚才是L说的； 而不是我说的。
＇不习惯这样的阳光呢。＇
确实； L那如动物般的习性； 异于常人的脑袋； 无法理解的味觉； 大到难以想像而且永不消退的黑眼圈； 所有这些东西似乎都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
“那以後早点出来晒太阳吧^^。”
＇那我如果化灰了怎麽办？＇
“哈哈；那最好。”
＇月；你……你那麽讨厌我麽？＇ 我听见L的的话里泛著一片难言的感受。 我捉不住那是什麽。
“没有。 其实并不讨厌。”
＇那真好。＇ 明显的声线上扬了一度不止……
呵； 我是不是可以解读成某种意义？
走到教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