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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6日,中午十二点四十一分
埃及,亚历山大港
“记得那条该死的鱼吗?”蒙克从船上发来信息。
十二英尺的海下,在晃动的船下,格雷皱起了眉头。他们花了最后五分钟排除各种可能,说不定这个狮身人面像下边是一个隧道。但是他们怎么移开这块一吨多重的石头呢?他们讨论过用合金物使它悬浮,就像在圣彼得墓一样。在研究米兰的圣骨时,格雷拿了一试管的粉末,但需要用电或其他东西来激活它,在水里这样做可不够聪明。
“你说什么鱼,蒙克?”格雷问道。他在水下已经看够了各种各样的鱼,烦透了这些海里的生物。
“就是第一个谜中的那条,”蒙克回答,“你知道的,就是在地下墓穴中那条色彩鲜艳的鱼。”
“怎么了?”
“我从液晶屏上能看到你们还有那个雕像,狮身人面像是面向那个城堡的。”
“那个地下墓穴……”格雷明白了蒙克的意思。
“记得吗,”蒙克继续说,“我们是怎样通过那条鱼面对的方向找到下一条线索的?那个狮身人面像面向的方向很可能就是那个隧道的入口。”
“蒙克可能是对的,”维戈尔说,“这些线索是在14世纪设下的,我们考虑问题应该从当时那个时代的技术水平出发。那时候,他们没有水下呼吸设备,但他们有指南针。这个狮身人面像可能只是一个有磁性的路标。你用你的指南针找到它,看看它面朝的方向,然后往岸边移动。”
“只有一个方法能找到答案,”格雷说,“蒙克,把船停在这儿,我们要游到岸边。”
格雷游离了那个雕像,直到他的指南针不再受那块磁铁的影响才停下来。“好吧,让我们看看它要把我们带到哪儿去。”
他开始了,其他人跟在他的后面,靠得很近。
离岸边已经不远了,海边的白色泡沫异常地多。沙地下面意外地出现了一个石块堆成的、已经下陷的迷宫,是人造的。
“很可能是法罗斯灯塔的一部分。”维戈尔说。
“我们分头查查看。”凯瑟琳说。
“不,”格雷很快明白该怎么办,“就像这个狮身人面像隐藏在其他狮身人面像中一样。”他蹬了一下海底,游上礁石,并把一只手放在前面,时刻关注着指南针的变化。
没过多长时间。
刚刚避开一块石头,指南针的指针就开始晃动了,他离水面只有四码。那块石头的表面大概有两平方英尺。
“在这里。”他说。
其他人向他靠拢过来。
凯瑟琳拿出刀,刮去上面附着已久的沉淀物,“又是一块赤铁石,但没有那么强的磁性。如果不是专门找它,没有人会发现的。”
“蒙克。”格雷说。
“是,队长。”
“把船开到这来。”
“这就来。”
格雷检查了石头的四周。它的上面、下面、每个侧面都沾满了珊瑚、沙子和团簇的海贝。
“每个人选一面把它凿干净,”他命令道。他回想起圣彼得墓下的那个赤铁板。他很确定,他们这步走对了。
至少这一次是对的。
几分钟之后,石头干净了。
螺旋桨旋转发出的沉闷声音从水中传来。
蒙克把船慢慢地驶近,“我看到你们了,”他说,“一群有条纹的青蛙蹲在岩石上。”
“把锚抛下来,”格雷说,“慢一点。”
“来了。”
锚的尖端从船上放下来。格雷游过去,把船引到了那块赤铁石旁边,并把锚放进它和旁边那块石头中间。
“现在把它拉上去。”格雷命令道。
蒙克拉动了铁链,它紧紧地绷直了。
“咱们让开。”格雷说。
石头移动了,海沙被翻起时像波浪一样。然后石头的大部分被抬起来了,只有一英尺厚。它翻了个个儿,又被弹开,发出沉闷的声响,最后狠狠地落在了沙地上。
格雷等着淤泥沉淀,碎石还不停从顶上滑下来。他向前移了移,能隐约地看到石块挪开后露出一个牙缝般的开口。
格雷打开手腕上的手电,照亮了那个开口。光线照出一条垂直的隧道,再往前,稍稍地拐了一个小弯。隧道很窄,没地方放氧气瓶。
它通向哪儿呢?
只有一个方法能找到答案。
格雷伸手解开固定氧气瓶的锁扣,摇晃着把它弄掉。
“你在干什么?”雷切尔问。
“得有人进去看看。”
“我们可以卸下船上的Aqua…vu摄像机,”凯瑟琳说,“把它架在鱼竿或是船桨上。”
这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得花很多时间。
然而,他们没有时间。
格雷把他的氧气瓶放在一块岩石上,“我会马上回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摘掉呼吸调节器,朝隧道的方向游去。
那里面可能还不错。
他还记得那个狮身人面像之谜,记得它是如何描述人的第一个阶段的——用四肢爬行。这应该是进入隧道最舒服的姿势了。
格雷迅速低下头,双手伸向前方,手电为他照明。他一点点爬进这条狭窄的隧道。
渐渐地,他进入了隧道,这时他想起维戈尔关于狮身人面像之谜的警告。
如果出错,就会死。
下午一点零一分
格雷完全消失在隧道中,雷切尔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这简直太鲁莽太疯狂了,他被卡住了怎么办?如果隧道的一部分坍塌了怎么办?潜水最危险的就是在洞穴中进行。只有那些想死的人才会这样做。
可他们有氧气瓶啊。
她用带着手套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岩石边缘。维戈尔舅舅游到她身边,牢牢地握住她的手,用他坚定的信念鼓励着她。
凯瑟琳蹲在入口,用她的手电照向那个黑漆漆的隧道,“我看不到他了。”
雷切尔死死地抓住岩石。
她舅舅感觉到了她的不安,“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也知道自己的极限。”
他真的知道吗?
雷切尔在之前的几个小时里清楚地认识到了他的疯狂。他们相处了很长时间,格雷和其他人的思维方式不一样。他利用他的常识解决问题,相信自己在第一时间的想法和反应。但是当成群的石头砸到你头上的时候,再敏锐的思想、再快的反应也帮不了你。
她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可以——干净——很好——”。
是格雷。
“队长,”凯瑟琳大声叫道,“你上来了。”
“嗯——”
凯瑟琳看了他们一眼。透过她的面罩能清楚地看到她皱着眉。
“清楚些了吗?”格雷问,信号稳定多了。
“是的,队长。”
“我已经出了水面了,不过得低着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隧道很短,”他说,“开始是直的,后来拐了一个弯。如果深吸一口气,再向前爬一点儿就能到这儿了。”
“你发现什么了?”维戈尔舅舅问。
“一些石隧道。看起来很结实,我一会儿要进去看看。”
“我跟你去。”雷切尔脱口而出。她正在跟浮力背心上的扣子较劲儿。
“我得先确定这儿是安全的。”
雷切尔脱掉了氧气瓶和浮力背心,把它们放进一个裂缝。格雷不是唯一勇敢的人。“我来了。”
“我也去。”她舅舅说。
雷切尔深吸一口气,摘下她的呼吸调节器,她自由了,然后游向了隧道的开口,迅速进去了。那里面很黑,因为太匆忙,她忘了带手电。当她爬进更深的地方时,前方三米远的地方出现了一道光。浮力将她推向了前方,光更亮了,隧道变得更深。
过了一会,她游进了一个小水池。
格雷向她皱了皱眉头。他站在那个小水池的石岸上,他们身处一个鼓形的小屋中。一个人造的洞穴。屋顶的梁是一圈圈逐渐变窄的圆环,看起来他们像是在一个小型金字塔里。
格雷伸手抓住她,她没有拒绝,只是死死地盯着这个洞穴。他把她拉了出来。
“你不应该进来。”他说。
“你也不应该啊,”她反驳道。但她的目光仍然放在她周围的石头上,“而且,如果这个地方能禁得住毁掉法罗斯灯塔那样的地震,我想应该也能禁得住我的脚步吧。”
至少,她希望是这样。
下午一点零四分
过了一会儿,维戈尔出现在小水池里。
格雷叹了口气。他知道不应该让他们靠近这儿。
雷切尔摘下面罩,把头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