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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的脸色才好了些。
“到底是什么大事,让你这么急着来找我?”墨菲斯托接过侍卫送过来的杯子,里面满满的盛着用树根酿的酒,看上去不是很可口的样子,倒是更像泛绿的泥浆:“要不要来上一杯?亲爱的哥哥?”
“……要是喝了这东西我会死的……”
“哈哈,开什么玩笑?!百万的天使大军都要不了你的命……这样就死得了吗?”
“别胡说了!!关是一个迪亚伯罗就已经够让我头疼的。”
“哦?他又怎么得罪你了?”
“这次倒是真有麻烦……拉斐尔回来了……”
听到这话,墨菲斯托差点丢了手中的杯子:“你……我没听错吧?拉斐尔?????”
“是的……虽然样貌不太一样,但是那双眼睛……错不了!”
“的确不是什么好兆头……她不是被罚下界,不可能与迪亚伯罗再见的吗?”
巴尔侧了脸,神情有些怪异:“我怎么知道……让她呆在地狱里,很可能会让迪亚伯罗又像以前那样……”
“不可能的……无论什么都不会改变他的决心,我们的血流的够多了……”
墨菲斯托抬头看着黝黑的石板天顶,语气虽是很坚定,但双手却不安的扭在一起。
地狱,混沌之厅。
平静,一切都是平静的,平静得让人难以忍受……连火焰也不再燃烧的像从前那般猛烈。这令人窒息的平静反倒让刻耳柏洛斯心里莫名的恐惧起来,战争的弦已经绷得太紧,一触即发。迪亚伯罗最近几日来过好几次,目光中不难看出深深的忧虑……是的,我们没有把握一定能够胜利。
自从上一次后,该隐沉默了许多,也冷酷了许多。每日只是认真的布置了各人的该做的事,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说,几乎不再踏出混沌之厅。看着她如同坠入了黑暗之中一般的沉寂,刻耳柏洛斯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痛苦吗?寂寞吗?还是不再想拥有人类的感情?那双美丽的眸子,这次好象真的死了……只剩下浅浅的银灰……
十九狱。狂风依旧呼啸着,晶莹的冰粒在空中飞舞,不时的有几颗悄悄的落在该隐暗红的长发上。该隐也不把它们拂去,任由它们在那里映出美艳的血色。
迪亚伯罗的冰棺上也盖了薄薄的一层冰粒,使沉睡其中的迪亚伯罗面孔看起来有些模糊……该隐的手指在棺盖上轻划,划过他紧皱的眉头。
“我的女孩……”迪亚伯罗缓缓睁开眼睛:“你是否还记得我的哥哥们?”
该隐闪开他想要替她梳理长发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看着我,该隐!”迪亚伯罗把该隐那双已没了血色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发觉竟比这寒冰地狱还要冷,散发出来的寒气几乎让他的骨髓都冻住了:“你怎么了?伤还没有愈合吗?”
该隐眼中闪过是一丝古怪的神色,嘴唇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想把双手抽开。
“不要动,让我看看……”迪亚伯罗把她拦腰抱住,轻轻解开背上的护甲。在解的时候,似乎听到该隐低低的呻吟了一声。迪亚伯罗停了手问:“怎么了?还很痛吗?”见该隐没答话,就更加小心的解开护甲下暗红色的衬服……当衬服揭开后,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该隐背上的那道伤口不但没有愈合,反而溃烂了许多,伤口附近的肌肉都已变成了死灰色,伤口最深处可以看到已经发黑的背骨,还不停的渗出血来……
“怎么会这样的?!”看着该隐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迪亚伯罗只觉得心里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怒意——对泰瑞尔的恨从未像现在这样。
“天使的血对一切生命来说都是神圣的,但是对恶魔来说,却是致命的毒药!”感觉到这恨意的泰瑞尔看着沉黑的大地,自言自语的说:“这痛苦,是对你的惩罚!不过,真正的痛苦,你还没能看到啊……迪亚伯罗!” 迪亚伯罗用嘴唇轻触了一下那道伤口,该隐背上苍白的皮肤一下绷得紧紧的。血又渗了出来。
“放松些……该隐,不要用力,会把伤口撕开的……”
说着迪亚伯罗在手指上划开两道口子,血从里面滴出来后就化在了雾一般的样子。
“……没用的……迪亚伯罗大人……”该隐的声音几乎听不清楚:“这伤口……不会愈合的……”
迪亚伯罗没有理会,也不相信自己连这样的伤都治不好,只是把血雾扩散开来,尽数的渗到那伤口中去。这治疗并不轻松,才不过一刻,该隐就差点痛得晕过去了。
“再放松些……很快就好了……”
“……啊…………”
大约过了三刻钟的样子,血雾才完全消失在伤口中。迪亚伯罗闭目调整了一下呼吸,定睛看时大吃了一惊,那伤口居然没有一点的好转,反而隐隐有些紫色!
“这……这怎么可能?!”
迪亚伯罗用手指醮了些刚渗出的血,放在口中尝了一下,那血的味极不正常,淡得出奇。还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这味道,好象在什么地方曾尝过……
“到底是什么……?”
猛然间,迪亚伯罗想起以前和萨基尔使用同一个躯体的时候,在人类的那些阴暗的小酒馆里常闻到的那种气味——大麻!
“该隐!!”迪亚伯罗一把抓住该隐的肩,用力把她转了过来:“你……你在用大麻,是不是?”
该隐低了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回答我!!你听到了吗?!”
看着该隐继续的沉默,迪亚伯罗极为粗暴的抓住她的头发,让那双银灰的眼睛看着自己:“说啊!!”
“………………”
第一次见到迪亚伯罗如此暴怒的样子,如果不是背上的伤口又被绷裂,该隐几乎都把它忘了。一根血线从她嘴角涌了出来,滴在雪白的胸上。
看到这殷红的血色,迪亚伯罗才想起该隐的伤,可是心中的那股怒气让他没有放开该隐的长发,只是略略松了些:“为什么不说话……?”
“……迪亚伯罗大人……现在……已经讨厌我了吗……”
“你说什么?!”
“……不想让你看到……这个样子的我……这伤口一直不停的腐烂,不管用什么都无法完全的掩饰这令人作呕的气味……连我自己都觉得厌恶……”该隐死灰的双目中终于又浮出玫瑰的颜色:“……如果你看到……这种……你一定会讨厌我了……如果被你厌恶的话,还不如……死了……”
看着该隐的泪和血一起滴下,迪亚伯罗不由得松开了手。该隐把他宽大的手捧在怀中,轻轻的咬他的指尖:“……我想把这伤忘了,可是……可是真的好痛……好象要把身体劈开一样的痛,每时每刻都在告诉我它的存在……只有大麻,可以让我暂时忘了这痛,让我记得……我还要活下去,在你身边,一直都是……”
“……现在……已经讨厌我了吧?!”该隐纤细的肩开始发抖,几乎把迪亚伯罗的手掐出血来:“我只是想能够一直在你身边而已……请原谅……我真的……只是这样想的……”
“……很痛吗?我的女孩……”迪亚伯罗没有把手抽回,任由她握着,用另一只手把她又抱得紧了些。看着该隐那令人心痛不已的脸,迪亚伯罗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吻上了她淡粉色的唇:“还会冷吗?”
这个举动让该隐的脸一下就涌上难得一见的血色,不过她马上就把头埋到迪亚伯罗胸前,不愿给他看到这种无措的样子。
“你会好起来的,我的女孩……我还需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啊。知道吗?”
该隐把头抬起一些,露出可爱的双眸,用那目光回答了他的问话。
“这就对了……我喜欢你这种样子。”迪亚伯罗静静的笑着说:“你是我的啊,该隐!我只要你……” 老实说,看到这黑衣的女孩我倒是没有什么讨厌的感觉,反而有些高兴。除了塔布里斯仍旧沉着脸,其他几个人都和我差不多,特别是雷里尔,这个冷静的巫师自从和我们在一起后,话就越来越多,和别人斗嘴斗得高兴了,苍白的脸上还会浮上一层红晕。
“喂,小姐,你特地到这来,不是只想看看我们狼狈的样子吧?”
“当然不是,”女孩悠闲的在最大的酒桶上坐下:“我是来帮你们的……还有这个,算是礼物吧。”说着把手中的东西递到我面前。我接过一看,正是让我们好找的那块符文!
“啊,谢谢!我们正急着找这个呢?”
巴萨卡在旁边看了,有些不满的踱过来说:“那你为什么不早拿出来?